的仙鹤,高兴的说:“难道是琴鹤护法到了!太好了。”青弦心里想:本来这几个人我就挡不住了,又来个琴鹤护法,我怎么抵得住。
当下青弦急忙催动剑气,磅礴而来,林书一拍马背,飞身直上,向青弦刺去。地上那灰衣男子大叫一声“小心”,然而那剑已经刺到青弦身后,青弦一时之间,竟无法出剑抵抗。
只见一个白影一闪,一道剑光划过,林书只觉手上一麻,剑已经落到了地上。林书急忙回身落到地上,捡起长剑,只见一个白衣男子落在对面,一只仙鹤在白衣男子身边站着,那白衣男子如同天人临凡,英姿威武,气宇轩昂,世所少见。
那白衣男子笑说:“你们几个男子欺负一个女人,简直太过分了。”
林书说:“阁下是谁,为何阻拦我们?”
那白衣男子笑说:“我并非阻拦,在下林豪,只是游山玩水,见你们聚众欺负一个女子,自然看不过去。”
青弦登时觉得眼前一亮,一挥手击退陆诗语,陆诗语飞身来到马背上,说:“林兄剑法高强,陆某改日再来讨教。”
青弦落下地来,笑说:“既然来了,索性好好打上一场,何必这么窝囊,来了又走!你走到哪里,我们的人,就会追到哪里,那你们岂不成了穷途末路?”
陆诗语等人一催马,已经离开。青弦回头对林豪说:“大侠好快的剑,怎么没听说过你的名头?”林豪说:“我一生喜好名山遨游,江湖之事,管得本来就少。”说完便要离开,青弦大声说:“大侠这么好的武功,为什么不出手救人?”
林豪说:“那不是我想做就能做好的,不管我救或是不救,都于事无补。”
青弦见他随着仙鹤消失不见,不由一跺脚,说:“高手是有的,就是不肯出手!”那灰衣男子走了过来,说:“幸亏他来了,不然。”青弦看着他,问:“不然怎样,你又能怎样,叫什么名字?”
那人说:“在下安鸿惊,其实,我很想出手帮助姑娘,只是我武功低微,难以……”青弦说:“算了,幸好你没有出手,不然,我就救不了你了。姐姐说挡住了这些人,又当如何?”
忽然听到有人说道:“现在八大护法分别派人从五个方向进入王城,人都给挡了回去,八大护法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前往王城,这时红豆仙子就会前往清河园,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青弦看那人正是梦君,便说:“等他们好不容易赶到王城,却发现什么也没有了。他们自以为是,出来建立门派,不料还没能成气候,就受到重创。太好了,简直太好了。”
梦君说:“所以你即刻前往清河园便是,如果运气好,让他们损兵折将,也消了他们要将台湾武林同而化之的念头。”
安鸿惊急忙说:“太好了!红豆仙子真是料事如神,兵贵神速,咱们尽快去吧。”青弦说:“不用你说!”说完和梦君飞身离开,安鸿惊在后面飞快的跑着,然而却很难跟上,渐渐连二人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清河园外,流水清澈可以见底,顺着唯一的通道,那条碧绿如玉的河水,在草木掩映下依然流光溢彩,两人划着一叶扁舟,感受那扑面而来的幽幽凉风。
风里带着一股茶叶清新的香味,梦君笑说:“茗君子倒是真喜欢茶叶,作出来的茶,比当日璞玉山庄所见,的确高明得多,十里而飘香,的确要些火候。”
青弦说:“火候,让他们都去见了阎王,什么香都没有了,本来好好培植你的茶叶,也就是了,偏要为虎作伥,简直自寻死路。”
梦君说:“每个人自然都有他的苦处,做的事情,也有自己的理由,只不过这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什么都是靠着一把剑说话。”
青弦说:“公子对咱们烈火谷,可真是没什么说的,对了,你的武功……”梦君说:“我的武功不需你来评价,马上进谷了,小心一点。”
话音未落,只见眼前豁然开朗,河两岸碧草如茵,花树堆积,两人将小船靠在岸边,走上岸来。青弦吸了口气,笑说:“真是个难得一见的神仙福地,你说有这么好的地方,他们不知道享福,反而要成为杀戮的地方,简直比焚琴煮鹤还要恶心。”
正说着,忽然一只仙鹤扑腾着飞了过来,青弦一笑,说:“不会是林大侠的吧。”梦君问:“林大侠,是梅鹤谷的林豪林大侠吗?”青弦点头说:“对啊,你怎么知道?”
梦君笑笑,说:“没什么,这仙鹤苍劲有余,灵气不足,不是梅鹤谷的。”青弦说:“我看,这简直就是又老又丑,仙鹤长成这个样子,也真难为他们,这就是物以类聚。”
正说着,忽然一阵琴声响起,二人抬头一看,只见半山直上,山石如玉,琴如雕木,人如枯松,指尖清弹,音声优雅。
青弦长剑一指,喝道:“老头,你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还要卖弄风骚,还不下来速速受死!”那弹琴的老者并未停下,只是那仙鹤却飞来三只,围着琴盘旋不停。
青弦哼了一声,说:“我先就要了你的狗命。”梦君还没来得及阻拦,青弦已经飞身而去,长剑直击。不过那剑才到半空,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弹了回来,青弦被击退,落回地上,心想这音功之力,还真是防不胜防。
梦君笑说:“他弹的是一曲《浪淘沙》,用普通的剑招,咱们的功力,根本攻不进去。”青弦忽然笑说:“好啊,咱们可以双剑合璧!”
正说着,忽然一阵箫声响起,梦君说:“这曲《越女恨》缠绵悲戚,蒲纬韧如草,磐石岂能不移。”青弦只觉那箫声似悲诉,似离别,凄凄惨惨,音声催人泪下,风相和,木相折,山水如有泪,人闻而生悲。琴舞鹤的声音更加激烈,但是那几只仙鹤显然有些狂乱,在风中挣扎得更加厉害,似乎极其痛楚极其难过。
琴舞鹤一只手弹琴,另一只手在空中一挥,只见一道白光乍然将几只仙鹤罩住,那仙鹤登时便安静下来,箫声依然苍凉悲戚,四面八方,接踵而来。
青弦和梦君站在草地上,只见琴舞鹤双手抚琴,弹琴的节奏越来越激烈,已经不似先前那样悠闲,而那箫声却始终低沉哀婉,似乎要吞没一切的哀怨,像妇人最毒的眼神,刹那间凝结了万种仇恨的力量,铺天盖地的卷来。
青弦忽然如同置身如黑云压顶的城楼,感到千军万马在奔腾咆哮的激情,以及一股阴风射来人仰马翻的争斗,马的争鸣,人的吼叫,风的肆虐,雷的闪耀,似乎一下子来到硝烟弥漫的万里沙场,接地连天的风云,无边无际的恐怖。
那几只仙鹤无法摆脱强烈狂风的袭击,长啸一声,想要冲破重重的障碍,却最终陷入万丈深渊般,直接跌落下来,毫无挣扎逃逸的能力。
青弦说声“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