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得苦练三秋。”
语薇有些怯懦的说:“我不行。”青弦拉着她的手,将剑塞在她的手上,说:“可以的,来!人随着剑动……”说完语薇便随风动了起来,语薇身在空中,无法驾驭身体,吓得大叫起来,终于咚的一声跌倒在地上。
青弦笑说:“你怎么了,怎么说,你也是名门大派的弟子,别怕,快起来啊。……”语薇站起身来,盯着青弦,恨恨的说:“我自然是名门大派的弟子,可也犯不着在你面前动手。”青弦说:“你这什么意思,我好意教你练功,你却……”语薇冷笑说:“我不需你好意教我,更何况恶意教我。”说完径直向山下走去,心里实在愤愤不平。
一直来到山下,只见烈火谷的女子已经在山上种田,语薇茫然的走在山上,那花香似乎洞察她内心的苦闷一般,如同忧愁一样挥抹不去。
她随意走着,渐渐走到桃花深处无人的地方,一时间找不到下山的路,也找不到上山的路,心里想:这到底是什么阵法,怎么这么古怪?她想起以前听师父所说,这些阵法能够迷惑人,便在于人总是按记忆里的东西去区分出路,正是佛门所说的所知障,于是她干脆闭上眼睛,一直往前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睁开眼一看,已经快到了山顶,她心里觉得一阵高兴,来到山顶,向山下看去,只见下面桃李开得正艳,根本看不出有人生活的痕迹。
她转过身,太阳正在头顶,山的另一面,正慢慢映入她的眼帘。
她缓慢的往山下走着,忽然一阵刀剑撞击的声音传来,她急忙躲在一旁,只见一个白衣公子和一个黑衣蒙面的忍者正斗得激烈,那白衣公子手上一柄长剑,带出漫天凛冽的剑气,将黑衣忍者围得严严实实。语薇心里想:这白衣公子所用的剑法,和红豆仙子,青弦姑娘所用的剑法倒是一致,难道他便是烈火谷的人?烈火谷中,也有男子吗?
一面想着,只听一声惨叫,那黑衣忍者已经倒在地上,只听那白衣男子冷声说道:“你这样的忍者,我见一个,杀一个。”说完收起长剑,翩然离开。
语薇本想离开,但是忽然听到一声呻吟传来,她回头一看,只见那黑衣忍者伸出手,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一样,语薇感到他是那么的渴望帮助,她缓缓上前,伸出手去,让那人握住。她看到那人蒙面没有罩住的眼睛似乎放出一丝光亮,而胸口仍然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让人觉得恐怖。语薇急忙撕下僧袍的一角,撕开那忍者的衣衫,给他包扎起来,她见过师姐们包扎伤口,只是这伤实在太重,血流了一地,等她包扎完后,才发现这人几乎一动不动。
语薇心里想:他该不是已经死了吧,那我岂非没有救到他?这一剑正中心口,本来断无生存之理,我却为何会救他?
她缓缓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回头看去,只见那人仍然一动不动,她又走回去,轻轻碰了一下那忍者的身体,觉得根本没有反应,这才起身来,对着那身体合十默默念佛。忽然一个声音传来,“师妹,你怎么在这里?”她转身一看,只见郑玉蛟走了过来,她急忙上前说:“我,我刚经过这里。”
郑玉蛟说:“不会是你杀了他吧,师妹,你武功越发进展了。”语薇摇头说:“不是,是一个白衣公子,他杀了人,就走了。”郑玉蛟叹说:“现在是杀人的时候,东瀛人、平教拼命的杀台湾武林,中原武林的人,荷兰人拼命杀台湾人,中原武林高手拼命杀东瀛人和平教弟子,反正血流成河,人人自危。”
语薇叹说:“这地方真可怕,师兄,你孤身一人,这是去哪里?”郑玉蛟说:“这几天一直东奔西走,遇到过几次忍者,幸好都不是绝顶高手,能够脱身。家父让我前来联络当地的武林人士,英雄豪杰,可不料就这么些人,自身难保,真让人失望。”
语薇点头说:“不错,不过大哥既然已经来到烈火谷外,何不进谷,谷中有个非同一般的红豆仙子,很是厉害。若是得她之助,相信师兄就不会这么孤独了。”
郑玉蛟说:“我初时也是这么想,可是这红豆仙子生性倒是随和,但她有一个孤僻的师父,不让她参与台湾岛上诸多大事。我曾见过此人,实在束手无策。而且红豆仙子和岛上十派的关系,一直并不好,这和我来联络武林群侠的初衷,实在不一样。”
语薇点头说:“师兄是做大事的人,你的考虑自然有你的道理。只是传说无言大师是得道高僧,武林高手,他为何不亲自前来?让师兄一人在此奔波。”郑玉蛟说:“这我也并不知悉,只是师父让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对了,师妹,令师在什么地方?我这几日一直未曾遇到,莫不是她们已经回了中原?”
语薇摇头说:“我们一路上被人追杀,我同师父师姐们失散,一直找不到师父,我也不知如何是好。”郑玉蛟笑说:“既然如此,师妹不若与我回我家老屋,再作计较。”语薇点点头,跟着郑玉蛟走在小道上,山间花香回荡,其实山野之地本是春光明媚之时,景色怡人之极,但二人却都无心欣赏。
语薇想起小时候师父总是带着自己四处游历,经常去南少林拜见无言大师,师父们谈论武学,这位小师兄便带着她上山去玩,春夏秋冬,各有各的景致,各有各的快乐,似乎随着郑玉蛟缓缓而行,享受那心旷神怡的快乐,已经成为她的一种习惯。
郑玉蛟问道:“师妹,这次无端被带到这里,一路上一定受了不少苦吧。”语薇回过神来,依然是因为走得慢,加快了步子,一面说:“倒是真的吓着了,那银刀门的掌门长得獐头鼠目的,看着就恶心,开始我还以为高山族的人都这么丑呢。”
郑玉蛟一笑,说:“幸好他们只是想引令师过来,并不曾真的加害于你,否则,他们就真的引火自焚了。”语薇没有说话,想起那几日自己忧虑惶恐,不可终日,心里毕竟不舒服。郑玉蛟接着说:“像师妹这种人,天生与佛有缘,佛自会保佑你。我在想,要是有一天,咱们赶走了荷兰人,打败了清人,天下恢复太平,汉人的明君治理汉人,师妹就可以清净的参悟佛理,不用为这些世俗的伤害而烦恼了。只不知这一天,要到何时才能刀来。”
语薇轻声说:“师父说,咱们只不过面临一场劫难,这本是修行的一种,渡尽劫难,自然便能修成正果。”郑玉蛟笑说:“如新师叔越来越通佛理了,连这也看成修行的一种。不过师叔素来疼爱师妹,也算师妹和师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