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总是那么没有心计,或者那是你的幸福,不用操心。”梦君苦笑一声,说:“你放心,我会学的。还有别的方法吗?”林初成说:“我这天下闻名的医士,都束手无策的事情,何况别人?你就别期待着奇迹出现了,我就是这世上最大的奇迹。”
梦君笑得泪水都出来了,她觉得自己的声音带着苦涩而难过的味道,她轻轻说:“你真的很好。”林初成笑了一笑,说:“你知道我们怎么相识的吗?”梦君问:“怎么相识?好像是,你一直跟着我,那时,我被五大派的人追杀,五大派,想起来才多久,就已经是多么遥远的事情了。”
林初成说:“在这之前,有个人找过我,她说你不是能迷倒天下所有的女子吗,要是你能迷倒这个女子,我就和你打一个天下第一大赌,无论什么,只要你能够想到,我定必帮你寻到。这个女子就是你,我也没有想到,那么轻易的一件事情,会是那么难。”
梦君说:“我是一个简单的女子,当我看到大哥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已经定下了我的决心。大哥其实比不上你,但是在我心里却永远最重要。或者这就是女人逃不过的宿命。”
林初成说:“我当时见到东方萦的时候,以为东方萦只是简单的喜欢古玉龙,这才让我俘获你的心,让你离开古玉龙。可是后来,我渐渐发现,这个看起来水一样温柔的女人,其实有的不仅不是爱情,而是杀人不眨眼的决心。”
梦君说:“是东方萦让你来迷惑我?”林初成点头说:“我以为自己很聪明,却一直在充当别人的棋子,我以为自己不受任何拘束,可是东方萦,却用一句话,拘束了我的一生。”
梦君心里想了很多,等她忽然想起来要说什么话的时候,林初成已经睡在火堆旁,火渐渐小了,却没有人添火,梦君叫道:“林大哥,你,你睡着了吗?”林初成没有回答,梦君极力的想要起身,但是穴位受制后一直没有恢复自由,情急之下也更加不能集中精神冲开穴位,她就这样焦急的挣扎了好久,忽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溅在林初成脸上身上,梦君也爬了过去,摇着林初成已经冰凉的身体,大声说:“林大哥,大哥,你快起来。”
林初成没有回应,梦君停了下来,火已经熄灭,她知道,自己眼中的,已经是一个死人。
她捡起地上残存的衣服,忙乱的拭去他脸上的血迹,然后稍稍整理自己零乱的衣衫,捧着林初成的尸体,往外面走去。
一直出了山谷,她没有经过平教总坛,而是从林子里穿过去,来到了梅鹤谷。梅鹤谷里,梅花纷纷扬扬的坠落,一点点,一片片,像是红色的眼泪,洒遍了雪白的空间。
她来到院子里,林皓正在看一柄剑,梦君木然的停了下来,林皓说:“我们都知道,这次一定会死一个人。平教挑选圣女这等大事,怎能容忍别人成为赢家?”梦君蹲下地来,林皓抱起林初成的尸体,说:“这把剑是弟弟的,他说遇到你之后,每天在这把剑上,刻上一个情字,大大小小的情字,有多少个,你们就认识了多少天。”
梦君接过那柄刻满了大大小小情字的长剑,觉得那剑忽然间寒光闪闪,似乎照着自己的心割来。
林皓走了出来,说:“古兄弟已经离开了梅鹤谷,听他的口气,是他的朋友有约定,好像和圣女有关的事情。”梦君听到这里,急忙朝着谷外奔去。
她来到平教总坛外面,雪儿从林中飞了出来,说:“奇怪,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只剩下一个人吗?如今东方姑娘已经成为唯一幸存的人,你又是——?”梦君说:“她已经当上了圣女?”雪儿点头说:“是啊,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那这个大典,就不当举行。”
梦君说:“就让她举行,什么天下第一大派!”说着往里面走了进去,雪儿说:“姑娘,现在可是大典,因为怕有刺客前来,高手众多,还有长刀会的忍者暗中布置,你还是不要硬闯。”梦君说:“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进去,我真的想进去找一个人。”
雪儿说:“我看姑娘也没有恶意,她们会认得师父这折翼令牌,你到了广场,可别让人注意到你,否则,我就要受到处罚。”梦君点头说:“你放心,我自然有分寸。”她风风火火的到了广场上,只见人都在那里,她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东方萦如同水莲花一般低头站在平吟清身边,像是春天的绿水一样动人。
她的眼光扫视着广场上的人,并没有发现有古玉龙的身影,她就一直在旁边看着,盘算着东方萦既然约了古玉龙,就一定会和他见面。
大典之后,便是大宴,梦君在一个角落里吃了饭,东方萦独自离去的时候,梦君跟在后面,东方萦走了一阵,这才停下来,说:“我早就看到了你,怎么,现在还不死心?难道你还要再害死一个人,这才高兴?”梦君说:“人是你害死的,还在这里花言巧语,想要骗人。东方萦,你最好收起你那副嘴脸,让我看到恶心。”东方萦说:“恶心倒没什么,痛心那才可惜,对了,你的古大哥现在还没有吃饭,我这就送去,别担心,这里面绝没有红花白露,我不会让他死的,至少我要让他知道,我在为他付出。”
梦君说:“我知道你的伎俩,你让他中毒,然后又假意和平教决裂,为了他放弃平教圣女,最后你唯一的资格,就是凭着刀经换取平教教主的信任,这一招其实并不难想到,只要够阴险卑劣,就不会想不到。”东方萦柔声说:“果然变得聪明了,大致差不多,不过,这可不能操之过急。我事先,怎么也得建立好感,让他知道我是在帮他。”
梦君冷声说:“有我在,你休想!”东方萦说:“那姑娘不妨一起来,说不定,姑娘已经在我的计划里了。”梦君冷笑一声,说:“别以为你能事事料事如神,我看未必。”东方萦转身往前走去,不多时,两人到了种香楼前。东方萦回身说:“这地方你也住过几日,现在是我住在这里了。”
梦君正要说话,只见古玉龙走了下来,见到梦君,古玉龙点头微笑,梦君上前拉着古玉龙,说:“大哥,跟我走!”古玉龙甩开手,说:“梦君,你怎么了?”梦君转头看着古玉龙,说:“大哥,你不是叫我君儿吗?”古玉龙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知道吗?现在大清的军队已经直逼都城,步步进逼,我们已经没时间了。”梦君说:“就算没时间,你也不用求一个根本不愿帮你的人。”
东方萦柔声说:“大哥,我知道我帮不了什么,现在好歹吃点东西,或者等到时机,说服平教主,对付清人,也未必不能。”古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