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推着购物车,穿梭在货架间。拍了拍西瓜圆滚滚的肚皮,表面光滑,条纹清晰,应该是熟瓜。捡了个比较小的,放进车里。赣南脐橙,黄澄澄的,格外诱人。
她精心挑选了西瓜、脐橙、火龙果,猕猴桃、苹果,应该够吃一阵子了。又去买了牛肉、泡椒凤爪、猪蹄、鸡蛋、火腿肠、土豆、茄子等蔬菜。两人好久没在家里开火了,她打算做丰盛的一顿晚餐。
夏凌飞回到家里时,已经六点了。林涵雨系着围裙,穿着家居服,挽着头发,一副干练的小保姆模样。他哼哼道:“我建议你辞掉现在的工作,去家政公司应聘家庭保姆。”
林涵雨也不恼,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土豆,“帮我把皮削了,洗干净,切成块状。”
“我们请个保姆吧,要不以后天天出去吃也行。”他换上拖鞋,脱下西装。
“不要,我就想过两人世界,有了保姆,空间就显得狭窄了。出去吃麻烦,外面的东西作料放的多,对身体不好。”她立刻否决,两人本来只有晚上和周末待在一块,要再减少时间,她会很难过的。
“行,行,依你。等你染上全身的油烟味,熬成一个黄脸婆了,整日为材米油盐困扰时,我就不要你了。”夏凌飞一手拿着土豆,一手拿着刀,无语道。
“凌飞,我同事又有一个怀孕了,我们都几个月没避孕了,一直没什么动静。你说会不会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她颇为苦恼道。
“傻瓜,这事急不来,越是着急可能越没有。有意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咱们慢慢来。刚刚某只猪头还想过二人世界呢。”他用脏手捏了捏她粉红的鼻头,留下两个黑手印。
孩子,孩子。母亲自岳父过世后,已经不再加紧催促了,而他也不着急。两个人目前的生活也颇为惬意,二人世界听起来的确不错,如果再加个孩子,估计会手忙脚乱。况且,许倩回来还不到两月,他不想再刺激她。
这顿饭在两人的携手下,煮的很成功,只是耗时有点长。烧了个牛肉炖土豆,火腿鸡蛋,泡椒凤爪,和紫菜鸡蛋汤。
“凌飞,饭熟了,你乘两碗米饭来。”林涵雨将火腿鸡蛋端到桌子上,放好位置。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听着新闻。新闻主持人报道:今天上午在东莞市,一辆校车与一辆小轿车碰撞,造成7名幼儿当场死亡,5名受伤,其中2名重伤,尚未脱离生命危险……
林涵雨心理一紧,愤愤道:“又是一起重大的交通事故,受伤害的总是这些无辜的孩子,幼儿园也不负责任,校车又破……”
桌面上手机铃声响了,夏凌飞拿起手机,愣在当场。屏幕上闪烁的是许倩的名字,自她回来后,两人私下里联系极少,一般都是因为公事才有所接触。
铃声响了一声又一声,他犹豫着,起身的那刻,接通了电话:“喂?”
“凌飞……凌飞……”许倩口齿不清的喊着他的名字。
“你在哪?”他语气急切的询问。听那边嘈杂的动静,好像在酒吧,并且喝了很多酒,神志不清楚了。
许倩打了个酒嗝,模糊的提到:“我在天航。”
电话被掐断了,夏凌飞握着手机,站在阳台上望着夜色朦胧的城市发呆。天下起了小雨,细雨如丝,没有春雨般柔和。一场春雨一场暖,一场秋雨一场寒,下了这场雨后,寒冬真的要降临了。
窗户没关,冷冷的冰雨胡乱的拍打在脸上,冰凉冰凉。今天是她的生日,她孤独一人,在酒吧喝得烂醉,在那鱼龙混杂的地方,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一辈子难安。
“凌飞,怎么啦?”林涵雨见他久久地站在阳台上,纹丝不动,手握着电话,仿佛想要站成雕像。那背影,显得孤独苍凉。
嘴里的土豆显得索然无味,明明刚才还是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他接通电话时,那声娇柔的女声通过话筒直直的穿透空气,传到她的耳膜里,竟比焊铁的噪声还具有杀伤力。
“有一个同事出了点事,我出去一趟。”夏凌飞走进客厅,换上棉袄,拎起钱包,跨步到门关处,快速换上鞋。
“你什么时候回来?”她放下碗筷,取了一条围巾,踮起脚,围在他脖子上。
“不知道,如果我回来得晚了,你就早点睡。”夏凌飞弯腰系好鞋带,猛然站起身来,撞上了林涵雨的下颌。他看了她一眼,快速下楼。
林涵雨的眼眶湿润了,那一下,他起身猛了,她猝不及防,咬到了舌头,整条舌头处于发麻状态,腥味在口腔里弥漫。他连句安慰都没开得及给,神色匆匆地离去了。
他是个很镇定的人,泰山压于头顶,都能临危不乱,那今天这般惊急慌乱,又是为谁揪心呢。她想起来上次看见的那个美女,会不会是她呢。
她冲到窗台上,夏凌飞的白色轿车正好从车库开出来,黄黄的车灯在雨幕中拢上了熠熠生辉的色彩,车轮溅起一汪泥水,水珠四溅。浓浓的水雾阻隔了视线,他的车消失在视野中。
冬季寒冷的雨夜,马路上行车较少。他踩了油门,挂到五档,加快了行驶的速度。半小时后,他到了天航。
他在酒吧里逛了一圈,没找到许倩。拿起手机拨打她的电话,也无人接听。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酒吧是什么地方,鱼龙混珠,单身一个人,出事的频率很大。
他抓了一个酒保,仔细描述许倩的外貌,酒保不太肯定的回答:“刚刚有个女孩子坐在那里一个劲地喝酒。”他顺手一指一张空桌子,桌面上五六个啤酒瓶横七竖八的躺着,还有一个红酒瓶,杯子里还残留着小半杯红酒。
☆、雪中送炭
他抓了一个酒保,仔细描述许倩的外貌,酒保不太肯定的回答:“刚刚有个女孩子坐在那里一个劲地喝酒。”他顺手一指一张空桌子,桌面上五六个啤酒瓶横七竖八的躺着,还有一个红酒瓶,杯子里还残留着小半杯红酒。
他顾不上道谢,又继续在人群里寻找,第三遍了,确定没有她,通话记录里许倩的已拨电话已经20多个。他又去洗手间,走到门口,偌大的镜子里一个穿白色棉袄的女人弯腰趴在水池里呕吐。旁边一个染着酒红色头发贼眉鼠眼的男人,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拍着她的背。
他健步如飞,急如星火挥开那双邪恶的手,粗暴的把许倩搂进怀里,怒喝道:“你干什么?”
酒红色头发的男人回过脸来,夏凌飞看清了那张桀骜不驯的脸。年龄大概只有20出头,长满了青春痘,红红的斑点遍布两颊,右耳上带着三个耳环,左耳上带着一个,一头酒红色的头发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诡异。他穿着打扮很前卫,明显的非主流。
煮熟的鸭子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