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夏凌飞抓毛毯的手僵硬在半空,看着她自作聪明往后挪,眸光暗淡几分。
终归是他以前亏待了她。
林涵雨缩缩脖子,屁股又挪回原位,实际经验告诉她,反抗比遵旨遭受的惩罚要少。乖乖听话的孩子,是不会遭受苛责的,还会有糖吃。
夏凌飞甩开毯子,一把将她捞进怀里,捏捏了小脸:“小猪崽,听见我的话没?”
什么话?林涵雨一头雾水。他以为她有特异功能啊,睡觉了也能感受外界的声音,岂不成妖怪了。
她瞪大眼睛,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煞是可爱。他捏捏粉嫩的鼻子:“明天陪我去参加婚礼,打扮漂亮点。”
林涵雨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由不明所以变成惊诧,弱弱地低声问:“这不太好吧?”她以前从没出席过,虽然最近二人感情春暖花开,可也没达到如胶似漆的地步。
“有什么不好的。我带我老婆去参加兄弟的婚礼,有谁敢反对?”他怔愣了会,不动声色:“还是你心甘情愿做幕后情人,让她人代替你应尽的义务?”
“幕后情人?我才不要做小三呢。我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林涵雨怒气冲冲。
“你答应啦?”有点不确定的语气。
“去就去,谁怕谁。”斩钉截铁的回答。
夏凌飞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诡异一笑,小鱼儿上钩了,这激将法用的不错。
一夜好眠。
睡梦中的林涵雨脸上痒痒的,似有柔软的东西在拨弄脸颊。她伸手一挥,空空如也。复又沉沉睡去。
一会,那该死的讨厌的东西又来了。她心里暗骂着:扰人清梦是很不道德的,诅咒它夜不成寐。
实在痒的不行了,林涵雨一掀被子,懊恼地翻身坐起来,睁开惺忪的眼。咦,一根头发。往前延伸,一只仓健有力的手。
这情景……夏凌飞拽着她的落发,或许是从她头上拔的,扑棱扑棱她的脸。罪魁祸首竟是她的头发,毕竟他没碰她。
那她的诅咒不就回到自己身上了吗。不要啊!
“起来啦!”兴许是早起的原因,他的声音暗哑低沉。
看着墙上的挂钟,才七点。“钟没电池吗?”
“有。”
“今天是国庆节,现在才七点,你不困吗?”
夏凌飞眼角眉梢含笑摇摇头,这傻瓜,又忘了,看来以后指望不上了她。“今天我们要去参加婚礼,快点起来,带你去做头发,买两件衣服。”
林涵雨在他的诱哄,严肃,愠怒,大怒中,终于摇摇晃晃起床了。
第一站,不是名牌服装店,而是永和豆浆。
“吃点早餐,垫垫肚子,正餐在中午,高朋满座的,吃不饱。”夏凌飞夹了个包子放她碗里,认真嘱咐。
物极必反,时来运转了啊!大少爷也会伺候她的饮食起居了,嘿嘿。我得意地笑,笑看红尘人不老。
林涵雨迫不及待地咬了大口包子,里面的汤汁滚热滚热的,一时半会舌头发麻,竟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赶紧喝了几口温热的粥,缓和了麻木的舌头,可怜啊,得意忘形的后果,真是报应不爽。
☆、一辈子的长短
赶紧喝了几口温热的粥,缓和了麻木的舌头,可怜啊,得意忘形的后果,真是报应不爽。
“婚宴上不准喝酒,若有人敬酒,以饮料代之。”夏凌飞细嚼慢咽吃了一个包子,慢条斯理地,动作极为优雅。
“恩恩!”她懊恼地瞪他一眼,凭什么他谦谦君子,而她却手忙脚乱的,还伤着自己。
“多吃点。”他将最后一个包子夹给她,自己低头去喝碗里的皮蛋瘦肉粥。
吃罢饭,夏凌飞驱车带她去步行街购物,林涵雨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后面。她本来百般不愿,衣物已经够多了,何必糟蹋钱。
父亲在世时,她不食人间愁苦,花钱大手大脚的,也没存下什么钱。现在又没工作,袋里更是捉襟见肘。某人身为凌凯老板,自是不用为钱所困。
她推辞了一会,夏凌飞狠狠瞪了她一言,将她费尽心思想好的借口全瞪回去了。
夏凌飞抛出解释:“穿着这么寒酸,会让人误以为我虐待了你,丢我面子。”
岳父的去世,她伤心欲绝,身子憔悴不少,淡蓝色的外套空荡荡的。脸色略显苍白,巴掌大的小脸上颧骨稍稍凸显,头发久不经打理,发尾微卷泛黄。
这段时间,他竭力给她补充营养,可甩掉的肉丝毫不见增长,他竟怀念起以前那张婴儿肥的脸。唉,长路漫漫,任重而道远。
林涵雨气得握紧小拳头,寒酸?这是去年在意尔康买的新款,才穿过一次的。若说不好,那也是他满口胡诌。
只是今年,家庭逢遭巨变,她沉浸在悲痛中,无心理会,倒是好久没添过新衣了。国庆后,秋凉,似乎还真需要添置衣物。
步行街上人山人海,举步维艰,林涵雨顺着人流往前走,累了,停不下来,你不走,后面的人推着你往前走。首次感受到,中国是个拥有14亿人口的国家。
人潮涌动中,夏凌飞抓紧她的手。这要是一松开,转眼就能被洪流冲的不见人影。真不该带她来这,可牵着她的手,陪她一起过结婚后第一个国庆节,即使辛苦点,也能苦中作乐。
林涵雨被拽进一家装潢优良的店面,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品牌,人已经在店里面了。
导购小姐迎来:“欢迎光临,先生,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吗?”
“我们先看看。”异口同声的回答。
“凌飞,这件好不好看?”林涵雨指着一件双层衣领、前短后长的衣服,惊喜地叫道。
他没回答,用行动代表了一切。
“这件。”夏凌飞取下一款简洁却又不失女性优雅婉约的衣服,让她去试衣间。
试完衣服,导购小姐帮她系上腰带,夸耀到:“小姐,这件衣服真像是为你量身定做的,颜色很配你的皮肤,落落大方。款式是今年最流行的新款,保证让人耳目一新,尺寸也合身。”
虽然导购的千篇一律的话语过于夸张奇谈,但林涵雨确实发现这款比她刚刚指定的那件确实合适许多。
她稍稍犹豫了一下,某人代她发言:“就这件了。”
逛了几家,全身上下都搭配妥当,又带她做了头发,夏凌飞对着风格聚变的装扮,感叹一声,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通往婚礼现场的路上,林涵雨左摸摸,又瞧瞧身上的天蓝色衣服,忍不住好奇的问:“凌飞,你的眼光真是独一无二的。”其实,她想问,你是不是身经百战,怎么比她这个购物狂目光还锋利。
某人投来很有震慑力的目光,极为不屑她的赞赏。她隐晦的意思他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林涵雨见他双手开车,待会又是公开场合,肆无忌惮的追根刨底:“凌飞,你是不是经常来买衣服?”
他的衣服不多,还有些是她买的,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