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1 / 1)

半路情深深几许 晴涵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敬腾离离凌凯相距不远吗?去试试吧。

  “恩,好的,周一我会准时去的。谢谢!”

  收线后,林涵雨饥肠辘辘的胃已经严重抗议了,发出“咕咕”的声音。

  由于感冒的关系,她已经十来天了没见过谢菲菲了,正好午饭一块享用。

  “喂,菲菲!”她故意拖长了音调,显示自己被冷落的不满情绪。

  “喂,您好!”朦胧又性感的男声在电话那头公式化的问候。

  “对不起,对不起,我打错了!您接着睡。”林涵雨狐疑的道歉,匆忙地挂断电话。

  查看通讯录,显示是菲菲,核对号码,没错啊。竟然她没错,那么肯定是菲菲有情况。大中午了,一个睡意浓重的男人替她接了电话,这情景可想而知。

  一分钟后,谢菲菲家的床头柜上再次响起催魂的铃响。推开脖子上的大手,挣扎着起来:“你他妈的烦不烦啊?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谢菲菲,你长能耐了啊,你看看几点了,与别的男人良宵一度的感觉怎样?”

  “很好。”谢菲菲糊里糊涂地答应着,话刚出口,不自觉打了个寒颤。拿开手机一瞅,林涵雨。

  “老实招来,哪个男人?”一声高过一声的暴吼徘徊在她耳边,绕梁几分钟。

  她像诈尸一样披散着头发僵硬的坐在床上,木讷了半天,再也发不出一言。

  昨晚,貌似他们最终越过了最后一道防线,这可真是生米煮成熟饭了。

  她直挺挺的倒下去,平坦的枕头凹进去一个深坑,遮住两边火辣辣的脸颊,仅留下一双悲戚的眼睛还在骨碌碌地转着。

  身体酸疼着,白皙的肌肤上赫然是点点红痕,地上散落着她的衣服和他的西装,这一切真切地提醒着她昨晚的疯狂。

  她就这样把自己交给他了,他不会嫌弃她吧,不会把她吃干抹净后逃之夭夭吧。

  “喂,小林子,来日方长,这事以后再详细解释,现在我有重大事情要办。挂了啊。”

  “难道美国的911事件在中国重演啦……”林涵雨握着手机,噼里啪啦教训着,等待她的是一阵芒音。

  来日方长,好!非常好!这笔账以后慢慢算。

  气呼呼扔掉手机,拿起钱包,化悲愤为食欲。

  吃了一大碗面条,还喝了半碗汤,心里暖暖的。一个人逛着没意思,忽然想起徐阿姨——她的继母。爸爸葬礼后,他们再也没见过面。

  父亲留给她的一套房子,她是清楚地址的。大概怕她会察觉后会介意,给他们买的房子在城西,而她住在城东。

  沿着马路默默地走了会,摇摇头,摒除大脑里杂乱的思绪,朝公交站台走去。毕竟她的弟弟林剑雨是这个世上唯一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了。

  午饭时间是一天车流的高峰期。自父亲公司破产后,她的车用来抵债了,他毕生的心血也因食品问题付之一炬。如今,留下来的,仅剩继母住的那套房子以及送她结婚的房子。

  站在公交站台上,和周围形形□□的人一起等车。旁边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深咳几下,吐出一口清绿色的浓痰。又走上前去,踩在脚底,拖出长长的一条线。林涵雨假装去看站点,远离“危险地区”。

  22路公交到站了,一大群人涌到车门前。林涵雨被急匆匆的人群推攘到一边去。慌乱中还被某某人的高跟鞋剁了一脚,钻心的疼。

  她俯下身子,隔着鞋子拿捏着脚背。人群纷纷挤上公交,居高临下的俯视她这个失败者。司机朝她瞅了两眼,见其没上车的意思,关上车门,挂档,踩油门,掀起一阵灰尘。

  20分钟后,林涵雨站在拥挤的公交上,身子随着车子而摇摆,不是撞到旁人,就是被人撞。

  站在铝合金防盗门前,深呼一口气,按响门铃。

  开门的是林剑雨,她的弟弟。九岁的孩子,已及她胸部高了。剪了个小平头,眉宇间,状似父亲,瞪大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仔细瞅着她。

  “姐姐?”他俯下头,小脸灼热到粉红。

  “恩,阿姨在吗?”她本来想说:“你妈在吗?”可这么小的孩子都主动喊她姐姐了,她又怎忍下心拒人千里之外。

  剑雨朝厨房喊了一声:“妈,姐姐来了。”

  徐雪珍系着围裙,端着一碟青菜从厨房出来。瞧见林涵雨,脊背僵直,愣在当场。

  林涵雨仔细辨别了会,才敢确定眼前身着家居服,眼睛凹陷,一脸颓败的她是徐阿姨。一个月前,她还拥有半老徐娘的姿色,转眼像个年过五旬的老人。

  空气里流动着静谧。三人谁也没开口说话。僵持了会,林剑雨接过母亲的碟子,率先打破死寂,“姐姐,一起坐下吃饭吧,妈妈做的菜可好吃了。”

  徐雪珍趁势补充:“涵雨,坐下来一起吃吧。”

  喉咙里拒绝的话生生咽了下去。走到餐桌旁,坐下,接过饭碗,沉默地细嚼慢咽。

  “涵雨……”无语泪凝咽。徐雪珍灰白的双眼微微发红,握住筷子的手轻轻发抖。

  林涵雨屏息以待,无法发出任何一个音节。逝去的是她爸爸,同样的悲痛,两个伤心的人又怎能安慰得了对方呢。

  一顿饭三个人都吃的很慢,就连活泼好动的林剑雨也端正的坐在桌上一言不发。

  饭罢,徐阿姨打发剑雨去写作业。两人坐沙发上,无言了会。

  

  ☆、别扭男

  饭罢,徐阿姨打发剑雨去写作业。两人坐沙发上,无言了会。

  “你可能会怪你爸爸欺骗了你,可他也是身不由己。……”徐雪珍抽噎了一下,“我和他在项目合作中认识的,我是助理,平时和你父亲多有联系。后来二人互生情愫,可你父亲怕你伤心,打算就此别过。不久我察觉有了身孕,这才重走到一块。”

  林涵雨覆在玻璃杯的手瞬间冰冷,她用力握紧,似乎,只要这样,便可以汲取杯中温水的热度。

  她可以理解,可以原谅,但却没法接受。一直以为他的父亲深爱的是母亲。许多个夜晚,想起母亲时,抱着相框,一边流泪一边兴奋的向她表达父亲的深情。还说,以后她也要嫁给像父亲这般痴情的男子。

  公司的破产,父亲的离世,凭空多出的继母和弟弟,让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沉浸在梦中。可现在有人告诉她,这是真的,公司真的破产了,父亲真的永远离开她了,而眼前这位神情悲痛的女人就是她同父异母弟弟的母亲。

  拿起杯子,颤抖的放到唇边,大口大口咽下白开水。嘴角漫出几滴,掉到浅绿色的上衣里,瞬间不见踪影。

  徐雪珍感觉到她的不安,接过杯子,又倒了一杯水,静静的递给她。

  突然失去温度的手空荡荡的,仿佛心尖上的肉被狠狠地撕去一块。将两只手紧紧交缠纠缠在一起,十指相扣。

  墙上的挂钟不识时务的敲响。林涵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