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吗。念在她“初次”的份上,他大方地让她提出金额。多拿点钱,去做了手术,还能继续招摇行骗。
她的一番回答,让他大出所料。她要他负责,好笑。他虽不是滥情之人,但现在都市饮食男女的现象比比皆是,难道都要结婚,何况他还有许倩——挚爱的女子。
他更加坐实了她的阴谋诡计。也算是个精明的商人,想放长线吊大鱼。岂会如她愿。本就震惊愤怒的心情大加怔震。要不是倩倩的电话,他都怀疑自己会成杀人犯。
他无暇顾及她眼框里的泪水和低低地哀求,温柔地接起电话。收了电话后,房间里已失去她的踪迹,事情败露,功败垂成,只有逃之夭夭了。
原本以为事情到此结束。可没想到,他约他见面,向他说明来意,要求他对她负责,否则全力打压他的公司。那时,经济危机严重,他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但他并不妥协。他的一生还很漫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钱不是他的最爱,公司没了可以再重启,但婚姻不可当儿戏。
压倒他最后一丝坚持的人是许倩。她发现他身上的异样,追问之下他和盘托出。他说过,不骗她。只是忽略了她的承受能力。
她情绪激动,眼中皆是利冽之芒,大哭大闹,说他是负心汉,背信弃义,不守承诺……他从来没见过那样的她,接近疯狂,以往温柔贤淑的模样悄无踪迹。
他不怪她,是他酿造的苦果。他忽然想起了那个女孩,她受损的比他还大吧,不知如何承受的。
他苦苦解释,百般承诺,一心求得她原谅。可许倩不愠不火,不依不饶的反常激怒了他。一气之下,他应承了婚事,只是为了气气她。只要倩倩肯原谅他,他就拼尽一切阻挠,娶她,哪怕一无所有。
没想到,他大错特错,多年来的自信忽略了她的骄傲和自尊。她走了,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他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四处寻她,冷嘲热讽,全都接纳,仍然没有任何消息。
他沉迷于酒吧,无心公事,整天酩酊大醉。林涵雨找到了他,用酒泼醒他,指着他的鼻子,说:如果你恨我,就该来报复我。
他下了最后一个赌注,结婚之前,倩倩不出现,他就真的与她结婚。
这几年的相处,对她也改观了不少。现在想来,当年的事情仍有纰漏。还记得林涵雨当时全身收拾妥当,房间里整洁的一丝不苟,丝毫看不出酒后疯狂的蛛丝马迹。如果是刻意所为,可想而知的满目缭乱。
他清楚地记得她当时也是喝的迷迷糊糊的,同事把她们送上车时,她还靠在他身上糊里糊涂的说着瞎话,嘴里吐出浓浓的酒味。若不是对她不知检点的行为加以厌恶,他可能都忘了当时的情景。
她手上有淤青,他应该是用强了的。那时,他感觉倩倩就在身下,急切地想得到她,却又遭遇反抗,所以用力过大。
由于事情仓促,没做任何保护措施,况且他压根就不会对倩倩使用。他们说过的,要两个孩子。事后却没传出林涵雨有孕的消息,应该被处理过了吧。若是有心,怀孕后岂不更是天衣无缝。
得知许倩结婚后,他第二次碰了她。她的生涩,娇羞,紧致都不像是阅人无数。况且,他知晓了,她是靖远公司老总唯一的宝贝女儿,无需出卖自己的身体来获取报酬。
这几年,他屏蔽掉当年的所有消息,禁止自己想任何与那有关的事情。对当时的种种疑问,也选择沉默。那是一场噩梦,是他悲剧生活的开端。
综合这三年的婚姻,仔细分析,一一道来,那么所有的疑问只有一个解释——她爱他。
脑海里除了这个想法,其他都是空洞的。心里突然一拧,如被小虫噬咬着,顿顿地,痒痒地,疼得难受,像被人生生剜去。
她刚刚说了什么。想要一个孩子,孩子?再等等吧,还有两个月,就是结婚三周年了。她好像还说了更让他心惊地话,离婚?不,不可以。他才想明白前因后果,怎能轻易放她离去。
所以,他提出以前的承诺来压她。
林涵雨苦笑着摇摇头,足下微微一踉,后退了几步,碰到桌上的杯子,摔得粉身碎骨。
她是个女人,有血有肉,有情绪有想法。古代以夫为纲,现代虽不需仰夏凌飞鼻息过活,但也会幻想憧憬他的宠爱,期待温暖。她很明白,这个男人不属于她。
☆、时光距离
她很害怕,却有一股强烈的力量驱使着继续坚持:“夏凌飞,我不是你的奴仆,我有权利选择自由。你就当我是个不守承诺之人罢了。”
夏凌飞脸上再也挂不住笑意,黑亮的眸子里长满了密密的轻愁。她要离婚,要离开他,与他划清界限,脱离夫妻关系。
“哈哈,你当我是什么人,玩弄于鼓掌间吗,想要了就费尽心机得到我,不喜欢了就当破鞋扔出去。你以为我好欺负吗?”
林涵雨的心里如千军万马在驰骋,嗒嗒的马蹄重重地践踏在肺腑里,凹进去,留下小小的洞坑,千疮百孔,惨不忍睹。他的言辞,句句伤人,毫不留情。即使像猫那样有九条命,也能被一刀刀凌迟而死。
“如果我坚持要离婚呢?”
“除非你去法院起诉我,否则我绝不答应。”夏凌飞怒吼着,双手伸过来,真想掐死她,临到跟前,却是搂住她的腰。
多么讽刺啊,他一直以为她处心积虑的设计那场阴谋诡计,逼走了许倩。现在她放手了,他却咬紧牙关不放。当然,不是因为爱,而是面子,不服输,不愿被人捷足先登,更不想自己才是最先被抛弃的人。
他脸上的挫败感让她心情愉悦起来。不过,却不敢放松警惕。“你又何必呢,束缚了我,又捆绑了自己。许倩不是快回来了吗,跟我离婚,你就可以娶她,珠联璧合,郎才女貌,多好啊。”
挣脱了他的手,林涵雨走到窗边,任由瑟瑟的夜风刮着她单薄的身子。何时起,她再也没有耐心等候,何月起,她坚韧不拔的心被一点点瓦解,何年起,她再也不想听到“许倩”二字。
“你想的美,在我厌恶你之前,休想离开。许倩回不回来,那也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夏凌飞紧皱眉头,抿紧薄唇,目光森然,脸色骇人无比,像一只鹰,紧盯着不断逃窜的小白兔。
“我累了,坚持不下去了。放开你,也放我自己一条生路。”她摇摇头,望着楼下的风景。冬季了,树叶枯黄,大风一吹,便簌簌往下落。
他用行动代替了言语。冲过来,揽住林涵雨的腰,找准她的唇,张开血盆大口,咬了上去。是咬,不是亲,那张小嘴太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