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的空白,不知如何是好。
她挣开了他的手,身子向后倾斜,保持距离,嘴里吐出一个字:“热。”
热吗,为什么他觉得凉飕飕的,连心都被风刮着了,带来一片冰凉。他们的感情难以言喻,啥时候这般纤细敏感。他开始不确定了,她真的还爱他吗?
他很想掏出她的心,看看里面是什么做的。可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叫嚣,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他僵硬地站在原地,抬起的手垂下,看着她走过去,越来越远,消失在卧室门口。短短几步的距离,似乎花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她仅仅轻微挣扎了两下,就感到他的手松动了。原来他只是想握住自己一点点,经不起任何风浪。和一条狗生活了三年,都会日久生情,更何况和一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
习惯不是爱情。习惯可以改,爱情才是情。
她觉得自己更累了,和他较量总是输。先放手的才是情缘淡浅的,情缘浓重的总在等最后的希望。而她,一次又一次在等待中被放手。
床沿边,林涵雨处在呆滞和失神中,目光没有焦距的望着远方,颓然的坐着,忧伤如细菌般从她体内蔓延出来。
她以为他会紧紧抱住她,原来只是轻拥着她。一场美梦,宣告结束,这个男人或许对她有一丝怜惜,但仅是一丝,不是爱。她还傻傻的因为他偶尔的温柔而神魂颠倒,至死不渝坚持下去,殊不知这些,根本就是她一个人的梦。
一张床,两个人背靠背睡着,中间隔着丈许的距离。两颗心,彼此孤独着,沉寂着,荒芜着。他等不到许倩,她得不到他。
离婚的主动权在他手里,难道他不提,他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吗?他一定会提的,她相信,只要许倩出现。
哎,怎么啦,究竟怎么啦。最近怎么老是想这些伤感的问题呢,应该拿出和菲菲斗嘴的蛮劲来生活。
时间不早了,她锁上胡思乱想的脑袋,闭目睡觉。被子翻动了,另一具身体平躺了下来,两人间的缝隙磨灭了,彼此手挨着手。
☆、干咽避孕药
耳边是温热的气息,一阵一阵,痒得她扭动着。某人在她的头顶,邪恶地诱哄威胁着:“林涵雨,这个命令是,你得履行夫妻义务。”
她鼻子里发出哼哼的声音,不安地扭动着,手脚被束缚了,动弹不得,只能任他攻池掠地。实力悬殊的两人,适当的妥协,才能免受皮肉之苦。
他的吻很轻,从额头吻起,一寸一寸下来。重重咬了一口鼻子,林涵雨疼的眼框发酸,那人却幸灾乐祸地俯视眼泪汪汪的她。幽深的眼睛似乎在告诉她:该全心全意,不能胡思乱想。
林涵雨又气又恼,阖上眼睛,别过头去,无视他。
他的嘴唇冰凉,气息温暖,铺在她的脸上,灼热与凉意并存。他添了她的唇瓣,像只偷腥的猫,品尝鱼的味道。羞涩,小心翼翼。
他嘴里咕哝了一句,很轻很柔,却无比清晰地传入林涵雨的耳朵——味道还不错。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他再次俯下头,给她绵长的吻。辗转反侧中,轻啃着她的唇瓣,她疼得直皱眉,嘴里无法出声。瞪大眼睛,怒视他,却浑然不被察觉。
许久,林涵雨呼足空气,“喂,你属狗的啊?”
“不,我属什么你不清楚吗?。”他眨巴眨巴眼睛,表情像个18岁的大男孩,清澈阳光,纤尘不染。
林涵雨再次沉醉在他英俊的面孔中,暗骂自己是“叛徒”。
他的脸靠近她的心脏,气息笼罩着她。黑眸中溢出的柔情让她陷入云端中,飘飘然,找不到着力点。
他的眼神带着一丝渴求和希冀,让人心悸。林涵雨迷惑了,独断专行老奸巨猾冷漠无情的他怎会有这种询问的态度。
他缓缓地握住她的手,带有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擦着她的手心,探索敏感点。一股酥麻的感觉在内心深处蔓延。
她承认这一刻,全身燃起了熊熊大火。不想推开,没有力气推开,宁可全面沦陷,也要享受片刻的舒畅。
她搂住他的脖子,仰起头,吻着蠕动的喉结。伸出丁香小舌,滑滑的打着圈儿。若有似无,时停时续。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圈,呼吸越来越急促,吐出的气息浊重。
身体被挑撩拨极致,心却格外清醒起来,他眼中的狂乱清晰可见,漆黑如墨的眸子里一片柔情化成汪洋的春水,沉溺了他,溺毙了她。
剑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早就无法忍耐,紧绷地身体急需缓解。
身上衣服越来越少,空气的凉意包裹着她。两人终于□□。
林涵雨颤了颤,不安的扭动身体,还没弄明白此刻他的眼里究竟是谁,怎能把自己当成替身。
她的挣扎加剧了他的动作。他不再浅尝辄止,加快了速度。心满意足地感叹一声,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人生得意须尽欢,他需要尽兴享受。
林涵雨紧抿着唇,痴恋又冷静的看着他,很想问一句:“我是谁!”可张了张嘴,又闭口缄言。
她在害怕。再也不想从他口中听见“倩倩”二字,不想明确知晓他所有的温柔都是给她的。心凌乱着,砰砰跳动着。
他火热的眸子紧睇着她,让她无处可逃,被推上推上缥缈的云端。大脑停止了思考,心里早已是万马奔腾。她的身体比心实际,心犹豫着,身体却渴望去接纳。
沉迷在自己世界里,忘了时间。良久,气息平稳下来,她的大脑才开始正常运转。
该死的男人,总不爱带套。避孕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这是常识。他真的不懂,还是不想懂?
她爬起来,拉开抽屉,翻动柜子。
“你找什么。”他偏过头,看着她乱动的的小手。
“药啊。”林涵雨低着头,答得云淡风轻,与其说她无所畏,不如说是麻木不仁。
“什么药?”他脸色微变,抓住她的细腕。
“避—孕—药!”她一字一顿的回答。脑残了吧,这个时候还能吃感冒药不成。
“不准吃,睡觉!”他心里窜起一阵无名火。挥开她的手,使劲往床上拽。
“不吃药会怀孕的,我不是安全期,要不你就收敛点。”林涵雨不耐烦地打断他。身心俱疲,她只想早点结束,好与周公约会。
“你……不是一直要孩子?”他轻轻地笑了,眼底饱含着酸酸的疼痛。
虽然还没准备要孩子,可她轻而易举的否定了劳动成果,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恐惧地走在黑暗中。
“现在不想要了。”林涵雨面无表情,心如无风的湖面,静到极致,也凉到了极致。
“赶紧吃吧,万一迟了,可就不妙了。”他别过头,侧向反面,不想去看掌心的白色药丸。
“不要紧,现代技术很发达,做完后第二天就可以去上班了。”她心如死灰,面上却是不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