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能撑船,一定不会和我计较的。”
秦静还是保持那副被雷劈了的模样,规规矩矩地坐在座位上,不言不语,甚至面无表情。
“静静,我愿意娶你作为我的老婆,与你在神圣的婚约□□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我都愿意爱你、安慰你、尊敬你、保护你。并愿意在我们一生之中对你永远忠心不变。”苏凯使出最后的杀手锏。
这句话是压轴的,如果秦静事先答应了,他就不会深情厚意掏心掏肺地“出卖”自己。
秦静终于忍不住笑了,不为他一往情深的表白,只为那个被更改的教堂结婚语。这家伙包藏祸心很久了吧,连这都背下来了。
“你答应了?”苏凯激动得差点站起身,又看到戒指还安安静静地躺在手心,只好压抑住狂喜的激动。
“没有。”秦静笑笑,继续俯视他。嗯,这感觉不错,也算是报了一箭之仇。
“静静,我膝盖都麻了,你就行行好,答应了吧。”苏凯单手拿着戒指,另一只扶在膝盖上,摇摇晃晃。
秦静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拿出里面纯净透明的钻石戒指,一脸得意。
“老婆。”
“谁是你老婆?”
“媳妇。”
“谁是你媳妇?”
“秦静?”
“哎,乖乖,我又不是聋子,你叫那么大声干嘛,耳膜都快被震破了。”
“你都接过戒指了,那就是答应,你就是我老婆、媳妇。”苏凯从地上跳起来,一蹦老高。
“回去坚持跪一个月的搓衣板,再签下一份协议,我就答应你。”秦静看着手心的小圆圈,笑得眼睛眯成一条小缝。
“什么协议?”
“把男人的三从四德具体化。”
苏凯的脸色越来越黑,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黑暗,他气得暴起,“把我戒指还给我?你不愿意嫁给我,有多少比你长得漂亮又有料的女孩在排队等候。”
“不行。你送给我了,所有权就属于我,你无权干涉。”秦静将戒指戴到食指上,在灯光底下比划比划了几下,闪闪发光,绚丽夺目。
☆、春风再过玉门关
林涵雨在床上连续躺了半个月。医生建议她卧床休息,尽量少走动,保持心情舒畅,避免各种不良刺激,尤其不能大喜大悲大怒大忧。
这段时间她过得像慈禧太后,除了吃饭和洗澡,其他一切事务都有人料理。照顾她的人就是当初的罪魁祸首韩熙。
韩熙说他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做室内设计,工作任务是设计图纸。他把规划好的图纸交给公司,经过审核后就可以投入建设了。出事前,他习惯在公司完成任务,出事后,为了照顾她,把办公室搬到医院来了。
她向黄经理提出请假,他很爽快地答应了,还嘱咐她好好休息。不过,根据公司该死的规定,她提前几个月休产假是不符合规定的,给予停薪留职的处罚。
她果断地辞掉了工作。从现在开始到恢复上班,中间相隔七八个月。公司肯定会在这段时间聘请其他员工,她可不想回去跟别人抢饭碗。况且,孩子生下来后,还要人照顾,一个月2500的工资,不够她和宝宝的生活费以及请保姆的费用。
她得另想办法谋生了。最好能经营一家店,比如餐厅、书店、培训班、水果超市等等,能带着孩子一起,还有一份不菲的收入。
“喂,我想喝水!”林涵雨冲着对电脑狂轰猛炸的某人大喊一声。这家伙工作起来就像拼命十三郎,不分白天黑夜。
“喔,给。”他头也不回,随手递过来杯子,目光仍然专注于电脑里横七竖八的线条。
“这是你的。”林涵雨气恼地看着白颜色的瓷器杯。为了区分,她选择了红色的,而他是白色的,不过两个杯子一模一样。
韩熙摸到另外一只杯子,反手递过来,仍然没有回头。她更加生气了,杯子早在一小时前就空空如也了。
“韩熙?”她拔高了音量。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干嘛?”他架着近视眼镜的鼻梁一耸一耸,眼神里充满了迷茫与困惑。
“我要喝水。”她重复自己的问题。
韩熙的手前进一步,递到她面前。见她不为所动,低头一看,恍然大悟——没水了。他低声抱怨道:“你是水桶啊,怎么喝这么快?”
“快?你看看几点了。都埋头工作一下午了,上次你倒水给我在两点二十三,现在是四点五十二。”林涵雨指着手机上的时间说。
“哦,快五点了,时间过得真快啊,我还以为三点多呢。”韩熙俯下身,从水壶里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放到柜台上,“热,待会再喝。”
“你不累吗?看着你工作一下午,我都疲倦了,中途还休息了两小时。”
“做事要一鼓作气,不然再而衰,三而竭。同一件事,如果集中精力,可能四个小时就能完成,质量还高,如果分两次要花六七个个小时,中间部分还接不上思路。”他也给自己倒了杯水,轻轻吹着水面,荡起小小的涟漪。
“劳逸结合,有舍才有得。你不怕再过几天,你的近视眼镜得换个度数更高的嘛?”
“不怕。不一次性做完,就得花更多时间去做,我这是提高效率。你不知道照顾女人有多麻烦,一会这,一会那的,百般挑剔……”韩熙指桑骂槐。
“我们办出院手续吧。医生说孩子安然地待在肚子里,回去后只要不做过激运动,就不会有事。我半个月都没出门了,骨质都疏松了。”林涵雨瘪着小嘴。
“出院后你打算怎么办,不打算告诉你老公吗?”韩熙喝了几口水,伪装平静。
“谁跟你说我有老公?”
“你没老公,孩子哪里来的?”他惊诧地问。想想,似乎她生病这段时间没亲人来探望,他以为她在外地工作,老公工作忙没时间照看,又有他这个冤大头。
“你管它怎么来的?”
“喂,你不会是未婚先孕,或者是一夜情后不小心留下的祸胎。”韩熙贼眉鼠眼地搔首弄姿。
“你才是未婚先孕呢?”林涵雨深呼吸了几口气,握紧拳头,衡量能否一击致胜。
“我是男的,不能怀孕。”他退后了几步,看到电脑还在她触手可及之处,迅速地抱走了宝贝。
“我离婚了。”她垂下头,轻声哼哼。
“啊,你离婚了,那还要这个孩子,脑子秀逗了吧,一个人养孩子,困难负担有多大,你考虑过没?”
“你去死!”背后的枕头飞出去了。“孩子是我的,和离不离婚没关系。我是它妈妈,它是我宝宝,这就证明了我和它的缘分。”
“母爱真是伟大。你带着孩子,以后怎么嫁人啊?”
“谁说要嫁人,我就守着儿子过一辈子。”
“不是吧,你这么年轻,虽没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但好歹没有拖中国女性容貌的平均值,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你管得着吗?我不嫁人天经地义,谁能强迫我。”林涵雨也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