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1)

半路情深深几许 晴涵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边还摆摆手。听出夏凌飞话里的不情愿,她可不敢劳动大驾。觉得不妥,补充道:“我这里很好打的,一会就回去了,你不用担心。”

  唉!她觉得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了。夏凌飞怎么会担心她,估计自己十天半月不回家,他能放鞭炮庆祝。

  “说,你在哪?”他皱起长眉,臭女人,不知道几点了吗。屡次三番拒绝自己去接她,长能耐了哈。

  “我在长江东路上,这里有一个广场,我在公交车站上等你。你啥时候过来?”嘟,对方把电话挂断了,她悻悻地收回手机。

  不乐意就别来,老是冲我发脾气,也不怕长皱纹,最好多长几条。

  她坐在公交站牌边,晃荡着小腿,捉摸着如何应对接下来凌乱的场面。实在理解不了今天夏凌飞的反常,暂且归为工作遇上疑难杂症了,又恰巧自己“深夜不归”,不幸撞上枪口了。

  一辆急速地飞车擦边而过,林涵雨吓得赶紧收回了脚。差点啊,这双腿保不住了,她惊魂未定的拍拍胸脯。

  远远地,他看见那个小女人垂着头,摆弄着小腿,上下嘴唇一张一合,嘴里念念有词。他眉眼一松,一脸释然。

  她穿着工作装,在灯光明暗不定地闪烁下,凝成小小的一团,我见犹怜。她素来视化妆品如粪土,整日素面朝天。此刻,头发微微凌乱,两颊通红,两只眼珠滴溜溜转着,似在打什么小算盘。

  神情有一瞬间的呆滞,眼前的这一幕,有点……美好!这样安静的她,比那个外强中干的家伙更讨喜!心忽地柔软下来。

  

  ☆、脑子有毛病

  

  夏凌飞停稳车,大声喊:“快上车。”

  见她呆呆愣愣灵魂出窍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好不容易压住的怒气噌噌往上冒。他把车门关的震天响。不接电话就算了,还对自己视而不见,想造反了不成。

  一张放大的俊脸突兀的摆在眼前,林涵雨吓得瑟缩一下。

  发怒的男人,需温柔对待。谢菲菲教过她该如何俘获男人的心。再没有弄清楚他的怒气源于何方前,要谨慎行事。老虎头上的毛不好拔。

  “嗨,你来的真快啊!”她佯装轻松,尽量制造和谐幽默的语境。想起他飞奔的车,又添一句:“开这么快,没事吧?”

  嗯!她刚刚说了什么——没事吧,这话怎么听起来像是期待他有事。其实,她是想问:后面没跟着交警吧。

  “你很期待我有事吗?”他豁然抬起头,黑亮地眸子牢牢锁住她的脸。

  真是伴君如伴虎,且此“君”非彼“君”。林涵雨心虚的低下头,那略带责备的目光,让她无处可躲。果然,这男人把好心当驴肝肺的本领真高超。即使自己说话歧义,也不能这么看待她吧。

  “不是的,我只是关心你嘛。”她口不择言,找不到更好的理由,脱口而出,便是真心话。

  她刚刚说了什么,关心自己。为了找她,还没吃饭呢,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回去。”他有点沾沾自喜,她刚才是在向他变相地表白吗?好久都没体会过这种感觉了,有点美妙。心情莫名其妙地好了。

  夏凌飞片刻前拉的老长老长的脸恢复原样。嘴角微微弯起,带着一丝浅浅的笑容。

  这么快,阴转多云啦。

  “哦!知道了。”尾音拖得长长的,她目光闪烁的应着。

  绝对有问题,不正常,太不正常了。冰块脸的表情也可以这么丰富。不会是感冒了吧?有可能,据说严重感冒的人,脑袋会烧糊涂,行事也会异于常理。

  他现在还开着车,承载着两条人命,及肩负着马路交通安全的责任。万一出了什么事,后果不堪设想。

  抚着下巴思索良久,终于她决定为了国家的政治安全,民族团结,舍弃个人小利,维护集体价值,豁出去了。虽然在老虎头上拔毛是不明智滴,但此情此景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探出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试探温度。

  “你干什么?”夏凌飞扭过头,低声遏制她。他刚刚还在神思“我只是关心你嘛”,下一刻她就欺负到头上来了,果然不能给她好脸色。典型的就是那种给点阳光灿烂,给点海水泛滥的人。

  夏凌飞黑着脸,瞪住一脸无辜的林涵雨。那股摄人的气势越发凌厉。

  

  ☆、沉痛的呼吸

  她被吓的身子抖得厉害,就像一个无依无靠受尽委屈的小孩。双眼瞪得大大的,手抓住车门,眼泪簌簌往下落,一颗紧接着一颗,像断线的珍珠。

  心口一阵阵紧缩。刚想对她温柔点,怎么又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呢。

  “乖,不哭啊!”他手足无措,从没哄过女人,只见过大人哄小孩。

  林涵雨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心渐渐沉入谷底。她只是想看看他发烧了没,为什么对她这么凶。她只不过是喜欢他而已,就要忍受他的坏脾气、冷嘲热讽。

  她松了松紧紧握着的拳头,卸掉坚强的伪装,瞬间落寞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一种悲伤里。

  人总是会累的,如果有一天,她再也无法坚持,无法维护他们之间仅有的一层薄膜,那时他们的婚姻该走到尽头了。

  她眼里的伤痛溢于言表,巨大的豆珠争先恐后滚出来。没甚血色的唇轻轻张合,牙齿上下碰撞发出清晰的声响。脸色苍白无力,眼底有股说不出地疲惫,挣扎,犹豫,想要放弃,又舍不得。

  他动作一滞,停住了,屏住呼吸。她在挣扎什么,犹豫什么,又想放弃什么。

  他眉心紧折,伸手拭去两边的眼泪。低吼两声:“乖,别哭啦,别哭啦,咱们马上回家。”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患得患失。

  她哭的越发凶了。唉,世上最让人止不住眼泪的就是“别哭”两个字。为什么他连安慰人的时候都那么严肃,就不能温柔点吗。

  他转过身,狭长的眸里不知所然。颤抖地伸出手环住她,想把她搂进怀里,紧紧抱住。另一张姣好的面容浮现在眼前,她泪流满面地哽咽:“你就不能不娶她吗,这件事又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如果她不愿意,又怎么弄成这个局面,她也有责任的啊。”

  抬起的手无力地垂下,她要的婚姻他已经给了,但他却辜负了另一个女人。三年之期,不可废。虽然她一年多前结婚了,但自己失信于前,怨不得他人。还有三个月,如果她还爱着他,应该会回来的。

  他暴躁地推开车门,站到外面呼吸新的空气。车里太过沉重,他无法呼吸。

  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吐出烟雾。大脑清明了很多。烟,果然是男人的好朋友。虽不如女人的化妆品实用,心情躁热时抽上,也能缓解疲乏。

  林涵雨独自坐在车上,心一点一点变凉。他似乎很生气很生气,她能感受到他身上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