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捉奸在床,这种污浊的话不堪入耳。
况且,谁是小三还不确定。虽然她是他合法的妻,但她从再次见面时就确定夏凌飞心里藏着一个人,她用了三年的时间也没有取而代之。
或许这就是那人。
想微笑的假装巧遇,走到他们面前若无其事地打声招呼,然后顺其自然的坐到夏凌飞身边,挽着他的手臂,一脸温和的打量对面的女人。她自认为自己还没成仙,没那高的道行。说不定,夏凌飞会把她当空气,直接忽略她的存在。
静静的凝望着二人,不知那美女说了什么笑话,夏凌飞会心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那样的笑容他从未为她展现。原以为他是座冰山,天生的冰块脸,却不想他只在她面前永远保持南极的温度。
犹豫彷徨,深呼吸,没有勇气;熄火,推开车门,止住脚步,还是没有勇气。叹息一声,驱车离开。不是没想过冲过去当场质问,只怕这一冲动,和夏凌飞之间连表面上的平静都会破坏殆尽。那时,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沉闷地回到家里,暗暗有些庆幸,一路上竟然很平安。言情小说里,女主发现男主有了外遇后,伤心欲绝地离开,因魂不守舍被车撞倒,险些丧命。男主接到消息后,万分急切,飞车赶到医院,看到全身裹满白带的女主,失而复得的喜悦溢于言表,愧疚不安下终明白心在何方,回心转意,与女主共度幸福生活。
生活不是小说。死去活来的爱情和刹那间的一见钟情,在现实生活中凤毛麟角。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大哭大闹一场,或者离家出走几天,然而此刻却发现自己的内心就像湖面被投掷了石子,仅仅荡起了圈圈涟漪。长久以来,他对她的冷漠无视,在心里早就根深蒂固了。
歪在沙发上,脑子里尽是他们的巧笑嫣然,挥之不去。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呢,饭应该吃完了吧,去逛街了?应该不会,至少现在自己还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携小三出现在公众场合,夏凌飞丢不起这个人。尽然不能公然出现,那……不敢想,不敢想。
喝下一口冰水,连同涌至喉咙里的酸涩一并吞下。心里犯着酸楚,钝钝地疼。
无数次拿出手机,按下烂熟于心的号码,快接通时匆忙挂掉。双眼紧闭,似乎想要逃离躲避,小手紧张得出了一层薄汗,握紧的双拳骨节发白。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会保持更新,求收藏。
☆、他回来了
她知道,他不喜欢她给他打电话。初时,她打过去的电话老是一接通就被挂掉,自我安慰他正在处理要事,次数多了才发现他根本不屑接听。
内心备受煎熬,正准备给闺蜜打电话求经时,楼梯上传来稳健有力的脚步声。她猛地站起身,紧张兮兮地望着推门而入的某人。还好,才一个小时,应该还来不及那个吧。
也许只是个普通的同事,夏凌飞业务范围广,事业处于起飞阶段,陪客户吃饭实属平常。林涵雨安慰着自己,渐渐平复下如小鹿乱撞的心。
夏凌飞一进门,就看到林涵雨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眼睛四处乱瞅,像是在探寻秘密。秘密?他心里一揪,随之又释然。
林涵雨原本紧绷的心已然松懈下来,却陡然发现洁白的寸衫上那一圈红色的唇印,嚣张地展示着。眸子一暗,脱口而出:“你去哪了,怎么回来得这么晚,不会又是哪个美女缠着你了吧?”
夏凌飞的眼里闪过一丝慌张,立马淡定下来,不冷不热地答道:“你整天闲得无事,就爱瞎掺合,没事多给自己的脑子加加工,省得成为废铁,一文不值。”
林涵雨顿时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张开锋利的爪子,口不择言道:“你,你……我这么笨,还不是嫁给你了?”说完,立马后悔了,这是他和她之间不可触摸的伤痛。
果然,夏凌飞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拽起钱包就走。直到巨大的“砰”声传来,她才瑟缩的抖了一下,接受他愤然离开的事实。
这一走,就是五天,音讯全无。其实她很爱黏着他的,只是这次实在没勇气放下薄如蝉翼的脸皮。
墙上的挂钟敲了七下,提醒着她7点了。想必今天又不回来了吧。打开冰箱门,越过冰冻的啤酒,拿了两个西红柿。
结婚前,她是任性刁蛮的小公主,养尊处优的生活,养成了惟我独尊的习惯,嫁给夏凌飞后,这个男人让她从凤凰变成了落败的麻雀,收敛了所有的锋芒。
咬了一口红彤彤的西红柿,鲜红的汁液流出来,重重地吸一口,掩饰委屈与不安。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她愣了会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家的门。只是,这会,会是谁来呢?夏凌飞有钥匙,不会敲门。
小心翼翼拉开一条门缝,探出脑袋,一抹高大的阴影覆盖在身上,仰起头,夏凌飞那英俊的面庞映入眼帘。
“愚不可及。”他低声呢喃,越过她,登堂入室。
林涵雨指着他的背影,手指颤颤地,哑口无语。
夏凌飞换好鞋,感觉家里有丝异样。看到那个被咬了一口的西红柿孤零零地搁置在桌上,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屋子里缺少饭菜的香味和抽烟机嗡嗡的响动。
作者有话要说: 困了,今天先睡了,明天再接再厉。
☆、爱情来了
以往,他回到家,她会兴冲冲跑过来,接过手上的外套,热情地吧啦亲一口,留下口水印。在他无数次抗议和厌恶表情的恐吓下,她终于痛改前非,强忍下情难自禁的冲动,与他保持距离。
肚子默契地发出咕咕的声音。他这才想起来今天一天没吃饭。最近五天也在半饥半饱中渡过,堆积如山又棘手的工作,让他忙得昏天暗地,不知今夕何夕,忽略了自己的胃。
林涵雨也听到了那令人尴尬的声音。自觉地从冰箱里拿出食材,系上小碎花围裙,充当烹妇。他的癖好,她一清二楚,压根不用询问口味。
她并不喜欢当烹妇。满手油污,烟熏油呛,皮肤干裂,手指浮肿。婚前,连最基本的煎鸡蛋都能烧成黑炭的她,现在却可以应聘厨师。只因,她需要照顾另一个男人,努力地做好属于妻子的本分。
淘米,插上电饭锅,洗菜,切菜,开煤气,一气呵成。她从没想过某天也会如此熟练地操控锅碗瓢盆。还记得她跟室友夸下的豪言壮语:以后一定要找一个美食家当老公,让他天天变着法儿给我做美食,养足我的胃。
物是人非,角色已转换。
爱情来了,一切皆可抛之脑后。她当年就如飞蛾扑火,明知有可能会被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