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格格慈悲。可这鹿就是给人吃的。现
不杀它,不过是放了鹿血先给主子和阿哥们喝些。”
身后的芷兰傻呼呼地问:“什么鹿血?喝了有什么用处,是药 吗?”
我瞪了她一眼,这个傻丫头。
鹿被赶到了一个角落,几名太监用木栅栏挡压了它,用刀割鹿茸放血。
“这腥呼呼的血,怎么喝?”芷兰好奇地问。
一名太监跑回来说:“不用分很多碗鹿血,只皇上和十四爷喝。十四爷身子虚,要补一部。”
真是吃什么补什么,十四倒活该补血,再不该把鹿**上的肉割下来烤给他吃。
我促狭地想,想借机去奚落戏弄他,就吩咐这些太监说:“十四爷的鹿血,我去送。”
太监们没有反对,拿来一个小坛子,里面有些烧酒,将鹿血倒入晃匀,封盖递给我。
我带了芷兰去找十四,他正在草棚外蹲了呆看一地的枯草。
我走近他,他竟然未察觉,我咳了一声,他周身一颤。
回头见是我,堆出笑,露出一口齐整地白牙。
“太监们给你的鹿血酒。”
我递给他,他笑了揭开盖子闻闻,赞了声:“不错!很鲜!”
仰头就咕嘟嘟灌了进去,好家伙,好酒量,一坛子酒就被他喝了。
放了酒坛子在一边,吩咐芷兰说:“去把坛子还回去。”
然后低声问我:“想出去跑马吗?”
我瞥了他一眼促狭地媚笑:“你可以吗?”
看了眼他的下身。
十四薄唇一抿,傲睨一切的神情低声道:“你可以试试来!”
如果说,什么是脱缰野马,怕就是我们两个了。
十四夹了我上马,打马向庄子外一片高梁芦苇地跑去。
高梁在风中飘荡,如海洋一般淹没了我们,我们一直在高粱地里行走,我看出十四那如炬的目光中带着欲火,他低声道:“弗慈,我忍了很久,我不能没有你。总在想你,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在一起?舍利子找到了,太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十四扑倒我在高粱地里,我们滚到一片高粱竿稀疏地地边,燥热的身体拥抱在一起,我已经适应熟悉了十四那灼热的眼神,那湿润地唇,那霸道的亲吻,和他那强有力的攻势。
我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巩俐演的《红高粱》,雷呀!竟然此刻也有如此雷的镜头!我总算知道高粱地适合偷情了。
高高的高粱秆能掩盖一切邪恶和秘密,无人问津的地里,唯所欲 为。
十四压了我在身下,低声道:“我们拿到舍利子,就亡命天涯,我同你去你那个2008朝。就是没有舍利子,我也要走,离开这里,离开里的一切。”
我接受了他,温情过后忽然觉得很是愧疚和罪恶,我问他:“这么一走,你可是一无挂碍?”
他抽身出来,呆望了我问:“你指得是什么?”
“皇阿玛、额娘、四哥、八哥……所有这些爱你的人。”
他迷惑地目光略含彷徨,又勾出嘲讽地笑意在嘴角道:“你非我,不知道其中的缘故和苦楚。没有什么曾经属于我,如今不想再去碰。你得的越多,欠得越多,轮回,不停!”
他不顾一切地又扑压我在身下,缠绵悱恻,我依着他,半推半就,心里却没了先时同他欢愉的那种心惊肉跳的快感,反隐隐觉得一丝愧疚和邪恶,我是怎么了?曾经一度,我见到十四都如心揣小鹿一般的碰撞不停。 就这时,忽听风中送来一阵呼喊:“十四爷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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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三 79 狂逃
片红红的高梁地,茫茫如海洋一般没有尽头。
十四对我低喝道:“快跑,向高粱地当中跑,跑得远远的,别让他们抓到!”
十四向相反方向跑去,应了人声的方向而去,边跑边提整着衣衫。
再也没什么比此时更狼狈尴尬,再也没什么比在作爱时被擒获更让人窘迫。我拼命地奔跑,推开高粱子,拿出了当年在学校里百米冲刺的劲头,拼命地跑。
直到精疲力竭地扑倒在高粱地里气喘吁吁,我才觉得一丝恐惧。
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我和十四的“丑事”,这又该如何收场?
我蹲在高粱地里不敢动,直到四周静悄悄时,我才意识到要走出 去。但四周接天的高梁地,我根本看不到边涯,不知道该往哪里跑。
我跑错了,我不该跑,眼见了天色渐渐黑下来,我该如何办?万一来了只野狼,叼走了我,我就为了偷情而被野狼叼走,这个穿越的结局才真是狗血,真是雷到家了。
天色黑了下来,四周是北风呼啸声,寒风彻骨,我本来指望有庄稼人路过能救我一把,可是我渐渐的绝望了。到了这个季节还不收割的 地,怕是片野高粱地,完了,我完了!
眼泪流下都似乎要结冰一般,我彷徨在野地里,忽然听见远处一阵马铃声,风中传来声音高喊:“云儿,云儿……”
我惊喜地大声喊:“我在这里,救命呀!”
“云儿…..云儿你在哪里?”这是十三的声音。
我已经顾不得许多。就是被抓了去钉在十字架上打上那个大红地a字,也比活活冻死在这里或被狼叼撕走要强过百倍。
火把,马铃,我的天空渐渐照亮,出现在我面前的是十三。
死里逃生般的惊喜让我扑向他怀里,抱住他的脖子痛哭起来。
那是一种下意识的反映,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搂住他,但十三是哥哥,是关心我的哥哥。他同十四不一样。
十三没有多问,只拉了我上马,打马快行从旁门回到农庄,嘱咐我偷偷溜回房间去睡觉。不许出来,不然我和十四都有危险。
我不知道生了什么事,芷兰看我的目光都是诧异,奇怪地问我:“格格,您身上怎么这么到高粱苗?”
我浑身颤抖,牙关微颤,芷兰吓得哭了问我:“格格,你怎么 了?”
我换下衣衫。芷兰没有多问,为我换上了衣衫。在这里,我们都是贫民装束。
我对芷兰央求。求她快去看看十四怎么了?我不知道十四是不是会出事。
疲惫的一觉醒来,我故作沉静地去皇阿玛房里请安。
十三已经在院门口拦住我地脚步。
他望着我,凝眸望着我,微蹙了眉头,问了句:“醒了?”
我点点头。娇羞地低下头。
他又问我:“真的醒了?”
我纳罕地望着他,他到底想暗示我什么?
“皇阿玛一夜未睡。”十三道:“十四昨天喝多了鹿血酒,在高粱地难以自制。怕出事,打走了你,却糟蹋了一位农庄的姑娘,她对我讲了。”
十三看着我的目光充满怀疑,我地目光躲避飘忽不敢看他。
我问:“皇阿玛知道了?”
十三道:“皇阿玛若知道他敢欺负你,怕要杀了他。皇阿玛只知道他作践了一位农家姑娘,私下派人去寻访抚慰。”
我抬头问:“十四呢?”
十三望着我,咬咬唇道:“皇阿玛如何惩罚他,我们做儿子的不能过问。昨夜,十四被送走了。”
我的心一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