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十四天理不容了。
额娘欣慰地拉着十四福晋一脸舒展的笑容夸赞:“好孩子,难得你这份心。十四呢?怎么没同你一道来?”
“他这两天身子不好。”完颜氏垂下头。
额娘的面色渐渐沉下来,问道:“怎么,你和十四还没有……”
完颜氏羞愧地望了一眼额娘德妃垂下头,缓缓摇摇头。
“这孩子。我前世造了什么孽?皇上为这个前些时候还忒的教训了他一场,怎么来是这么个性儿?”额娘一脸忧郁,望着我尴尬又避讳般带了十四福晋去了外屋。
我的心里绞割得难受,不多时听到了十四福晋在帘子外呜呜的哭 声。
“哭什么!你就不能争气一些。这种事也不能都赖你男人,你们小夫妻还年轻,身子都没病,如何你就留不住他的心?”额娘的责怪声有些
听进了耳里。
就听十四福晋呜呜道:“娶了侧福晋,也不见他动指头,只是去年在霓虹院见到个窑姐,反招惹得他跑了几次,烧做梦说胡话都在喊 ‘弗慈’。”
我地身上一哆嗦,手中捧了薰炉,却还是觉得手指连了心一事的寒凉。
“为这个,还请了萨满大师来做法事。”完颜氏呜呜哭诉。
我当然知道近来十四哥定是不肯和她好,因为有我的存在。
额娘的声音严厉地叱责:“还有面目哭?若不是你四处多舌,让皇上听说了你们小夫妻失和的事,如何皇上就那么下狠手教训十四了?如今十四不是小孩子,你害他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他能请愿同你好 吗?”
我反是糊涂了,十四被责是因为带了我私逃出宫,如何额娘反埋怨十四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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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伤的半个月,几乎没能再得见十四哥。
我的心情极度抑郁,起初是担心,随后是焦虑,最后是怀疑。
难道十四同我那夜地欢娱和在莫愁谷的痴狂都是逢场作戏,都是欲火泄?那我成了什么人?
想到这里,我的眼泪落下来。
我的伤渐渐愈合,可以在芷兰的搀扶下去外面行走。
山庄湖区洲岛错落,水光幻影,四面垂柳泛黄,落叶飘金,掩映亭台楼阁。
湖岸盘旋曲折,无数小桥长堤交联湖心岛屿。
秋风乍起,黄叶洒落碧波荡漾地湖面,秋蒲苇,摇拽生姿,让我想起江南风光。
但是满目萧然,我更是无心风景。
“十七妹,刀伤初愈,如何下地行走?”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头,见是四哥胤禛,心里生出些惨淡,陪了笑轻服一礼,只是说想出来透透气。
“深秋天凉,多穿些衣衫。”四哥叮嘱,边说边将身上的孔雀羽披风解下,披在我肩上,为我系好。神情举止间真如一个体贴的大哥哥。
“额娘去了十四哥哪里,同十四福晋说话去了。”我猜测四哥是来探望额娘,果真,四哥叹息一声道:“这样?那四哥就去十四弟那边走走。”
我吩咐芷兰回去帮我取来我的披风,想将这件漂亮的孔雀披风送还四哥。
芷兰应声离去,我提了披风的一角仔细看,果然是件稀罕物,怕是《红楼梦》中地雀金裘就是指这个东东。
披风洒摆处一排翎眼翠绿墨绿,颜色错落逼真,金线交杂其中熠熠生辉,握一把如攥了团纱泻出指缝般柔滑。虽然这东西不属于我,但是穿在身上还是心情舒畅,仿佛清晨出门上班前画了一个令自己满意的淡妆。
我沿了山路向山下走,想去水边看那群白鹅。
立在水边,一阵阵秋意送凉,我打了两个喷嚏,却不见芷兰跟过 来。芷兰这个傻丫头,总像比别人满半拍的呆傻,我也无可奈何。
一只青色白肚杂了蓝色羽毛的鸟从我头上扑楞楞飞过,落在了不远处的树枝上。
我来了兴致,提了雀裘去追了看,那鸟儿就停在树枝上。
我仰了头望着小东西啄着羽毛,那悠闲的样子真是比了笼中鸟自 在。
正在我负伤关了半个月总算获释出来透风,贪婪地呼吸着空气时,我却看到宜妃娘娘和惠妃娘娘谈笑风生地向这边走来。
趁了她们没能看到我,我忙闪去假山后,等了她们走过。
而她们的脚步却是向额娘和我的山房走去,果不出所料。
如今我是皇阿玛的宠儿,这些娘娘来探望我多是做给皇阿玛看。
为了避开宜妃和惠妃,我穿过假山中那条曲径通幽的小径,想去看看我和十四一起坐看落日的那座栈桥。
穿过假山时,我隐约听到一阵低声的啜泣,有人在哭。
奇怪,是哪个宫女遭了主子打骂来躲在这里隐泣吗?
我停住步,却听见另一个声音含糊不清道:“卿卿,日后定封你个贵妃做。” 我一背冷汗,这是谁?莫不是皇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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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三 63 扶不起的太子
战战兢兢,如何中彩票没这运气,总是让我遇到这些 体,莫不是rp问题?
皇阿玛在野外搞女人,被我这个“女儿”撞到
我想避开,但又好奇皇阿玛是和什么女人在一起,心里忐忑不安,却又想一看究竟。但我终究还是说服了自己,苏云,你就省省吧!康熙七十二嫔妃,就是多一个女人又算得什么?《红楼梦》那王侯家还那么多的男盗女娼,更何况清宫了!
我拔脚欲走,却不留心踩到了一地枯黄的碎叶,出嘎吱吱的声 响,就听那女的忽然惊道:“有人来!”
反是吓得我一慌神向旁边的假山后一闪,却听不到了声音。
久久的,还是没有声响,偶尔有拖着长长雉尾的鸟儿从头上别枝而过,扑棱着翅膀尖声叫着,仿佛在喊:“捉奸,捉奸!”
我一定要快走,不然被现就是太尴尬的事,皇阿玛莫不是会抓了我灭口吧?
我向山石上退,就听到下面一个声音:“没有人呢,是鸟儿,看你慌的。”
不是皇阿玛的声音,我放下心,但这个声音太熟悉,是太子二哥胤礽!
我早曾听说过二哥人长得漂亮,所以人物也颇为风流,在女色上没有丝毫节制,听说就为了他和宫女有染之事,就不知道被皇阿玛斥责过多少次。
我才放了心,忙想找条隐蔽的路绕出这片八卦阵般地假山区,这时觉得身上很凉。一摸却现四哥为我披的那件雀金裘不见了。
一定是我急于逃跑时脱落了,自己不曾在意。
那个女子的声音又传来:“太子爷,饶了奴婢吧,若被嬷嬷们知 晓,怕又要送芙蓉回洗衣院受苦了。”
原来是童瑶瑶,她怎么和太子扯在了一处?
“心肝儿,你且忍忍,改日我定向大阿哥讨了你过来,日后给你个名份。”
原来是大哥在许诺童瑶瑶。他日即位后会给童瑶瑶个名份。
看来童瑶瑶也活得很聪明,自己想办法摆脱了辛库的折磨,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