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性子平和,很少同人红脸结仇。听说此番有谣传,说皇上对太子爷失望,有意物色新太子,有人说苏麻喇姑大姑在临终前曾对皇上说,十二爷有慧根。此番去盛京送舍利子,皇上钦点了十二爷的差,还将玉如意赐了他,怕是招了嫉。纳尔苏就听得这些。”
“舍利子是丢在路途上?”十四追问。
“是丢在了大庙里,才奉进大庙,当晚就来了飞贼,舍利子不翼而飞。”
十四沉吟不语,纳尔苏奇怪地问:“十四爷如何对舍利子感兴趣?”
“纳尔苏,我要带弗慈……不!云儿,去趟盛京。只你知道胤禵的行踪,你若是要……”
“你不该告诉纳尔苏。”纳尔苏制止说:“我什么都没听到。”
纳尔苏纵身上马,抱抱拳说了声:“保重!后会有期!”
打马而去,那动作潇洒。
十四拍拍阿青指着纳尔苏说:“快去,追了纳尔苏回去,听话!”
阿青呜呜的蹭着十四的裤脚,被十四无情地赶走。
我呆望着躺在地上的白狐慈儿,求十四放了它一瘸一拐的回了树林。十四毫不迟疑的收拾东西包裹,拉着我上了马车,打马飞奔。
我心里害怕,不停地问:“十四,我们会被皇阿玛抓到吗?”
心里却心惊肉跳地揣测。电视剧《还珠格格》里那个调皮的小燕子闹着要出皇宫不做格格,被乾隆皇帝气得让人打了一顿板子,我若被康熙皇帝捉回去,不会挨打吧?一头冷汗落下,我也巴望着十四哥快些逃,逃得远远的。
盛京是沈阳,是当年皇太极未进北京前的皇宫。
十四带了我奔沈阳去,怕就当旅游吧。我想,或许我们走运能找到舍利子,那样我们在回到北京,跳入北海回2008.想来也可笑,我和十四两个,身份如此尊贵,竟然舍弃繁华浪迹天涯。
一路跑去是广袤的草原,风吹草低,十四纵声歌唱。
那苍凉的古韵我起初没听清楚歌词,渐渐的听出了那脍炙人口风流千古的词。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我们化妆成一对儿回家探亲的兄妹。十四的意思执意要我当他的小媳妇,只是我不会盘头,自然无法装。十四无奈地应了暂且兄妹相称,但是逢人就说是童养媳。
一路上虽然是逃难,但也算心情舒畅,我们说笑打闹着投宿在一座庄院。
这庄院看上去很气派,挂着的匾额上赫然墨绿底金子“雁归山庄”。
十四马鞭一指,对我说:“今晚就留宿在这里,记得,谨言慎行,若被抓回去,你我都会被皇阿玛碎尸万段。”
我跳下车,观赏着那块气派的匾额,心里还在想,这真是巧了。十四刚唱了痴情大雁的歌,这下就出来个雁归山庄。
迎上来的护院庄丁一人得了十四一颗金瓜子的赏,乐得屁颠的进去安排,我们就在住在了依山而建的层层院落里一间南北通透的客房。
“敢问客官贵姓?”小厮打扮的小子巴结地问。
不等我答话,十四甩着手中的马鞭答:“姓罗,小字十四。”
“啊,是罗十四爷。”
我心里暗笑,爱新觉罗,被十四缩略成姓“罗”了。不知道皇阿玛听到如何感想,祖宗的姓都改了。
屋里里干净整洁,靠窗一张大炕,上面齐齐的落了几床五颜六色的大花面棉被。
我有几日都没能沾床睡觉了,扑到床上懒洋洋的伸个懒腰,被十四打了一巴掌怪道:“没规矩!”
小厮叫呆狗,笑了笑问:“爷还有什么吩咐?”
忽听院外传来一阵女子凄厉的哭嚎声,大喊着:“你们还有没有王法!黑店呀!”
我吓得翻身做起,难不成进了《新龙门客栈》?
------------
46 仗义
我站在门里向外看,院子里一个桃红色衫子的女孩子正被几名凶悍的庄丁拖拽着往院子外拉扯。(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那女孩子哭喊着拼命哭喊。
我忙问呆狗这是怎么了?呆狗解释说:“嘿,她爹租我们爷的地交不起租子,宽限两次了还是欠债不还。按了契约,只好卖了这闺女去窑子里抵债。”
“啊?”我惊叫一声,不知道这算不算逼良为娼。
“怎么可以这样?这是犯法!”我喊道,忘记了这是在大清朝。
呆狗的回答更是让我哭笑不得。
“犯法?犯那家王法?这地方天高皇帝远,庄子里的王法就是这样子。客官少管闲事,我们家老爷可是当今九贝勒的门人包衣,这租子收来也是孝敬九贝勒的。”
原来这里是九哥的地盘,难怪这些门人都这么嚣张。听说九哥是大财主,广置庄院宅地,富得流油,加上他额娘郭络罗氏家族又有权有势,更是独步天下了。
看了呆狗提到九贝勒趾高气扬的样子,十四“呵呵”的笑了两声,随即又“呵呵呵呵”的大笑几声,甩弄着手中的扇子说:“闹来闹去,还是进了自家宅院。”
“呦,这位小爷认得我们庄主还是同我们家老爷沾亲带故?”呆狗谨慎地问。
十四忙说:“谈不上沾亲带故,若说渊源倒是有些,只是过路匆忙,不必高攀,你下去吧。”
我再看那个粉衣女孩子已经不见了踪影,随之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出来的是一位老人家,身后跟了两个同十四年龄相仿的男孩子,哭嚷叫骂着同庄丁打成一片,但他们寡不敌众,不出几招就被打得鼻青脸肿。
被拖出院子的女孩子又挣脱了奔回来,抱着老汉的腿痛哭失声,直喊着:“爹,不要卖了女儿,女儿在家里一辈子不嫁人伺候您老和哥哥们,求您别卖我去那种没脸见人的地方。”
两个年轻人也拉扯着不让妹妹走,被庄丁打得口鼻流血。
也怪我多事,实在见不得这生离死别的场面,两步跨到院子里大喊“住手!”
没有人搭理我,只那个粉衫女孩子如寻到救命稻草般扑过来紧搂住我的腿,哭喊着:“姑娘,求您救救我,救救我!”
紧接着跟过两个彪形大汉来拉扯这女孩子,其中一个不知好歹轻重的家伙竟然试图去掰那女孩环抱我大腿的手臂,当然那脏爪子就有意无意的在我的大腿上抓来蹭去
“你流氓!”我大吼着,挥起粉拳要打,那大汉抬脸向我狰狞的一笑,满脸横肉间溢着晶亮的油腻,恶心得我下不去手。
就这时只听“哎哟”一声惨叫,那大汉忽然松了手,双手捂了鼻子,鼻血横流,原来十四踢了地上一个石子打在这大汉的鼻子上,不偏不斜,这功夫好帅!
“什么人?”庄丁涌向我和十四。
十四背了手,悠然地说:“过路投宿的。我这妹子好管闲事,也正好缺个伺候她的丫头,说说罢,这丫头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