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惊人:“格格,奴才一个秘密。因何那日都是四阿的弘历像十四小时候,我怎么看小弗儿像十四阿哥多些呢?”
我惊得手里的汤碗要洒了,愣愣的无话,十三逗趣说:“那是应该的,谁让小十四那么顽皮,一想到淘小子自然都记起他来了。”
十四来了,我听到了街道里鼓乐号角的声音,听到了得胜锣鼓的声音,听到了百姓们的沿街呐喊喝彩,迎接大将军王回京的声势浩大。
黎青回来时,对我不咸不淡的说了句:“物极必反,月满则亏,十四阿哥太张扬招摇了。”
这是十四的性子,我也奈何他不得,这是觉得黎青的顾虑是有根据的,只得吱唔敷衍。
十四来了,来到我府里了,他毕竟掩饰不住自己的喜悦,他是个至情至性的汉子,他出现在我面前。
我笑盈盈地望着他,因是当了张家的人,在炕上无法全礼,象征性地喊了句:“十四哥,十四哥为国操劳奔波辛苦了。”
他也客套几句,众人散去,留我和他对坐。
他手捧了孩子,下巴上爬了淡青色的胡茬,在孩子小脸上轻轻蹭,他欣喜得几乎流泪,对我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在想你和孩子,”
我满足的笑笑,我还能奢望什么呢?
“这回回京,皇阿玛想平息战争,我或许就不必再回去边关了。
如果我安稳下来,就考虑如何和你在一处,永远。”
他眼眸中神色坚定,似乎没有任何事物能阻挡,我自然信他的决心,只是看着他,欣喜的泪水悄悄滑落。
“孩儿在笑你了,他说额娘,怎么的哭了?”
“他叫弗儿,弗慈的弗儿。”我说,含了笑打量他,他微怔,忽然嘴角一勾,一抹迷人的笑意上了被风霜侵袭晒得有些咖啡色泛了健康光泽的面颊上,他用手脸,侧目看我说:“也是我的弗儿。永远的,不离不弃,白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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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小酌
阿玛丝毫不知道我所生的是他的孙儿,十四阿哥的是黎青的孩儿。(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同时,张府也沉浸在喜洋洋的气氛中。黎青是张家的祥瑞,他光耀了张府的门楣。因为我生了小公子,皇阿玛御赐了许多珍玩,特地吩咐江南制造为孩儿置了千丈长的长命富贵泥金锦,质地如水柔滑,透了一层珠光夺目。
“嫂嫂,这长命富贵锦真是金贵物,从没见过这样的锦缎。”小姑子婉儿小心翼翼地抚摸锦缎赞叹,我安详地望着怀里吃奶的娃儿,满心的宽慰,对她说:“婉儿,你也不小了,待过些时候,嫂嫂给你寻摸一个好婆家,也是要寻个小女婿了。”
婉儿羞得面颊通红,跺脚埋怨我讨厌,用手捂住了脸,扭捏的样子如寻常人家的女儿一样。不等我插话,一旁的慈儿已经插话说:“小姐羞得什么,本来就该让格格给你寻一位如意郎君了。先时这府里从来轻事二老爷这房,老太爷和老太太对二房从不夹上眼皮。那年大太太来提亲,说是要我们小姐嫁给她娘家亲戚的一个~脚歪脖的儿子,我们老爷不许,还被老太爷骂了一顿,说是这是我们小姐高攀了呢。如今有了青少爷认祖归宗回来,这府里上下才忽然变了个脸儿,来求婚要娶我们小姐的多如牛毛了,只是小姐反没了主张。”
婉儿惊羞恼怒,我逗她说:“如再去寻个像你哥哥一样的人才,怕是提了灯笼找遍京城都难得了。除非去嫁给阿哥们。”
一边说笑,我忽然犹豫的记起,记得纳尔苏有个弟弟,人物看上去也不错,家世好尔苏的妻子是曹佳,又是我知道的文静而没有小心机的女人。
这天是小弗儿百日,张府热闹非凡,一家人闹哄哄又抓周又洗尘,直到了傍晚时分,十三哥来看望我,从厂甸集市上买来一个漂亮的货郎鼓起了布朗布朗的敲在人心坎上一般的作响,小弗儿睁开眼,愣愣地望着那出异响的红色小鼓,忽然嘴角一撇,哭了起来。哇哇的哭声慌得十三哥放下手中的一切去哄逗他,我拍哄着弗儿逗他说:“不怕不怕,是十三舅哄你玩的。”
一片忙乱,我们几个大人哄不住小弗儿,窗外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是十三阿哥来了?”
四哥,竟然是哥似乎自从有了弘历后,四哥变得宽容豁达了许多,性情也温和了不少,提到弘历的事情他就会露出罕见的笑容太喜欢弘历了,天下的慈父怕也不过如此。
四哥来看望黎青陪进到房里,抱过小弗儿在怀里哄哄,弗儿竟然破涕为笑了。十三跳了脚抱怨说:“这小家伙真个欺负人,不公,不公!小外甥应该见到十三舅笑,见到四舅哭才是。”
看三哥认真的样子觉得好笑,十三哥总是长不大的孩子样子在四哥身边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孩儿。
我出于礼貌问:“哥。小弘历可好?”
四哥微怔色上忧思泛出说:“这天不知是不是吃了不洁净地东西。或许是奶嬷嬷地奶出了缘故是闹肚子。
太医开了些方子让奶娘服用。我出来时弘历好了许多。脸色温了些。”
我有些愧疚。抱歉地对四哥说:“劳了四哥来看望我们母子。真是于心不忍。小弘历还在府里等了四哥这个阿玛去抱呢。”
四哥露出平和地笑。抱起小弗儿若有深意地说:“毕竟是自家地骨血。手心手背都是心疼地。”
我心里一紧。听出话音。侧目看黎青。黎青却给我递眼色示意我不必介意。对四哥说:“都是甥儿类舅。弗儿还真和四爷有缘。”
“叫四哥,该打嘴!”四哥嗔骂,对黎青这个妹夫很是友善。
白天皇阿玛和哥哥们都是打各自府里的管家送来了贺礼,府里已经受宠若惊,说是我这个格格才真是气派,如今到了散朝后哥哥们都来看望我,我已经是喜出望外了。
在张府十分的孤寂,有了十三哥就觉得热闹许多。
正在说笑着,外面传来通禀声:“十四爷到。”
十四来了,我惊得站了起来,有仓惶地扶了散乱的鬓,掩饰自己的失态,十四如何这个时候来了?见到四哥在他该多么尴尬,毕竟四哥知道我们的事,知道弗儿到底是谁的孩子。
十四捧了一个楠木雕花小匣子大步进来,见到众人在场见礼寒暄,满面的春风,自从得胜还朝,他眉宇间的英气多了几分傲狷,举止洒落从容。我避免同他的目光接触,自然地望了十三哥对他说:“可见还是十三哥心疼云儿,今日是十三哥先来的。”
“云妹挑理了,本是散朝就要来的,无奈皇阿玛留了我议论兵部春季募兵的事,就耽搁了过来。”十四随意的话,十三哥反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