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若是平心而论,十三才是个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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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出征
同十三哥打马带了一队侍卫前往德胜门,路上竟然~的侍卫拉西,我对这个名字一直觉得好笑,每次叫起他的名字总想揉肚子。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但是我今天笑不起来,他却咧嘴对了我傻笑起来,问我说:“格格如何打扮成这般怪模样,我还说十三爷府里什么时候来的小太监呢。”
十三轻咳几声,四哥已经过来。奇怪的是四哥今天没有骑马,只是坐轿子,所以缓慢些被我们赶上。四哥扫了我一眼,对十三吩咐:“派人送十七格格回宫去。”
“我不要,我要去送十四哥!”我执拗地耍着性子,在四哥面前我不知为何如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那么的任性。但我的目光不敢看四哥的目光,我在极力回避。
他打量着我说:“你想什么,四哥心知肚明,四哥要说的话,你也明白。回去吧,否则于你于小十四都要难堪。”
十三向前替我求情说:“四哥,怎么对云儿也这么凶,他要去送十四,就让她去。
她应了我不去大哭大闹,看一眼凑个热闹就是了。”
正在争执,八哥和九哥的车马也到了,八哥下来走过来,许久不见,我才现八哥的面容憔悴。
“四哥,胤求个情,让云儿去吧。小十四出征,云儿是亲妹妹,想去送哥哥也是人之常情。”
四哥狠狠地瞪了我,哑声说:“不合体制,不可!”
我哪里肯干。鼻子一酸。嘤嘤地哭起来。
一阵鼓乐号角声催行。大将军王地队伍过来。无形中地力量催促我们去列队整齐。我被卷入了层层地马队中。欠脚都看不到十四地踪影。渐渐地。他来了。尽管周身甲胄围裹。兜遮盖了半个脸。只露出那入额地剑眉。深锁愁烟地冷峻。一双秋水清寒地眸子愣愣地目视前方。他似乎在寻味什么。又似乎在找寻什么。
我在十三地身边。我抓紧他地手。我地泪水盈眶。我今生地挚爱就要从我眼前离去。我不知道此去他地吉凶如何。但我渐渐领悟一个道理。
如果败了。十四将成为无定河边骨。永远不能回来;如果胜了。那皇阿玛地江山或许就要压在他身上。那母仪天下地皇后能是我。假冒地十七格格飘云。他地假妹妹一个江湖中地野种吗?
喝过酒。十四面对宫阙地方向叩拜别。再抬起头。我看见他眼里地泪。
三哥率领了兄弟们去送他。斟酒说几句珍重地话。“‘曲中闻折柳。春色未曾见’。来年春暖花开之际。十四弟应该在青海长云暗雪山之地。不知三哥一曲《折柳》。十四弟能否听到?”
举杯痛饮,我在一旁啜泣,十四看了我眼,抿咬了唇不等开口,四哥就拍他的肩头说:“十四,出门在外慎自珍重。额娘和哥哥们都想你。”
十四点点头,尽饮一杯,八哥将一袭白色的裘皮披风搭在他肩头说:“十四弟,边关塞北风寒,多多珍重。”
十四竟然抱紧了八哥,眼泪扑朔。
我想他是个至情至性之人,如此的男儿怎不让人伤怀?他望着我,堆出了一脸惨然地笑,吟诵说:“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我的眼泪汹涌,抬不起头,上前牵住他的束甲丝绦递给他一瓶子药说:“十四哥身上的伤不曾痊愈,要自己多珍重。”
我不知道能说什么,我要掩饰我们的关系,但他那深情的眼眸一直望着我,终于嘴角弯起地一丝笑意中,渐渐地向后退去,他向哥哥们拱拱手,飞身上马,扬鞭后轻骑飞出。
他走了,征尘蔽日,甲光向天。
我回到宫中时,皇阿玛差了梁公公来寻我去乾清宫为他弹曲解闷。
满心都是十四,我哭红了双眸,略施脂粉也无从遮掩的窘态。
我换了一身鹅黄色绣满折枝牡丹的衫子前往,有意将一朵娇艳的绒花插在鬓角,我想,十四他不会看到,可我回味这朵绒花上十四亲吻时的余韵。(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皇阿玛头也每抬,只抬抬手示意我平身,指指一旁地钢琴。
我知趣地坐过去,平日皇阿玛头痛时也是如此懒懒的不一言。
我随手谈了一支小夜曲,看皇阿玛地目光呆滞在那页书上没有挪动,我继续弹,但是心绪不定,自己都现错了许多音。想重头再来过,皇阿玛合上书卷对我说:“云儿,过来坐吧。”
我有些心慌,眼前还是那日责打十四时皇阿玛那青筋暴露狰狞的面容,我小心谨慎地挪到暖炕边屈膝行礼,然后坐下,皇阿玛打量我问:“哭过了?是去送十四了?”
我慌得起身再拜,想谢罪,又不知如何说起。我不敢告诉皇上,我不是他地女儿,我是个冒牌货,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心情复杂,不知如何说起,我缄口不言。
皇阿玛叹息说:“朕也不舍,可是雏鹰展翅,幼虎归林,都是迟早的事。留在宫里就变成鸡鸭猫狗了,只会讨喜,一无所成。”
我也不敢多嘴,看到皇阿玛那苍老地容颜,脸上的褶皱更多
道道如岁月的沟渠。
我见他手里把玩着一个东西,就在炕桌下摩挲,仔细看时,才辨别出是那根竹板,那日就是用这个竹板打得十四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在暖炕上翻滚。我有些惊恐,皇阿玛却落泪了。
“他那年才八岁,很乖巧懂事。朕是在东海的龙舟上才注意到德妃给朕生的这个幼子。那双眸子很亮,明亮中带了天真还带了似忧郁。他哥哥们对他并不友好,他落落寡欢的躲在一旁。朕是眼看了这个俊美的孩子觉得似乎很像朕幼时的模样,才招手传他到眼前,考了他文章,也试了他的武艺,还都说得过去。朕赏给他一块儿梅花糕,粉红色的,他叩头谢恩接过不肯吃,朕就问他‘小十四,你因何不吃?’。他就闪着那双眸子,亮如启明星一般,对朕说‘儿子拿给额娘吃。’朕和师傅们就笑了,这小东西,还懂得‘怀橘奉母’当个孝子了。可是,就在第二日,他竟然将你扔进了海里。管事地太监和嬷嬷们说,是十四生气朕宠爱小格格,赏了几位皇子点心,单单冷落了永和宫的德妃才故意泄。朕也是爱女心切,况且祖宗的家法不能乱,一怒之下就勒令重重的责打他。可是朕忘记了,他还是个八岁地孩子,那年你四哥胤十八了,他哭求朕情愿替幼弟受罚,可是朕没有心软。那时候不知为什么,似乎没有在乎过这些孩子,人到老了,反而舔犊之情更甚了。都记不得是什么时候,这个几乎从朕眼里消失的病病歪歪的儿子出现了,再出现时英姿勃在马背上骑射,如李广一样箭无虚,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