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织出来的一幅七彩云霓锦缎,什么宜兴紫砂寿春壶,压住一个寿星手中地寿杖顶端,那壶嘴里的水就无法流出。东海的珍珠,南海的>,流光溢彩在我眼前经过,我扮出笑脸,尽管是给众人去看。我知道我不能再去拖累十四,皇上钦点地大将军王,他身负了大清的成千上万军马,举组重轻地身份,他是代御驾亲征,我若撼动了他的出征决心,怕是皇阿玛绝对不会饶我。
额娘见我开始强作欢颜,也是将信将地试探我是否还记得驱鬼前生的事情,我只推说头疼欲裂,隐约记起些什么也记不清。额娘揉了眼落了几滴泪说:“云儿,不是额娘对你心狠,你是不知道你皇阿玛,他对女儿还是娇宠逗弄的,对儿子多少严厉。前番打过了十四,皇上同十四争执过一次,十四过于倔强,气得皇上的剑出鞘架在他脖颈上,吓得额娘都晕了。亏得张中堂眼疾手快拦住,云儿,你总不会真想你十四哥出事,不管过去是否是鬼神附体,还是你十四哥心中的魔障难除,额娘不能要求他,只能恳请你,不要再去招惹你十四哥,否则皇上真会杀了他。”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默许了额娘不会胡为,额娘搂我在怀里说:“这宫里,你皇阿玛的话就是天,就是地,他安排地事我们不能违拗的。你地福大命大,否则远嫁准尔,你可如何是好?”
我贴在额娘的肩头,任她轻轻地拍哄我,我的泪光闪闪,心想不知何时再见到十四。或许,他就要从我生命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自从知道十四要远征西藏,我整个人就如生活在悬空中,飘飘荡荡的脚下没了根基一般。
四阿哥福晋来宫里给额娘请安,临行时见我恹恹的样子愁思满怀,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就提议说带我去四阿哥的雍王府玩耍,府里里几株玉兰开得正盛,花瓣玲珑如玉琢一般的晶莹剔透。额娘看了我叹气,说了句:“也好,宫里烦闷,云儿好动,这里是圈不住她的心了。
让她四哥去拘束她吧。云儿这丫头,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和十四一样,见到她四哥低眉顺眼的不敢说半个不字。”
我只能靠一些事去打我的愁烦,换了一身玫瑰紫的衫子披上一件嫩黄色的披风随了四福晋离去。
雍王府我已经有时日不去了,平素都是十三哥带我去玩耍,自从和十四的感情弥深,我很少去四哥的府里,最近一次去是因为如玉。心中的愧疚又油然而生,如玉,若是你还在人间,你在哪里?如果你已经到了天堂,你是否还能接受我的忏悔,都是我多嘴,我不该在宫中那人多嘴杂的地方出于自己的好奇而哄你说出了四哥那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该害得你如孤魂野鬼般情归离恨天。
我失魂落魄一般四下寻望着随着四嫂的身后向里走,迎面来了小丫鬟低声唤走了福晋似乎有话说。四嫂和善地对一旁的丫鬟吩咐:“晓玲,带十七格格去花厅里喝茶吃点心,咱们新从伊利得来的瓜果给格格切来尝鲜。”
又抱歉地对我一笑说:“十七妹不必见外,四哥家就是你的家,这些奴才们你随意使唤,如在宫里一样。”
我笑笑,带了几分涩涩的生疏,随了丫鬟们向后面的殿堂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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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 春闺梦里人
兰树就在花厅前的庭院里,我仰头望着那娇艳的玉玉兰轻轻舒展着花瓣,莹润轻盈,玉色的花瓣在风中微微抖着。那恬静中带了丝典雅,清寂如一娇羞的少女。香气淡雅而清新。这令我忽然记起了如玉,如玉是个很有诗情画意的女子,她曾拉我的手在这玉兰树下赏花,眉间含了些愁烦,对我朗朗地背诵屈大夫的《离骚》,令我这自诩文科毕业的大学生汗颜,她读至“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菊之落英”,她轻移芳步,仰头赏花,樱唇咏颂,我曾为她那娇美的容颜倾倒。如玉说,她的名字是四哥为她改的,她乳名叫七丫,是到了四哥的府里时正值姹紫嫣红的春天,四哥看了庭院中亭亭玉立的玉兰树下战战兢兢含了羞怯的她,为她更名“如玉”,古人说“人面桃花相映红”,如今是人面玉兰相映娇,只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木兰依旧笑东风了。
我惘然神伤,一阵风吹,白色的瓣瓣花落下,如一支支风中招展的美人秀手,在抚弄我的脸,是如玉,是她吗?
我慌得向后退了几步,却撞在身后一人身上,我慌得猛回头,那一脸络腮胡须面如刀刻般冷峻的人竟然是他,如玉的哥哥年羹尧。这吃惊反胜过我见到如玉出现在面前,我瞪大眼睛,心想年羹尧不是人在川陕吗?如何在了四哥府上。
“亮工,不要介意,这丫头从来疯疯傻傻地,被皇上宠坏了。”四哥也随后过来呵呵笑了说。
年羹尧看我眼神如恶狼遇到了羊群,那神色充满了仇恨,我做贼心虚,心惊肉跳,他一定恨我,他应该恨我,是我害死了如玉,害了他的妹妹。我听如玉说过,她哥哥年羹最疼惜她,她们兄妹相依为命,她最亲的亲人就是哥哥年羹尧。我的鼻子微微酸,我在猜想,如果四哥折磨如玉的那晚,如果年羹在,可能救下如玉?
年羹尧过去是四哥家地包衣奴才,自幼陪伴四哥,博学多才,能文能武,后来在军中颇有建树,四哥急于用人,就为他抬了旗籍,给了他荣华富贵,还纳了他妹子做侧福晋。
年羹尧上下打量我,那眼色十分的放肆,很少有奴才这么打量主子的。我虽然愧对如玉,也被年羹这神色惹恼,躲去四哥身后时,四哥给年羹尧递个眼色,神秘地阻止他说:“亮工,放肆!不是对你说过,那个事就作罢,不许再提起!”
年羹尧大喝道:“主子,这是欺君罔上!”
好厉害的罪名,我不知道我如何的欺君罔上了?我刚要开口质问,四嫂子正巧赶来,笑盈盈地说:“我还说让十七妹在这里冷落了呢,却原来亮工也在这里。早知道如此,我就不急了赶过来了。”
四哥吩咐四嫂带我去后院吃点心和小侄儿们玩耍,我被四嫂子拉了手离去。我来不过是赏花,四哥却匆匆轰我走。我才到院外,就听里面年羹尧的骂声:“主子,那沙陀帮的人明明招认了,那洪帮教主周旭的人已经供认不讳,他们养的就是个假格格,真格格早就死了。这脚下的红胎记是用一种西藏地红花水染成,永不会褪色。他们是要用假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