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我,在殿内徘徊不定踱步揉拳擦掌的抱怨:“凭什么把十七妹送去和亲?难道大清的脸面就要靠女人去维护?这才是丢了大清的脸面,我去找皇阿玛求情去,十四弟错在哪里了?”
急得额娘抱住了十三的腰,哭了捶着他地背抱怨:“你就消停些吧,十三,一个十四就让额娘痛断肝肠了,你想呕死额娘吗?”
看了额娘痛不欲生的样子,我也哭求十三哥不要再去做无谓的尝试了,我认命了,去准尔就去吧,只要能让十四恢复平静的日子。
我躺回原地,闭目养神,萨满大师进来,就在我的暖炕前摇了铃铛跳舞嘴里念着符咒,嘈杂的声音,如无数噪音刺耳,我想捂住耳朵,我用被子朦住了头,我头疼欲裂。
我大病了一场,高热不退,比四哥在山上受地风寒还要严重。
太子二哥都担心的来探望我的病情,送来个各式地点心,嘱咐我好生的休养。
二嫂送来一支千年老人参,愁眉不展地说:“皇上近来诸事不顺,说是和格格的病有关。萨满大师说,格格是皇上的祥瑞,她病倒了,对大清并非吉兆。
我心里暗想,这话就更是诡异,如果我是祥瑞,就不能离开皇阿玛,不能离开京城。我就成了那镇海地神针。但是如此,那要离开皇宫的将是小十四,我如何去保全他?这种两难的处境实在是骑虎难下,我当然相信皇阿玛足够的手狠。
二哥说,他去看望过十四,从背到腿都是皮肉肿烂,虽然十四坚强不喊痛,但是气息微弱,几乎不能动弹。
我正在担心十四的安危险,晚上时分秋珑来了,秋珑成了宫里的常在,特地来探望我地病症。
我看她酥润的面颊带了些冰凉地冻红,透出几分羞涩嫣然的美丽,我拉住她地手,听她给我讲述宫里种种的奇闻趣事,她可爱地笑眼带给我一些欢喜,如冬日里的一点火光温暖。
第二日,若兰姑姑慌张的来说:“格格,萨满大师说对皇上禀明,说格格身上附有小鬼,是从宫外带来的,附在了格格身子上不能离去。皇上准批了,让萨满大师来驱鬼。”
我根本不信什么萨满大师,这就是民间的跳大神的神汉。但是萨满大师为什么人云亦云认定我身上有小鬼呢?
更令我瞠目结舌始料未及的事,萨满大师召集了一群人在我的暖炕前摇了铃铛贴着符咒闹过一上午后,忽然提出来要鞭抽厉鬼,因为那鬼在我身上,要用藤鞭才能抽走。
我惊恐了,我一个女孩儿家,我如何能被这个神汉去抽打?我见过十四挣扎在皮鞭下的惨状,我吓得周身瑟缩,我嚷着:“胡说,我没有鬼附体,我不信邪,走开!走开!”
“云儿,不要胡闹!”一声断喝,我缓缓地从被子里探出头,出现在炕边的竟然是四哥胤。四哥的风寒病好了,又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可是,自从山上一夜见他同黑五嫂桂花酒醉后的媾和,我对他的敬意就打折了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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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驱鬼
到了鬼祟,在身上附体就要驱鬼!这和生病不能讳样的道理。四哥厉声吩咐,不容置喙。
我哭喊着:“额娘,额娘救我!”
额娘刚要过来,被四哥拦住,一脸的正经,看着我的泪眼不为所动。
萨满大师手中的鞭子沾了神水,就吩咐宫女去了我的衫子按我在床上,我哪里肯,又踢又踹。
四哥开口问:“大师,虽然小鬼是附在格格身上,但是她是一个姑娘家,尚未出阁。
能否由胤代为抽打小鬼,逼他逃出格格的身上?”
萨满大师思忖片刻点头,用一写了符咒的黄纸缠绕在鞭柄,四哥屏退了左右,只留萨满大师对了墙跳着闭眼驱鬼念咒,掀开我的衣衫,只留了薄薄贴身的一件小衫,狠狠的用带水的鞭子抽打。
我此刻才知道四哥的手是多么的很,抽打到我背上的鞭子如撕扯肉一样的生疼,我被他捆住了手脚不得动弹,我扯了嗓子声嘶力竭的哭喊,哭得嗓音沙哑泣不成声,真想一死了之免去这折磨和苦痛。
“四哥,四哥不要打了,我身上没有鬼樂!”我哭喊着。
萨满大师唱歌般夸张地问:“妖孽,还不现形?快快现形!”
我昏头胀脑地哭喊。听着四哥一阵地喝骂后停歇了喘气。对我说:“云儿你忍忍。那个小鬼在你身上纠缠得紧。打不出她。鬼樂难除。今天务必是要驱逐出鬼樂。否则。誓不罢休!”
我恍悟了。似乎四哥地话给了我启。我怎么这么地傻。我坚持哭喊没有鬼祟。结果四哥就不达目地不甘心地狠命打我。
“弗慈!弗慈!你们放开我。放开!”
窗外传来十四地声音。太监们拦阻地声音。齐声喊:“十四爷。十四爷不得进去!”
十四如何来了?他此刻应该伤口未愈。根本无法走动。他是听到了我被打地消息赶来救我地吗?我眼眶湿润。十四。他果然舍生忘死地记挂我。不枉我地一份痴情对他。
“十四……哥……哥哥。你不要进来!不要!回去!”我沙哑着声音嚷。但是已经没了气力。那虚弱地声音无法飘过窗子。飘到十四地耳边。
“放开我,纳尔苏你住手!让我看看云儿,云儿!”十四疯般的呐喊,我想像得到他蹒跚着步伐一身是伤,强撑了身体跌跌撞撞同太监周旋的景象。
四哥对了外面大骂:“拦住他!若是坏了抽打小鬼的法事,他担当得起吗?如再胡闹,帮了十四阿哥给我打!”
只有四哥有这份豪气,我担心十四,远胜过担心自己身上的伤。我呜咽着,心里忽奇想,一定要装鬼。我看过电视里演那些打击迷信活动节目中神汉伎俩,没有人吃眼前亏,我听了萨满大师大声的呼喊,又跳又闹,我心里暗想,我知道我该如何去做了。
四哥的鞭子再次抽到我背上时,我强忍了痛苦数着:“一,二,三……”
我脱口捏粗嗓子出呜呜的声音,如鬼怪将来地声音。
四哥停了手,我学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喊着:“哎呦,疼死了,哎,我不在这里啦!”
“出来了!出来了!”萨满大师惊喜得跳了起来,猛摇了几下铃铛,那铃声铛铛的,示意着他们的大功告成。
四哥举了鞭子要再打我,我忙捏了嗓子接着呜咽:“四爷不要打,四爷奴才走了就是了。四爷,奴才死的好惨,奴才想再见十四爷一眼,可以吗?”
我在极力的装扮,我隐约觉得这是一出戏,真正导演这戏的人或许就是四哥。
四哥大喝着:“妖孽,哪里跑?还不快滚!休来纠缠十四爷!”
我一眼看到缩在暖炕角落里惊慌地雪球,捏了嗓子继续沙哑的声音辩解:“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