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御膳房送来了一些精致的江南小菜,清
合十四的胃口,但是十四基本没有动筷子,只是看看
太子二哥是出于真心的喜欢十四了,仿佛是他养过的一只流浪猫,尽管先前抓咬过他,惹怒过他,但是被他养过几天也生了感情。
这天太子喊十三十四兄弟过毓庆宫去叙话,让他们去处理江南赈灾钱粮款的事,回来时候,我看到十四脑后那条油光的辫子梢头有着艳红色的珠花穗子,那个穗子扎得同十三往常脑后那漂亮的穗子一般无二,一看就是二嫂子的杰作。
皇阿玛为了避除污秽,决心带了诸位皇子和妃子们去热河小住,虽然不合时宜,但是也临近了秋狩的时分。
我看到了才被放出来的八哥胤,他的面颊凹陷,经过这次巨变,显得人憔悴了许多,不再是昔日的英俊儒雅,他的步履缓慢,原本说话就是声音平缓,如今反而听来让人觉得拖沓了。皇阿玛问话问到他,他就模棱两可的敷衍应对一句,皇阿玛看他的眼神满是轻屑。一场争斗中,真正的赢家是皇阿玛。
但是还是要佩服八哥的,尽管八哥落魄,还是有王的风度,他徐徐的走,浅笑吟吟,老九、老十和十四这些死党还是追随他左右,不离前后。
听说皇阿玛吩咐人准备秋狩,一些小阿哥们跃跃欲试,每年秋狩狩得猎物多的皇子,皇阿玛会打赏许多东西。而经过太子之位的起起落落,这场秋狩失去了原来的诱惑。我眼前这位禽兽般的太子二哥,我真不知道皇阿玛如何要饶恕了他,而且巫蛊之术真是那么厉害吗?
十三哥带我去林子里套鸟,一地红色黄色的落叶,踩在脚下出咔嚓嚓清脆的声音。
我和十三哥一前一后的跑着,这时看到一个孤寂的身影在山林中徘徊,是八哥胤,
他见到了我们,定在原处愣了愣,没有同我们打招呼,就转身缓缓地避开,他向栈桥走去,徐徐地走向了对岸,他衣衫轻薄,显得整个人在风中瑟缩。一种对弱的同情让我的目光一直望着他的身影,看了他渐渐离去,远去。
“十七妹你可听说了,皇阿玛说‘自此朕与胤,父子之恩绝矣。’,这是马中堂传出来的话,是皇阿玛亲口说的。八哥可恶,可是毕竟是父子,这就是帝王家吧。皇阿玛斥责八哥‘行止卑污,凡应行走处俱懒惰不赴’,吩咐人停他八哥官俸银俸米、执事人的银米。”
“这也太过分了!”我怒道,气愤不已,皇阿玛如何可以这么做,如何可以这么对待八哥,八哥不好,可是不至于对他如此绝情!
八哥病了,有人说是他得了风寒,有人说他是心理郁结之气成了疾,总之他一病不起。那个夜里我本是在熟睡,被外面的人声嘈杂惊醒,翻身起来,若兰姑姑进来安抚我说:“格格,你躺下,外面是太监们送八阿哥出行宫。八阿哥染了重疾,皇上怕他的病惹了其他人,吩咐连夜送他出行宫,送回京城去。”
我揉揉眼,看看窗外,听着呼啸的山风,感受那些寒凉,不解地问若兰姑姑:“可是天这么冷,为什么不请太医诊治?这么大冷的天连夜送八哥出宫,也太过残忍了吧?”
“格格!”若兰姑姑一边慌着制止我,一边向窗外看看,示意我不要多嘴,千万不要,“皇上批复太医院,对八阿哥的病只需‘勉力医治’”
我无语了,这太过无情了,不知道八哥听到,是不是死的心都有了。
八哥胤遭此打击,心力憔悴,再没了锐气,他本来就是深居简出,是皇阿玛逼他来畅春园行宫,不想他染患伤寒,病势沉重。
第二天一早,我想知道些究竟,我也知道我的身份不适合给八哥求情。可是我就是傻得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匆匆地赶去了皇阿玛的寝宫。
太子二哥正跪在地上,这令我大吃一惊,见到我进来请安,皇阿玛吩咐我坐到他身边。
我哪里敢做,惶然地望望二哥,皇阿玛继续斥责二哥:“你替老八求情,朕也要能信你!你们兄弟,朕还不知道?朕看你平日里直来直去,不似老曲回肠的,这才原谅了你这遭。如今你也要同朕耍太极,朕就同你比试!”
我忍不住开口说:“可是八哥病得重,这么不顾死活的送了他回京,真有个闪失,皇阿玛就不心疼吗?”
皇阿玛看着我,目光中透出一种阴冷,他上下打量我,积蓄的怒气如火山般蓄势待。
“放我进去!别要拦我!”十四的声音传来,天哪!十四要闯宫。
二哥惶然地看看窗外又看看皇阿玛,对了外面喝了一声:“小十四,休得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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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套话
四面无惧色的冲进来,只穿了寻常的直,丝毫没有此见君父很是无礼。(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他跪下给皇阿玛请安,凛然地说:“皇阿玛,儿子请辞去伺候八哥,望皇阿玛恩准。”
皇阿玛盘腿在暖炕上,微探了身子,炯炯的目光注视他问:“十四,你对朕说句实话,你老子在这里,你去伺候他,你的孝道何在?”
“皇阿玛身边不缺十四一个儿子,可是八哥身边寂寞无人了。”十四毫无惧色,皇阿玛的脚就踹了上来。
“皇阿玛息怒!”二哥一把抱住了皇阿玛的腿,慌得乞求:“儿子混账了,不是要替十四弟求情,是怕皇阿玛伤了龙体,皇阿玛要教训十四弟,儿子是长兄,理应替父分忧才是,皇阿玛息怒。”
皇阿玛怒不可遏地指了十四,喘了粗气骂:“你这个逆子,是非不分,打你一顿都打不醒你,是朕往日太估纵你了,如今再不能由了你胡来!”
太子二哥一边去劝阻,一边责备十四,让他快给皇阿玛请罪。
皇阿玛平息些怒气坐在暖炕边道:“老八这个人,他从来的信那些医巫,前些时信那个鬼道张明德,说什么八大王,王上加一点,他就是大清的国君。混账东西!如今他被无赖小人哄骗,总去吃药养生,吃药三分毒,吃的太多,积毒就多,终究有一日要爆。这回能病愈,就是他的造化,如果毒气不散用再多的药也于事无补。”
皇阿玛奚落地说,对八哥的厌恶流露在言表,父子之间走到这一步,真是令人难过。
十四依旧不服地坚持:“八阿哥如此病重,这么一挪动,如果出现了不测,更是后果不堪设想。”
皇阿玛笑笑说:“你八哥的沉疴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就是病入膏肓有个好歹,也不能推诿到朕挪动他回家的罪过上。
我皱了眉头。已经无语。无情帝王家。古今如此。
我回去额娘寝宫地路上。遇到了宜妃和哭哭啼啼地惠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