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0 章(1 / 1)

回到大清当格格 回雪流风 2000 汉字|15 英文 字 2个月前

望庭院里那片天,不知他的思绪又在何方,李德全给我递个眼色,示意我不要打扰皇上。我一边弹琴,尽量弹些抒情的轻音乐曲,看着皇阿玛就那么呆呆的神飞物外,没人知道他心在何方。

起风了。风吹得窗棂哗啦啦地响。皇阿玛浑然不知。李德全端了一碗汤来到皇阿玛跟前。轻声呼唤:“主子。是时候喝补汤了。”

皇阿玛这才将荷包塞回腰里。问李德全说:“废太子胤最近如何?”

李德全微愣。陪了笑应了说:“听说二阿哥神情恍惚。一阵糊涂一阵明白。夜里还在说鬼话。”

“鬼话?什么鬼话?”皇阿玛问。

“二阿哥对了天上说话。似乎和逝去地娘娘在说话。边说边哭。说什么有人在害他。看守二阿哥地奴才们都以为他糊涂了。也不理会。可是二阿哥一到白昼就胡说八道。一会说自己是天狼星下凡。一会说自己是地藏菩萨投胎。总之神神鬼鬼地不知道是怎么了。看守地太监们还提议说。是不是中了邪魔了?是不是该请个萨满大师来驱邪?可是这个话才禀告了大阿哥。被大阿哥给拦了。大阿哥说。这些都是二阿哥要敷衍罪责地言辞。故意蒙骗皇上地。日后若见到二阿哥疯一次。就抽他一顿嘴巴。抽嘴巴最能驱逐邪魔。还有就是用蘸水地荆条去抽皮肉。就能把小鬼抽出来。这些天。打过几次。二阿哥果然不胡说八道了。只是人也呆了。目光呆滞。只会傻笑。白天不肯吃东西。大阿哥还说他是装地。结果派人塞了几块马粪给二阿哥。二阿哥竟然往嘴里塞了。可不是糊涂了?”

李德全说得有些惋惜。皇阿玛却是听得震惊。难以置信地逼问:“李德全。你说地可是属实?”

李德全惊得跪地抽着自己的嘴巴说:“皇上恕罪,都是奴才多嘴,奴才以为皇上多半都听说了呢。”

皇阿玛忙抑制住惊色,坦然地问:“胤有今天,也是他罪有应得。”

李德全狡黠的目光一转,老太监们的心机深,不是我能猜透的,顺了皇阿玛地话附和说:“老奴本也心疼废太子,可是一想他对皇上犯下的不可恕地罪过,就觉得过分。就如大阿哥教训手下人说的,是废太子不念皇上养育之恩,栽培之德,自作孽,自取其辱。(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废太子糊涂时胡说八道地,大阿哥就吩咐了小太监‘驱鬼’,也不用什么萨满大师,就扒光了废太子的裤子,用那千层牛皮鞋底去抽,听说太子身上肉厚,抽上去那肉一颤一颤的,能听到小鬼地哭声。太监们每驱鬼一次,打到了小鬼哭,大阿哥就赏钱千文。这些天,废太子的腚和腿都烂了,都是驱鬼驱地。”

李德全说着,又觉得自己言多语失,忽然停住了话锋。

皇阿玛的眉头紧拧,锐利地目光瞪视着李德全的眼,在揣测他的话语真假。

“可怜,可恨!”皇阿玛叹息道。

“皇上,废太子罪有应得,皇上还对他有一念之仁吗?”

皇阿玛鄙夷的看着李德全说:“他曾经是你的主子,是君,如今被废,也曾是你的主子,难道你连一念之仁都不肯给他?”

这话说得好奇怪,我都停住了手指间的琴,呆望着皇阿玛。

李德全磕头说:“皇上,主子,奴才们愚钝,只知道皇上旌表的忠烈之士,奴才就敬重;皇上要贬的不忠不孝的逆子,奴才们就恨不得肉食骨。”

皇阿玛面色带了几分无奈,废黜太子胤是他的主意,皇上定的逆子侫臣,自然百官到太监们都万人唾弃,墙倒众人推,这能赖谁呢?

“胤是朕的儿子,他再忤逆,也是朕的儿子。”皇阿玛说,话音痛心,我心想,二阿哥如今身陷l+,过去替皇阿玛监国时打骂弟弟和大臣们,威风八面的时候再也不在了,反而被小太监们任意侮辱。

皇阿玛不再多说,摸着腰间的荷包自言自语般在说:“那年胤十八岁,随朕出征,他威风凛凛,随朕跑了几百里的山路毫无怨言。晚上,他躲在帐子里挑脚上的血泡,血水染红了靴子底,都没有哼一声。朕去看他,他把脚藏了起来,朕问他为什么不早说,他却说,怕皇阿玛知道了伤心。”皇阿玛摇摇头,手中的荷包在手里挤出一个坚硬的轮廓,辨不清是什么东西,但是这荷包一定同二哥胤有关。

“云儿,你说你二哥可该教训?”皇阿玛忽然问我。

我立刻想起了宜妃娘娘地话,嘴唇一动,又记起了二哥如何对待小胤,如何对待十三和十四。若是二哥为储君,怕是狗改不了吃屎日后还是改不掉的暴戾性格。可是二哥如此被作践,又不是我所希望。

我故作糊涂的反问:“皇阿玛,即便是二哥有错,圈禁了就是,为什么皇阿玛要派大哥和太监们去侮辱他?二哥是男儿,不是皇子也是男儿,侮辱二哥,也是侮辱皇家的脸面,毕竟他是皇子。”

皇阿玛沉默不语,摆摆手示意我下去,我跪安离去时,心里满是酸楚,真是成为王败为寇,二哥竟然也有今日。

我回到永和宫,额娘正在和四哥说着什么,四哥神色惨然,额娘有些疾颜令色。

“胤,不是额娘挑剔你,如今你的一举一动,都要牵连了额娘和你弟弟们的生死,你不知死活也道罢了,十三、十四和云儿又何其无辜?”

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暖阁内灯线昏黄,琉球绣灯内姜黄色的烛光跳跃,令室内充满飘忽空荡荡地颜色,我进退不能,她们没有现我的到来。

“额娘,恕儿子不孝,但是祖宗家法不许后妃干预朝政,额娘不必再多过问。”四哥垂了头,脸色重重挨了一记耳光,额娘指了他哭出声来。屋外冻云惨淡,阴暗的天色,暖阁内悲咽声阵阵。

“额娘!”我讪讪地叫了一句,凑到额娘的身边,额娘看到我,鼻头一酸,搂了我在跟前哭了说:“云儿,云儿,只你最贴心懂娘的心。早知如此,当年额娘就生几个格格,为什么要这些阿哥呀!”

四哥看到我,岔开了话题问:“云儿,你这是从皇阿玛身边回来?”

我点点头应了声:“是!”

四哥随口问:“皇阿玛可还好?”

我不知道他问的是哪方面,随口说:“皇阿玛今天有些伤感,为了太子二哥的事。”

我也是有意透露些信息给四哥,我知道他是二哥地太子党,知道这次太子被废,先危及的就是他。额娘地恐慌多半同如今的情势有关。

我随口说了在皇阿玛乾清宫中今日地见闻,也是在点拨四哥不要担心二哥的安危,同时让额娘不要随波逐流去同宜妃那伙人去落井下石。皇阿玛的心中自有春秋,他对太子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