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7 章(1 / 1)

回到大清当格格 回雪流风 2000 汉字|14 英文 字 1个月前

行宫,寂寞宫苑,不知道李婉儿如今可好?

曹佳哀婉怜惜地说:“婉儿那边不曾给我来信,写去了许多信她也不肯回。听从老家来京城的妈子们醉酒时讲,婉儿的处境堪怜,行宫里冷冷清清,伺候她的宫女太监都给她脸色看。宫里有规矩,定时要验看这些在行宫的妃子是否贞洁,婉儿她~~~尽屈辱,生不如死。”

曹佳落下两行泪,但我心里清楚,婉儿的身子已经被皇阿玛占过了,就会再有幸福。她不肯屈尊去心甘情愿伺候皇阿玛,皇阿玛也不屑得搭理她,这样的结果,只有婉儿老死宫中。

曹佳掩了泪递给我一方绸帕,上面提了一诗,有些地方的字迹已经被水打得模糊,但是字迹娟秀依稀可辨。那是一诗,咏花的诗。借物咏人,借景生情,字字如泣如诉,满是血泪,声声悲音,自肺腑,看的我心头抑塞不平。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竹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明年闺中知有谁?

……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杀葬花人。独倚花锄泪暗洒。(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洒上空枝见血痕。

我地心一阵紧揪。难言地酸楚。我记得这《葬花吟》。我原以为是《红楼梦》里黛玉地绝唱。是曹雪芹地生花妙笔写出了闺中女儿地凄怨。如今推想。原来是出自李婉儿之手。原来是曹雪芹父辈地悲欢往事地写照。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何等地愤懑悲叹?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宫廷地冷酷无情。身世堪怜。

愿侬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陷渠沟……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我眼前出现了一瓣纯洁地落花,剔透的花瓣轻盈在眼前飘落,她不得自由幸福却不甘受辱孤傲不阿,我渐渐的喜欢李婉儿,她竟然是如此的纯真可爱。

我求曹佳留下了这块啼血的诗帕,我想去找皇阿玛为李婉儿寻个出路。或许皇阿玛只是在江南时一时兴起,才收了李婉儿,如今冷落她在江南,怕是气恼过了都忘怀了她。

曹佳临走时,说起了朝廷里的局势,说是一位军机处的太监捎出话来,如今收来的推荐太子的奏折八阿哥的人选已经如小山一样地高,看来八阿哥遥遥领先,太子之位非他莫属了。

我心里寻思,难怪十四近来忙得神龙见不见尾,却是去张罗了帮八哥选太子去了。

“可是,听人说大阿哥也是可能,立长不立幼,大阿哥是长子。”曹佳说,我看着她,现曹佳同寻常的女儿不一样,她关心朝廷的时局,而通常女人们只关心男人和衣着打扮。

军机处是太和殿旁的军机要处,门口立了一块牌子“误入军机死!”

我不知道如此机密的地方如何还有太监能自如的传送消息,想来八阿哥也是手眼通天了。

十三哥进宫来看望额娘,同额娘抱头痛哭,额娘听说了皇阿玛去看望他是生气打了他的事,更是心疼联系地拉了十三嘘寒问暖。

十三对额娘说,他起初被和二哥一起圈禁拘押在上嗣院边的粘篷里,他交游颇广,受到了手下的照顾,只是二哥处境凄惨,从天下推落到了地上一般。看管的太监奉了皇阿玛的旨意不给太子食物,饿了他三天三夜,让他思想父母养育他的恩德和不易,太子病了,烧说胡话,皇阿玛不许太医院去医治,太子烧得糊涂,梦里总是喊额娘,说了很多让人听了流泪的凄惨话,总之我是听出了世态炎凉,十三哥总结一句:“二哥对我说,他不想当太子,太子的位置有什么好?只是他不得不当太子,因为太多指望他的人在眼巴巴地看着他,盼着他在位,才能保护这些人有

有衣服穿,有温暖,有富贵,他的胆子很重,如压了头,总是喘息不了气。可是,明明晓得这不过是一个虚位,是一个太虚幻境的乌有,但他必须要向上,必须坐稳那个位置,只为了他的亲人不受苦,只为了自己也能活得有人的样子。二哥指了那些太监对我‘小十三,你可还记得当初?那些太监侮辱欺负你,他们任意的打你,像打一条赖狗,去泄自己对王孙公子的妒忌和不满。因为你没了娘,那时德妃也不得势,你就被那些人作践欺负。二哥看到你地时候,不只是同情,是震惊,二哥也没了额娘,二哥知道,之所以能没有像你一样被那些奴才欺负,因为有皇阿玛疼惜恩宠着我。’”

额娘笑笑尴尬的安慰说:“十三,是额娘无能,让你和十四自小受尽了委屈,还累得老六丢了性命。”

罢泪光盈盈。

十三安慰哄劝着额娘说:“儿子混账了,只不过是触景生情,额娘没见到二哥的惨状,他说他小时候最崇拜的就是皇阿玛,皇阿玛像他的年纪处处比他强,所以他天天起早贪黑倍加努力去要做个好地储君,去做个孝顺的好儿子。可是他做得很好地时候,皇阿玛开始忌惮太子的势力太大,杀了索额图,除了太子身边地亲人,立封了无数的亲王贝勒,就是要打压他地势力。曾经有熊赐履老太傅劝过他,劝他不要锋芒太露,要学会韬光养晦,总有他施展抱负的一天。这样,二哥才开始做个懒散的太子,想去‘韬光养晦’,想挽回皇阿玛对他的宠爱,可是都晚了,皇阿玛对他不屑一顾,对他动辄挑剔,他简直进退不是,所幸荒唐下去。二哥说,有一次,他那年十九,实在不知道如何就得罪了皇阿玛,就壮了胆量去和皇阿玛明言,皇阿玛非但没有吐露真情,还为二哥气恼时痛哭流涕的说‘不想再当太子’隐忍不,打了太子二哥离去。但之后就带了兄弟们去秋狩,寻了个机会当口把二哥单独带去了一片荒山后的草原,剥了二哥的衣衫狠狠的抽了一顿鞭子,扔了二哥在那里一夜,自己离去了。二哥夜里害怕,四处是狼嚎和野兽的声音,风声像千军万马奔来,二哥又冷又饿,就和现在一样,他吓得哭,再没了勇气,直到第二天,太监们才寻了他接回帐子,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