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吧?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骆风什么时候变成了“狗剩”了。所有的怨恨都集中在了骆风身上,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移情别恋去贪图富贵追逐童瑶瑶,会有我们这回穿越大清的悲剧吗?
从小舅妈就骂我是生来的丧门星,注定了爹娘不要,没有人爱。难道一切都应验了吗?难道这人生来就真是有命?真如外婆说的,投胎那一刻就注定了一生的命运?那我此刻穿越来当公主格格,算是对我以往苦难岁月的补赎吗?
“小丫头,做什么呢?”十三哥依然是笑容灿烂的跳到我的寝宫,看了我独自垂泪,慌得掏了帕子为我擦眼泪,一边哄劝说:“还和十四生气哪?你们两个真是孩子。你可不要哭了,若是让皇阿玛知道,饶不过十四。别看十四现在是皇阿玛最宠爱的儿子,怕是也不如你这天降祥瑞的格格更得皇阿玛欢心。”
我抽噎着揉揉红肿的眼睛点点头,可真没有什么能令我开心的事了。
“十三哥,我不想呆在宫里,我想出宫。”我抽噎着说。
“那可不行!”十三哥不假思索的拒绝的十分干脆。
我的哭声更大了,满心的委屈难过痛苦都渲泄了出来。
我这一哭,十三哥也慌了神,好心宽慰我说:“云儿,你乖乖的听话不哭,等明儿个十三哥打点好了上上下下,带你去四哥府里看小白鼠打仗。”
我摇着头,仍旧在哭。
“真的,那些小白鼠是暹逻国进贡来送给四哥的,可是好玩了,会列队布阵打仗。”
隔着泪眼,我看见十三哥那黑宝石般熠熠的眸子,笑容漫卷露出一排莹洁齐整的牙齿,那神态还真是可爱。
“那我现在就要去看。”我抽泣着说,不过是想暂时离开这个地方。
这可给十三哥出了难题,我看他摩拳擦掌,连连作揖说:“好妹妹,改天好吗?今天是中元节,哥哥还寻思着去逛灯市呢。”
好呀,原来是要撇开我自己去玩!我又大声的哭起来,一时间竟然现我在那个世界从小就不值钱的眼泪,在清宫却成了最得利的法宝。
十三哥屈从了,教我说,一会儿子额娘要去宜妃娘娘哪里赏菊花,让我推脱困倦想睡觉留在宫里,这样他抽这个空档带我他和四哥的府邸认认门,天黑前送我回来就是了。
我就如此瞒过了额娘,待额娘远走,忙让溟花帮我改换了装束,装成了一个小太监的模样随了十三哥偷偷溜走。
反正我是想通了,这眼前的八十一天,我就尽情的享受当公主的快乐吧。从小的寂寞无依让我比同龄人更能接受现实,更能得过且过。
出了宫门,天高云淡,万里无尘。我坐在十三哥的马车里一路来到十三哥的府邸。
下人搭来一个条凳,十三哥先跳下车,又扶我下了车,仆人们都好奇的看着我这个由阿哥亲自搀扶的小太监。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十三哥没有娶媳妇,家里只有个通房的丫头,容长脸儿,齐齐的留海,细长的眼睛长得秀丽大方。
十三哥指了她说:“叫她蓉儿姐姐吧。”
“蓉儿,这就是你昨天还在叨念的十七格格,皇上的祥瑞宝贝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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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皇子们打群架
十三哥胤祥吩咐蓉儿为我换上一身男装。墨绿色的夹纱袍,白绸裤,再戴上一顶朱绒顶六瓣合帽,看上来还真是位翩翩贵公子了。
十三哥也换了身浅青色的衫子,外罩浅棕色团云十三太保马甲,带了我骑上马去白云观看祈福道场。
我不会骑马,所以只能同十三哥共骑一匹马。
一路上想入非非,身后可是紧紧的贴着一位美男帅哥儿呢。我不止能感觉到他的心跳,还能感觉到那不时拂过脸颊的鼻息。
小厮们两名开道,四名垫后,一路飞奔到白云观,我已经热得一头大汗。
虽然白云观祈福道场的仪式早已结束,道观里人流熙熙攘攘却是越聚越多。鳞次栉比的小摊位,吹糖人的,捏面人的,卖糖花的,形形色色的货品被小商贩聚在观外。十三哥先从跟班小厮手里接过几个铜钱,拉了我在放生池边去打“金钱眼”。听说是谁能将铜钱投入“金钱眼”,谁就有福气。
就见十三哥嘴角挑起调皮得意的笑,望了一眼远远挂着的那个盆底大的“金钱”,上面有个一指见宽的四方金钱孔。他指随意一扬手,就见五枚铜钱如一条直线一般“嗖嗖嗖嗖嗖”直入那“金钱眼”,迎来一阵喝彩声。
我听见身后有人赞口不绝说:“这小哥儿好俊的功夫!”
我崇拜的望了眼十三哥,十三哥鼓励的一笑对我说:“你试试。”
我捏起一枚铜钱,对了那个“金钱眼”掷去,却见一条抛物线般,那枚钱不到“金钱眼”就掉落水中。
沮丧的仰头又望望十三哥,十三哥却笑吟吟的把住我的手,让我捏好一枚铜钱说:“再试试!”
他的手紧紧扣了我的手,身子同我紧贴,下颌就顶着我的头顶。他抓住我手对准那个“金钱眼”说了句“扔!”,我就势一撒手掷出,那枚钱真真的打入“金钱眼”。
“主子神勇!”几名小厮在后面恭维,十三哥扬扬头,岑然自得的样子仿佛在说“小case!”
我紧抓着十三哥的袖子,生怕被拥挤的人群挤散,十三哥也不时的照顾我这个小妹妹,带了我在川流的人群中游走,也让我暂时忘却了一天来接二连三的噩耗打击。
十三哥指了前面不远处飘着的一个杏黄色的酒幌“村外村”说:“‘村外村’的酒很有厚味,她家的酒酿也是极好。”
这个小酒虫,原来是被酒馋住了。我随在十三哥身后,沿着小厮们推开的一条路来到那个“村外村”。
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娘,腰上系着蓝花布围裙,见了十三哥竟然如招呼熟人般说:“十三爷,您也来了?”
“有热闹当然来了。”十三哥不请自坐,拉了我在一张方桌旁的条凳上坐定,又对正在打酒的一个杏红色衫儿的小姑娘吩咐:“似玉,给你十三爷拿一坛上好的‘不醉不归’来!”
红衫儿的小姑娘叫似玉的一甩乌黑的长辫子,“啐”了一声说:“爷又拿我们取笑了,那‘不醉不归’可是喝了三碗就门前倒的,你喝一坛子可是不想回去了?”
“不想回去就住你这里,总不能把我打出去?”十三哥摇了扇子调笑说。
似玉扭过头嫣然一笑,圆圆的脸蛋,白白净净,杏眼含情脉脉的。倒了一碗酒捧到十三哥面前,十三哥一捏似玉戴了只玉镯的腕子,却被似玉一把打掉,翘了嘴嗔怪的瞪了一眼低声说:“给了鼻子就上眉毛,小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