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离,你即便做了皇帝,这些年来还是没一点长进。说实话,我对你,真不是一般的失望。”看着独孤离不善的脸色,我落井下石地道。
反正情况不可能再差,我何苦看独孤离的脸色行事?
他素来唯我独尊。我就说嘛,独孤离有来头,否则不会独断专横到这种地步。
当年的太子,现在的皇帝,确实有专横的本钱。
“季盛夏——”独孤离狠瞪着我,失控地吼道。
我轻瞟他一眼,别开了视线,看向怀中的无双。
只见无双睁着纯净的眸子看我,又看了看其他两男。
他不吵不闹地偎在我的怀中,朝我傻笑。
这之后,马车突然静了下来,很诡异的寂静。
一路上,大家都不说话。
只有在用膳时,才有人开口。
我时不时掀帘,看向身后护驾的众人,清楚看到夏菊在其中。
每回她想靠近我一些,便有人挡着她的去路。
大队人马直接往京城进发。
其实,我很想回江南一趟。久违了的那座季府,可否能找到当年的种种小快乐与小满足?
“花逐流,那个周瑞,到底是何许人也?是不是他向你们说了我的事?”
我想,应该是周瑞没错。是他的出现,打破了我现在平静的日子。
“周瑞是宫廷乐师。咱们的皇上是个人才,他知道周瑞不喜欢待在皇宫,便给了他特赦,准他有一半时间可以宫外游玩,以乐为名。当然,皇上是何许人也,这样给周瑞机会,当然是秘密下了口谕。周瑞每去一个地方,定要传唱《盛夏的果实》那首曲子。若有人听到这首曲子问他出自何处,他便按照皇上的口谕回答,并且要在第一时间将对方的资料传达至皇宫。现在你知道,为何你会被人逮个正着了吧?”花逐流笑看着我道。
“这首曲子……”
我看向独孤离,想问是不是他当日在夏苑偷听。
又觉着,这些琐碎的事,不问也罢,毕竟都过去了。
我被他们逮住,这就是结果。
“想不到我的自由,最终丢在了这首曲子上面。”
我一声轻叹,无力地倚靠在车背之上。
一直以来,独孤离都是冷着脸坐在一旁。
他不说话,仿佛成了哑巴。
实质上,他和花逐流一样,也是一个聒噪的男人。忍这么长时间,着实辛苦他了。
“盛夏,你应该说,一切皆是命,万般不由人!”花逐流笑着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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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皇帝抢女人
花逐流自我怀中抱过无双,逗无双玩耍,还不时捏着无双的粉颊。
无双被他逗得直乐呵,咯吱咯吱直笑,他们两个笑起来,很相似,难道花逐流是无双的父亲?
我看了,不禁失笑,怪自己会把花逐流联想成无双的父亲。懒
失笑间我抬头,却见独孤离正眸色深沉地看我。
见我看他,他又若无其事地别开视线,看向无双,终于开了尊口,却是不中听的话,“这个臭小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逐流,你别吵着我休息!”
说罢,独孤离闭上眼休息,不愿意看我们的架势。
一路颠簸不止,其实我也很累,却总是睡得不安稳。
尤其将要接近京城,更是惴惴不安。
我才闭上眼,想要假寐,又忍不住睁开眼,问道:“我们这一趟,真要去京城么?可不可以回江南?!”
闻言,花逐流逗无双的动作顿住。
他看向我,眸中有着怜悯之情,看得我烦躁。
我闭上眼,无奈地道:“这是痴心妄想,我知道。”
时间就这么悄然而逝,听着车辘马蹄声,我的心渐渐变得平静。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便听到花逐流说道:“盛夏,京城到了!”
我睁眼,掀起车帘,看向京城大街。
原来我们已经进入了京城城门,来到了繁华的京城。不多久,马车顿住,已去到了相府的门前。虫
忐忑不安地下了马车,我害怕独孤离又摆出他皇帝的架子,要我即刻随他进宫。
谁知我和花逐流才下马车,便听独孤离道:“回宫!”
听到这两个字,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此时独孤离却掀帘而起,刚好看到我松一口气的动作。
他看了我一眼,对花逐流道:“逐流,好好安置他们两母子,不得怠慢!”而后独孤离放下车帘,马车绝尘而去。
“他那话是什么意思?喂,你不会把我卖给他吧?”我冲到花逐流跟前,大声问道。
“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我也想保住你,可你知道,我只是臣相,而他,是皇帝。盛夏,你听过臣相斗得过皇帝么?”花逐流反问我道。
“听过,只要你权利够大,只要你是奸的,就能把皇帝压倒!”
我不屑地反驳,抱着无双走进了相府大门。
“可我不够奸,那个皇帝还是我的朋友,我能怎么做?”身后传来花逐流无奈的声音。
听他这话,他这个臣相做得确实窝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现在我大致能体会这话的意思。
“你只是不愿意罢了。花逐流,你没用!”我回头看一眼花逐流,冷声道。
看着手中的小不点,这个孩子,一路上根本不吵不闹,只知道傻笑。
就算我们声音再大,也没见他哭泣。我怎么就生出了一个这样的孩子?
对了,夏菊呢?
我回头看向花逐流的身后,并没有看到夏菊的身影。
“你在找夏菊?”花逐流看向我的意图,问道。
我点头,“她在哪里?为什么现在还不见她的身影?”
“以你的聪慧,应该知道她此刻在哪里才是。”花逐流回道,又加多一声叹息。
“你为什么不早提醒我?!”我回头冲到花逐流的跟前,大声质问。
“我提醒有用么?独孤要哪一个人进宫,没有人敢说不!你不进宫,当然就由夏菊进宫,这很正常!”
花逐流一脸寒霜,没有了之前的笑容。他似乎,在生气。
他有什么好气的?要也是我生气。
我居然把夏菊给落下了,她代我进了皇宫。
“你们为什么要再出现?所有人不是都过得很好么?”
我只觉胸口闷得慌,好想大吼一声发泄胸口的郁结之气。
“这应该问你。你为什么不藏得再好一点,要让周瑞看到你?”花逐流一声轻叹,声音紧绷。
原来不只是我一人郁闷,花逐流同样如此。
既然他也不希望我再回到众人的视线,他为什么还要和独孤离狼狈为奸?
最终,我住进了相府的主苑,将花逐流这个主人赶出,鸠占鹊巢,好整以暇地坐在主位之上,问花逐流道:“喂,你和初秋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问题,有点好奇。
好歹季初秋是个人物,季府出事,怎么不见她出手相助?
独孤离这个人,着实奇怪,他为何要对季府下手?再怎么说,看在季初秋的面子上,他都应该手下留情才是。
我看到,花逐流的神情,明显僵住。
或许在他心里,季初秋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