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道,笑容渐隐。
其实一方面我很兴奋,很快乐,是因为我就要出嫁的缘故。
可我,却又很担心,却不知道自己瞎担心什么。
或许是这几晚没有人在晚上打扰我的清静,反而让我害怕。怕有人会捣乱,怕……
我是傻了,那三个坏蛋已经离开了季府,季初秋这些日子都没有出现在我跟前。
自那三个男人离开季府后,晚上不再有人故意出现在我窗外吓唬我,让我以为,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其实就是三男中的一个。
是不是那日我以绝决的方式断绝与他们的来往,伤了他们的大男人自尊心,于是他们要用这种方式来吓唬我?
若只是这么简单的原因,那该多好?
正当我和叶盛说着贴己话的时候,突然有人进入了夏苑。
夏苑里平时冷清,就连我出嫁前夕也不例外。
季如风在叶盛的前头已看过我,跟着便是叶盛。其他丫鬟没有在我夏苑走动,一直只有夏菊在为我打点。
进入夏苑的人,是秋菊。
不知为何,看到她,我便打醒十二分精神,因为她曾联合花逐流把我推入南湖中。
我素来记仇,人家对我的不好,我会记一辈子。
“奴婢见过夫人,见过二小姐!”秋菊对叶盛和我行礼道。
“不必多礼。”叶盛回道。
秋菊看向我,欲言又止,而后又瞄了一眼叶盛。
我见状,便道:“秋菊,有什么事就说吧,我娘不是外人。若是我娘不能听的话,那你什么都不必说,回去秋苑便是。”
秋菊径自低下头,回道:“回二小姐的话,有些话,只能对二小姐说。还请夫人回避!”
“本小姐说了,见不得光的话,本小姐不想听。本小姐明日就要出嫁,不想见到一些不想见到的人——”
“盛夏,莫生气,为娘是时候回主苑了。依我看,秋菊没有恶意,你这孩子莫为难她,知道么?”叶盛却打断了我的话,对我宠溺地笑道。
“娘,我都要出嫁了,你就陪我时间长一点嘛……”
我索性对叶盛撒娇,实在是因为不想单独面对秋菊。
鬼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会对我耍什么诡计,我可得长多个心眼。
叶盛却看一眼满脸焦虑的秋菊,而后拍拍我的头道:“我看秋菊有话要对你说,待会儿若你还想娘为你,娘晚一点再过来。”
说罢,叶盛便走出了内室,显然是因为秋菊的缘故。
“你该不会也要让夏菊离开才愿意说话吧?”
秋菊的主意,明显又打到了夏菊的身上,因为她直直地看着夏菊,就是不说话。
“回二小姐的话。有些话,只能说予二小姐知道。奴婢的消息,对二小姐一定会有用。”秋菊目光灼灼地看着我道。
“很抱歉,我要嫁人了,什么消息对我而言都没用……”
“二小姐,奴婢要说的,正是荣公子的事!”秋菊却迫不及待地打断了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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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下)
关于荣拾?
秋菊怎会知道荣拾的事?
这个女人,怎么看都觉着有点诡异。(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我直直地看着秋菊,拿不定主意。
看出我在犹豫,秋菊索性对夏菊道:“夏菊,我和二小姐有话要说,麻烦你回避,很快就好了。”懒
夏菊看向我,我犹豫了一回,终还是对她点头。
待到夏菊离开,我才问道:“你知道荣拾的什么事?说吧。”
“荣公子正在梅园等二小姐……”秋菊上前一步,在我耳畔轻声说道。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着秋菊靠我太近,让我的耳朵有些微痒难耐。
我瞪向秋菊,大声道:“秋菊,你到底在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荣拾怎会在梅园?实在是荒谬!!”
“奴婢没骗小姐。小姐若不相信,大可前往一趟梅园。方才夫人在这里,奴婢不便告诉小姐这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荣公子说,明日与小姐的亲事恐不能进行……”
“你撒谎!!”我狠声打断了秋菊的话。(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奴婢为何要撒谎?若不是为了二小姐,奴婢无需走这一趟。二小姐信不信都无妨,反正奴婢的话已带到,就此告辞!”说罢,秋菊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令我莫明。
秋菊才离开,夏菊便走进来问道:“小姐怎么了?方才是不是和秋菊吵起来了?”
“秋菊说,荣拾在梅园等我,她还说荣拾明日不能与我成亲……夏菊,你想想,荣拾和她秋菊有什么关系?要传话,也不是秋菊代传。我信得过荣拾,他断不会在成亲前夕才来悔婚,这一定是秋菊的诡计!”我大声嚷嚷道,以此掩饰自己内心的强烈不安。虫
“奴婢也觉着秋菊的话不可信。小姐,别担心太多,没事的,明日就要成亲了,千万莫再生什么事端才好。”夏菊轻握着我的手,柔声道。
我轻点头,回道:“夏菊,你今晚也陪我睡,好不好?”
“当然好。”
夏菊应道,我便合衣躺在了床榻。
翻来覆去睡不好,只要一闭上眼,便仿佛看到荣拾在我跟前。
他似乎想对我说什么……
我倏地睁大眼,看向帐外。
怎么我感觉方才又有人在偷窥我?
那些人不是离开了么?若是他们其中一个玩的把戏,这个偷窥的游戏应该终止了才是。
夏菊也浅眠,她被我的动作惊醒,问我道:“小姐,怎么了?”
我只觉心跳好快,手心在冒汗,胸口有些窒闷。我喘息着道:“夏菊,我好难受。”
我突然大力抓着夏菊的手,她手上冰凉的触感,似乎能缓解我的不适。
“小姐的额头好烫!!”
夏菊伸手探向我的额头,我忍不住靠近她的手,再近一些。
“夏菊,我不舒服……”我轻喃道,握着夏菊软绵绵的小手,仿佛这般便能缓解自己的不适。
“奴婢这就去给小姐请大夫,小姐再忍忍——”
夏菊说着就要跑开,我眼明手快地抓着她的衣角,手脚发软,小声呓语,“夏菊,别,别走……”
不知为何,眼前的夏菊我渐渐看不清楚,似乎幻化了好多个影像。
她似乎在对我说话,我却听不清她说什么。
我只知自己全身发烫,好烫,我的五脏六腑似乎要焚烧起来一般……
“盛夏……”
有人在我耳畔昵喃,我想睁眼看对方,却怎么也看不清楚是什么人。
接下来,却是一股撕裂般地疼痛感漫延至全身,这种感觉,怎会这么不妥?
我到底是怎么了?
我到底得了什么病,夏菊呢,她在哪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灼-烫感渐渐消失,我却感觉到疼痛和寒冷,像是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一般……
我恍惚中睁了眼,看着天上的雪花自高空飘落,和着梅花花瓣,好美,一片片缤纷而至,眩目且迷离。
天,怎么亮了?
又怎会下雪了?
这里,是哪里?
我动了动僵硬的身,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浑身酸痛,我睁眼看向自己,一看才吓了一大跳。
因为我躺在一件长袍之上,喜气的霞帔凌乱不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