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1)

既爱则安 江白月 2000 汉字|7 英文 字 1个月前

千万别往我头上泼。”童唯安回过头,“我这种几乎一无是处的人,可承受不起。”

“你和他扯上关系的那一天起,就已经开始了与虎谋皮。”许承则毫无征兆的睁开眼睛,面上没有半分波澜,“今天才开始怕,不觉得太晚了么?”

童唯安咬着下唇,半晌,笑起来媚眼如丝:“我有什么好怕的?”

沈锐没有费任何口舌就从林景迟的手中接过了童唯安的手袋,至于林景迟的脸色如何甚至于心情怎样,他并没有任何想要探究的兴趣。可他拿着手袋转身朝自己的车走去的时候,他的车门却已经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童唯安打开车门下车,裹紧身上的大衣,和随后下车的许承则十指交握,依偎在他身边迎面走来。

沈锐看着两个人走到自己面前,好整以暇的将手袋递过去,给了童唯安一个安抚的眼神。和他们擦肩而过。沈锐朝自己的车走去,心下已是了然:童唯安这个人虽然只不过是一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却也并非没有脑子,可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让她头脑发热直接和林景迟杠上,许承则这个人……也是有趣的很啊。

童唯安握着许承则的手一路目不斜视,直到进了电梯才松开,掌心细微的汗意让她有些尴尬,好在电梯很快便停在了十楼,她快步走出去,并不看许承则的脸。

许承则跟在童唯安的身后进门,默默打量着童唯安的“家”,客厅极大,奶白色的羊毛地毯,落地窗前的藤秋千,清新文艺的布艺沙发,书架旁恣意生长的绿萝……温馨舒适,无一不是童唯安的风格。

童唯安终于能甩掉脚下的高跟鞋,见许承则依旧站在玄关,解释道:“家里没有新拖鞋。”

许承则脱了鞋走进来,童唯安已经脱了大衣,仿佛招待的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来客:“喝点什么?”

许承则的声线里已经隐隐有了鼻音:“随便。”

童唯安倒了杯热水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便不再去管他,回卧室换了身寻常的家居服,径自进了厨房。

许承则的目光被电视柜左侧的心形照片墙吸引,他走过去,一帧一帧看下来,整个照片墙上人员众多,她的父母,林森童玉夫妇,林语迟和他青梅竹马的女友,林微澄,沈锐父子……可没有一张童唯安自己。

许承则听着厨房里的响动,循声走过去,彼时童唯安挽了头发正低着头切姜丝,神情专注。许承则倚着门看她:“为什么照片墙里没有你自己?”

童唯安拿刀的手丝毫没有停顿:“不喜欢拍照。”

“家装风格倒没随着你的喜好一起变,”许承则又看她一眼,转身出了厨房,“你还能矛盾到什么地步。”

童唯安皱了眉,却并没有答言。

童唯安把两碗姜汤端出厨房的时候,许承则已经脱了西装外套,穿了件衬衫坐在沙发里看财经新闻。客厅里灯光微黄,柔润温暖,电视机里主持人刻板专业到近乎枯燥的声音此时也不过只是背景,童唯安把姜汤放到餐桌上,把额前落下的碎发随手掖到耳后,一举一动都是令彼此心惊的温婉。

两个人各自喝完姜汤,额头都有细汗渗出,看着她把碗拿进厨房,又回来擦了餐桌,许承则神情安适:“在回来的路上沈先生不是嘱咐你泡药浴?你可以自便。”

童唯安的腿原本就不舒服,此时听了他的话,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快到十二点了,于是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客卧有独立卫生间……”“我知道。”许承则意味不明的打断她的话,童唯安垂眸轻笑:“我其实想说的是,虽然有独立卫生间,但并没有换洗衣物,所以你可以随时打电话叫人来接你走。”

“放心,”许承则抬手拿下她的发带,看着她如瀑般倾泻而下的长发拂过他的掌心,声音暗哑,“我还不至于半夜闯进你房间做什么,除非——你主动邀请。”

童唯安的笑容里就难免带了讽刺:“你也放心,我还不至于欲求不满到要去勾引早已银货两讫的前任金主!”

许承则看着童唯安转身走进主卧,将房门摔得震天响,轻笑出声,神情却是喜怒难辨。

然而童唯安并没有想到,她深夜里被噩梦惊醒的时候,竟发现许承则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床前。

许承则看着月光下受惊过度的童唯安,沙哑的声音里有罕见的无奈:“安安,我发烧了。”

  ☆、Chapter 14

许承则站在月光里,看着眼前睡眼朦胧的童唯安,此时的童唯安尚处在噩梦所带来的惊惧之中,发丝凌乱的坐在床头,神情里还透着些许茫然呆滞。等她终于稍微清醒了些之后,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无意识的抓着只玩偶,姿势又古怪又滑稽。

她随手将手中的玩偶甩开,略显挫败的抓了抓头发,看许承则:“你刚才说什么?”

许承则却似乎无心欣赏她不修边幅的模样,声音沙哑,神色郁郁:“我好像发烧了。”

童唯安自知一切都因她而起,一时也没有立场抱怨什么,只是朝许承则招了招手,许承则不明所以的靠过去,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随后又用手背贴上许承则的前额,对比之下,对方的果然一片滚烫。

“确实发烧了。”童唯安仿佛自言自语一般,打开床前的台灯,无声的打着哈欠起身下床,游魂一般“飘”出了房间。

许承则却是一言不发,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

童唯安打开客厅的灯,翻找出医药箱的时候,才彻底清醒了过来。她从医药箱找出药来递给许承则的时候,微眯着眼多看了他几眼:“睡袍哪里来的?”

“显然你关心的方向存在问题。”许承则坐在沙发上,苍白的脸上几分不自然的潮红。童唯安又递了杯温水过去,见他神情倦怠,暗忖依照他诸多的生活习惯,应该是睡前打电话叫人送来的,便也不再多问,倒了杯温水递了过去:“消炎药也要吃。”

许承则每次生病都格外烦躁,此时一口接一口的喝水,喉结微动,一杯水几乎见了底,他才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再倒一杯。”

童唯安素来知道他的怪癖,此时仍不免气结,语气生硬了许多:“吃了药回房睡一觉,如果明天早上还不退的话,你就可以‘传唤’你的私人医生了。”

“我是不是还应该为了打扰你休息道歉?”许承则言语讥讽,咄咄逼人,“为我不合时宜的高烧,为我自以为是的‘英雄救美’。”

童唯安毫不退让:“没错,下次许先生再想逞英雄之前最好想清楚,有没有人求你那么做。”

“承蒙指教。”许承则笑意微寒,站起身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