愫最是不敢惹动,因为一旦惹动了,那就将是天降的火!没人,能够,扑灭……
那一晚真是混乱,他险些就在走廊的窗帘背后强要了她。他甚至已经扯下了她的长.裤抵住了她,是她最后疯了样地咬住他的心口,这才让他吃痛放开了她……
那个夜里,她第一次肆无忌惮地在公众场合里大哭。
他则因为渴望的不被纾解而大怒,又因为酒精的刺.激而失去理智地对她大喊,“好,你希望我跟余嫣然在一起,是不是?好,我去,我去做给你看!”他拖着余嫣然就进了隔壁一间空置的包.间,说要余嫣然一次性有什么话都跟他说清楚。
酒精有多狂肆,那晚就有多昏乱。少年蓬勃的荷尔蒙终于做下了不可原谅的错。当她猛地预感到不好,撞开了那扇包间的门时——黑暗里,只见余嫣然抱着自己的衣衫哭得梨花带雨,而他则一头倒在了旁边,衣衫不整地睡得正熟。
她的酒,登时就醒了。
好在当时的场景很混乱,大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没有人跟着一起过来……
她知道那晚沐阳的渴望有多强烈,她能想得到那种失控的情形下沐阳有可能对余嫣然做出什么……
其实又是她的错,因为他的渴望是源自于她,而她拒绝了他,才使得他将渴望发泄在了余嫣然的身.上……
那一晚,她不知道自己竟然还会有那么冷静。
她冷静地帮余嫣然穿好了衣裳,冷静地打电话叫了出租车,冷静地扶着余嫣然乘着练歌房里的幽暗、避开了所有人的目光,走了出去。
她是冷静。因为心已经冷到冰冻,所以自然便也沉静下来。
不,她不是在怨恨他。她没资格,也知道这没用。
她只是心疼余嫣然,这样珍贵的第一次,却被这样狼狈地奉献给了练歌房包间里的沙发。
陪着余嫣然回家的出租车上,余嫣然一直在哭,“蔻儿我只是想,我终究可能会逃不过我爸的要求,终究还是要出国去。所以我便想用录像机将他的一言一笑给录下来,然后带到国外去,每当想他的时候能看一眼他。谁知道他,他……”
她依旧冷静着,“嫣然姐你什么都别说了,我懂。我先送你回家,啊。”
不知道是不是那晚上回到余家,余父看出了什么门道,所以隔日余嫣然便被余父送出了国门去。据说余嫣然是被医生打了镇静剂才顺利地带走的。余父因为不放心,更是从国内派了一位医生跟着余嫣然一同去国外。
余父一直是个自责的父亲,他便将所有缺失的情感都用金钱的形式来表达。负担一个留学生在英国的费用已经是个令人咂舌的数字,更何况同时还要负担另一个医生……
从那一天开始,其实她一直在等待。
等待沐阳能够给她一个明确的说法。关于那个晚上,关于他应该给予余嫣然的歉意。
可是这么久了,他不但从来都没再提过,甚至,到了今天,余嫣然再度归来,而小阳也都大到可以直指她为强盗的时候,他竟然还是一个解释都没有。
她不指望他道歉,因为他不欠她的,他真正亏欠的是余嫣然和小阳;她只是想听他一句坦率的承认。毕竟此时他们的关系已经改变,毕竟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所以她此时有资格要他一句解释的,不是吗?
她方才已经鼓起勇气给了他机会,甚至想过,只要他承认,那么她愿意接受,愿意跟他一起来面对这一切。
可是他终究,还是撒了谎。
林沐阳,说一句实话,承认一个当年的错误,难道就那么难么?
沐阳睡了,她却起来坐在了沐阳的电脑前。
一张光碟早已蒙了尘,她一直留着。
当年余嫣然想要录下沐阳的一言一笑,所以当时余嫣然的录像机一直都开着,刻下了这张光碟。
她一直留着这张碟,她本想等他承认了便亲手掰碎了它。却原来都是一场徒劳。
打开光驱,将光碟放进去。尽管画面很暗又很乱,她却能清晰地看见一男一女两个身影。交.叠、缠.绕,喘息声像是有毒的花朵,潋潋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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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时分(更1)
她其实不了解录像机这个玩意儿。没钱买,她又是天生对机械白目的女生,但是她也多少能知道,现在都是dv了,都是硬盘版的了。余嫣然这个因为是几年前的机器,所以当时还是光碟版的。再向前推些时间,录像机是录像带版的。余嫣然这种光盘版的录制效果最不稳定,因为要一边录制一边刻盘,所以机身晃动幅度大了些,刻出来的就都是扭曲了的画面,或者干脆就是一段空白。懒
她此刻眼前面对的就是这样一张效果很是尴尬的光盘。虽然影影绰绰看得见是一男一女在纠缠,却还是有点看不清晰。只是,就算眼睛没办法看清,耳朵却也听得见那一男一女压抑却又昂扬的喘息声和叫声。
声声入耳,声声锥心。
她含泪回眸望向卧室的方向。他在睡着,很沉。他今晚定然喝了不少的酒,而且他似乎真的是心内宁静,就连撒了谎也像是心中毫无起伏……
她本来在努力地含住泪,一低头却终究还是在眼睫交错之间,坠落了一颗泪下来。
怎能不心痛?
可是,纵然心痛,却也必须要忍痛去走未来的路。(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就像在路上踩到了一颗铁钉,被钉子刺破了脚底,很疼,疼入骨髓,可是你却也必须沿着那条路继续向前走去,去寻找一位医生,却不能因为疼而只留在原地呼痛。
向前走,会疼,却会得救;留在原地,疼痛分毫不会减少,而且有可能骨肉尽烂,丢了性命。虫
所以她的选择是,向前走。
犹豫着,终究还是按下了电话。时间早已过了午夜,正是这个世界最为安静的时刻。她也是在跟自己打一个赌,如果电话不被接起,那她就放弃这条路;如果电话被接起,那么便是上天帮她下了这个决定。
电话刚按过去,几乎立时便被接起。小窦的嗓音带了一丝困倦传来,“蔻儿?是你吗?”
她的泪就下来了。
她这一辈子几乎没得着过上天什么眷顾,却不知道这一回上天为什么竟然会反应如此的灵敏。灵敏到,就连她自己还没下定决心……
这是凌晨啊,所有的夜猫子都该已经睡下了,可是小窦却为什么还能这样迅速地接起电话来?——只能说是天意了,对吗?
既然是天意,便不可违……她吸了下鼻子,轻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