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1 / 1)

等风平浪静的时候 酸角糕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1个月前

儿指着李云,不冷不热地说:“你带的这是什么人。”

  李云匆匆起身追出去,在会所外抓住江水。

  “你搞什么!”

  江水低头看她:“我闷。”

  李云冷笑着说“我知道你瞧不上这个,心里特恶心吧?随便你怎么恶心,但你绝不能表现出来,懂吗?”

  江水认真地看着李云:“我不懂。”

  “你只是假装不懂,江水,我知道你很机灵。”李云说,“你忘记我跟你说的了?——这世上成千上万的人都令你不舒服,那是因为你把他们想得太美好。出来混的,哪一个不惹一身骚?你习惯就好。”

  “跟我进去,乖,给黄老板陪个不是。记得要笑。”

  包厢内的气氛依旧凝滞。

  李云把江水推过去,笑着道:“黄老板,他是新人不懂规矩,你大人大量,放他一次。”

  黄老板抬眼瞧他,垂着个脸,闷头闷脑,倒真像是个不懂事的新人。但心里还是一团火气,他好久没接触到这么横这么拗的人,要不是赏识他,也不会约见李云等人。当即哼一声,阴阳怪气地道:“行啊,新人。过了今天,就不是新人了。来,我黄某人给你送个成人礼。”

  啪啪拍了手,配给江水的那个兔女郎站起来,黄老板指挥道:“有什么把戏?”

  这兔女郎很会看人眼色,捉人心头好捉得很准:“亲亲呗,黄老板要不要看?”

  “怎么个亲法?”

  “怎么亲都行,黄老板您点。”

  黄老板哈哈笑两声,下巴朝江水一努:“你俩来个伸舌头的。”

  “好啊。”

  江水蓦地一僵,眼睁睁看着那窈窕的兔女郎走近,猛一推,把兔女郎推到茶几脚去。

  黄老板彻底怒了:“你他妈搞什么鬼!”

  李云立刻站起来,呵斥道:“在黄老板面前就放开了手脚玩,心气别这么高!一个大男人还扭扭捏捏的像什么话!净惹人不高兴!滚!”

  江水扭头就走。

  李云松一口气,笑对着黄老板:“今天是我的错,没训好人就带来给你见面。”拿起茶几上的酒,“我自罚三杯。”

  黄老板火气还大,推一把身边的兔女郎,捋着袖子道:“他把我黄某当什么人了?二愣子?我在他身上投了这么多钱,还给我甩脸子?”

  “是,他该死。”

  “干他娘的!”

  “是,我回去肯定骂他。”

  黄老板顺了顺气,一边的兔女郎胆战心惊地捋着他胸口,黄老板顺势搂上她的腰,狠狠掐一把。

  红头发在一旁察言观色,这时候悄悄挤眼睛,身边那个兔女郎就姿态万千地走过去,往茶几上一踩,声音妖媚:“黄老板,我给您跳个舞。”

  跳的是脱衣舞,不堪入目。但在场人见怪不怪,黄老板瞥着眼睛看,等底裤挂在膝盖弯了,才色眯眯笑一声道:“剃得真干净。”

  这事儿有惊无险地过了。

  散场了,李云在马路牙子上找到江水,没好气地轻踹一脚他屁股:“起来,姓黄的走了。”

  江水没动,李云也懒得搭理他。站他后方,手插/进裤兜里:“下次我还叫你来。”

  终于有反应了,眉一拧,声音很倔:“死也不去。”

  “死在北京?你甘心么。”

  江水沉默了。

  李云叹一口气:“都是这么过来的。相信我,江水,过不了多久你就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想清高可以——你得有钞票。”

  拍拍他的肩,“我困了,你要是不想被锁在门外,现在就起来跟我回去。”

  ☆、被人勾引的男人

  江水很早就起来洗衣服,阳光很慷慨,洒了阳台一地。他沐浴在晨光里,黑皮肤也闪闪发亮。

  李云被尿意憋醒,昨晚喝了太多酒,一回家就倒床上睡。起来上了厕所,又觉得喉咙干涩,跑到客厅烧开水喝。

  阳台上叮叮咚咚,拉开门一看,江水穿着件灰色短袖站在那儿,水龙头大开,水流声哗哗的。北京的冬天,自来水很冰。

  这男人真稀奇,一副夏天的打扮也不觉得冷。果然身体好就是不怕糟蹋。

  李云忍不住用烫玻璃杯熨帖自己的肚皮,这才觉得舒服许多。她真嫉妒,如果她能有江水一半抗冻,那该多好。

  不对,不仅仅是抗冻。

  她想起前天晚上,她卧室卫生间的淋浴头坏了,急着要洗澡,喊江水过来看看。他站在木头小板凳上,脖子仰着,两只手臂高高探着。

  他站得很高,李云自下而上看得很清楚,从他的头发梢一路往下,一直到脚趾头。

  调试的时候,水洒了他一脸,她一声不吭地看着他胡乱地用掌心抹了一把,又甩了甩头,随便得像一只金毛大狗。

  淋浴能用了,她却不想洗了。抽屉里冷落了许久的电动棒被她掏出来,她曾以为她再也用不上了。

  江水洗了衣服转过来,看见李云,说:“你要不要洗?昨天你吐衣服上了。”

  “你帮我洗?”李云唇角微勾。

  江水直接没理她。她哼一声,心情极好:“好好好,我自己洗,那你去买早饭。我要吃包子和油条。”

  午饭是在大饭店里解决的。李云约了几个老板,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琼枝玉露。这些日子江水一直吃这些东西,嘴巴已经养刁了。

  平时和李云那群“兄弟姐妹”一起吃个便饭,江水动几筷子就厌了。味道要是不地道,或者菜品不精致,他一口就尝出来。

  红头发开玩笑:“云姐这是养了只小公举啊!”

  李云哥们儿似的搂着江水脖子:“我乐意。”

  江水也乐了:“听见没?以后说话别酸溜溜的。”

  红头发算是怕了他了。以前伺候李云一个人,现在还得附带伺候江水这大爷。平日里被他使唤着去超市买东西,有时候还得去菜场买菜——江水心情好的话,很愿意亲自下厨的,李云最珍惜这个时候,问他怎么练出来的厨艺,他没答。

  偶尔,还得替他跑腿。满北京的跑,就为了看块好地儿。

  江水要买房子。

  红头发气喘吁吁地回来打报告,江水睨他一眼轻飘飘说:“谁让你去七环外了?把目标锁定在二环内。”

  红头发差点把下巴掉在地上。

  北京二环内的房……反正他是想都不敢想的。

  “怎么,觉得我买不起?”江水眼风扫过去,红头发一哆嗦,立刻说:“哪儿敢啊我!您现在多有钱呐,您现在可是大爷!”表情夸张地竖了个大拇指。

  江水定定看他,他收了起势,一溜烟儿跑江水边上坐下,颇为语重心长地道:“水哥,讲真,您现在有钱归有钱,但要买二环内的房子——啊,一定要买那是买得起的,但选不到好的。你懂我意思吧?”

  江水放下把玩的汽车模型,拍拍红头发的胳膊:“我话就说到这,其他的,你看着办吧。”

  这就拍拍屁股走了。

  当时,红头发真想拿那模型在他后脑勺来那么一下。后来仔细想了想,还是算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再去会所的时候,江水已经不像第一次那样格格不入了。这群人顶会玩,唱k吹瓶掷骰子。作陪的是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