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1 / 1)

等风平浪静的时候 酸角糕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照,炽热的温度透过红色铁皮渗透而入,萦绕在杨梅周身,她安全带没卸下,实在不想下车。

  江水也没有下车,手还搭在方向盘上。方才一路过来,飞车疾驰,某个路口过后,车速渐缓,就好像羔羊误入迷途,找不到新的方向。

  江水的神色很淡,静默地坐着,看不出情绪。但他眼珠很黑,像一颗黑珍珠,一颗极富光泽又饱含情感的黑珍珠,让他看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显得情感丰富。

  杨梅手伸过去,按在他的手上:“你的冲动,就是想带我回家?”

  江水的目光定格在她那只青葱般的手上,她的皮肤真的太白了,特别是和他一起的时候,黑与白的对比太明显了。

  这种视觉上的刺激令江水心如擂鼓,张西西曾经问过他喜欢黑皮肤还是白皮肤的女人,当时他撒谎了。

  他喜欢杨梅这样的,全然不似他的坚硬,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这才是女人。

  “问你话呢。”杨梅等不住了,手指轻捏了捏江水的手皮。

  江水反握住她的手,稍用力握了握:“下车。”

  车到家门,一小段距离,进门后仍旧出了一背的汗。

  江水从冰箱里取出两罐冰啤,撕了拉环,递给杨梅。杨梅挑了挑眉接过,象征性地抿了一口。江水把自己那罐一饮而尽,看了看杨梅的:“怎么不喝?”

  杨梅放下冰啤,自顾自往背后的方向走,说:“有没有空调?”

  “没有,有电扇。”

  江水的房子靠江,又是一楼,平日又潮又湿,电扇根本不顶用。

  吹了会儿风,杨梅反倒觉得更热,那风像是暖气,扑腾到她脸上暖呼呼的。她从电扇边上走开,道:“去买台空调吧,你这儿小,制冷效果好。”

  江水没吭声,过了一会儿才说:“你等等。”

  身影一溜烟儿蹿没了,没过多久从厨房里蹿出来——手上捧着白色塑料箱,里面盛着冰块。

  江水把冰块摆在客厅中央,杨梅走过来一看,咧嘴就笑:“你还有这东西。”

  “嗯,这个凉快。”

  杨梅想起快高考那会儿,盛夏,空调坏了,一个班级五十号人,全挤在一块,热得很。

  班主任向校方申请维修,可空调哪儿可能马上修好,为了不影响学生复习,校方运了四块大冰块过来,摆在班级两条过道里,瞬间就凉下来了。

  冰块降温新鲜,课间休息的时候,有人取了小冰块往班长衣领里扔,班长哇哇大叫,其他人就哄堂大笑。

  江水取出来的这块冰比那时候的冰还大一些,拿出来才没多久,底层就化出一层浅浅的水。

  杨梅蹲下来,手伸进去,手掌沾了水,再蹑手蹑脚走到江水那边去。

  江水背对着杨梅,对于杨梅的靠近似乎无知无觉。直到后颈嗖地冷下来,他的身体蓦然一抖,倒是身手敏捷,速度极快地反身,一手就抓住了杨梅恶作剧的手。

  “你还想捉弄我。”江水从鼻子里哼笑一声,像是极不屑。

  话音刚落,腰侧又是骤然一冷。朝下一看,杨梅的另一只手正肆无忌惮地贴着他的腰腹。

  “你真敢……”

  江水眯了眯眼,倒也不急着把那只伸进他衣摆内的手揪出来,只是猛然间扣紧杨梅的腰,逼得她直直往他胸上撞:“信不信我把你整个丢到冰水里?”

  这时杨梅才急了,笑着讨饶:“好男不跟女斗。”

  “我不是什么好男。”

  说话间,江水横抱起杨梅,大步往冰块走去。那架势,仿佛真要和杨梅斗上一斗。

  眼看与冰越来越近,杨梅忍不住踢腿,手却本能地紧圈着江水的脖颈:“江水,你把我丢进去试试。”

  弯腰的动作就这么倏然顿住。

  杨梅的屁股下就是那块冰,凉气气势汹汹地涌上来,没一会儿,她的臀和大半的背部就凉凉的了。

  静止的瞬间,凉意再次袭来。这次是正腹部。

  这回杨梅很快把手抽出来,还要往冰水里浸,江水往旁一移,把她往沙发上一丢,双腿往前一跪,锁住她的去路:“你还来劲儿了是吧。”

  杨梅仰着头,挑衅地笑着,明珠般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

  江水低头看着,胸膛一起一伏。

  半瞬,他反手脱了上衣,裸着上身,右手指着自己,左手拉着杨梅的手腕往自己身上带:“来啊,你继续啊。”

  感受到她抵触的力度,江水呵了一声:“这时候又怕了。”

  “你等着。”杨梅推了推他,他让身,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走过去沾湿了双手,又看着她笑着走过来。

  江水直身站着,一动不动,一点怵她的意思都没。

  不过就是被她用冰水涂一身,有什么可怕的。

  冷意瞬间抵达,从胸口一路滑下,肚皮也一瞬间冷下来,宛如置身冰窖。但这并没有什么,正如他刚才所想,不过是被她涂一身冰水,一点也不可怕。

  直到那只手毫不忌讳地再往下走。

  江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同时,他条件反射地摁住了她。

  可这依旧不能阻止它渐渐肿大。

  杨梅神色如常,丝毫不觉得她做的这个举动有何不妥,她的表情甚至称得上纯良,就连声音都稀松平常:“感觉怎么样?”

  江水没说话,单是从鼻子里喷出气来,像一头喘息的黑牛。

  明明冷得要死,那里却热得厉害。

  她每用一分力,它就膨胀一分,像充气球,难以克制地向外扩张。

  “现在是中午。”他说。

  “我问你感觉怎么样。”

  “我们还没吃饭。”

  “我问你感觉怎么样。”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直觉快要熬不住。

  杨梅笑了笑,摸索到顶端的小洞,食指一轻一重地按了按。

  江水倒抽一口冷气,几乎要浑身战栗。

  再这样下去不行,他会遭殃。

  边缘的时刻,他及时止损。抽出她的手,顺手拾起一边的上衣,随便往身上一套,套反了也不自知,不管不顾地往门外走,声音很急:“你等着。”

  门口啪地关上,杨梅一句话都来不及说。

  江水很快回来,又是一身的汗。

  杨梅说:“这么急干什么。”

  江水上来扯她:“走。”

  杨梅一头雾水:“走哪儿去?”定睛一看,江水眉眼被汗湿得亮晶晶,心中不忍,指了指冰块说:“去凉快凉快。”

  “不用。”他把手里的袋子甩上桌,翻出里面的小盒子,“去里面。”

  杨梅一看,心中了然。却是纹丝未动。

  江水又来推她,被她一掌挡在胸膛:“江水,我来例假了。”

  瞬间浇熄。

  举着小盒子的手落了下来,声音带着一丝黯哑,更多的是遗憾:“哦。”

  他重新把盒子塞回塑料袋,杨梅说:“你信了?都不问问是真是假?”

  眼睛重新一亮:“你骗我?”

  杨梅笑着顿了顿,吊足了胃口以后,才慢悠悠地说:“没骗你,是真的。”

  江水没再理她。

  太傻逼了。

  他拎着塑料袋往卧房里走,杨梅从后面超过他,先他一步走到,扑上床,懒洋洋地趴着。

  一袋子避孕套被江水塞进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