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终守在门口,他走了过来。
“放心,潘峪那边我会让他没空来闹。不过……”想到临走之前,潘峪那几句话,陆斯有些担心。
“不过,潘峪那小子一向喜欢玩阴的,你还是注意一下,这几天好好看着北北……”
陆终眸色浓墨一般,半晌才掏出手机。
黑妞。
陈近南的伤势不太严重,但还需要住院休养几天。陈如玉一直被瞒着。
她那么老了,不想让她为了他们担心。
回家的时候,陈北北仍然有些生气。
“太过分了,一定要警察把他们都抓起来,像什么话!还有没有王法了……”
陆终乖乖的坐在旁边,抓着陈北北愤怒挥动的手,把她拉到在他的怀中,手慢慢的抚上她的脸。
还疼么?
他打出几个字。
陈北北心里一酸,摇了摇头,老老实实的说道:“不疼了,你给我擦药了,我好多了。”
对不起。
陈北北笑了笑,抓着陆终的手亲了亲,“又不是你的错,你道歉干什么?好了,不要沉着脸了,我喜欢笑着的你……”
陆终勾了勾唇,抱着陈北北亲密的点了点她的唇。
乖。
陈北北闹腾了一天,也累了。
还没到家,就已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陆终把她抱下车,刚开门,就顿住了。
有人进来了。
但,陆终的动作没有迟疑,抱着陈北北直接的上了楼。
楼梯口,已经成为美青年的地鼠站在那里,冲他恭敬的点点头:“老大,我回来了。”
084
暗香浮动的房间,地鼠放下手,走到陆终的身边才恭敬的说道:“是催眠。还是深度催眠。”
陆终抿唇,打出几个字:有办法?
地鼠老老实实的摇头,“我师傅下的这个催眠危险很大,照理说是不可能清醒的,如果强制清醒,会对母体损伤很大……”
原来,一辈子都不可能有以前的记忆了么?陆终沉默下来,不知道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是好还是坏?
“不过,外界的刺激不可以,但夫人自己倒是可能有办法……”地鼠犹豫了半晌才说道:“我不能说绝对的话,但如果夫人自己想起来,这也不是没可能的。”
陆终目光看向床上睡得脸蛋红扑扑的女人,摆摆手,地鼠领命,随后退了出去。
夜深沉沉,陆终看在旁边睡着的女人,了无睡意。
这份幸福,现在看来似乎是偷来的一般,他们可不可以就这么一直过下去。
他不再说话,他会乖乖的呆在她身边,就像她一样。
手慢慢的抚了抚那温热的脸蛋,陆终最后还是凑过去亲了一口。
乖猫,我们这样一辈子,好不好?
就在陆终下定决心,安然的过一辈子的时候,这边的潘峪也在第二天接到了一份调查报告。
“你是说陈北北原来是这个叫潘蕾的女人么?”
手下点点头,“对,昨天工地上受伤的男人叫陈近南,我们调查了,他妹妹四年前就死了,陈北北生孩子是三年前,怎么可能是他的亲妹妹……然后我们又查了陆氏兄弟,三年前,陆氏大变,一夜之间,陆家掌权人陆清扬死,二儿子陆续失踪,而和陆续失踪的还有当时的陆终妻子,潘蕾。”
“潘蕾?”潘峪念着这个名字,莫名的温柔了几分,“蕾蕾么?”
手下诧异的看了一眼老大,算了,他们老大从来不按理出牌。他继续说道:“按照潘蕾失踪时间和模样,倒是和现在的陈北北一致,按照陆终那阴鸷变态的性子,大概只有自己的妻子才这么上心。”
这一点潘峪倒是点头,“说来这潘蕾也算倒霉,居然被陆终这么一个变态喜欢上。”
潘峪言语之间对那个小妞满满的同情,一旁的手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黑线,又说道:“不过这个潘蕾,据说原来是嫁给了陆终的弟弟陆续,新婚之夜出了丑闻,后来才嫁给了陆终。”
潘峪眸子一动,手上转动的笔停了下来,“有点意思。潘蕾是谁家的千金,这么倒霉遇到那两兄弟的?”
手下摇头,“说来这件事情还算搞笑,潘蕾不是哪家的千金,是陆家的养女。据说当年陆家老爷子收养了孤女潘蕾,因为自己的妻子姓潘,让她跟着妻子姓的。”
“来历不明的童养媳啊?查不出来其他的?”
“只能查出这个女孩是陆终从海里捞起来的,其他……”
“海?”潘峪黑眸一闪,微微沉默,直接说道:“帮我找这个潘小姐出来聊聊。”
潘峪当然想找陈北北聊聊,不过陆终从上次后几乎对陈北北寸步不离,一时之间,潘峪的手下还找不到任何办法让潘峪单独和陈北北见面。
陈北北一觉醒来,陆终没在身边,楼下隐隐的传来丑丑呜咽的声音。
难道黑子又在欺负它了?
陈北北翻身下床。
只不过,到了楼下的时候,黑子没有欺负丑丑,倒是丑丑摇着那断了一截的尾巴,在一个男人身边快活的撒欢着。
“你是谁?”
听到声音,男人站了起来,迎上陈北北的视线。
“夫人,你好。”
“你是?”陈北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没见过你。”
“我是地鼠……是大哥的属下。”
美青年脸上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一边还抚了抚丑丑胖乎乎的大脑袋。
陈北北礼貌的点了点头,暗想这陆终到底还有多少这种属下?想来,陆终长得不错,表弟陆斯也不错,现在出来这个地鼠更是容貌惊人。
趁着陈北北发愣的时候,地鼠已经走到跟前,“夫人,这是见面礼。”
陈北北看着手上的精致小盒子,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地鼠嘴角仍然是那么浅浅的一丝笑意,“我是一个……医生,夫人你是不是平时有点头疼的毛病?”
陈北北老老实实的点点头。
地鼠又笑道:“这个熏香对治疗头疼很有帮助,夫人不妨试试看。”
一见面就送礼物,真是太客气了。
陈北北道谢后,忽然想到这个地鼠是医生,那么陈呆呆不会说话不知道可不可以让地鼠看看。
迟疑了一秒,陈北北开口了。
“那个,你是医生吧?我儿子二岁了还不会开口说话,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儿……儿子……”地鼠的声音有点奇怪,脸上也浮现了一丝震惊。
陈北北点点头,“是啊,他在我妈妈家里,等我明天去把他接过来,你帮我看看。”
“……”
第二天,陈北北首先去医院看了陈近南。陆终给陈近南找了最好的看护,陈近南好吃好喝,伤势倒是没什么问题。
两兄妹商量把这件事情还是和陈如玉讲了,毕竟陈如玉是一个精明的人,能瞒过她一时,瞒不过很久。
陈近南想着伤势不轻,也点头赞同了陈北北的决定。
陈北北从陈近南病房走出后就准备直接回家了,她预备给陆终打个电话,按照惯性,陆终一定会陪她过去的。
陈北北的电话还没打通,就和走廊上过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嘿,北北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