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1 / 1)

绽放 楼海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地站着吃了她几下。

发丝乱飞中,她睁开眼睛。张钰已经扔了手里的东西,很仔细地拉了拉长裙的下摆,将腰部的褶子抻得平整。

她仍旧端庄而且精致,只有说话时的喘息出卖了她:“幼稚!”

吉云冲她笑了笑,先走了出去。

吉云整理过头发,匆匆自楼上下来。沈泽坐在沙发上读报,听到声音扭过头来,见到是她,还有些惊讶:“还以为是你妈呢,这么快就能下床了?”

吉云:“下来补补钙,顺便吃点东西。”

沈泽指着厨房的方向:“正好炖了燕窝,你去喝一碗。”

吉云不想喝什么燕子的唾液,打开蒸屉看到几只水晶皮的虾饺,就被那鲜香的气味勾出了馋虫。刚拿手捏起来一个,身后的拉门一开一合,回身去看的时候,沈泽已经走了进来。

吉云咬上虾饺,含糊不清地说:“你是不是也要来一个?”

沈泽已经走得太近,直接闯入安全距离,两手往她腰边一撑,巨大的阴翳自上而下将她笼盖——他俯身的一瞬,咬到她手中虾饺的另一半。

吉云将缺了两口的虾饺放到流理台上。

沈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换做是别人,早就应该尖叫了。”她却无波无澜,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连眼睛都没比平时多眨一下。

吉云笑着拍了拍他胸,说:“听起来,你跟许多人这么做过啊。”

沈泽一挑眉,神色就有些轻佻:“但你一定是其中最漂亮的一个。”

吉云啧啧:“真该把你这句话录下来,妈妈那么疼你,你就是这么回报她的。”

沈泽嗤声:“她再怎么疼我,也比不过疼你吧,听说你要和那什么徐公子复合,她简直急得一晚上都没睡好。”

“确定不是兴奋的吧,徐敬尧条件不错,这几年一直没找着比他更好的,他们一直想再撮合我们俩来着。”

“听这话,像是和他没戏啊。”

“嗯,心里已经有人了。”

沈泽惊讶:“你说笑话呢吧。”

吉云把头慎重一摇,沈泽将头微微后仰,眯着眼睛将她仔细打量:“玩真的啊……不过你心里的人放心里,又不影响咱们俩。”

吉云蓦地冷下脸,不耐烦地推了推他肩膀,他却硬赖过来一样恨不得猴到她身上。

吉云说:“我可没那么重的口味,要和自己妈妈分享同一个男人。”

沈泽偏过头,不屑地呸了下:“有了你,我还要她干嘛……吉云,你就别装了,你不是挺享受和人搞暧昧吗,咱们既然都是一样的人,就听从内心最本能的召唤好了。”

本能的召唤没来,张钰的声音先响起来,她已经下了楼,声音高亢地喊着沈泽的名字。

沈泽身子一颤,上脑的精、虫被吓得四散逃逸,两只手一抽刚要站起来,吉云却突然一把扯住他领口,脸上满是戏谑的笑容,问:“怎么,急着走啦?”

沈泽按上她手,拧着眉说:“下次有空我再过来。”

吉云却是把心一横,冷笑着去解他衬衫的扣子,沈泽拼命捂着,低声说:“你干嘛!”

外头张钰声音由远及近,一阵催促:“沈泽,你在哪呢?”

吉云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将他领带一把扯了,说:“不是要和我玩暧昧吗,这次咱们直接跳过去,直接就到最高、潮吧。”

沈泽急得额头冒汗,几乎是央求:“吉云,你别玩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认输了,我真是怕了你了,以后再也不来烦你,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

吉云翻眼:“道歉管什么用,你给我磕头啊。”

沈泽果然膝盖一弯,说着就要跪下来,吉云已是意兴阑珊,又最见不得男人身子骨软,两只手松了他领口,拔腿往他腰窝上狠狠一踹。

沈泽痛得面部扭曲,叫又叫不出来,憋出一身内伤的整理衣服,欲要拉门出去的时候,吉云又在后头喊他。

沈泽侧过半张脸,听到她意味深长地说:“沈泽,你和我妈真挺配的,我祝你们俩天长地久。”

沈泽撮着嘴忍住了满肚子的愤慨,匆匆走了出去。

门外,张钰抱怨:“去哪了,喊你半天都不回。”

沈泽道:“厨房里翻吃的呢,嘴里塞了东西说不出话啊。”

“翻什么吃的,不是偷吃吧。”

“你说什么呢。”

两个人的声音渐行渐远,吉云等人声湮灭,大门被关上,这才自厨房里出来。

阳光正好,穿过落地窗直射到宽大的沙发上。

她合衣躺着晒了一会儿,觉得冰冷的身子终于开始暖烘烘起来。

***

家里开着地暖,即便是深冬也仍旧温暖如春。直到吉云套着衣服出门的时候,才知道这个城市的冬天已经浓烈到这样的地步。

她裹着大衣,戴着手套,站在路边等专车来接的时候,还是被凛冽的寒风吹得瑟瑟发抖。

大街上张灯结彩,圣诞刚过,没来得及撤下的圣诞装扮重叠上喜迎元旦,有一种奇异的和谐。

吉云一早和徐敬尧约在了厂里见面。到达的时候,秘书说他正在会议室里召开小型会议,让她在办公室里稍微等一会。

许久没来,他办公室的样子却没怎么变,还是灰白的主色调,摆设极简。办公桌上东西虽多,但一样一样收拾得非常整齐。

吉云记得自己还是学生的时候,喜欢忙里偷闲来他这坐一坐,一只手摸摸这里摸摸那里,觉得一切都是新奇。偶尔被外人撞见,也不羞不臊,心底里甚至是喜悦的。

那时候的人,真是单纯得可笑。

吉云坐了半小时,没等来徐敬尧,私护又给她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到家,又到了该吃药的时间了。

吉云将包里的一个文件袋取出来,放到他桌面醒目的位置,穿上大衣,戴上手套,走了出去。

秘书叫她再稍等一会儿,吉云摆了摆手,说:“不用的,没什么事,我把东西放他桌上就好。”

一路又坐着车子折返回来。

刚刚下车要进小区,忽然就被一辆黑色的车子挡在面前。

吉云掩着大衣衣口往车里看,降下的车窗里,是徐敬尧煞白的一张脸。他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袋,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吉云刚要弯腰趴过去,徐敬尧已经开了车门下来。

他一身灰色长风衣显得人尤为挺拔,无端端的就传来一股压迫感。开口的时候,先半笑半恼地叹出一口气,然后问:“这袋子里是什么。”

吉云照实说:“股份的转让协议,还有一张支票,金额是我自己估的,如果低了你告诉我,我再回去凑一凑。”

然而袋子里真正装的是什么,徐敬尧问的又是什么,徐敬尧清楚,吉云也未必会糊涂。

徐敬尧将袋子扔去她怀里,说:“我不接受,吉云,你听着,我一个都不接受。”

他转身就要走,吉云拉住他胳膊,说:“你今天不拿走,我一会儿找快递给你寄过去。”

徐敬尧一扭头,锋锐的眼睛死死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