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抓她。真是出人意表。
“嗯哼。”
“没什么了,我有点担心。”以寻看了看四周,一幅小仓鼠般的天真懵懂模样。之前跟其森相处,就成了商业周刊头条,记者是无孔不入。胡编乱造的本事真是惊天地泣鬼神,有些说辞简直不堪入目,能把正常人逼成神经病。神经病逼成精神病。
果然,其森的脸变的很难看,很冷很黑很阴沈。他冷冷的说:“我跟我老婆吃饭,谁敢多嘴。”而后他嘴角藏着淡淡的笑意:“你放心,早就招呼过了,他们不敢怎样。放心吃。最好大快朵颐。”
以寻汗了一下。此刻,他们已经到了对面的一家江浙餐馆。包厢精致低调奢华,隔着窗户,朝外看,别有洞天,一派苍翠绿色,假山流水。红黄迎春花错落其间,给未过的暗淡冬日增添鲜艳斑斓。美味的食物刚刚端上来,冒着热气。都是她爱吃的,西湖醋鱼,蟹黄豆腐,翡翠虾仁,清炒芦笋,海鲜鱼翅南瓜盅……
“别这样一幅表情,快吃。”其森一边吃,一边往她碗里夹菜。见她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并不动筷子,其森默默布置好菜,挑了鱼刺。
他会做这些?
“你以后还是习惯的好。”其森仿若知晓她心事,笑着说。
“……啊!”以寻愕然,而后垂下眸子,敛下眼中的波光潋滟。“哦!”了一声。
她就一声淡淡的“哦。”恩,是不是他还需要再接再厉,于是其森默默在心里计算着怎么让以寻“欣喜若狂”。
其实以寻的真实心理是这样的--
她能告诉他?她其实已经欣喜若狂?
她能告诉他?她很喜欢他做的这些。
她能告诉他?今天他的表现让她深深感动。
女人其实不贪心,只要男人把她放心上。
他不仅变身哆啦A梦,他还分/身有术来跟她一起吃饭。鼓励她,循循善诱教导她,给她工作上的建议。说着她不知道的趣事。
上班的第一天,他也一定忙的不可开交,有一大堆公司事务要打理,但他却突然出现在她公司楼下跟她一起吃饭,还很有耐心。他不是没心,应该说他时时刻刻放心上,并且用行动回报了她的情意。
这顿饭,她吃的很满足,味蕾满足,身心满足。
这的确是一个美好的开端,她在憧憬规划着美好的未来的时候,却也未曾料到天有不测风云,越平静越美丽的湖面下,也许正藏着不为人知的搅弄一切风雨的妖怪。
凤求凰
其森今日下班又准时侯在以寻公司楼下,恭迎大驾。以寻腾云驾雾般飞奔下楼。艳羡多少人的目光。多少人的眼珠子脱落的找不着北。
小李见到此情此景。艳羡之余有点伤春起来。她的春天可是遥遥无期。她咬唇,既然以寻可以灰姑娘变王妃,为什么她不能麻雀变凤凰。
以寻直奔到其森面前。差点就像树袋熊勾起他的脖子,摇摇晃晃不下来,顺便嘟嘴撒娇卖萌讨糖吃,毕竟碍于公众场合,以寻就算再有心也要顾及他人的玻璃心。
其森今日表现,分分钟虐死单身狗的节奏。突如而来的热情,让以寻颇有点措手不及,以及欣喜若狂。
这,难道在热恋中?!
对于以寻乏善可陈的恋爱史,方临声是增色的鲜花。
而其森,是她现在以及未来的整片森林。
终于见到她脸上喜不自胜娇羞无限。其森眼中蕴藏一丝满意。恩,如果此刻手上多束花也许更是锦上添花。可惜百忙一疏,下次补上。
其森指了指他的胳膊。以寻觑了觑四周,见很安全,才挽起他胳膊相携而去。
“陆总,今日很悠闲。”以寻笑着看向他。
“你不希望我悠闲?”其森轻抿唇。
“陆总很爱开玩笑。”以寻抿嘴笑。
“我们先去吃饭,然后看场电影。再去吹吹风。”其森一一规划,像足爱恋中的温柔好男友。
张学友的老歌《想和你吹吹风》已经在车里响起。旋律悠扬,嗓音低沉磁性。
想和你再去吹吹风/虽然你是不同时空
还是可以迎著风/随你说说心里的梦
感情浮浮沈沈/世事颠颠倒倒
一颗心阴阴冷冷/感动愈来愈少
繁华色彩光影/谁不为它迷倒
笑眼泪光看自己/感觉有些寂寥
想起你爱恨早已不再萦绕/那情份还有些味道
喜怒哀乐依然围绕/能分享的人哪里去寻找
很想和你再去吹吹风/去吹吹风
风会带走一切短暂的轻松
让我们像从前一样冷冷静静
什么都不必说你总是能懂
想和你再去吹吹风/虽然你是不同时空
还是可以迎著风/随你说说心里的梦
其森带以寻一起去吃一家私家小馆。那里古色古香,雕梁画栋,牡丹双面绣落地屏风外琴音袅袅。是一首古琴《凤求凰》。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不多时听到一女子唱起: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其森拿筷子的手突然一顿。
“怎么了?”以寻问。
“没事。”其森夹了一只鱼丸放以寻盘里。婉转的歌喉依旧飘荡在幽静的包厢内,似是蘸满水的海绵饱含浓浓情意,仿若那唱歌人自身的情感抒发着浓烈的需求与渴望。
整个饭局,以寻察觉其森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只觉得其森似乎心不在焉,心事重重。却又尽心竭力讨好她。
十五分钟前。陆琪玉正琢磨着怎么调戏老情人江初时,她接到一个神秘电话。
“什么?我劝你不要回来。别白费心机。这样对谁都好。”
对方的声音幽幽,似乎还带着不可察觉的诡异笑容,说出来的话却十分悲戚,娇弱令人怜惜:“琪玉姐姐,难道连你都讨厌我了。”说罢,电话里隐隐有啜泣声,那声音婉转娇柔,让人动容。
装吧,你就是个十足的伪装者。
“我什么时候没有讨厌过你。”这一句话可谓一箭穿心,狠辣之极,果然电话那头悄无声息,不久响起了忙音。陆琪玉觉得十分酣畅淋漓。
想着要不要跟其森通风报信,她可立了汗马功劳。恰逢江初的电话来了,陆琪玉见色忘弟,把这事抛诸脑后,忘的一干二净。
其森跟以寻踩过柚木地板下楼。屏风后露出一个十分美丽的女子的脸,精致艳丽,眼眸丝蕴藏千种柔情。她呆呆的凝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而后,轻蹙烟眉,面露凝愁,死命掐着自己的手腕,直到痛的嘤嘤啜泣起来,不久传来急急脚步声,女子才停止抽泣,微仰着脸,泪中带笑,似花泣露:“其森?”
那男人笑了一下,说不清是什么样子的笑,似怒似嘲似黯然:“还在发迷?时差没倒过来。”
女子淡淡的瞥他一眼:“是你啊!”
那男人突然抓住她胳膊:“你真傻,现在你相信他真的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