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 / 1)

婚后那些事 玖玖榛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兴了啊。”而后深叹一口气:“其实你们能常回家看看就好了。”

  其森点点头。女人总是多愁善感些,以寻早已眼睛潮湿。收拾起眼泪,以寻说:“爸,我会的。”

  其森一听,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味。探询的眼光看了一眼以寻,似有哀怨,紧抿薄唇,也不再做解释。以寻吐吐舌头,挠挠头。垂下眸,也觉得话说的急躁了些,没深思熟虑就脱口而出,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便走过去挽过其森的肩,希望他能担待她的口误。其森的胳膊却明显的抖了一下,以寻心中更是百般不是滋味,默了默,以寻扬起尖俏下巴,绽放一抹灿烂笑靥:“我们一起。”

  其森脸色似乎才稍微缓和。

  还好计向明是个粗人,没注意话中一字之差谬以千里,没注意到这两人眉来眼去较量一番,乐呵呵的领着他们进了屋。

  箱子里除了送给老人家的营养品,酒茶之类,还有送给各方亲朋的礼物,新型玩具手机电脑,护肤品包包等。以寻看了他一眼,想的挺周到。

  吃茶毕,以寻便卷起袖子,穿起围裙去厨房做饭,计向明捞着个机会,悄悄问以寻:“陆家有没有欺负你?”

  以寻一边摘菜,洒然一笑:“爸怎么说这话。他们很疼爱女儿。”想起昨天李珍亲口说她就像她亲女儿一般,欣慰也颇多感慨。

  计向明素来知道以寻是个闷葫芦,绝不轻易将伤痛示人,每次电话也都是报喜不报忧,不过今日瞧以寻容光焕发幸福无比的□□模样,计向明便也稍稍放下心,以寻便要把他往外面推:“儿孙自有儿孙福,爸别担心。不要让其森一个人坐着,你跟他说说话。”

  计向明指指她,笑:“你啊!这么快胳膊肘就往外拐,见到你这样,我也真的放心了,你一向是个懂事的孩子。就是你哥……没事,你哥陪着他呢!”

  “我哥?”以寻手指微颤,掖了下鬓角的发丝。糟糕。她停下手中动作,“我出去看看。”

  以寻趿拉着拖鞋撩开竹帘一角,向客厅看去,正好对上其森的目光。深沉又冰冷。希冀又悲凉。让以寻一痛,其森倏地转换视线。与她目光错开。

  其森今天的打扮一丝不苟,黑色大衣包裹下的身躯焕发禁欲迷人的神采,他正襟危坐,正与计以谦侃侃而谈,让人如沫春风。然而……

  以寻轻咬下唇,退了出去,心中着实懊恼。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希望计以谦不要胡说八道。满口不知所谓。

  但她实在是多虑了,有些人有这种本事,遇弱则弱,遇强则强。计以谦就是这么个怪胎,他在其森面前显得十分圆滑通融,通晓古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博学模样,绝不会胡乱提起,哪怕有一点儿暗示她所担心的事情来。

  她甩去脑中的胡思乱想,全心全意对付起面前的食材来。计向明要被她“撵”出厨房,一直操劳的计向明也该息将下去。计向明百般不愿,乐呵呵的说:“难得跟我闺女说说体己话,让你哥跟其森多熟络也好。”

  以寻洗菜,哗啦啦的水如同她此刻繁杂喷涌的思绪,她甩下头,终究闭口不语。过了会,她说:“爸,要不你把桃园盘给别人吧!我跟哥都可以养你。你也该颐养天年了。”

  “这孩子,你才拿多少薪水?千万不要跟我说拿陆家的钱来养我,知道吗?等你的基础夯实了,再跟我提。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不要以为嫁入豪门,就忘了自己的努力与梦想了,就变得好吃懒做起来,什么时候都得把自己的根基打扎实了,才能抬起头说话,我话糙了些,但理不糙,再说我这把老骨头,正好指望管理桃园活动筋骨呢,你要我不管桃园,我一个人对着家门口的大黄狗发呆卖萌么?那还不憋死我。”计向明一口气说的急,说多了些,有些踹不上气来,以寻连忙倒了杯水,给他顺顺。

  “爸,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我那薪水每个月拿出点来还是可以的,其森,他对我很好,你不需要担心。”以寻麻利的拾掇流理台,开始炖鱼汤。

  酒足饭饱完毕,以寻寻了空出去走走,走到家门的一颗老柳树下,看着光秃秃的柳树,枝桠叉棱的切割不同的明艳天空。阳光自头顶如花洒曼妙洒落,光影在脚底斑驳浮动。以寻知道其森追了上来。她垂眸,似有愧疚,但却不知从何说起。

  其森也没说话,陪她看远处曲陡起伏的梯田。远处黝黑色的山峦连绵起伏延伸到天际。一排排青松如战士般肃然起敬的站立。守护梯田。

  踏在针叶林,脚底细碎声响如同夏蚕吃桑。

  “你家乡很美!”其森由衷感叹,眼中涌起莫名的情绪,湿润漆黑的眸子似水浸玉。

  “冬天这般万物凋零,景致差了很多。”以寻说,而后扬起下巴,看向其森:“其森,这里的春意烂漫,夏色斑斓,秋景惊艳,各有风情!”

  此刻一缕光线从针叶林洒落在他们身上,其森从大衣口袋伸出手,顿了顿,却又放了回去。

  以寻叹息一口气,他终究生气了?但是,她咬咬唇。眼睛湿漉迷蒙的看着其森,欲语还休的模样,让其森心中一滞:“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以寻转过脸,尽量保持愉快的语调,却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其森,你跟我哥似乎很谈得来,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其森突然扳过她的肩,盯着她的眼睛深处,看到那里面自己的浅浅□□,他沉声:“你希望我们说什么?”

  以寻被其森突然而至冷凝的眸子,一下子冻得哑口结舌,一阵凉风吹来,带着寒意,让以寻不自觉瑟缩了一下。滚了滚喉咙,笑的云淡风轻:“没什么,看到你们相谈甚欢,我老怀安慰。”以寻试图幽一下默。但她知道,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笑容很难看,像挤出来似的,皱巴巴,如同其森第一次开着骚包的黄色兰博基尼,出现在她公司楼下邀请她上车,她也是这么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一阵风吹佛而过,针叶林嗦嗦作响。竟然似乎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原来只不过三个月的时间,他们似乎却已经相识了许久许久。

  其森似乎悲呛很嘲弄的笑了一下,而后大踏步离开了针叶林。

  尽管冬景略显枯索,但此刻两人漫步,四处空寂,倒也不失浪漫雅致。却弄得这么僵着,以寻感觉此景更显萧索,心内跟着难受的绞成了一团,胡乱乱涨鼓鼓,翻江倒海般不适。

  他跟着来,也许只是能听到她的一句坦白,她连解释一句都不肯。

  但她却不知道他到底气的是那一处,是全部,还是只是一部分。

  所以,她现在要立刻找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