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1 / 1)

弦外之音 落微间某某 2000 汉字|7 英文 字 1个月前

人家,知道吗?”

  “我……咳……”

  “别说了,你需要好好休息。”阮清言打断了她的话,眸光里满是心疼。

  “阮先生,小枝已经醒了,我们会好好照顾好她的。”顾然礼貌地下逐客令,“就不麻烦你了。”

  话已至此,他也没什么好多说的,颐然点头道:“好。”

  顾霜枝似乎若有所思,只在他离开前轻说了声“再见”。

  阮清言轻叹着,动作轻缓地合上门。

  这扇门一刻不停地提醒着他,自己要走进她的世界里,终归还隔着许多东西。

  

  ☆、Chapter 25

?医院底楼,人来人往的挂号大厅。

  阮清言停下了脚步,有人远远从电梯口叫住了他。

  他应声侧目,是刚才在病房里那个唯一对他没什么好态度的顾然。

  “阮先生,我想和你谈谈。”

  “正有此意。”

  马路对面的咖啡店,傍晚浅橘色的晚霞透过落地窗倾泻而入。

  阮清言坐在半是霞光半是昏黄灯光的位子,手指轻轻转过咖啡杯,端到唇边抿了一口。

  对面的男人神色从容,礼貌的脸上写满疏离,开门见山地问道:“阮先生,请问你对我妹妹,是什么意思?”

  阮清言放下杯子,坦言道:“如你所见,我对她是认真的。”

  “相信你肯定知道,我妹妹的眼睛看不见吧?”顾然继续说道,“她从小就要强,比起得到后再失去,她宁愿不要。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阮清言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简单答道:“我不会让她失去,永远不会。”

  “曾经也有人这样跟我信誓旦旦地保证过,可后来,等我妹妹眼睛瞎了,他也就忘了自己说过的话。”顾然说得轻巧,却倏地让阮清言怔了怔。

  他没想过她还有一段过去,如果不是从顾然口中听说的话。

  见对方神色微沉,顾然的眸子里总算生出满意的微光:“那次给她的打击很大,几乎快让她崩溃了。我这个做哥哥的能为她做的事不算多,但在交友这方面,我是一定会干涉的,希望你能理解。”

  “那不是同一种情况。”阮清言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坚定地看着对面的人,“我在认识她的时候,就知道她眼睛看不见,将来也不会因为这一点而抛弃她。和你说的那位,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完全不同。”

  “其实并非完全不同。”顾然语焉不详道,“我们家小枝是个谨慎的孩子,很不容易对人掏心掏肺。特别是眼睛看不见以后,在黑漆漆的世界里,她信任的人少之又少。”

  “所以?”

  “我知道榴莲是你让她吃的。”顾然又突然把话题扯到了榴莲,“她平常不是那种会听人推销就轻易动心的人。本就不喜欢的东西,没人能改得了她的想法。当然了,我知道这件事本身是意外,也不会因此而怪罪于你。”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阮清言总算兜兜转转着从一团乱的话里找到了线头,“你害怕的不是我会辜负她,而是她会对我动心,是吗?”

  顾然没说话,放下咖啡杯的时候在碟子上留下一声不稳定的脆响。

  “其实你大可不必跟我绕这个圈子。”阮清言想起顾霜枝的样子,又忽而笑了,“你妹妹可比你直接多了,三言两语就把我给拒绝了。”

  “她拒绝了你?”顾然对此却颇为讶异。

  “是啊。”阮清言轻笑道,“我知道她有心结没解开,不过我会等她,多久都行。”

  **

  顾然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你要让我怎么相信你呢?她是我从小护到大的妹妹,在这件事上,我可能比我们爸妈管得还多。”

  “顾先生,我想你是太紧张了,小枝比你想象中要成熟得多,你不该永远把她看成当初那个失恋受伤的小姑娘。”阮清言坦言,“她会再度有感情上的选择是很正常的事,即便没有我,也会有旁人出现。父母总有一天会年迈,哥哥也迟早会有自己的家庭。那到时候她怎么办?你要让她永远依附在父母身边,还是一辈子都靠哥哥嫂子呢?”

  分明是来给阮清言下马威的,可顾然发现,怎么反倒成了他给自己做心理疏导?

  偏偏他这话又正中要害。

  纵使顾然想永远把妹妹护在家里,可于她而言总会有诸多不便。

  到时候她怎么办?她那么要强,遇到了麻烦,还会和有了家庭的哥哥和年老的父母开口吗?

  顾然笑着叹息,随口问道:“阮先生,请问你是从事什么行业的?”

  “摄影师。”

  “噢……摄影师啊。”似乎与他想的不大一样,顾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既然我妹妹还没接受你,那我也就不多说了,今天的事还是要谢谢你。”

  “不用客气,确实是我有错在先,应该是我向你们道歉。”

  两人尴尬的对话止于此,没多少闲聊,就分道扬镳了。

  **

  回家以后阮清言和灰弭一起共进晚餐。

  那只笨狗在餐桌上闻来闻去,总是对他碗里的东西比较感兴趣。

  “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他伸手把它的脑袋按回狗盆,“我这吃了你要拉肚子的,你要我一天去两次不同的医院么?”

  “……”灰弭表示莫名的无辜。

  阮清言满脑子挥之不去的,都是刚才顾然无意间提起的那个人,那个伤害了她,又离开她的混蛋。

  买单时顾然还有意无意地透露给他:那人要结婚了,小枝已经答应去参加婚礼。

  完了以后还把具体的时间地点背了一遍给他听,实在是古怪。

  洗碗的时候他心不在焉,反复想着白天自作主张的那句多余的话——“就和人一样,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合不合适,对吧?”

  她听他的话试了,然后过敏了哮喘了进医院了。

  一想到这,内疚的情绪就在他心里没完没了地骚动。他忽然很害怕,对于顾霜枝而言,他就是那颗一接近就让她过敏的榴莲。

  本想着当面和她道个歉,却半路被她哥哥给“请”了出来。

  所有的一切都事发突然,他现在,格外想和她说说话。

  正纠结的时候电话铃声响起了,居然真是她打来的。

  “刚才在病房,我哥对你态度不怎么好,我妈让我跟你道个歉。”顾霜枝的声音听起来比下午有力气多了。

  “该道歉的是我,我不该强迫你吃不爱吃的榴莲。”

  “没人能强迫得了我。”顾霜枝淡然答道,“是我自己想吃,就吃了。”

  “……”阮清言头一回觉得说不过她,“你家人呢?在边上吗?”

  “我赶爸妈下楼吃饭去了,我哥送他女朋友回去了。”她缓缓舒了口气,轻声念叨,“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

  “他们好像误会了我们的关系,问了我一堆关于你的问题。”

  阮清言的唇畔浮现起隐隐的笑意:“那你醒来以后,为什么第一个叫我的名字?”

  “我们吃了一样的东西,闻了一样的味道,我以为你也跟我一样晕过去了。”

  “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

  “没……”他被她的反问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