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1)

梦里花落知多少 郭敬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6天前

林岚你就去吧,就当是陪陪我。

我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怎么着当时一股恶心就往上翻涌,我想我和你第一次见面而且刚还针尖麦芒地来着怎么突然就跟相识了五百年似的那么瓷实啊。

只是我不好说什么,既然姚姗姗面子都做足了那我怎么着也得把里子补上啊。

第六集两辆车飞驰在宽阔的大马路上,朝更加灯红酒绿的地方开过去。

我在车上弄得晕头转向,那开车的司机一直嘿嘿地笑,笑得特内疚,估计他以为我晕车呢。

我打开窗户玻璃让风吹吹,保持革命清醒的头脑,我看着坐在我旁边的姚姗姗,坐得特端正,跟外国首相的夫人似的。

我这人就一狗脾气,特爱跟人叫板儿,从小跟我妈叫板儿,然后是跟幼儿园阿姨,再然后是等级不同的老师最后是教授。

现在好了,跟顾小北的女朋友叫板。

我特后悔怎么就把那么一大杯白酒喝下去了呢,那可是乙醇呀。

我要是不喝她姚姗姗还能把我怎么着了我还不信了。

车子又冲上高架桥,我从车窗望出去体会着一览众山小的感觉,那些灯光纷乱地在下面流淌,如同水一样一晃一晃地。

我觉得头昏,表情痛苦跟咬着块黄连似的。

那司机估计是从倒后镜里见着我的表情了,又是一脸歉意的微笑。

我就特想安慰他,我刚想说师傅,没您的事儿,结果一张嘴刚吃下去的山珍海味全吐出来了,我这个后悔,这吐的可是银子!顾小北从衣服里掏出手帕,蓝白色的,同以前一样,我以前就老嘲笑他,说这年头用手帕的男的比恐龙都稀罕,然后畅想要不要弄个栅栏什么的把他围起来做个稀有动物展,我就穿个小黑皮裙守在那门口跟所有老板娘一样沾着口水啪嗒啪嗒数钱。

顾小北甩都不甩我跟我放屁似的,放屁还影响一下局部空气指数呢,我整个放了一真空。

所以他这个习惯也一直没改。

我接过他的手帕擦嘴,在那些熏人的酒气中,顾小北身上的味道从手帕上散发出来,这种味道以前我不断地在顾小北肩膀上、衣服上、头发上、嘴唇上闻到,隔了几个月了我还记得,就跟昨天一样鲜活。

闻婧从前面回过头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姚姗姗,她的表情很严肃,她说,没事儿,林岚,真没事儿。

我一见闻婧那阵仗差点儿就哭出来。

而姚姗姗那碉堡还是跟首相夫人似的坐得纹丝不动,瞧那样子别说泰山在她眼前崩了,我估计就喜马拉雅崩在她面前她也就那样,死也死成一碉堡。

吐过之后人就好了,我觉得从来没这么精神过,跟修行了万儿八千年的妖精顿悟似的,灵台一片空明澄澈。

闻婧见我好点了立马精神也好了,弄得好像和我连体似的,两个眼睛发出森然的光芒。

我估计这司机要遭毒手,果然,闻婧这厮拉开架势和他狂侃,三分钟之内把话题拉到了道琼斯指数上。

到后来闻婧更得寸进尺叫司机把车给她开,我琢磨着那司机肯定被她侃昏菜了,而且严重昏菜,他要在别的地儿昏那我眼皮子都不眨一下,他拖着四个人在高架桥上昏菜这玩笑就开大了嘿。

幸好闻婧没昏菜,她还知道自己几两重,于是她说,师傅,您说笑呢,这上我哪儿敢开啊,我手潮着呢,等下到了一荒烟点儿的地方您再给我试试。

我的心脏真受折磨,刚才差点跳到一百二。

后来车子开到了一特荒烟的地方,那地方跟拍聊斋的外景地差不多。

闻婧还惦记着开车那事儿呢,司机师傅这时候特警觉,估计昏菜那劲儿缓过来了,问闻婧,你有本儿吗?我一听这话就想,完了完了。

闻婧的本儿早就拿了,她爸爸的司机和她关系特瓷实,早些年闻婧就缠着那年轻小司机教她开车,那青年就这么堕入了闻婧的魔爪,任她把车刮得七荤八素跟梵高画似的也笑眯眯的,自个儿掏钱给车美容。

就这么着闻婧愣是把本儿给拿下了。

闻婧握着方向盘兴奋得跟马上要结婚似的,一轰油门车就被她弄出去了。

我见表盘上码数已经过了三位数了,立马满车找安全带往自己身上绑,然后一脸严肃地看着闻婧把汽车当飞机开。

车越开外面越荒凉别说人连棵树都不多见,我就在想北京怎么多这么块地出来,不过闻婧见这环境更兴奋了,在司机座位上蹿上蹿下。

她说,林岚,看我技术,还成吧?我赶忙说,那是,这技术好得,凡人哪能开这么好。

我觉得这话说得过了不只一点点,主要是我知道闻婧这人,跟我一样狗脾气,我要说她开得不好她指不定再拉三十码上去把飞机当飞碟开。

我转头看了看顾小北,他低着头没有说话,头发垂下来把他的脸遮住了,我看不到他的眼睛。

姚姗姗依然是个碉堡,就真跟首相夫人坐飞机似的。

第七集正当车要飞起来的时候就听“嘎——”一声,然后车晃晃悠悠地就停下来了。

闻婧握着方向盘显然还不能接受飞碟变汽车的事实,司机依然昏菜似的在那儿嘿嘿地傻笑。

白松他们的车从后面上来了,停下来问怎么回事。

一票人在那儿鼓捣了一阵最后白松给他爸打电话,他说,爸,我被撂路上了。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十点了,头像被贼敲了一样疼,胃里空空的,我觉得我可以吃下一头猪。

最起码也能吃一乳猪。

然后我打开手机,躺在床上琢磨着去哪儿弄一乳猪吃。

一边想一边流口水,突然电话铃大作,我看了看手机发现是微微打来的,然后突然想起今天约了微微去一家广告公司,于是吓得哆哆嗦嗦地接起电话,然后就听到微微在那边杀猪似的嚎叫跟唱美声似的:林岚你放我鸽子啊!我立马道歉,又点头又哈腰的,然后才发现我再点头哈腰微微也看不到。

挂了电话我起床,快速地弄了个容光焕发,然后下楼打了辆车就往燕莎开,我上车就对司机说,师傅您快点嘿,把汽车当飞机开。

那的哥转过头来看我那表情丰富得跟看一会说话的蛤蟆似的。

在出租车上我又躺下睡了,我说了,我没啥爱好,就爱睡觉和看电影,在出租上看电影不太现实,所以我睡觉。

昨天晚上白松的爸爸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不过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