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嗯。”
“吃饱了我们就走吧,太晚了不好。”说着,他就拿起西装外套穿上,何榛榛指了指地上的达哥达妹,“那他们……”
“没关系,他们完事了会回窝里睡觉的。”
“……”
不知道为什么,这对话总感觉有些诡异_(:з」∠)_
车开出社区大门时,天已经快黑尽了。何榛榛问顾安城,“是哪个重要的大客户,这么急着去见?”近期的案子她都有在研究,没有这么赶的,她一下子也想不通顾安城是要带她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
顾安城开的稳,何榛榛坐了没一会儿就有些困了,但因为记着前一日在她睡着时发生的事儿,她一点都不敢松懈,拼命保持着清醒,幸好,车子开了半个小时就到目的地了。
何榛榛下车,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疗养院,不知道顾安城带她来这儿干什么。
“进去吧。”
疗养院内环境清幽、风景宜人,天刚黑,石板小路边的路灯就齐刷刷的亮起,整座疗养院仿佛都浸沐在朦胧的光圈之中,寂静而安宁。何榛榛和顾安城走在石板路上,时不时会遇到迎面走来穿着一样朴素的蓝底白纹病服的人,只是这些人看起来精神饱满,与常人无异,不太像是有病缠身。
两人刚走进大门,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医生就快步迎了上来,“顾先生,你来了。这位是……”
何榛榛刚想说话时,顾安城已经把话给截了过去,“这是我太太。”
何榛榛:“……”太太是什么鬼?!她抬头,瞪向顾安城,顾安城没看她,何榛榛只好默默地咽下到嘴边的质问。一是这里是疗养院,不适合大声交谈,二是她跟着顾安城半个月了,知道他处事的分寸,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作为一个优秀并且鸡汁的助理,这种时候是不能拆台的。
于是,她憋出个笑容,“你好,我是……顾太太。”
闻言,顾安城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女医生的表情僵硬了片刻,然后勉强笑道,“哦,是这样啊,因为每次都是顾先生一个人过来的,所以有些陌生……”
“徐医生,带我们过去吧。”
徐医生很快收拾起情绪,恢复成平日里严谨的态度,“这边请。周阿姨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不少,院方已经在考虑给她逐渐减药,如果减药三个月后没有反复的情况发生,表示阿姨已经可以在家里静养了,院方会通知顾先生来接。”
说话间,他们就走到了一间房间外,徐医生敲了敲门,“周阿姨,顾先生来看您了。”
很快,门就被打开,露出一张被岁月深刻下痕迹的中年妇女的脸。
何榛榛一惊,这不是……顾安城的妈妈吗?因为高中时去找顾安城时经常被他妈妈摆脸色,所以她对她印象还蛮深的。
周茹一看到顾安城,脸上就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小城,你来了。”
徐医生提醒了一下周茹休息的时间,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周茹喜笑颜开,“来,小城,进来坐。”说完她就去收拾桌椅上的杂物,想给他们腾出个位置来。
何榛榛有些犹豫,她不知道为什么顾安城要带她来这儿,所以没跨进门槛,这时顾安城突然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她下意识地想抽开,他却纹丝不动。
她低声道,“你干嘛?你来看你妈妈,拉我来干什么?”
顾安城没说话,拉着她走了进去,在椅子上坐下。
何榛榛对上周茹慈祥的笑容,如坐针毡,记忆中周茹从来没用好脸色对她过,更别提笑容了。
周茹仔仔细细地打量她,“小城,这个姑娘是……?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顾安城攥紧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周茹,“妈,她是何榛榛,你还记得吗?”
周茹一愣,怔怔地看着何榛榛,许久后才缩了缩肩膀,小声地回答,“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原来你们都长这么大了……在一起好,小城,妈总算没拖累到你,没耽误了你……”
不知为何,听着周茹说话的语气,何榛榛突然一阵鼻酸,毫无征兆的。
她轻轻地扯了扯顾安城的手,“什么叫……拖累耽误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阿屹的地雷!么么哒=3=
嘤嘤嘤不舍得虐他们QAQ我果然是亲妈_(:з」∠)_
上章留言辣么少!缩!你们是不是外面有狗了!!!【微笑】
22|
周茹拉着两人的手,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不知不觉,时针已经指向了九。疗养院统一时间九点半就要熄灯休息了,顾安城和何榛榛没有继续待着,很快就在护士的催促下离开。
走出疗养院,冷风呼呼地吹来,何榛榛不由打了个哆嗦。顾安城伸手过来,环住她的肩膀,她抬头看了看他,没有推开。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竟然觉得暖和了很多。
坐进车里,顾安城打开暖风,然后从车后座拿了条毯子,给何榛榛盖腿。
何榛榛犹豫了一会儿,问他,“阿姨怎么会住在疗养院?她……生了病吗?”
顾安城淡淡地嗯了一声,静默后补充,“精神病。这几年断断续续发作过好几次,只有住到疗养院里才会稳定下来。”
何榛榛一噎,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回想起刚刚那个满面沧桑却依然慈祥笑着的女人,心里翻涌起酸涩,“我记得以前见到阿姨的时候,她的身体很健康,怎么会……”
“就是我高考完的那段时间,我才发现她的精神和行为都有些失常。”
车子悄无声息地滑入夜色之中,路灯的光一轮接着一轮从车窗外照入,衬得顾安城紧抿唇角的侧脸异常冷峻,“你知道,我高中时家里经济状况不太好,父亲走了之后一直是我妈在靠微薄的薪资支撑着我读书生活,她的压力一直很大,唯一的期盼就是我能上个好大学。我那时候不懂她的难处,成绩出来后,填了杭州的X大,没有去她一直希望我上的厦大。她那时候很生气很失望,经常半夜都会哭醒,我很愧疚,所以趁暑假到处找兼职,希望能赚点钱让家里宽裕一些。”
何榛榛干干地问,“为什么要来杭州?你的分数超出厦大二十多分了……”
一个猜测在脑海里成形,她忍不住对顾安城的回答有些期待,又有些畏惧。
顾安城没有看她,语气平淡地仿佛在叹息,“如果不是承诺过高考完要跟某个傻瓜说一件事,我怎么会背着我妈,偷偷地填报了X大。”
何榛榛胸口有些闷闷的,低着目光看着自己的脚尖,“那……后来呢?”
“我从早到晚都在外面做兼职,直到某天回家,才被告知,我妈因为想拿刀砍人,被警|察抓到局里去了。”
何榛榛微微一窒。
顾安城眉头皱着,沉浸在回忆里,“那之后我才知道,长久以来的压力和烦闷让她精神上出了问题,对所有人都怀抱着恶意,原来她只是个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