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1 / 1)

重生之纵意人生 八声甘州 2000 汉字|42 英文 字 26天前

张忙碌日复一日的生活中。

将时间再拉回新年前的第六天,在江南市中心一条寂静的巷子中,有一座小小的院落。安然慵懒的躺在被窝里听着音乐,冬天寒冷的早晨可以赖chuáng是非常幸福的事情。

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chōu筋。这是无数懒人的梦想,安然终于实现了,他可以尽情的懒惰,而不用担心未来的生活。

音乐声悠扬悦耳,这台录音机是许镇涛送给他的礼物,索尼发烧级音响。随机附带不少卡带,既有银河唱片歌手们的新专辑,也有不少世界名曲。

选择这个礼物,许镇涛煞费了一番苦心,对象是一个读初中的男孩,更是唱片公司未来的米饭班主,礼物太轻拿不出手,送车送房不合适,也只有这个价值7万8888港币的音响最好了。

实际上当安然走过海关看着这一套昂贵的音响时,最想和许镇涛说的一句话就是:把这个音响退了换辆车吧??????

这句话当然不能诉说出口,安然只能是抱着比几个月前的自己一家三口还值钱的音响内牛满面。人生如此轻易的在原定的轨迹上拐了个弯,涓涓溪水融入了浩浩dàngdàng的大江开始奔腾向海。

许大亨做事很牢靠也很贴心,在送出礼物的同时,准备好了一辆宽敞的皮卡把母子俩送回千里之外的家。成功商人的特质总是体现在这些细节上,尊敬的卫兰nv士对许先生的细心赞不绝口,因为那台从港岛带回来的彩电太重了。要是搬着这么一台彩电挤车回家,路上的艰辛可想而知,在疯狂购物的时候她忘了现在是chūn运时间,中国特sè的80年代末的chūn运,旅客们最惨烈的时刻。

“噼,啪!”院外传来零星的鞭炮声,那是孩子们在释放着无忧无虑的童年,炸响他们的快乐心情。

过年了??????

安然发出一声感慨,即将来到的热闹新年让男孩有点无所适从。该去做点什么表示一下?他找不到可以表达自己复杂心情的行为,孩子对新年的欢乐来源于能够得到平时不能获得的快乐,可对于他这个三十多岁思想的怪胎,在一家团圆的时刻注意力怎么也不能放在鞭炮和压岁钱上。

071 失去的

某座城市的某条街道,一个个陈旧的巷子都是那么相似,也许除了街景之外相似的还有站在巷口踯躅的人。

安然在巷子口徘徊着,巷子并不长一眼就能看穿,在巷子最深处有一栋灰sè的三层小楼,那里有他过去的最终梦想。

一群嬉闹的孩童从男孩身边跑过,相互追赶打闹的声响让寒冷的空气都热腾腾起来。

“胆小鬼!”

安然发着狠痛骂自己,前世的胆怯还遗传到了今生,有什么好犹豫的,只不过是送两本书给同学罢了。一步一步走进去,原来巷子里并不冷,两旁聚在一起聊东家长西家短的大妈们随意的看了男孩一眼,五彩斑斓的万国旗在阳光下飘扬。巷子里甚至还有一家小小的杂货铺,一个临街的住户在墙壁上开了个mén,自己做了几个简单的货架卖些油盐酱醋和火柴香烟之类的小东西。

过年的氛围在哪里最能分辨?就是在这种狭杂而沸腾的旧式居民聚居区,不管你走到哪里,都能看见人们正在全心全意的洗刷家具,即便是呵斥着闹腾孩子们的家长,脸上也沾着些节日的喜庆。

“二十三,祭罢灶,小孩拍手哈哈笑。再过五六天,大年就来到。辟邪盒,耍核桃,滴滴点点两声炮。五子登科乒乓响,起火升得比天高。”

不知是哪里传来的童谣,催散了安然心里忐忑的心情。改革开放十年之后的中国,家家户户的生活比从前好了许多,新年的欢笑声也是水涨船高。只从孩子们身上的衣裳就能看出,前前后后跑来跑去的孩子身上,穿的大多是新衣。安然还记得小时候的衣服总是补丁累补丁,新衣服是要到正月初一才能穿的,要是没穿几天就不小心nòng破了,总会被妈妈责怪一阵。

嗯,这些所谓的孩子有些比安然的个头还要高,但是这不影响他对别人在心里使用孩子这个称呼。

不一会就走到目的地,今天的这栋楼比安然未来看见的时候多了不少生气,楼上楼下尽是人声,今天是腊月二十四,大年之前过的小年,灶王爷的生日,洗刷家里一年中累积下来灰尘的日子。家里的坛坛罐罐,桌椅板凳在今天都要冲洗一遍,在阳光下晒干。大人们头上扎着白máo巾,手里拿着笤帚清扫着屋里屋外。

“你找谁?”

安然或许是在楼下发愣的时间太长,招来了一位大叔的询问。

“嗯??????水蓝家是住这吗?”

“水蓝啊,前面那个单元,三楼。”大叔拍拍身上的灰,指着前面回答道。那时候一栋楼住着的基本都是一个单位的同事,家长里短大家都熟悉得很。

“谁找水蓝啊?”

大叔说话的声音不小,一个fùnv立马在他所指之处探出半边身子,手里还拿着一条抹布。安然仰头看着,那人和水蓝依稀有几分相似,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她的母亲。

“阿姨,我是水蓝的同学,来送几本书给她。”

“你是蓝蓝的同学?”那人仿佛有些疑问的审视了安然一会,迟疑一下才接着说道:“那你上来吧,三楼。”

才拨开乌云的心情再次yīn霾起来,那个眼神安然看不太清,但是给他的感觉就像一块石头突然压上心头。

楼道里很窄很黑,老式楼房的楼道大多如此,里面和安然家原本住的机械厂筒子楼极为类似,残破的旧家具、蜂窝煤,桶子盆子大堆的杂物挤占了大半空间,只留下不到一米宽的通道。

沿着黝黑的阶梯一级一级向上走,安然的心情越来越坏,这个和环境无关,只是刚才那审查式的眼神让男孩心情很沉重。前世的他从未接触过水蓝的母亲,只是听说nv孩的妈妈在水蓝高二时生了一场大病。再然后大家都升入了高三,进入到学生时代最为紧张的阶段,谁也没有心情再去理睬别人的家事,安然于是再不可能听到后面的消息。

或许应该是治愈了,他恍惚记得水蓝大学毕业之后,是接了母亲和妹妹一起走的,又好像只接了妹妹一个人走。

安然摇摇头,跑开了神马般的胡思luàn想,那事情过去了太久太久,他是真的记不清晰了。最后一个转弯,一抬头,安然看见水蓝站在楼梯口,静静的看着自己。

男孩微笑的招了招手:“嗨,水蓝。”

水蓝y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