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标地这个好办了:“你们控制住进出路口,不能放一个人进去,也不准放一个人出来,我马上就到!”一边说着,李局长手臂一撑站起身往金碧辉煌的东方大厦mén前跑去。对讲机里的汇报着嘈杂的响起:“局长,我们看到那把枪了,就在车上目标没有带走,要不要先收缴起来?放在这辆车上太危险,这车没有顶棚遮挡……”
李志刚坚决的否定部下的意见:“不行,你们留下一个人原地看守,不准动车上的任何东西,剩下的人立刻去寻找目标,一定要找到他们!”
安然看不见李志刚的急切,甩脱了背后的尾巴之后,他优哉游哉的拉着nv朋友在街头游dàng着,只是巧合的是,他前进的方向正是李志刚目前的位置,东方大厦。其实也算不上巧合,本来他就是奔着外滩来的,准备和董青一起坐在黄浦江边看夜景。只是在去看璀璨mí茫的满江灯火之前,他需要做一件另外的事情。
“你们是不是在找人?”
安然忽然走到三个站在人行道中间,左顾右盼在人群中搜寻的男人面前,这几位一看就知道是找人的,在闻闻他们身上的那股味,安然便是心里有数了。
上海的流氓从外形上看,和中国其他地方有很大的区别,要说区别最大的便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上海流氓的味道。
为首那人清清瘦瘦,嘴里叼着根眼斜着瞟了安然一眼:“乡哈宁,西开。”
安然也不生气,轻飘飘的问道:“你们是不是在找两个人?两个年轻人,一男一nv?”
“侬晓得伐?”那人眼睛一亮,顿时来了jīng神,嘴上的烟扔到地上,腰顿时弯了下来些热切的问道。
“当然知道,不知道我找你干什么?”安然哈哈一笑,走开两步左手搂着不明所以的董青微笑:“你能听懂上海话吗?”
董青摇摇头:“听不大懂。”
“那我让他说普通话。”安然转回头冲那人招招手:“你过来,我告诉你。”
“哈?”那几个人三步并两步走过来,满眼的jīng光闪闪发亮。
“只要你告诉我,是谁叫你们找那两个人的,我就告诉你们在哪能找到他们。”安然慢悠悠的说道。
那人脸sè当即一变,立时明白了来者不善,在街头上混的人有简单思维的打打杀杀那种,更多的却是见风使舵投机分子。那人挥了挥拳头:“小赤佬,侬拎不清情况是伐,想吃生活?”
“嘿嘿!”安然忽然发笑,这几句话那人说得又急又快,他虽是也听不大懂,可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那好,你们找的人叫什么名字,我看看对不对。”
那几人犹豫一下,究竟还是贪yù占了上风,上面的老大可是说了,只要找到那两个人,奖金五万!
“名字不晓得,小姑娘穿蓝裙子,长的很漂亮,北京人叫董青。还有一个男的,嗯?和侬有点像,侬这个nv朋友野好嗲……”
“那就不会错了!”安然笑笑侧头对董青说道:“他们就是来抓我们的,可惜啊!”手腕一翻,一把银白sè的柯尔特手枪握在手中,枪口对着闻声真要动作的三人淡淡的说道:“现在把你们的老大叫做来,我要找他问话。”
安然和董青说话几人听得真真切切,正犹豫着是真是假,谁知一个黑dòngdòng的枪口突然出现在眼前,顿时惊得呆住。
“朋友,不要拿一把玩具枪来吓唬人,阿拉十岁的时候就会玩了。”为首那人终于不说安然半懂不懂的上海话了,改用了中国人都能听懂的官方普通话。口气虽硬,可他照旧是不敢动弹的,他nòng不清安然手中的枪是真是假,可真枪和假枪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那种渗进骨头里的冷意快要把他冻僵在地。
“玩具枪?”安然想了想,手掌略略向下一偏,“呯”的一声巨响,为首那人应声摔倒在地,鲜血从他腿上涌出,片刻便浸透了整条裤子,黑红的血迹沾染着干净街砖。他身后两人惊呼出声,齐齐向后退了一步。
大街上顿时混luàn如麻,转头看见鲜血和枪口硝烟的行人们尖叫着惊恐的四处狂奔。
“你,”安然用枪口点了点左侧的人:“马上去喊你们老大过来,我找他有事。”
“是,是,我这就去,这就去。”那人在枪口的瞄准下,猛然打了个哆嗦,小心的后退几步,件安然没有动静,这才转身拔腿就跑。
董青脸上一阵发白,安然的举动也惊吓到了她。
“对不起,吓到你了……”安然左右看看,扶着脚有些发软的nv孩在几米外的一张石凳上坐下,接着说道:“好了,不会再开枪了,我们接下来就等着看戏吧。”
繁华的闹市街头枪声一起,享受惯了和平生活的市民惊惧四散。今夜的上海街头密布警察,听闻枪响哪还用得着几分钟,便已经有警察赶到了现场。不过还有人比警察来得更快,国安局的特工。
正是在四处寻找安然的三个特工,乍一听见枪声响起,只觉得头皮发炸浑身寒máo都立了起来。他们的任务很简单明确,就是保护那两个人的安全,现在枪声忽然响起,谁能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特工们再顾不得是否会惊扰市民,拔出配枪全速狂奔。其实安然的位置离他们也不远,只是人群拥挤看不见罢了,现在明确的方向,还不要几十秒钟就赶到现场。
“安然先生,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三名从不同方位接踵而至的特工把安然和董青团团护卫在中间,枪口指着一切出现在视线中的陌生人。两个流氓看见这种阵仗心里凉了半截,今天撞到铁板了……
“没事,刚才那一枪是我开的。”安然晃晃手里没有收起来的手枪:“这两个流氓想抓我们,我只能采取自卫手段。”那位大腿中弹倒在地上的小头目泪流满面,想抓谁也不敢抓你啊。只是这话他真的不敢说,只能继续伏地哀号阵阵,期望引起别人的注意,趁早送自己进医院,不然不停的流血也是会死人的。
“哦。”特工们松了松气,但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安然先生,您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外面很不安全。”一个特工劝道。
“没事,我前不久刚看过上海滩的电影,也不知道现在的上海是否还有当年的跌宕风云。”安然轻轻的搂着脸sè苍白的nv友,董青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中弹流血,比不得安然见惯了这种生死大场面的。这是人的自然反应,安然很能理解董青现在的心情,他还能记起自己曾经在俄罗斯第一次直面鲜血淋漓时的窒息感。
“干嘛要打伤人?”董青靠在安然怀中小声的问道,她无法理解安然这么做是为什么,这一枪完全没有必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