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消失在楼梯口的安然身上,没有说话没有惊呼,已经被这种创作速度震撼得说不出话了。
安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目光,即使他看见了也不会觉得有多自豪,这些都不是自己写出来的东西。据说读书人抄袭是天经地义的,不算偷最多算是“窃”,那么搞音乐的“引用”点后世的好歌,那也应该是站得住脚的嘛。
二十一世纪的无耻厚黑理论武装起来的厚脸男哼着歌坦然的下楼,只是耳后微红,脚步轻颤,唱歌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而已。
“爸、妈,我出去走走,透透气就回来。”
安然和父母大声打着招呼,脚步迅速的向大院外急行。
“哦,去吧,一会就回来吃中饭啊,都十一点了。”
卫兰心疼的看着儿子的背影,她知道孩子一上午都在房间里写东西,这两个小时可都没出房mén一步,可不能闷坏了。
“你去上去招呼一下客人,怎么能让客人在屋外总站着?”卫兰拽拽丈夫小声的说着。
“嗯,就去。”安树也是没法子,他已经招呼方同他们几次了,可偏生人家不下来愿意站在外面,自己有什么办法?
“唉,看来自己的脸皮还不够厚啊!”
逃出大院的安然同学靠着院墙叹气,这时候他才能感觉到自己脸上发烫、心跳得厉害。剽窃不难,当着别人的面公然剽窃就不容易了,就算天底下不会有人知道,心里还是有点发慌的。
今天安然的剽窃和昨天不一样,昨天给张歌神写的几首歌都是张学友将来要唱的经典,他只不过是把时间提前了一点罢了。而今天抄的十首要jiāo给十个不同的人,虽然之前自己问过那些歌手的名字,也尽量引用他们后世的名曲,但其中有几个籍籍无名之辈,叫他到哪去找?
说不得只有张冠李戴,把其他歌手的成名曲划了过来顶上了。
自己这么做,蝴蝶的翅膀会怎么扇动?
安然的手叠在一起,做着蝴蝶状摇动,心里想的却是这种行为对原本历史轨迹的冲击。这种后果没有人知道,因为所有的理论不过都是推测罢了,根本不可能有实践的机会。
说不定自己已经毁去了某些人的大好前程,今天抄的那几首歌的原唱者,是否还有机会大红大紫?安然不知道,他也不愿意想得太多。
他不是所谓的君子,也没有悲天悯人的情怀。做了就不后悔,后悔也没用,大不了以后自己有条件的时候,给那几个人一点帮助就好了。
安然很宽慰,自己的良心看来还是大大滴好,喝水都还曾不忘了挖井人那。
可惜的是,他忘记了那些歌曲的作者们,又能如何去补偿他们呢?或者安然并不是真忘了,而是选择xìng的忘记罢了,因为他根本想不起来那些作词作曲者,相信也没有哪个人听歌的时候会牢牢记住作者的。
男孩在院墙外面的小径上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词,直到把这些luàn糟糟的想法全部理过一边,心情豁然开朗。
不开朗也不可能,些许的内疚就像是晴空中的云彩,在如同烈日的未来面前消散是迟早的事。要知道自sī是人类的本能,永远无法改变。
无sī这个词语本不应该被发明出来,因为这个世界不可能有真正无sī的生物。所有的人都是自sī的,这种自sī或者大或者小,但归根结底对于世界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自sī的对象可以小到一个人,也可以大到一个种群,关键看你怎么去看待这个问题。
自sī是天xìng,是好事情,唯有爱自己,才能爱别人。
026 七十万是什么概念
午餐很丰盛,围坐一桌的人们却很欢快,香港来的客人喜笑颜开。工作进行得顺利得出乎意料,回去就可以打造新的专辑了。作为众人目光中心的安然的心情也很不错。
剽窃是很轻松的事情,可心里还是会有内疚,这是一个人最简单的人xìng问题。安然心情轻松的缘由,就是可以暂时停止剽窃了。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贪婪,而改变了太多人的命运。也许这是不可避免的,但只要他想到这个问题,心里始终会有个疙瘩。
“安先生、卫nv士,我敬你们一杯,恭喜你们生了个好儿子。”
方同端起酒杯,面对着淳朴的夫妻俩有感而发,眼角的余光在一旁默默吃饭的男孩身上徘徊。
“谢谢,谢谢!”
夫妻俩极高兴,自己的孩子能有这么大的出息,多么让人不可思议。作为父母,从昨夜到今天,jī动的情绪一直都不曾缓和下来。
一个十一岁的孩子,用着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赚到他们以现在的工资水平一辈子都不可能获得的巨额财富。要说出去估计九成九的人不会相信,可偏偏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年轻的父母虽然不是那种贪财的人,可这种数量的财富是普通人无法抗拒的,他们也不是圣人,做不到喜怒不形于sè。
方同和安树卫兰干了一杯,再次斟满转向了安然:“安然同学,我也敬你一下,原本我还以为要在江南市住上几天,没想到可以预见如此天才,出乎我们的预料啊。”
安然笑嘻嘻的端起面前的杯子,里面装着满满的汽水,嗯,两máo钱一瓶的汽水。
“方先生过奖了,安然惭愧。我不过年少无知,懵懵懂懂的班ménnòng斧罢了。”
三位客人频频点头,安然当真是少年老成,出类拔萃的天才儿童。
安树卫兰夫妻大好的心情却是有点沉重,这孩子怎么说起话来活生生像是大了十岁,让为人父母的他们情何以堪。
“安然,我们下午就要回香港了,等新专辑一出来,我就先寄给你一张。”张学友弯下腰说道。他对这个男孩很感jī,是这个人挽救了他的音乐生命,把他从悬崖的边上拉了回来。
安然知道他的心情,他前世就很喜欢张歌神,对他前段时间的坎坷经历了如指掌。
“好啊,张大哥可别忘了哈。不光是要寄新专辑给我,我还要照片签名,你马上就是大明星了,以后看见我不能装作不认识。”
“哈哈、哈哈”
一桌人被安然的话逗得捧腹大笑,安然刻意的玩笑让桌上的气氛轻松许多。
方同拍着张学友的肩膀忍俊不住:“友仔,听见没有,以后可不能看见安然不打招呼啊。”
张学友连声回道:“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我怎么会是这种人?”
安然听着这些蹩脚的粤语呵呵直笑,他喜欢在这种气氛下jiāo谈,轻松随意而不是彬彬有礼的冠冕堂皇。
“方先生,除了张大哥的新专辑,其他人的我也要哦,一样还要照片签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