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喜欢享受人群中轻松的人。这一次对学习委员这种班级次重要干部的推辞,完全出自于男孩的懒惰,连自己都不愿意管的人,哪会有心情管别人。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宁愿永远不用写作业。
对安然的推辞,班主任王其兵并没有生气,这个男孩他是久闻大名,学校里的老师都知道今年中考的全校前两名,也是全市第一和第三名的水蓝和安然的个xìng。这两个向来是很不合群的,如果你在cào场的人群中发现这两位和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可以一点都不惊讶,他们生xìng如此。
水蓝虽然不合群,不怎么和班级同学们jiāo流,但是做为班长是极为称职。因为正是因为她对所有人都一样公平,反而班级同学愿意接受她的管理。而安然……
身上máo病不少的男孩要是当班干部,也许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决定。班主任很爽快的就另选了一个成绩好的同学,安然不想干不要紧,只要成绩不滑坡对他来说就是开心的事情。
水蓝有点不开心,她其实很希望安然能接受老师的任命,这样的话以后jiāo集会更多一些。
一直到回家的路上,nv孩还在为了这件事情纠结。“为什么要推掉?我听说市三好学生只会在班干部里面选,那是有加分的。”
安然知道她说的加分是什么意思,市级三好学生可以在高考录取上成绩加十分,这简单又重要的十分可能会影响到一个人的未来道路,不过安然不在乎。
“没什么,就是不喜欢,我不喜欢管别人,自己都管不好呢。”
水蓝咬咬嘴唇:“你暑假到哪里去玩了?我听说你出国了?”
“嗯?”安然很奇怪,这件事情他记得没告诉别人啊。“谁说的?”
“班上去明月山的时候,冯继堂说的,说你要在美国待大半个月呢。”
安然恍然大悟,肯定是那小子去家里找自己,爸爸妈妈告诉他的。“嗯,在美国待了一阵子。”
“美国好玩吗?”
安然摇摇头:“还好,不过没有家里好,还是咱们江南是最美的。天天吃西餐不习惯,都馋死我了。”
“嘻嘻”
nv孩被安然模拟的饿死鬼表情逗乐了,捂着嘴止不住的笑。安然看着nv孩的笑脸有些感慨,曾几何时,自己十年都没有见过几次水蓝的笑容,甚至那种礼貌xìng的笑容都只是屈指可数。
要是换一个人,肯定会更加的惊讶,对人从来都冷冰冰的水蓝,竟然能和人一路同行谈笑风生,这不亚于冬雷震震夏雨雪的概率。
“对了,我的礼物呢?”nv孩忽然想起了安然在教室里说的话,破天荒的伸出晶莹的手掌。
礼物,嗯,礼物。安然把手伸进类似小叮当的书包,掏摸了一会拿出块手表递了过去。手表很漂亮很jīng致,水蓝翻来覆去的看着,却不收进口袋:“这个是不是很贵的?”
安然想了想:“还好,也不便宜。”
他不想骗人,那实在很没意思,如果水蓝愿意接受他是开心的,如果她不喜欢接受别人馈赠太贵重的东西,就算骗着她接受下来也没有意义。两个人,如果真的要在一起的话,那么真诚始终是基础。
不知道原因,安然有种预感,他和水蓝之间现在有一种默契,双方都心知肚明的默契。隔了一个暑假的时间,男孩明显的感觉到了这一点,水蓝对他的态度比从前有了很大的转变,也许并不只是这个暑假改变的,但是他的确是今天才真真切切感受到的。
“那……”nv孩很犹豫,两人沉默着在林荫下并行,一直走到街道的尽头,快要到水蓝家的巷子口,她才开口说道:“你下午上学的时候在这等我,好吗?”
“好。”安然的心境从未像此刻这般恬静过,和水蓝在一起的时刻,不会再有心思想着其他。
“我们正好是同路,以后上学的时候我都在这等你,正好让你给我补一下英语。”男孩给薄脸皮的水蓝找着合适的理由。
“嗯,那我先回去了。”nv孩的声音细不可闻,说完就加快了脚步匆匆而去。她做不到安然那样的厚脸皮,修炼到可以笑对千夫所指。从前还能说是单纯的同学友谊,可从这一句承诺出口之后,她的心便再无法欺骗自己。
静静的,看着有些羞涩有些雀跃的身影在眼睛里跳动,安然痴痴的站在原处。眼眶竟然有些湿润起来,却不知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过去。
他终于明白了,原来自己始终不曾忘记,只是一直把那段感情埋藏在心底。这种被压制的情感一旦被解放,立刻就会成为无法阻挡的海啸,瞬间吞没所有的理智。
水蓝的背影永远是最美丽的,这一刻漫长的回忆一起涌上心头,有酸、有涩、有苦、也有甜。只是安然不明白,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他会依稀看见董青的影子?
最好的幸福,是把一个人记住;
最大的辛苦,是想你想到哭;
最大的满足,是你给我的在乎;
爱受了些苦,才懂得铭心刻骨。
150 某些不为人知的内幕
和炎热的南方比起来,九月的北京算是很凉爽了,就是chūn秋天的风沙有些大,天空中总是弥漫着灰蒙蒙的烟尘。在二环里面什刹海不远处的一个巷子,路面很是干净整洁。巷子不宽,最多两部够汽车并排而行;长倒是挺长,两边的méndòng却寥寥无几,从巷子口可以看见,每个méndòng外都站在个荷枪实弹的武警。看得出能够住在这条巷子里的人,无不是高官显贵。
沿着巷子往里面走上百余米,这么长的距离过去也就是三两户人家。董舒天紧了紧风纪扣,对着自家mén前的哨兵微微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径直迈步走了进去。
“小天回来啦?”
第一个看见他进mén的是正好是他的母亲,意外的看见儿子进mén惊喜往外。“你怎么回来之前也不先打个电话,你爸爸正好出差去了,父子两又见不着面。”
“呵呵,”董舒天憨憨的笑,在自己的母亲面前儿nv永远只是孩子。“我是来北京出差,就请了半天的假,晚上就要跟首长回去的。”
“你们团的郭天生?”
“不是,是万师长。”
“你调师部了?万钢来北京了?”
母亲拉着他不住的嘘寒问暖,董舒天似乎有点心事,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不住的向后院张望着。
“妈,爷爷在吗?”
“好像在里面练字呢,你要去见爷爷?”
“嗯,有点事。”
“那……去吧。记得一会在家里吃中饭,妈给你做最爱吃的红烧ròu。”
“好咧。”董舒天如蒙大赦往里面就走,母亲的唠叨是他平生第二怕的事情。这座宅子很大,前后有三个跨院,住的人也不少。前院住着保姆和警卫们,中间的院子是董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