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兵荒马乱,手足无措。(1 / 1)

婚徒 邱梓韫 5683 汉字|4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一回,兵荒马乱,手足无措。

可终究还是成了。

一回生二回熟。

蒋韫之后的一个多月都跟景路黏在一起,若不是开学都不想回去。

他说:“你回去吧,好好学习。果断时间,我去看你。”

她喜滋滋的答应了。

蒋隋在知道蒋韫怀孕的时候勃然大怒。他闺女才刚刚18怎么就怀孕了。只是他千想万想也没想到是景路。直接抄了家伙去了景家。

景仰一听怀孕了?我儿子的?就乐,笑的跟神经病似的。

蒋隋朝着他就是一拳。

再后来景路赶回来,毫无例外瘦了一拳,被蒋隋打断了鼻梁。

景仰面上沉重,心里乐死了,直说:“既然这样,那就结婚吧。”

蒋隋不同意。

景路也同意结婚。

蒋隋死活不同意,闹着闹着就吵起来了,景仰说:“我儿子一表人才,当初被你闺女毁容了,你他妈的跟个孙子似的,我说过你什么,现在跟我抬杠,不就是怀孕了,我景家又不是养不起。要不是出了人命,我们家也看不上你闺女。”

蒋隋说:“景仰,你他妈的就是小人,我就没见过你这种人,长得跟个女人似的,还一副小人心。你看不上我闺女,我可稀罕你儿子,整个搞得跟个□□袋似的。”

景仰说:“你才狼心狗肺,当初我媳妇儿为了你们家妙妙吗,命都差点没了,你现在跟我说这个,可有点良心吧你。”

两人越说越多,吵的不可开交。

就差开火了。

可这婚事终究是成了,景路愿意,他家闺女也愿意。

气的蒋隋好几天没睡着,上学,还上个屁的学,等生了孩子再说吧。

婚礼上的时候,景路有好好收拾了一回,穿了西装,修了个发型,蒋隋见到的时候根本没反应过来,还在气头上,直接指了对景仰道:“你看这小伙子,你看你儿子,这才叫一表人才。”

景仰分外得意,摆手道:“景路过来,看你这亲家公老眼昏花的都没认出你来。”

蒋隋定睛一看,这眼睛,跟景仰那个狐狸还真是一样,心上一喜,可想想那个孩子还是不顺,又说:“你家真是子承父业,你妈上学的时候跟你爸闹出了你,你这更积极是不是?”

景仰笑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吧。”

蒋家的大儿子蒋宸也不开心,好好的妹妹就这么……那小子混蛋惯了,好不收敛,直接道:“景路哥,看不出来啊,你真是斯文败类,衣冠禽兽的代表。”

景路轻咳了一声,沉声道:“你都是当舅舅的人了怎么说话。”

蒋宸道:“嗨,你可别拿身份压我,我还是当哥哥的呢网配cp不可逆。”

景仰摆手道:“蒋宸,这衣冠禽兽好啊,你爸要不是不禽兽,怎么当着和尚就还俗了,也不会有你不是。”

蒋隋指着景仰手指发颤:“你……你这个人,一把年纪了……说话,景仰,你这种人,我真是……”

蒋宸拱手:“景叔叔,你这脸皮……我真是。景路哥的脸皮也全贴你脸上了吧。”

婚成,礼定。

酒桌上,景仰又在那儿自夸。末了蒋隋又跟他抬杠。

说着说着就吵起来,蒋隋直接带着闺女就跑,洞房,洞个屁。

景仰摆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会去了,蒋隋一脚踹了桌子,又指着蒋韫道:“你怎么这么不争气,怎么就不做好措施,我这脸都给你丢干净了。”

蒋韫支支吾吾道:“就是景路哥说不用,我就……”

“他说什么都听,他是老天爷还是上帝。小韫,爸爸怎么跟你说的,让你不要乱信他的,考个学校怎么就把自己赔进去了。要知道这样,我早把你送走了。”

蒋韫又说:“爸爸,景路哥他挺好的,对我也挺好的。”

“你多大了,知道什么好。我看那个景路就跟景仰那个狐狸一样,满肚子坏水儿,混小子。”

宣雅劝道:“这婚都结了就别生气了,总归得让他们在一起。”

蒋宸也劝:“爸,小韫跟着景路其实挺好的,脑子好,有脸有钱。是景路不好那口,就他那样的摆出去,真的追他的姑娘能绕着地球几个圈,您不就是咽不下那口气嘛。”又对蒋韫道:“过几天让你老公给爸爸赔礼道歉来,让爸爸消消气,咱爸的脸全给你结婚这几天丢干净了。”

蒋韫忙点头:“好。”

蒋宸又说:“小韫你这也站了一天了,身体是特殊时期,早点休息吧。”

她小心的看了蒋隋一眼,蒋隋无奈皱眉冲她直摆手。

她小声说:“对不起爸爸。”

蒋隋没回头。

是夜,蒋韫躺在床上,五味杂陈。

景路给她打了电话,问怎么样了。

蒋韫道:“景路哥,我怎么觉得我被你骗了,我爸很生气。”

他说:“没事儿,你好歹是他闺女,他不会真生气,跟我爸斗气呢。”

“你明天来给他道个歉吧,怎么都是我们不对,我不想让爸爸生气。”

他说:“好。”又说:“早点睡吧。”

蒋韫笑嘻嘻道:“我睡不着,今天我们结婚啊,本来有洞房的,被我爸搅和了。我听一个阿姨说,我们的喜房安排的很漂亮。”

景路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也没办法洞房啊,我们不是早就洞过了吗?”

她绞着衣服道:“那一样吗?”

“以后补给你。”又说:“你住几楼?“

“以前住三楼,现在住一楼,妈妈担心我喝水上楼不方便,特意腾了个房间一清一穿一世情。”

“出来方便吗?”

“啊?”

“我在你家门口。”

她忙从床上跳下来,掀了窗帘,果然看见门口有个人影儿。

景路道:“别太激动了,小心点,穿件衣服,别着凉了。”

她忙点头,又随便披了件衣服往外冲,蹑手蹑脚的出门,开了门,一下扑进了景路的怀里,嗲声嗲气的喊了声:“老公。”

他挠了挠她的头道:“去车里,这儿凉。”

待两人去了车里,先亲了一会儿,折腾着就折腾出感觉来了,束手束脚的来了一会儿,景路抱着她气喘吁吁道:“好了,别折腾了,肚子里的孩子要紧。”

蒋韫点点头。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他说:“明天我来接你,你早点睡觉去吧。”

蒋韫抱着他道:“我睡不着,咱们再坐会儿吧,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啊,我不想遗憾。”

他说:“好。”

一会儿又说:“我这假期不长,过几天就得回去。你在家里专心养胎,可以去我爸妈那边住,住这里也可以。想要什么,我买给你。要是嫌拘束了,就住咱们的房子,我叫人收拾了,找个保姆,你想吃什么做给你,好不好。”

蒋韫点头,又问:“老公,你走多久啊。”

“挺久的,这回在海上架桥,那边地理位置不好,怕出事故,我这天天做实验,一点马虎不得。”

蒋韫看着他心疼道:“你去吧,我没事儿的,孩子会保护的好好的。”

“嗯。”

说着说着,俩人又接吻,终于气息不稳了。

景路松手道:“赶紧回去吧,再这么呆下去,折腾坏了怎么办,我没轻没重的。”

她点头。

他给她把衣服拢好,送人下车,又说:“快回去吧,早点睡,明天来接你。”

蒋隋站在二楼的窗户前,就看到自家闺女偷偷跑出去,又过了很久才出来。气的一把拉上窗帘,愤愤道:“跟他老子一个德行!”

第二天景路来了,蒋隋照例给他脸色,带了东西。

蒋隋缺过什么,全不放在眼里,就是一个劲儿的摆脸色。

蒋宸道:“景路啊,你看你这干的什么事儿。我给你支个招儿,看到没,哪儿有个摆钟,我爸的宝贝儿,就是坏了,你要是修好了,说不定他就高兴了。”

蒋韫道:“哥,你胡说什么,景路哥又不是做这个。”

景路道:“没事儿,我看看。”

他看了看,又鼓捣了一阵儿还真是给修好了。蒋隋找了多少修表的师父不成,倒给他弄好了。

他这是苦笑不得,不情不愿的让人把闺女领走了。

两人呆了还没几日,景路就被人电话催走了重生炼丹师。

蒋韫照例在家养胎,待明年初夏生完,再恢复一段时间,恰好可以上学,日子算的刚刚好的。

起初,俩人还打电话。

后来一个月一次。景路根本没空回来。

蒋隋就起意见了,说这是什么女婿。

过年更好,景路就来了半天,屁股还没做稳就赶飞机走。

这回蒋隋真生气了,直骂。

蒋韫道:“爸爸,你别问难景路哥了,他是真的忙。”

“你……”

再后来,景路一直没个电话,蒋韫心里也不舒服了,打电话过去又怕烦到他,眼见着肚子越来越大,她自己又害怕,哭了好几回,直接住回了娘家,苏澜跟景仰抽空过来看看。

倒是蒋韫生前,景路火急火燎的回来了。

人正在产房呆着。

蒋隋一看他又成了那副邋遢模样,直说:“景路,你怎么不能随你爸爸点,这乱七八糟的像什么样子。”

他没回,直说:“小韫怎么样了?”

蒋隋道:“你可想起她来了,我还以为你这出家当和尚去了。”

他低头,说:“抱歉。”

蒋隋不吃那套,摆手:“跟我说干嘛?我是你媳妇儿?”

等医生说孩子生了,是个千斤,景路就要往里面冲。蒋隋抓着他的胳膊不让进,道:“我真是后悔把闺女交给你。”

又说:“你以后敢对她们不好,我扒了你的皮,我抽不死你,我……”

景路道:“好好好,爸,你先让我进去行吗?”

待他走到床前,看到老婆一脸浮肿,小人儿也皱巴巴的给苏澜抱着。摸了她的额头道:“辛苦你了。”

蒋韫扭头,眼泪就流了出来。

景路又说:“对不起。”

她说:“你回来干嘛?”

景路说:“小韫,我爱你啊。”

她还哭:“一股臭味儿。”

末了,呆了几天,蒋韫直说:“老公,我是被你骗回来的。”

景家的小姑娘,倒是听话,吃饱了就睡。

景路呆了几天又往走,蒋韫不高兴了,大家谁也不高兴了。没办法。

倒是偶尔来几个电话。

至于蒋韫就一直呆在娘家。

蒋隋见了面就说:“景仰,你那什么儿子。”见了别人就说:“景仰那个老狐狸,千万躲着,一不小心就被他算计了。老的少的全不放过。”

夏天一过,蒋韫虽然推迟了一年,依旧去上了大学。

倒是过了集体生活,心情也舒爽了,免得成天带着孩子。

起初新鲜,后来就烦了见着就想跑fz爸爸是萨菲罗斯。她因为怀孕还得哺乳,整个人都被养的圆溜溜的。

大学的姑娘,全是抽过条的,爱没,见蒋韫穿的厚实,还肥嘟嘟,就玩笑:“蒋韫,你这怎么跟怀孕了似的,包那么严实干嘛?”

她浑身一激,又羞于启齿,便道:“我就是喜欢穿运动款。”

待处了几日,大家见蒋韫吃的最好的,穿的也最好的。姑娘家总爱成群结队的,好的往一堆儿凑,赖的也随便凑。

有个漂亮的舍友就爱开她玩笑,每每都没轻没重的。

她脾气好,起初还忍了,后来就吼道:“你怎么说话呢?”

“怎么说话,不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

等那人走了,旁几个舍友才道:“小韫,别理她。”

她点头,又委屈,打电话给景路。

景路在那边道:“寡嫌鲜耻,你别理她,好好学习。”

“你怎么尽交代我学习的事儿,就没别的话说吗?”

“吃的好吗,孩子怎么样。”

蒋韫呶嘴:“无趣,你什么时候回来?”

“哎呀,没准儿,那就别回来了,跟你的桥梁结婚吧。”她气呼呼的扣了电话,又憋屈。

课照常上。

又是大一,少年少女刚刚解放出来,对恋爱充满好奇。

楼下天天摆着玫瑰花儿表白的。

蒋韫站在旁边看热闹,倒越发觉得自己委屈了,什么啊,景路就没过,表什么白,直接脱了衣服勾引自己上床,怀孕结婚,草率至极。虽是羡慕,打电话过去,那边忙的不可开交,也就不扰他了。

就是这哺乳,她大一课多,又怕别人知道自己生了孩子丢脸,做什么都悄悄的,周一到周五住在学校,有时候一上午课,胸涨的不行,中午强跑回去了孩子又给奶粉喂饱了,她就自己往外挤,挤着挤着就哭了,自己这是受的哪门子委屈。

本是想断了奶,又听说母乳喂养好,孩子还不够半岁,断了她又舍不得。

倒是舍友一起洗澡的时候,有人说,蒋韫你的胸好大啊。

她笑笑。

又说:“你这乳晕颜色好重啊。”

女孩子谁也没往那方面想,比来比去的,又开玩笑。

她脸红,拐了话题。

这半年倒是对景路越来越讨厌了。

再说表白一事,她们工科的女孩子本来就少,僧多肉少,谁都被追过。当众表白也好,私底下玩笑也好,就蒋韫没有。

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她在心里又埋怨了景路一阵儿,也后悔结婚了。也许她现在应该像个小姑娘的样子,穿的漂漂亮亮的,被男孩子追捧,而不是回去就喝大补汤,天天担心喂奶的事儿,还得管孩子生病了,咳嗽啦。还穿的跟个球似的,一照镜子脸已经有两个大。

班上的男生都给她起外号,开起玩笑来,毫无遮拦。

她一打电话就问景路:“你爱不爱我?”

“爱英雄联盟之异世召唤。”

“我都恨死你了。”

完了直接扣电话,也不知道撒什么气。

一直到了万圣节,蒋韫已经半年多没见过景路了。

宿舍的几个舍友全有了男朋友,晚上都出去了。剩下她一个人,灰扑扑,她一个人就在宿舍,端着电脑看电影儿,一边看,一边哭,骂景路是混蛋,又后悔嫁给他了。谁打电话都不接。

等舍友回来,又收敛了。

倒是有人问:“蒋韫,你在宿舍干嘛呢?”

她说:“看电影儿。”

人又说:“刚刚宿舍电话响了,找你的,是个男的,声音好好听,谁啊?”

“我哥。”她想都没想。

再翻出手机,景路30多个未接电话,忙拨通了。

那边问:“刚刚干嘛了?打电话不接。”

“看电影儿了。”

“没事儿就好,我差点就报警了,万圣节快乐。”

蒋韫呛他:“我是中国人,不过洋节日。”

景路笑道:“闹脾气了,过几天回去看你。”

“不用了,我过的好好的,回来干嘛,为你的资本主义献身去吧。”她愤愤说完,觉得特别解气,又很长志气。

手机又响,接通了,那边说:“我回去给你带礼物,还有宝宝的。”

蒋韫道:“我不要。”

再扣了。

那边再拨,蒋韫再也不接。

舍友笑道:“蒋韫,你哥对你好好啊,我哥都不管我。”

又有人说:“你哥哥长得帅吗?”

“不帅,胡子拉碴的,啤酒肚。”

“跟你一样吗?”

“哎,我怎么了?”

一直到圣诞的时候俩人都没打电话,倒是舍友叫蒋韫去听讲座。说是国外来的博士。

大家都抱怨,好好的圣诞听什么讲座啊,嘴上这么说,也是座无虚席。

等台上的人一出来,下面哗然。

都说,这博士也太帅了吧,卧槽,好有型。

哈哈,,没来的简直遗憾。

一开口,又是一片哗然。

蒋韫眨眼睛,看了又看,这不是那谁吗?可又远了,怕看不清,这么久了,她老公刮了胡子什么样儿都给忘记了。可又怕认错了。

待他一开口,开了投影儿也就知道是他了。

动作全没变,说话的姿态最远的远方。

她眼里酸溜溜的,咬着唇,又是恨,又是想上去抱抱他,偏偏室友在旁边抓着她瞎激动,非得去给他要什么签名。

蒋韫道:“他们那种人都是面上一套,背地一套,说完了,直接走人。”

“不行,不行,我得跟他说句话,你没觉得他长得像吴彦祖吗?”

蒋韫说:“什么吴彦祖,台上的人那么白。”

“不对,是小李子。”

“胡说,他是中国人,怎么会像小李子。”

“怎么不像了,就是那种白白的,眼神忧郁的感觉特别像,哇,他的牛津腔也好棒。”

蒋韫心道:他在床上还很棒呢,关你屁事儿。

两个小时的讲座,她一字没听进去。

结束之后,还打算过去说两句话,结果景路瞬间就被一群人围住了,又提问。

她那舍友也去凑热闹。

蒋韫不去,借口道:“我不舒服。”

舍友不再说,一个人跑过去。

她在哪儿站了一会儿,又瘪嘴,转身出了大厅。

回了宿舍,她给妈妈打了电话,问问孩子怎么样了。

宣雅说:“挺好的,你婆婆也在。”

又问:“今天有人回家吗?”

宣雅说:“没人啊,怎么了?”

她吃了一嘴灰,噎着嗓子道:“我随便问问。”挂了电话又哭,还以为他是来看自己的,或是给个小惊喜,屁,滚他的臭景路。

蒋韫吃过晚饭,班长拔了电话说每人都发个苹果。

几个舍友道:“不用了,我们收了一大堆了。”

她也说不用,别人床上又是苹果又是巧克力,她有什么,虽然不好这口吧,也不能这样啊。

越想越委屈,什么跟什么啊这都是,自己就是被人骗了。

她心里郁闷,早早的躺到床上,眼睛还没合上,手机就响了,她抽了一鼻子,说:“喂。”

“是我。”

“谁知道你是谁!”

“你老公,我在你宿舍楼下,快下来。”

“你让我下,我就下,我不下。”

景路在那边笑:“不下,我走了啊。”

“走吧,走吧,再也别回来了。”

“这回要走一年多,打电话都没机会了。”

蒋韫抽了一鼻子,不争气的从床上爬起来,披了件衣服,噔噔噔的就往楼下跑。一去就看到景路穿着黑色的风衣在那儿站着,旁边还有小姑娘跟他打招呼。

他颔首,又见远处的蒋韫,眼底闪过一丝惊诧,过去揽了她的脖子道:“怎么吃成个球了?”

她憋着嘴,满腹委屈,眼泪直流穿界法师。

他伸手揽了她进怀里,又说:“也没长高,吃的光长肉了。”

路过的人奇怪的看着他们俩,熟识的人还问:“蒋韫,这是谁啊?”

蒋韫没答,拉了他往外面走,梗着嗓子道:“别在这儿说话。”

景路往回拽她,指了指旁边道:“往那边走,我把车停那儿了。”

蒋韫看了他一眼,直接甩了手往那边走。

待两人上了车,她呜呜哒哒的哭了好一会儿,张口就是:“景路,咱们离婚吧。”

他握着她的后脑勺笑:“哥也不叫了,老公也不叫了,想造反啊。”

“嗯,就是不想跟你过了。我也没跟你过过几天,你看你结婚之后我们在一起呆过几天,十天都没。生了个孩子你看过没,加起来两眼都没有。你是专注你的学术,我又没说什么,可你也太过分了,一年半载都不来看我,打电话就没超过3分钟的。我就是你骗回家生孩子的机器。”

他心平气和:“胡说什么,我不是来看你了。”

“你下一句是不是想说,一会儿就走,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你是来看我了,还是路过的。”她说着,鼻涕吧嗒掉在了袖子上。

景路拿了张纸抽帮她擦了下,又说:“大后天走,有话好好说,别哭了。”

她越说越委屈:“我能不哭吗?每次孩子生病的时候我都是一个人,我又不敢跟你说,我害怕的时候没人管,同学欺负我的时候没人管,你看别人的男朋友天天送饭,买花,你看你,还是我老公。”

“这回我给你带了礼物,很多。”

“我不要。”

景路没回,从后面抽了个大画框,道:“看,给你画。”

蒋韫低头一看上面的自己,清瘦的样子,又委屈道:“这还是我很久之前的样子,你还好意思给我。”又问:“怎么少了一条胳膊。”

“我想你的时候就画两笔,没画完。”

她破涕为笑,嗤了一声,扭头。

景路把画框放到后面,又拿了个小盒子,里面全是雕刻的小物件,笑道:“抽空雕刻的,全是你,喜欢吗?”

她直摇头:“不喜欢。”

他伸手揽她过去,又伸手给她擦鼻涕,才低头去吻她。

吻了一会儿,手又不老实了。

蒋韫拍他:“别捏了,怪疼的。”

“我没敢用力。”

“涨奶,疼。”

“怎么不回家喂喂孩子。”

“不想回,我一看到她就想到你,来气。”

他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肩,道:“委屈你了。”

“你也知道委屈我了,你帮我补了几天课,还骂哭我好几回,结果我一辈子都搭进去。景路你真跟你爸一样,你送别人一滴水,别人就得给一碗油才能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