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温存。
“你怎么进来的?”
“我联系了詹姆斯,这公寓是他姐姐的产业,我跟他说我要来看你给你给惊喜,他就给了我一把钥匙!”姜向晚和岳沉婉的关系在马里兰大学华人圈尽人皆知,詹姆斯虽然是美国名字,可本身是华人,跟岳沉婉是同学,跟姜向晚也认识,估计是以为小两口闹了什么别扭,姜向晚特意飞来纽约赔礼道歉呢。
岳沉婉眼里有一丝讽刺:“你还真是神通广大啊!”
姜向晚放下汤匙,迎面将她搂进怀里,嘴唇贴着她的发丝,声音低沉:“我很想你!”
岳沉婉叹了口气,任他抱了会,推开他道:“在医院呆了一周,身上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我去洗澡了!”
泡在浴缸里才放松了身体,岳沉婉向后仰靠在浴缸上,唇边是一丝苦笑,恢复记忆后两个人都用各自的方式逃避,她忙着破案,他忙着鼎盛集团,似乎这样和平相处就可以当一切不存在了,这样自欺欺人的过了一个多月,她感觉很疲惫。
回不去了,他们再也回不去从前了,他们之间隔着太多的东西,岳氏集团的倒闭,他对她的欺骗辜负,她在陈归人身边的两年……还有那个孩子……
她甚至还来不起感觉他的存在,那个孩子就离开了,每每看到那些襁褓中的婴儿,心里都有钝钝的疼。
她之所以急急忙忙的出国,不仅仅是为了给陈归人治病,是她不想留在她和姜向晚的家中,在空旷的房子中,日日夜夜,就会想起那些曾经过往,想起那些恩爱两不疑的岁月,那些疼痛就会涌上来,怨恨、疼痛、委屈,像一团团黑雾,充斥着周围的空间,让她窒息头疼,她不敢再待下去,怕自己会忍不住拿起电话来骂他,甚至会想狠狠的揍他一顿,有多爱,就有多恨,她为他费尽心机生死无论,为他从地狱爬上来,为他倾尽所有,他怎么可以这样伤她?
听人讲述曾经的经历,她可以原谅他,可重新记忆起那些跟听别人讲述的感觉完全不同,撕心裂肺的疼痛该怎样忘记?怎样才可以当那些背叛和谋算全盘抛却,他们,该怎样回到没有恩怨的从前?
岳沉婉清澈的眼睛中有着前所未有的迷惘。
“洗完了吗?”有敲门声,没等她反应过来,姜向晚就推门而入了。
“你干什么?”岳沉婉向水里面缩了缩,眉头微蹙。
“怕你又睡着了,该着凉了!”姜向晚好脾气的解释,还扬了扬手中的白色大浴巾。
“你先出去,我马上就好!”虽然是夫妻,岳沉婉在这方面还是有些不自在。
姜向晚放下毛巾出去了,岳沉婉忙冲洗好,裹上浴袍一边擦拭头发一边走了出去。
昏暗的灯光下,姜向晚低着头,斜倚在床头,看着手机,目光却不在手机上,似乎在想什么。
岳沉婉拿起吹风机,身后就有一双手伸了过来,慢慢的帮她吹干,动作很慢也很轻柔,从镜子中能看到修长的手指穿过她乌黑的青丝,有一点点旖旎。
“我们谈谈……”岳沉婉觉得自己快被这种暧昧又复杂的情况弄的神经质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回身关了吹风机。
“等会吧,你在医院累了一天了,还没吃东西,你胃不好,饿了会恶心胃疼,我熬的山药排骨汤,趁热先喝一碗,有什么话等吃了饭再说,好吗?”姜向晚声音低沉,眼波温柔,落在她脸上,无尽深情。
岳沉婉吐口气,转过身,说好。
除了汤,姜向晚还炒了一份莴笋,一盘清蒸桂鱼,还蒸了米饭。岳沉婉来纽约后一直用快餐对付,吃了姜向晚做的饭菜,觉得分外和胃口,因而吃了很多。
洗了碗,姜向晚安静的坐在客厅沙发对面,看着她,仿佛等待判决似的,他的眼神沉郁深浓,仿佛云遮雾罩,仿佛浓雾笼罩的海面,深不见底。
岳沉婉心口一滞,继而咬咬牙,道:“姜向晚,我知道你一直很努力的想挽回咱们之间的关系,可你也明白,有些事情,再也回不去从前了,我们之间,存在了太多的恩怨,我做不到,再象以前那样,毫无芥蒂的爱你,相信你。我们,再走下去,都会很累,你会委屈,我也会委屈,早晚会彼此怨怼,不如就此停止吧!”
姜向晚沉默,无声无息的坐着,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话似的,眼睛直视遥遥的落在她身侧的那瓶百合上,有些心不在焉。
岳沉婉有些火大,这人什么意思,一句话都没有,好吧,她提高了声音:‘“我们离婚吧!”
对面还是没有反应。
岳沉婉有些头晕,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有些窝火,也懒得再说,干脆道:“既然你没意见,那就这样吧,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回国去办手续……”她站起身,忽然感觉头晕,眼前有些发黑,她努力的站住,以为自己是低血压,可她居然没有站住,又倒回到沙发上,四肢瘫软无力,居然怎样也站不起来了。
她的身体一直在休养当中,虽然不是很好,但也绝到不了如此颓败的地步。
她心里猛然一惊,看向姜向晚:“你,你在汤里放了什么?”
姜向晚缓缓的站了起来,唇角勾起,一个浅淡的笑。步履从容的走到她面前,俯身抱起她。
“姜向晚,你居然给我下药?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岳沉婉简直不敢置信,姜三少爷性子有些傲娇,也有些腹黑,但毕竟出身摆在那里,一些不上台面的事情是从来不屑做的,就连商场上的一些争斗,也尽可能的用一些兵不血刃、隔山打虎的方式,那些下套设计爆料个人*的事情是从来不屑的。她和他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做梦也没想过有一天姜向晚会给自己下药。
☆、第379章 婉心九十二章
姜向晚充耳未闻,抱着她从容的走进卧室,放在床上,伸手将她身上的浴袍解开,露出里面的白色蚕丝背心和白色系带短裤。修长的手指勾起带子,轻松的解开,短小的布料被扔了出去,然后是背心,不过两分钟,岳沉婉被剥的精】光。他开始慢条斯理的脱自己的衣服,岳沉婉被的气的脑袋嗡嗡响,咬着嘴唇,试图坐起来,可是没用,她浑身连一丝力气都没有,只好咬着牙道:“你在干什么?准备迷】奸自己的老婆?”
精致如玉的男子依旧眉眼含笑,恍若春光潋滟的花树,就那么一丝】不挂的走过来,年青男子的身躯修长白皙,清瘦精致,饱满的线条坦诚着世间最精致的起伏宛转,泛着瓷器一般光润清美的光泽,让人有不敢正视的炫目感。
岳沉婉别过脑袋不去看他,他却伸手勾过她的下颌,浅浅的含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