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7 章(1 / 1)

后悔药 倾杯索酒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2个月前

委屈,我也想过跟韩弋分手,甚至也这么做了,但是,他不肯放手,不肯轻言放弃,他追到帝京,做出转业的决定,他愿意放弃一切,只为给我一个可以实践的承诺,面对这样的男人,我怎么舍得放手?”她歪着头,目光清亮,唇角含笑:“我以前看书,有句话说的很好,我唯一的信仰就是能牵着你的手一直走下去,走到尽头再看到底错到哪里。也许您说的都是对的,也许我们最终会在现实中迷失自己,成为怨偶,但起码,在这一刻,我愿意紧紧拉着他的手,哪怕是错的,哪怕我们未必能走到终点,我不后悔!”

最后四个字斩钉截铁,脆生生的砸进每个人心里,溅出闪烁的火星,让这个女孩深情的目光如钻石般闪耀夺目。

韩弋握着王暖暖的手忽然紧了紧,甚至握的有些疼,这种些微的痛让韩弋的心里非常的舒服,舒服的如饮美酒,四肢百骸都有醺然的甜蜜。

韩平文搭在沙发一侧的手指忽然神经性的痉挛了一下,他苦笑了一下,看着王暖暖的目光有些恍惚,多年前,也曾有过这样一个女孩,深情执着的看着他,向他寻求一个答案,他默然无语,女孩终于转身离去,那飘摇的水蓝色裙裾从此成为他心底深藏的痛,此生,他身居高位,荣华繁嚣,可心底无人知晓的位置,始终都是一份曾经沧海的留白。

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回顾望旧乡,长路慢浩浩。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第358章 婉心第七十一章

阮舒雅愤愤的看着韩弋:“阿弋,你女朋友这是什么家教?在我们这些长辈面前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你不肯放手,我才不信我儿子为了个女人就什么都不要了,就算是真的,她也应该考虑一下你这么多年才取得现在的地位,应该劝劝你才对吧,居然还不以为耻,这样不识大体不顾大局的女人你到底看上她什么了?我告诉你,妈妈坚决不同意你跟她结婚!你眼里要是还有我这个妈妈,还有这些长辈,就痛快分手!”

韩平莲瞠目结舌的看着嫂子,简直不敢置信她能说出这么愚蠢的话来,她懊恼的抓抓头发,心想嫂子你可真是一根筋啊,你都不懂得压力越大反抗越大的道理吗?你这是逼着你儿子跟那姑娘顽抗到底啊!

果然,韩弋站了起来,他高大的身形站在众人之中就有了无形的威压,他伸手解开身上的衣衫扣子,露出健壮结实的蜜色胸膛,上面有几道褐色狰狞的疤痕。

“这道疤痕是五年前在南非参加一次人质拯救任务时,被对方的狙击步枪击中,子弹从肺部穿过,我当时就咳血了,送到医院输了1000CC血才救过来的,这个是八年前,我第一次出任务,在密林里被敌特人员用军刺扎上的,密林潮湿多雨,伤口不能愈合,后来感染了,我持续高烧了四天,几乎走不出去了,我的战友不肯放弃我,坚持背着我,走了一天一夜才找到医院,那次,我们俩差点死在那里。这个是在科索沃维和的时候跟当地*武装交火的时候被炸弹碎片崩上的,那块碎片正好扎到了我的脾脏,我的脾脏被摘除了。我的胳膊和大腿都骨折过,每到阴天下雨都会疼痛。”

“你们都说,我是骄傲,青年才俊,是我们这一辈中最优秀的人才,可你们有谁看到过我的伤疤,我疼痛?在韩家,每一个男孩子从小就会被教育,我们人生的第一个信条就是忠诚,忠于这个国家,忠于这个国家的人民,忠于韩家,别的孩子还在懵懂玩耍的时候,我们已经被要求负重跑,我从小到大每年的寒暑假都是在部队里跟着战士一起过的,我没有童年,没有天真,甚至没有犯错误的机会,我的人生早就被你们规划好了,没有人问过我的意愿,我的喜好,我的理想,其实,我的理想很简单,我想做一个普通人,轻松的活着,不用背负那么多的责任,我想在夏天带着妻子孩子在草坪上玩,冬天下班的路上买一个热乎乎的红薯揣在怀里带回家给他们吃,我想做一份我喜欢的工作,比如做一个家具设计师”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英明神武的韩将军的志向居然是做一个木匠?

“前二十七年,我将我生命中最健康最美好的岁月献给了这个国家,献给了韩家,我遵从了你们的意愿,成为你们想让我成为的韩弋,为此,我付出了代价,我的身体,我的健康,我心爱的女孩,还有,我从来不知道的,一个孩子”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冷静如韩老爷子也骤然变色。

“暖暖,是我十七岁就喜欢的女孩,可就是因为我们彼此的喜欢,他的父母被迫放弃了工作,被赶出了帝京,她当时怀孕了,不敢让人知道,悄悄做了流产。爷爷,从小您一直教育我,做一个勇于承担的男人,现在,您告诉我,我还是个男人吗?连自己喜欢的女孩和孩子都保不住,十年前如此,十年后,依然如此,你们都说我优秀,请问,这样一个连男人都不配做的人,有什么优秀的?”他眼睛中溢满了苦涩和哀凉,那苦涩如此浓厚,让周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这份沉重。

世间圆满如此难求,而赐予我们浑身伤痕的人,恰恰是我们的亲人,光鲜的表现掩不住沧桑的刻痕,鲜明的□裸的疼痛时刻提醒着我们,错,一朝铸成,再难回首。

这一刻,王暖暖泪流满面,原来他知道,他知道了那个孩子,她毕生的痛,人前笑的没心没肺的女孩,在每年的那个日子都会一个人躲在无人的地方,哭的撕心裂肺,因为一直在踟蹰,那个孩子在她腹中一直长到了三个月,实在瞒不下去了,她才去做了引产,打掉的孩子已经成型,是个男孩,小小的一团,五官模糊,可小手小脚都有,她妈妈不愿意让她看,可她偷偷的看了,一眼,记住了一辈子。

再见韩弋,心里不是没有怨恨的,可即使怨恨,还是不曾说出口,那个孩子长眠在她心里,就如此吧,她宁愿自己忍受,也不愿这件事成为他心里的沙砾,折磨他。

韩弋长眉一敛,神情肃穆,声音也冰冷了:“爷爷,前面的二十七年,我做了你们要我做的事情,成为了你们要我成为的那个韩弋,后面的日子,我想成为我自己,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即使父母不原谅我,韩家不原谅我也无所谓,我决定跟暖暖结婚,你们来参加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