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娘爱,有学业,有事业,最后还有一个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女人,可惜,他没有机会,更没有选择的机会,生活给他的从来都是一手烂牌,不出是死,出,也是死!
两个人颓唐的笑了笑,想这些有什么用呢?转生的机会还要好远,再做人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
两人摇摇晃晃的去了猫姐的酒吧,一人要了一杯苏格兰威士忌,杯子清脆的碰撞,两人分别仰头一饮而尽。两人说话很少投机,可喝酒却很有共同点,都是痛快淋漓的杯干酒净型,一口气喝了三四杯,忙着招呼别人的猫姐总算看见了岳沉婉,笑嘻嘻的晃过来,拉着岳沉婉道:“正好有事求你呢!”
“说吧!”
“把你的游艇借姐姐玩几天呗,我老公要带我出海度假去!”猫姐不好意思,上面烧游艇的不多,他们这儿有钱都没处买去,只好租借,岳沉婉的游艇是新的,基本没用,都是猫姐和她的朋友三五不时的借用。
“行,干脆,你拿走得了,我也不用,你喜欢就送你了!”岳沉婉虽然是个穷的要命的富家小姐,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吃过见过的都是不俗的东西,对游艇名跑之类的东西没什么舍不得的概念。
猫姐一愣,随即苦笑:“妹子,你也忒大方了吧?那是游艇哎!”
岳沉婉撇撇嘴:“我不喜欢,咱们鬼魂又不能白天出海,只能晚上看看月光下的海,冷飕飕的,没什么味道,你喜欢你拿走就是了!”
猫姐无奈的看看她,本来是打算借用,谁知道主人忒大方居然给自己了,这种意外之喜还真忽悠人的心脏啊!虽说是喜,可猫姐也是有面子的老鬼好吧,白拿人家的东西这种事还真感觉不那么舒服。
她想了想,忽然起身从里面的办公室拿了个小盒子出来,递给岳沉婉:“这是两颗后悔药,地府新研制出来的,吃了可以回到你想要回到的时候,重生一次,我老公从内部整到的,你也知道,我生前没什么亲人,过的也不是什么好日子,倒是死后在地府过的逍遥自在的,这个就给你吧!”她抬眼看了看不远处正没什么形象歪在沙发上看舞台上劲歌热舞的陈归人:“你和你那个情儿同住了这么长时间,感情也不错,你们俩一起回去重新开始吧!”
岳沉婉打开看看,里面是两颗雪白的药丸,散发着草莓清甜的香味,此时有些微醺,也没太当回事,想不收怕猫姐下不来台,就要干脆的揣进兜里,摆摆手笑道:“谢谢啊!”
俩人晚上到家时都喝的有点大,摇摇晃晃的进了房间就奔着洗手间开吐,一人搂着马桶一人搂着手盆吐的昏天黑地。
吐完了坐在沙发上发愣,岳沉婉眯着眼睛吧嗒嘴,还是觉得有些恶心,搜遍了家里也没找到口香糖,忽然想起猫姐给的那颗草莓的后悔药,从兜里翻了出来,扔了一颗给陈归人:“哎,吃这个,好像是草莓味的,吐的嘴里全是酒味,真难受”
陈归人迷迷糊糊的接过来吃了,岳沉婉也扔进嘴里吧嗒几下嘴,味道还不错,将头放在沙发扶手上调整了一下姿势就睡了过去。
☆、288重生第一章
“阿婉,快醒醒,到时间了”好梦正酣被人打扰真是特别讨厌的事情,岳沉婉闭着眼睛嘟囔了一句:“让我睡一会,地府塌下来再说!”
对方显然没听懂她在说什么,继续推着她的身子:“阿婉啊,快醒醒,到时间上学了,老爷和你二叔二婶都起来了,你快点吧”
岳沉婉无可奈何的睁开眼睛,朦朦胧胧的看见面前一个胖乎乎四十多岁的女人,圆脸,一双眯眯眼,看上去十分喜气。
“福婶?”岳沉婉震惊了,这是她在岳家时的佣人福婶,在岳家工作了二十多年,是她祖母非常信任的人,祖母死后一直伺候她,直到她出嫁才从岳家辞工回了乡下。
“福、福婶,你怎么在这里?”岳沉婉完全醒了,一骨碌爬起来,瞪大眼睛看着福婶。
福婶也吓了一跳,急忙拿了衣服盖在她身上,嗔怪道:‘“你这孩子,做梦做迷瞪了吧?我不在这在哪里?你快起来吧,老爷子都起来了,你下去晚了,又该挨说了,唉,你这孩子啊,都十四了,怎么还是这么没心没肺的性子,你那二婶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你老跟她对着干什么?好歹也是你的长辈,你跟她对上哪有个不吃亏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一面说一面将手上的衣衫给她往身上套。
岳沉婉一个激灵,脑子里嗡嗡做响,十四岁?二婶?什么意思?她猛然推开福婶,冲进了浴室,镜子里赫然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刚刚发育的身子差不多一米六八,有了少女婀娜的曲线,皮肤白皙细腻,削的薄薄的短发,秀气的瓜子脸,浓黑飞扬的眉,一双大大的凤眼,浅樱色的唇,不是很漂亮,却有种亮烈鲜明的帅气。
她怔怔的看着镜子,足足五分钟才回过神来,用力的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好疼,她咧开嘴唇,笑了起来,眼睛里却氤氲出了泪水。
是真的,居然是真的,猫姐没有骗自己,那粒后悔药居然是真的,自己真的回到了十四岁的时候福婶看她冲进浴室半晌也没出声,不放心了,高声问:“阿婉啊,你是在洗漱吗?”
“是,我马上洗漱!”岳沉婉将手盆放满了水,一脑袋扎了进去,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狼狈的满头是水的女孩,心中溢满了说不出的喜悦,她伸手擦干净镜子,笑着跟镜子里的自己说:“你有机会重新来过了,阿婉,多幸运,你可以重来,这一次,你要好好的,好好的争取自己的幸福,对,一定要幸福”
她用力的攥紧拳头挥挥手,神情坚定,乌黑的眼珠闪烁着晶莹夺目的璀璨光芒。
岳沉婉飞快的洗漱之后换上校服下楼来,餐厅的艾佩乐尼意大利长条餐桌旁,一身运动休闲装的陈建亨正坐在主位上喝豆浆。陈建恒今年六十岁了,看上去面容红润,英俊儒雅,如五十几岁的中年绅士一般,至今还有很多女人爱慕他。
看见岳沉婉,勉强的勾勾唇角,岳沉婉心情极好,这对她来说是崭新的一天,尤其是刚刚下楼时透过窗子看见了明媚的阳光,她简直幸福的想要唱歌,看见前世最憎恶自己的人,也好性情的打了招呼:“爷爷早。”
陈建恒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每天早上都要见到这个孙女,她的样貌跟祖母岳君媚有五分像,见到她就会想到那个永远俯视着他的贱人,他勉强哼了一声,将手中的豆浆一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