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5 章(1 / 1)

后悔药 倾杯索酒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离开家就不是孩子了,在外面吃点苦也好,我们家国公爷派了人暗地里跟着呢,不能让他出事”

元敏松了口气,松了领口的扣子,回身拿了个靠枕,也不管什么贵妇人形象,干脆就歪在枕头上,笑道:“唉,我们家相公回来说跟你们家国公爷一处喝酒,说起来的,心里也是不放心,让我过来问问,我啊,还是爱上你这儿来,不用顾忌什么贵妇人的形象,前日安庆伯家的老祖宗大寿,你没去,我去了,在那坐了三四个时辰,你也知道,安庆伯是我们同宗的,最是讲究规矩的,听个戏也都挺着腰板,累死我了”

贞娘让人摆了炕桌,放了许多果品点心,自个拿了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听元敏说话。

“听安庆伯家的大姑奶奶说了个趣事,武英殿大学时魏大人家的大公子不知怎么迷上了一个小尼姑,非要让她还俗进府做妾,魏夫人气的半死,让人将那小尼姑打了个半死,将魏大公子软禁在家里不让出去呢,那小尼姑也是个烈性的,居然拼了命跑到魏家大门口,一脑袋撞在门口的石狮子上撞死了”

这件事震惊了整个京师,贞娘也听说了,叹道:“方外之人原该是最清净的,谁知也被红尘俗世所扰,不得干净啊”“谁说不是呢,听说连圣上都听说了此时,御史上本参了魏大人治家不严,教子无方”元敏撇撇嘴,从桌上捡了一块蛋黄椰奶饽饽:“嗯,还是你们府上做的好吃,对了,你今儿做没做那回那个咸豆腐花?”贞娘笑道:“你是属什么的?鼻子这么灵,我今儿还真做了!”元敏挥挥手:“巧儿,快去,给我盛一碗,我早上没吃几口饭,这会儿都饿了!”巧儿抿着嘴笑答一声轻巧的出去了。

贞娘就笑:“你说说你,哪里像个三品大员的夫人,活脱脱一副无赖相,上我们家来使唤我的丫鬟都跟自个的似的!”

元敏满不在乎:“素日里哪里都是规矩,在我们府里,那些姨娘眼巴巴的盯着你,回个娘家还有弟妹,还是来你这里最松散,对了,你府上那个姨娘怎么样了?”

贞娘笑笑,有些无奈:“还是那样,想方设法的惦记着跑出来,见见国公爷,寻思着国公爷见了她就能喜欢,上个月还真让她跑出来了,正好国公爷从那路过,瞧见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家那位的脾气,见她哭天抹泪的,干脆一挥手就给扔出了,正好撞在石阶上,伤了额头,我又给请了大夫瞧的,倒没什么要紧的,可之后就老实了,听说整日在屋里发呆,也不说话也不吭声,不知道想什么呢!”

元敏不屑一顾:“自作自受,好好的小姐非上赶着给人家做妾室,还自己设计国公爷,拿了名声赌上荣华富贵,这就是自作孽呢!”

巧儿笑嘻嘻的端了一碗咸豆腐花上来,元敏吃了,赞道:“还是你的手艺巧,都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变,难怪你们家国公爷爱你爱的什么似的,如今咱们京城里的贵妇人谁有你这般好手艺?就是有,又有谁愿意亲自下厨?唉,还是你好!我若来世做个男人,也要娶你这样的”

贞娘啐道:“没个正经的,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说话还一般口无遮拦!你府里那几个姨娘可还安分?”

元敏冷笑:“我有两个儿子,有镇国公府撑腰,她们是什么东西,心思不安分能怎么样?我们家老爷最厌恶宠妾灭妻,前几日曲姨娘跟老爷说了几句我的闲话,第二日就被卖了出去,其他几个吓得不行,规矩了不少。”拿了一条玉簪花湖绸帕子擦了嘴接着道:“我这样的主母就算好的了,你没听说那郭鸳郡主给静安王做了继室,没几日,府里的通房丫鬟就都给发卖了,没有子嗣的姨娘也都给撵了出去,只剩下四五个有子嗣的姨娘,被郭鸳管教的战战兢兢的,听说郭鸳咳嗽一声都能吓哭一个!”

“静安王府?”有很久不曾听说这个名字了,她几乎忘了前世那些在静安王府的日子,猛然听见元敏提及,有些怔忡。

“可不是,静安王也被郭郡主降服了,听说郡主管的严的很,旁的人根本不让碰,若跟哪个丫鬟调笑几句,那丫鬟就要挨板子的,现在府里的丫鬟人人自危,瞧见了王爷跑的比兔子都快”

贞娘跟着笑起来,只是笑容有些恍惚,元敏纳闷,问:“你怎么了?”

贞娘看了看窗外,因为贞娘一向爱敞亮,杜家又是豪阔,她的初熹阁里换上了稀罕的琉璃窗,打磨的匀净透亮,能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景致,乱云阴沉,大雪纷飞,碎玉乱琼一般,天地间一片白茫茫的,几乎看不见其他的颜色。

“我在想,我们第一次遇到那会儿”那时,也是冬天,她看见车子里面那个娇俏美丽的小女孩,她看见外面那个穿着红色棉衣捧着人气腾腾的大碗的女孩“一晃眼,多少年了?”

元敏也笑了,笑容中有些沧桑的宁静:“是啊,一晃眼二十多年了,咱们都嫁人,生子了”

有太多的唏嘘感慨,有太多的挫折沧桑,到了此时,反而有了几分“却道天凉好个秋”的无奈。

那晚,温栎恒回来就看见妻子坐在窗前发呆,以为是因为儿子的事情心情不好,怕妻子想多,就温言细语的哄着,将她搂入怀里:“炻哥没事,跟着的侍卫回报,说已经出了京城,到了保定府了,咱们儿子聪明,跟了一个镖局的队伍,给人家打杂,那镖局是去扬州的,跟着他们,炻哥出不了什么大事的,你放心”

贞娘摇摇头,将身子更紧密的贴在他身上,良久才轻轻的说:“我放心,我不怕,有你在,我不怕”

那晚,贞娘前所未有的痴缠,如一尾光滑细软的鱼,湿漉漉的在他的身上、身下纠缠,每一次起伏、喘息都浓烈炙热,她放纵他在她的身体中策马奔腾,将身子软成一滩春水,鼓励他一次次的将自己折成更险峻的角度,更快更疯狂的放纵,在那些契合与绵密中,两人的身子都泛着细碎的水光,在那些极致的欢愉和疼痛中,她的泪汹涌的落下,他粗糙的大手摸到了那湿润的脸颊,怜惜的停下,在她的身后,小心的怜惜的将她娇小的骨骼裹进怀里,湿热的吻落在她的颈后,然后是满足疲惫略带沙哑的声音:“怎么了?你今天有些奇怪”

黑暗中,女子没有吭声,男子只好怜惜的将她摸了一遍,确定她没事,才沉沉的睡去。

贞娘微微的侧头,借着窗子透进来的月光看着呼吸可闻的男子,高高的额头,深深的眼窝,睫毛下是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