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去后,她肯定得些一份老厚的检查书。
“抱歉,抱歉,他也是担心我。”
“我知道他是担心你,但也考虑一下我的感受行不行,你看看,整个车头都瘪了。”景飒越说越伤心,又眼泪汪汪了。
对于警察来说,警车就是自己的座驾,是有感情的,尽管这车是新来的,却是她盼了好久的,以前的那辆已经用到报废了,公安局好不容易重新申请了一批,正是让她精神抖擞的时候,这就跟小学生,每逢开学的时候,换个新书包的心情是一样的,雄心壮志啊,未料却遇到了这种打击,好比泼了一盆冰水,什么兴奋劲都没了。
“应该还能修,你看发动机没事!”皛皛尽可能的安慰道。
发动机是车的心脏,只要它没事,其他的修理都不是问题。
“你理她做什么,谁让她那么没用的,和人在门口说了十几分钟的话,也没见别人放行,既然如此,我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康熙已追了出来,见景飒对着皛皛大吐口水,忍不住也吐槽了几句,“再说了,公安局什么车不好用,非要用日本车,不知道日本车是出了名的不经撞吗?”
他也够滑头的,不提自己的鲁莽,反将问题推给了日系车。
“这不是便宜吗?”景飒回嘴道。
公安局的经费也是有限的,得省着点花,就算警车是有企业合作的,能便宜很多,但经费是老百姓纳税的钱,能省则省啊,至于那什么爱国言论,就表提了,在经费面前,这就是浮云。
“康熙!”皛皛瞪了他一眼,意思让他少说话,免得再戳痛景飒。
康熙看在她的面子上,闭了嘴。
“好了,阿景,没事的,这事我会和曹震解释,你不用担心会挨骂。”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就不客气了,要是让师兄知道,肯定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行!我一定会和曹震说清楚的,绝对不会让他怪到你头上。”
“嗯!”景飒吸了吸鼻子,又擤了把鼻涕,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好着呢!”
“哪里好了!一个孕妇和一群人打架,你怎么不上天啊!”康熙依旧是满腹的抱怨。
未免他会开启碎碎念,折磨她的耳朵,皛皛果断的岔开话题,“不说这个了,阿景,你先跟我进去,将席士漓带走。”
“哦!”景飒点点头,“伤人的就是他喽!”
“嗯!但是席家打算私下解决!”
“私下!?开什么玩笑,当我们警察是死的吗,不行,我得进去,好好教育他们一顿。”
于是,三人重新回到主屋,后头还跟着两名刑警。
见警察进来了,三叔公急了,忙道,“士毅,这小丫头是存心和我们席家过不去,你可不能因为她是你的亲外孙女就心软。”
“这事我有分寸。”席士毅由林素贞搀扶到沙发上坐下,他知道皛皛的脾气有多倔,硬来是不行的,对着林素贞说道,“回来的路上我交代的事情,你可明白了。”
林素贞点了点头,“爸,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那就好!”他看向杨伯,“忠义!”
“在!”
“你也去!”
“是!”
皛皛进来的时候便看到杨伯带着林素贞上了二楼,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道,“杨伯!”
她正要追上去,偏被席家的用人挡住了。
“让开!”她对着一群人喝道,若他们都有眼睛应该知道这里是没人能拦得住她的。
“大小姐,这是老爷吩咐的,我们……”做佣人的也是无奈啊。
皛皛回头瞪向席士毅,“席老先生曾经是外交官,应该对于我国的法律非常清楚,难道想知法犯法吗?”
官员犯罪,就是罪加一等。
“知法犯法?”席士毅笑了笑,“知法犯法,也是得先犯了法才能说得,可现在谁犯法了?”
“席家打算动用私行,难道不是违法吗?”
“动用私行从哪里说起,有谁犯错了吗?”他看向皛皛,又看向在场的所有人,一副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表情,“我不过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摔破了脑袋,去了趟医院包扎,怎么就变成违法和动用私行了呢?”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皛皛皆是一愣。
他竟然说脑袋上的伤,是自己跌的!
景飒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听完席士毅的话,更是一头雾水了,“皛皛,这到底怎么回事?”
皛皛实在猜不透席士毅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席士漓要杀他,是罪证确凿的事情,若不是今天她在,他很可能被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连着棺材一起被送去火葬场,随时随地都会化成一把会渣滓,他却突然说是自己摔的。
这要是他在书房里被发现昏倒在地,那还说得过去,但他是在棺材里被发现的,这足以说明,席士漓是铁了心的要杀死他,他这是为席家动用私刑找了个合理的借口呢,还是其他什么目的。
被人砸了脑袋不说,还藏进了棺材,饶是再大度的人,也不会如此轻易罢休吧。
听到席士毅说脑袋是自己不小心跌的,三叔公是惊的张大了嘴,但想到席士毅和他一样,对席家的名声地位都很重视,猜测他是在想法子将事情无声无息的瞒过去,等警察和小丫头走了也好将席士漓转移,赶紧附和道,“没错,没错,士漓根本就没有杀人,那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皛皛冷哼,“三叔公果然是老了吗,记忆力已经退步到这种地步了。”他刚才可是亲耳听到席士漓承认罪行的。
“你……”三叔公被皛皛的话呛了一下,但又说不过她,只好对着席士毅吐苦水道,“你看看你这个外孙女,目无尊长到什么地步了,从进门开始就没给过我好脸色,连叫一声三叔公都不愿意。”
“三叔,她年纪还小,又是在美国长大的,人情世故难免欠缺些,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计较。”
“我不是跟她计较,可是我们席家最讲究的就是礼义廉耻,你看她,尽拿冷眼瞧咱们。”
礼义廉耻四个字从这位三叔公嘴里说出来,皛皛顿觉得闻到了一股屎味。
她走到席士毅跟前,“你到底要做什么?”她笃定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皛皛,注意你的言辞。”
这还是席士毅第一次当面喊她的名字。
“我的言辞有什么问题呢,席士漓伤了你,就应该法律来制裁。”
“我说了,我的脑袋是自己跌伤的。”
“脑袋可以是自己跌伤的,那么棺材呢,难道是你有特殊的癖好,喜欢躺在棺材里睡觉?”皛皛的语气充满了嘲讽,但这是事实,喜欢躺棺材里睡觉的不是死人,就是吸血鬼。
除非他也是。
这种话要是在以前,席士毅肯定会暴跳如雷,但今天他反常的没有这么做,心平气和的让皛皛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
这时,杨伯下了楼,走到席士毅身边,附耳说道,“老爷,办好了,五老爷和五夫人已经走了。”
“什么!?”皛皛的听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