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下,脸却凝重了,“这小区是当地最大的住宅群,全是民房,有1000多户人家,要怎么找?”
“电瓶车的型号不是有吗,我们可以先从这里入手,还有右腿受伤,留海长,做清洁工的工作,都是线索啊。”宗黎一副案子就要破了喜悦感。
皛皛泼了他一盆凉水,“撞死人的电瓶车,你还会要吗?”
宗黎僵住了。
老马的脸色凝重也是为了这个原因。
撞死人的汽车,还有人卖呢,别说电瓶车了。
另外,右腿受伤、留海长、清洁工的工作,这些都是很表面的东西,现代社会隔了一扇门,等于隔了一颗心,未必有人知道这些。
他们愁眉苦思时,皛皛的眼睛晶亮了起来,“不是没办法,但同样可能会让你们耗点体力。”
老马和宗黎齐齐看向她,脸上有点小激动。
皛皛说道:“听过灰姑娘的故事吗?”
这是童话,谁没听过。
但,这和灰姑娘有什么关系。
小李突然蹦跶了起来,“我知道了,钥匙!现场留下的钥匙!”
皛皛颔首,用眼神赞了他一记,他腼腆搔着耳朵笑了笑。
“什么意思?话别只说一半啊。”老马急了,他一大男人不好扯姑娘家,扯小李这个皮猴子总是没问题的。
小李道:“王子是怎么找到灰姑娘的?”
“玻璃鞋啊,一个个穿过去……”
老马突然也蹦跶了起来,“用那串钥匙挨家挨户的开门,对上的就是肇事者的家!”
这个小区不是市中心的商品房,或是公寓,是平房,多为自建。
如果是商品房,钥匙大多只有一把,就是出入门的钥匙,若是这个,肇事者一定会换锁,查无可查。
但因为是平房,出租房屋的人较多,又是这种老式平方,除了大门钥匙,还有里屋,天井、偏门。
没人会因为丢了一串钥匙,把家里的门全部换锁的,要换也只会换出入大门的门锁,所以,他们在比对的时候,只要能开启屋里所有门的住户,便是肇事者的家。
别说居民不配合,撞死人了,已经是刑事案了,只要和小区居委联系,由警察书面通告,谁会不配合。
说不定,还没开始配对门锁,肇事者就被吓出来自首了。
妙啊!
皛皛看着老马在办公室里上蹿下跳,脸上笑了笑。
抓人的事与她无关,可以收工回家了。
家里还有人等着呢。
等着……
她心里一咯噔,脸就白了。
“现在几点了?”她慌忙问道。
小李看了一下手表,“快凌晨一点了!”
他们调查监控录像可是花了不少时间,连时间都忘了,现下,他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皛皛冷汗潺潺,差点站不稳,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手机不在。
“我的手机呢?”
小李道:“在会议室的桌上。”来的时候,她没拿手机,因为景飒说过,她是一个很专注的人,办案的时候不喜欢听到手机铃声或震动声,所以他以为她是故意不拿的。
皛皛拔腿就往刑警大楼的会议室跑,到了会议室,她拿起手机打开屏幕。
112条未接来电……
她脑门上的汗流得更凶了,她鼓足勇气的回拨了过去。
“你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她又拨打了家里的固定电话,却是一直忙音。
顿时,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她火速将背包整理了一下,迅雷似的往停车场跑。
**
皛皛向一阵风似的奔到家门前,掏钥匙卡的手都在发抖,心里忐忑不安。
他一定很生气吧,说好了快去快回的,她却这么晚到家,手机也不回。
记得有一次她晚归,也是没接他电话,他就在停车场等着她,各种碎碎念,按照他的脾气,今天这种情况,他一定会来找她才对,因为去公安局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却没有来。
她越想越心惊,或许,他已经气疯了。
她站在门口深呼吸了好几次才鼓起勇气打开家门,一打开,她眼睛一闭,立刻弯腰鞠躬,“对不起!”
但,好半晌都没回音,她张开一只眼偷瞄了一下,发现整个屋子黑漆漆的,芝麻从狗窝里奔了出来,摇着尾巴迎接她。
她以为他会在客厅里等着她,猛的心里一凉,他是不是气极了,离家出走了?
这个想法一起,她慌乱了,飞奔进卧室。
卧室里一盏台灯微亮,床上有一个盖着被子的人影,她心里很慌乱,不能确定是不是康熙,急速走了过去,看清是康熙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睡着了。
全身一放松,她像是力气都被抽走了,跪坐在地上。
康熙似乎睡得很熟,丝毫没察觉到她回家了。
她颤颤的爬起身,做贼心虚的想到还是别吵醒他了,等他醒了,她再解释。
这无疑是装鸵鸟,但这个时候,她真的没勇气面对他。
她悄悄退出卧室,走到客厅,打开灯时,发现桌上已经做好了饭菜,心里又是一暖。
四菜一汤,家常小菜,都是她爱吃的。
整一天都没吃东西,公安局那顿简直就是猪食,面对他做得美食,她饥肠辘辘了起来。
她拿起筷子大快朵颐,吃完收拾好,取了换洗的衣服,走进盥洗室洗澡。
虽然没怎么奔波,但天气实在太热,即使不动,也出了一身汗。
她哼着小曲,舒服舒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刚洗完走出淋浴间,正要用浴巾擦干身体时,一道黑影扑了过来,迅速的就像一只匍匐了很久猎豹,将她牢牢捕获。
一条宽大的浴巾从天而落,披在了她身上,然后瞬间天旋地转,她被抗在了某人的肩上。
“康熙!?”他什么时候醒的。
他不说话,到了卧室,将她扔上了床。
她还来不及惊呼,他就扑了过来,将她摁倒。
他沉黑的眼眸冷冷一眯,唇边倏忽间绽开一抹阴冷的笑,“我的皇后,你可让朕好等啊!”
语气虽然冷冽,但话中的怒意却如火烧般灼人。
皛皛刚洗完澡,什么都没穿就被他抗了过来,羞得只想往被子里钻,但摸了半天,也没找到被子,定定一看,才发现床上一件蔽体的东西都没有。
她双手环胸,脸红的抬头,“对不起,你听我解释……”
“不听!”他怒气满满的凶她,已经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
他可是听了她的话,洗干净了在床上等她,等来等去,都没等到她回家,打了无数个电话,她也不接,他又急又恼,又怕自己太粘她,会惹她反感,只好先打景飒的电话问一下情况。
景飒宿醉未醒,吐得七晕八素,连话都说不清,把曹震的电话给了他。
他又打了曹震的电话,一问才知道,她竟然去帮交警大队办案子去了。
好一个办案子,彻头彻尾将他忘记了,抛在了脑后。
他气得真想冲去警局把她抢回来,但到底是文明人,知道私闯警局什么后果,他便又耐心的在家里等她,想她傍晚就该回来了,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