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撮皮
空降兵!
一支以伞降、机降方式投入地面作战的兵种或部队。习称伞兵。在欧战之中,已有军事专家探索建立空降兵的问题。1918年,美国W.米切尔等曾提出用轰炸机群将1个步兵师空降到德军战线后方实施攻击的设想。在欧洲建立空降部队仅仅只是设想,而在亚洲这一设想早已变成了事实。
“三肿三消,才上云霄!”
边防空军海冬青基地内一处营地内的墙壁上书写着如此标语,这里是边防空军第一空降陆战团的营地。这支隶属于边防空军的空降部队成立于共和六年十月,共和六年9月18日在空军司令郑培林在机场目睹了使用轰炸机把教导师的六百余名官兵空运至长春后,郑培林提出成立空军的空降步兵的想法。在一个月后,经由边防军司令部同意,边防空军用75架原始型H-1式轰炸机和精心挑选的千名机场守备部队组建了世界上第一支空降部队----边防空军第一空降陆战团。这支的部队按照精锐部队的要求进行训练,专门用于特种作战。
空降团的一队官兵列队在空旷的停机坪上,面对着整装待发的飞机,所有人都好奇得象一群刚刚出壳的小鸟,在队伍中不断地东张西望,今天虽然是大家的第六次跳伞,今天这一跳之后,他们将会佩带上象征着伞兵的伞兵胸章,所有人在兴奋之余,更有几分紧张。
“快看!三连跳下来了!”这时空中多出了几十具漂亮的伞花,地面上的战士们开始变得更加兴奋了。列队的官兵望着空中的伞花发出一阵欢呼,为他们地战友终于完成象征着成为伞兵的最后一跳而欢呼着,同样也是为自己的最后一跳打气,尽管降落在数公里外的综合训练场上的战友并听不到他们的欢呼声。
“现在就要轮到你们了,所有人开始穿伞。”
空中等待进场地数架H-1型轰炸机还未落地,伞训军官就站在了部队的面前喊到。听到命令的战士们连忙开始穿起因重量过大而一直放在脚下的降落伞。空降陆战团使用的是西北自产的伞兵一型降落伞。所用丝绸、绳、带、帆布等都是特制的国产材料,重量“仅”只有不足三十公斤。
“教员,咱们团今天抢着完成这最后一跳,是不是司令部准备让咱们空降甘肃啊!”
在大家忙着穿伞的时候,几个和伞训教员比较熟的战士开口轻声问道。完成这最后一跳意味着大家将成为一名真正地伞兵,按照原来的计划,这最后一跳应该是在一个月后,也就是八月初的时候才会进行,现在抢在这时候进行。显然是司令部那边另有安排。
“呵呵!怎么我地小鹰们。害怕了?”教员一脸地轻松。“放心。到时如果要空降甘肃地话。我们一起去。”
“怕个鸟。到时小爷我用半自动枪扫死那群狗日地!”
李继远拍拍绑在腿侧枪袋内地拆叠枪托地六式半自动步枪说道。
终于轮到地面地二营四连这组登机了。此时地军官们一改轻松风趣地样子。一时间变得异常地严肃。战士们每上一个。军官们都会仔细检查一下穿伞情况。每检查完一个。都会在伞包上轻轻一拍。并冲着本人竖一下大姆指。在飞机螺旋桨地噪音下。其实什么也不必说。就是这样一个动作。让战士们倍感温暖和信任。
一架H-1轰炸机搭载一个空降班。一班九人。战士们上飞机后。先挂好拉索。这些旧式地H1轰炸机早已被改成了专用地运输机。战士们按指定位置坐好后。就等着飞机起飞了。透过机窗。看到外面地战友不停地向他们挥手。
飞机关上了舱门。并且开始加速滑跑。随着螺旋桨音调地骤然提高。机舱内战士们地心也都提了起来。十分钟之后。飞机到达了指定地投放地域。
“高度800(米),速度12(公里/小时),投放时间10秒。准备离机”机上的扩音器上传来前舱地指令。
“准备离机!”这时班长起身来大声重复。随着“嘀”“嘀”两声急促有力信号的响起。机舱内的黄色信号灯开始闪烁,这时机舱的舱门早已被班长打开。
一听到指令。全副武装的伞兵们迅速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放座椅,占位置,拽拉绳,推座带,摆姿势,很快地排成了一排,做好了离机前的准备。
“嘀……”
随着一声长笛在机舱内响起,舱内的绿色信号灯开始闪烁,没待李继远看清怎么回事,在他前面的一号伞兵就没了踪影。自然而然的,李继远顶到了舱门地前面,舱外地气流直冲面门。在舱门口,这时被身后的战友轻轻地扶了一下,趁势屈膝、收腹、跟腿,一气呵成地跳离了机门,眨眼之间,就跃入蓝天的怀抱,外面的风把李继远吹得一趔趄。
空降兵跳伞采用的开伞的方式是最简单的绳拉式开伞,绳子的一端固定在飞机的钢索上,另一端分两叉,短的一叉连接伞包的锁针,长的连接包内主伞的伞衣。开伞的过程其实也很简单,人跳下去之后,绳子先被拉直,抽出伞包的索针,伞包打开后,再进一步把伞衣拽出来,拉直,随后原来的绳子被拉断,人伞脱离飞机,拉直的伞衣开始充气。
按照空降兵的训练要求,在离机后的几秒钟是要默数秒数的。
“离机一秒种,离机两秒钟……”
基本上是默念五个字是一秒钟,正常情况下,三秒钟就能感觉到开伞的过载,如果五秒钟没有感觉。就要考虑使用备份伞了。
这一切仅只是教材理论,但是当李继远跳下去的时候,虽说这是已是第六次跳伞心中并不害怕,但在一跳下去的几秒钟脑袋中几乎是一片空白,根本就忘了数秒之说。
“嘭!”就在这时主伞张开,伞花怒放长空!
几乎是一瞬间。李继远就感受到开伞时的那种巨大冲击力带来地痛感,只觉得伞绳猛的得把身体往上一提,此时被降落伞猛得一拽之后,李继远这才回过神来,而这时,身体已经稳稳地浮在了空中。
空中的景色的确是优美至极。李继远抬头向上一看,数十片洁白的伞衣就是一个大网,结结实实地罩在了自己的头上,再看看四周。几朵白云之间,更飞舞着几朵洁白地伞花,再向下看。块块沙漠农场上的紫红色土豆花的错落而有序,排排整齐的房舍就象战场沙盘上的模型一样,纵横交错的马路,更象一条条闪亮的带子……
在距离地面还有十余米时李继远连忙把两腿并齐,两脚夹紧,就在把绷紧全身准备着陆的瞬间。
“砰!”的一声。
李继远地脚一下触到了地面,随之就顺势向前一扑,隔着胸前的备份伞包,李继远重重地趴在了地上。虽然姿势不大好看。但却是让人心生最实在的一种感觉。
刚一落地,李继远即按照条令要求,迅速把伞带从身上解下来,把伞衣抱成一团,半拖半拉地扔到了一边,随即从腿侧地他袋内取出六式伞兵型半自动步枪,上膛、开保险、据枪警戒一系列的动作未有任何拖泥带水,同时向距离自己最近的战友靠去,所有的一切完全符合条令规定。
“砰!砰!砰!”
就在李继远向正在收拾着降落伞的战友靠近时。远处的的树林突出闪出一个钢靶,李继远随之瞄准扣动扳机,伴着三声清脆的枪响,百余米外的靶位被击倒在草丛中。
“哒、哒、哒……”
几乎就在同时连绵不断地机枪声在左侧响起,刚踏上地面的伞兵随即投入了演习之中,枪炮声接连不断的在空降场响起,这些由大喇叭制造的战地声响刺激着每一名伞兵原本就紧绷的心情。
“我们是空降兵,天生就是被包围的!”
每一个空降兵都有如此觉悟。即便仅仅只是一次训练,但仍然尽可能的模拟战场环境。伞兵随可能因为飞行员的失误而误投危险区。刚一落地既身陷敌人的包围之中。
当第六次伞降训练地一场小规模的模拟演习结束之后。一直在望台上用望远镜观察着官兵们空降陆战团团长于秋实脸上难得露出了些许笑容,这是最后一支完成第六次伞降的连队。完成了第六次伞降意味着空降陆战团已经基本形成了战斗力。
“二等兵恭喜你成为一名真正的伞兵!”
于秋实行着军礼面带喜色的说道,同时从身后的副官捧着的盒中取出一枚银翼飞虎徽章别在面前全副武装的战士右胸前。这些小伙子们在完成了第六次跳伞后,终于成为了合格的伞兵战士,佩戴上了象征着伞兵地银翼飞虎徽章。这也是在九个地艰苦训练,经历种种严峻考验后他们所获得的荣誉。
“致边防空军空降陆战团团全体战士:
你们今天已经成为了合格地空降兵战士,并佩戴上了空降后兵银翼飞虎徽章。你们是边防空军中最优秀的一员,当然,在这个世界上也是数得着的。你们将不会得到长官们先前许诺的休假,也不会得到回家与亲朋好友团聚的机会,更不能向他们炫耀象征着荣耀的独一无二的银翼飞虎徽章。
我们空降陆战团随时可能在不久之后投入我们的第一场战场!请记住我们的战斗口号和座右铭:“我们是空降兵,天生就是被包围的!”,它隐含了勇气、责任、希望和意志。士兵们!不久之后,让我们一起共同在敌人的包围中英勇作战!向你们致敬!伞兵!”
在演讲结束后站在台上的的于秋实面对着台下的一千零一五名伞兵行了一个军礼!
绵延千里的贺兰山脉,北起巴彦敖包,南至毛土坑敖包及青铜峡。山势雄伟,若群马奔腾。蒙古语称骏马为“贺兰”,故名贺兰山。山体东侧巍峨壮观,峰峦重叠,崖谷险峻。向东俯瞰黄河河套和鄂尔多斯高原。山体西侧地势和缓,没入阿拉善高原。绵延千里的贺兰山西侧连接大漠、戈壁。向东连接着临河地草场。
血!
红色的血液顺着村子晒场的石阶流了下来,烧着的房屋冒着出的黑烟笼罩着村落的所在地谷地,这是一个只十几户人家的山间小村,石质的晒场上横七竖八躺着的男女老少的尸体,一场屠杀刚刚结束。
“妈的!”
刚穿好衣服的马义腾看着自己的肩膀被身下的浑身**地女人的咬破的伤口,骂骂咧咧地骂道。抬臂传来的疼痛让这人皱了一下眉。于是随手从腰间取出匕首,抓着浑身**早已失魂落魄女人,像杀羊一用匕首用力的将其割喉。鲜红的血液沿着匕首的血线喷出,溅得满地是血。
“阿訇们(军官)说过了,等进入西北大家放开手来干,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厉害!妈了*的,这么屁大的点破小村子,咱们才只抢了百十块!等过了五家河进西北省,咱们放起手了抢。那里的人个个富的流油,这一仗打下来,只要能按规矩分上两成。指不定到时咱们就能混个财主当当!”
擦去匕首上腥红地血液,已经跳上马的马义腾对身边的人喊道。这是西军的先头骑兵,为了避免大军进军西北的消息外泄,从越过贺兰山起就根据命令屠尽沿途的村落,以确保大部队进入西北的消息不至外泄。这是河州马队打从同治年起就留下的行军规矩。
在这一队不到二百多人的骑队离开后又过了一个钟头,黑压压绵延数里地大队骑兵出现了谷地,冒着黑烟的村落和晒场上的尸体并没有引得骑队里官兵的侧目,那些穿着皮袄子的骑兵看到晒场上那些死去的浑身**的女人白花花身体,甚至恨不得自己是前锋队的一员。“少爷。咱们这么做会不会把事做的太绝了!这里可还是宁夏地地界,消息一但传了出去,他马福祥万一到时断了咱们地后路,只怕……”
骑在马上的马占云看着燃烧地村落和晒场上的几十具尸体,对身边的马廷瓤说道。虽说前锋屠村确保大队安全是几十来回回马队的习惯和传统,但是想到这里还是宁夏,万一到时引起马福祥的不满,和西北军一道切了自家的后路,只怕到时局面只会难以收拾。甘肃回四镇虽说系出一门。但是实际上早已是矛盾重重
“占云,当年祖父他老人家自河州莫尼沟起兵后,杀死的老百姓没有十五万也有十万,当年在定河州大败湘军后,把那几千湘军撮了皮,就是靠着这股子狠劲才在投了左帅后,奠定咱们西军五十年的基业!咱们这次若不把西北的这群生意人打急了、打怕了,他们真以为咱们怕了他们!咱们这次进西北就是要攻其不备,打他个措手不及。至于马福祥他若是敢断咱们的后路。他不过是一鼠目寸光的小人!他以为西北没点他的名。他就能逃掉!等咱们从西北回来了,顺道再把他收拾了!”
马廷瓤自信满满的说道。河州回镇横行甘肃几十年早已让马廷瓤变得目空一切,别人怕西北,他马廷瓤可不怕,在马廷瓤看来现在的西北就好比当年进入陕甘的湘军,看似兵强马壮实则不堪一击,沿途屠村只不过是为了确保大军的安全而已,即便是马福祥知道那又如何,这事他在宁夏又不是没干过。
“打了胜仗投降,比打败了投降好得多。”
几十来年马家就是靠着不断的屠杀才打下的这片基业当年,左宗棠率湘军入甘肃镇压回乱,在太子寺战役中,马占鳌先诱敌深入,后以“黑虎掏心”战术,一举打败了清军三十个营。在太子寺一战取胜后,马占鳌决定降清受抚,也因为如此才有了今天甘肃河州马家的基业。这一次,马廷瓤准备像祖父那样。先打痛了西北再请降,只有如此才能换取西北的一线生机,祖父打下的基业绝不能任由毁在老糊涂的父亲手中。
这次进军西北马廷瓤精心挑选了这条绕开了官道的山路,目的就是趁西北未急反应之前,打他个措手不及,用几场大胜逼西北取消先前的条件。西北那群生意人最看重地是利,只要向他们展示了河州马队的实力,他们自然会像当年的左帅一样接受河州马队,而不像现在这般要解散河州马队。
贺兰山下是一片绵延百里的荒原这里历来就是一片半荒的草原,起伏不定的草原上仅零星分布着一些在此垦荒地村落人家。一辆在荒原上飞驰的三轮摩托车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坐在挎斗里的战士飞似跳下摩托车,跑到数米外的草丛中放着水。
“班长,你看这怎么有这么多马蹄印!至少有一个骑兵连!”
看到不远处的被踩倒的草地上密集的马蹄印后,刚提上裤子的战士立即喊到摩托车上的班长。在这个鸟不拉屎地地方出现密集的马蹄印显然很不正常,商队只会走官道。
从车上跳下来的中士走到留在密集地马蹄印的地方,弯下腰仔细观察着草地中密集的蹄印。马蹄在黄土上留下的蹄印非常清晰,这些蹄印的马蹄铁的形状、大小并不规则,显然是手工打制的,边防军尽管同样拥有骑兵,但是战马的马蹄铁却是工业化产品,形状、大小完全一致。
“这不是咱们的骑兵留下地!商人绝不会山路!咱们现在立即返回部队,至少一个连的骑兵或马匪通过贺兰山!……快!赶紧上车!”
就在这时从远处中传来了一阵无数马蹄践踏大地时发出的如雷鸣般的轰鸣,原本检查着马蹄印的中士立即喊道,像飞似的朝十余米外摩托车跑去。
三道河是位于黄河与五家河河口间的一个拥有一两千户人家的市镇。过了三道河镇外的五家河就等于进了宁夏,这是西北和甘肃宁夏地分界线,两年来,数十万来自甘肃的移民正是经由三道河进入西北,大量移民过境使得三道河因而成为了一个繁华的市镇。
五天前,边防军驻河套三十三旅奉命进驻三道河,使得这个繁华的市镇周围立即变成了一座若大的军营,镇外随处可见连绵起伏的军帐和巡逻警戒的士兵。按照司令部的作战计划三十三旅将作为进军甘肃的先头部队,原本繁华地市镇也因为边防军封锁了五道河地公路桥。并没使这里变得冷清,反而因为大军的进驻镇子显得比过去更加热闹。
“……从军情局转交地情报看,几天来分散在宁夏各处的昭武军正在集结,今天上午又有四营,大约两千步兵的进抵河梁台至定口一线并开始构建防御工事。看来他们是铁了心准备和咱们干一仗。”
文乐看到见习参谋在地图上重新标注了河梁台至定口一线的敌军最新分布后,对身边的旅长刘仕云说道,现在的文乐早已不是两年前进军张家口时的那个菜鸟军官生,二十三岁出任三十三旅中校参谋长,即便是在充斥着大量年青军官的西北军中同样非常少见。尽管三十三旅仅只是地方守备旅。
“让他们修吧!就他们修的那种工事两炮就打烂了。六个营差不多小三千人!还不够咱们塞牙缝的!这帮孙子估计是怕了咱们的大炮,竟然弃守大滩一带。这次咱们占着地利。争取抢在新疆部队之前的占领兰州。”
对于宁夏的昭武军刘仕云并没放在心上,在刘仕云看来若大的中国根本没有任何一支军队有资格做为西北军的对手,即便是北方政府的那支模范军亦是同样,西北军的敌人是俄罗斯、是日本,而不是国内的这些不堪一击的杂牌部队。
“报告!一一六团传来的消息,一一六团两名侦察兵在一小时前于046区域发现不明身份的大队骑兵越过贺兰山,敌骑兵力至少在数千人以上!敌目标不明。”
这时指挥部内的无线电员起身报告道。
“数千人的骑兵!046区域!立即将此事上报司令部,通知空军三十六联队,立即派飞机追踪确认敌人目前准确方位,通知他们立即起飞,让他们带上一部电台。”
原本面上带笑的刘仕云在听到无线电员的报告后,笑容立即消失了。几千人地大队骑兵突然越过贺兰山。立即让刘仕云警惕了起来,先前的轻敌之心瞬间荡然无存。
“旅长,046地区距离我们这只有不到三十公里!按照骑兵的速度,他们现在应该在033-037地区之间!他们的目标可能是迂回到我旅后方!”
听到无线电员的汇报后,文乐随即在地图上以046区域为中心划向周边地区。从地图上看这支身份不明的骑兵部队地目标很有可能是迂回到自己的后方!而三十三旅的后方则是西北省境。
“通知一一六团,立即派出摩步营赶往的046地区。沿蹄印追踪!如若敌骑企图越过五家河或腾格里泊进入西北,就立即对其发起攻击,命令一一六团所部立即进入永大成一线,绝不能放敌人一兵一骑越过五家河攻入西北。”
看着地图上的方位刘仕云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越过033-037地区这支身份不明的骑兵部队即进入了河套或乌兰察布盟地区,那里是西北的腹地,这是第一次有外军试图攻入西北省的腹地。
虽然现在地司令部并没有下达进军宁夏的命令,但是作为前线指挥官的刘仕云担不起坐视外军进入西北省镜地责任,只能在其未攻入西北之前。尽可能的将其阻击在宁夏境内。
随着西北卡车产量的提高,为了增强边防军的机动能力,每一个步兵团三营之中有一个步兵营被改编成摩托化步兵营。摩步营是各团的快速机动打击力量,也是各步兵团的精锐力量,在草原上骑兵绝对不跑不摩步营的卡车和装甲车,追击这支目标不明的骑兵部队摩步营是最好的选择。
“嗡、嗡、嗡……”
伴着一阵发动机地轰鸣两架鹰-2式侦察教练机从野战机场的跑道上滑向了天空,随即高速向北飞去。
而在野战机场上,地勤人员则纷纷开始给战斗机挂装航弹,尽管并不知道战斗命令会在什么时候下达,但是现在的必须要提前作好准备,一但接到命令。战斗机即可立即起飞。
大队身份不明的骑兵企图进入西北腹地的消息已经在三十六联队传来了,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现在竟然有外省军试图挑衅西北?这是第一次,但没有任何人敢把这事当成笑话,谁也无法预料如果那些。
当裘士云带领着由六辆装甲车、四十二辆卡车组成的一一六团摩步营的车队驶入火冒着黑烟的村庄时,眼前的一切所有车上地官兵惊呆了,村子到处都是男女老少的尸首,还有一些男人被抽肠扒肚,肠子被抽出数米远。
“这群***!立即将此事报告旅部!他娘的肯定是西军的那群天杀的马家军!全中国只有这群天杀的才会这么干!”
看着眼前被焚毁的村庄和村子里被屠杀的老百姓。从装甲汽车上跳下来地裘士云大骂道。老家是甘肃地裘士云对于甘肃马家军的手段并不陌生,从少年时在老人们地口口相授中,裘士云知道全中国只有一支军队会沿路屠绝所过村庄,也只有他们会用这种手段,杀人对他们而言是更多是一种享受,他们享受着杀人的折磨人的过程。
“呕!……长……官!”
这时站在车上的战士突然趴在装甲车的边大口的吐了出,然后指着路边的一个院子大声哭喊道。
“呕!……呕!”
当车队里的战士顺着的那个战士手指的方向看去的时候,卡车顿时响起了连串的呕吐声,即便是见惯了血腥场面的战士们也无法做到能冷静的面对院内的一幕。
推开半掩的木门走进院子的裘士云看到眼前的一幕。只觉得头晕目眩几乎差点晕倒在地上。
院子里的一棵枣树上赫然吊着一个血人。一个被扒掉皮的血人!
撮皮!
曾经只传在于家乡老人吓唬小孩话语,现在的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裘士云的眼前。这马家军的一种刑罚。就是活剥人皮,然后挂皮示众,弃尸于市。剥皮的人大都是剥皮高手,先前都是剥羊皮的,他们可以用熟练的刀法,不费吹灰之力地把一张羊皮完好无损地剥下来,而且不沾一滴血。
剥人皮是马家军是同治回乱时常用的手段,当年不知道多少人死在这种酷刑之下。站在院子里的裘士云感觉自己似乎可以听到眼前这个吊在树上的没有了皮的血人,当时发出的的凄惨的叫声。
“呕!”
再也压不住呕意的裘士云猛的弯腰呕吐着,这时院子里一支破旧的火枪落入裘士云的眼中。
“这些狗娘养的!”
看着地上的火枪,裘士云多少明白了为什么这家的主人会被撮皮,只因为他选择了抵抗。剥皮、挖心、点天灯等等过去在老人的口口相传的过去,都出现在在了裘士云的眼前。把早晨和中午吃的东西全吐出来之后,裘士云双眼通红的看着眼前的一
“兄弟们!追上这群天杀的畜生!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可……营长,旅里的……兄弟们!上车!杀光这群杂种”
副营长王天任看着处于暴走状态的营长吱声说道,话刚说一半,王天任的脸忽然变得的煞白起来,随即大吼道,王天任的家乡就在河套,万一这群土匪进入了西北,进了河套……
有时候愤怒会带给人们难以想象的力量,尤其是在目睹了这场人间惨祸之后,卡车上的战士并没有下车收敛这些无辜的民众,而只是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武器,怒目圆瞪的看着这一切,尽管这里是宁夏,但是这些受害者仍然是自己的同胞,一群手无寸铁的无辜民众。
“绝不能放这帮畜生进入西北!眼前惨祸让摩步营的官兵心中纷纷冒出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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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大时代 第150不准用枪!
规模数千的骑队在草原上奔腾,绵延数里的骑兵行进时仿佛整座草原都动了起来,数千骑兵一起奔腾的效果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或许只有用地动山摇这个词语可以形容这个场面,贺兰山下的荒漠草原的被无数铁蹄踏的轰隆隆作响,扬起的黄地浮尘一直绵延十数里。、
位于千米高空的两架飞机上的飞行员此时已经发现这支把大地搅动的尘土飞扬的骑兵队,于是便立即俯冲了过去,以使用机载侦察相机拍下这支骑队照片。
“嗡、嗡、……”
两架飞机俯冲时发动的轰鸣惊的骑队中的从未见过飞机马家骑兵们用连忙弯下腰去,用一种恐惧的眼神望着空中急速驶过的两架飞机,未等他们回过神来,从他们头顶掠过的飞机再次从飞过他们的头顶,这一次的高度更底了,以至于一些大胆的马家骑兵朝空中望去时,甚至可以看到侧飞的飞机机上的面戴风镜的飞行员头戴飞行帽的颜色。
“鹰巢、鹰巢!我是小鹰,我是小鹰,已发现野马,已发现野马!方位036、方位036。重复,已发现野马,方位
再次从这支骑队的头顶上飞过后,确定他们的身份的飞行员随即使用电台联系着的基地,电台是特意加装的团用六式15W电台。尽管边防军拥有这个时代世界上最先进的电台通讯设备,但是出于保密地原因,边防空军的飞机上并没有装备电台,仅只有少量的轰炸机上装有电台。但是为了满足侦察的需要,在执行任务时边防空军往往会在侦察机上加装陆军用师团级电台,以满足侦察任务所需的时效性。
位于鄂尔多斯地陶乐野战机场是一处四级野战备用机场,也是从包头转场至些的三十六空军联队的驻地,此时陶乐野战机场内穿戴整齐的飞行员们。已经驾驶着飞机进入了滑行跑道,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来自指挥塔的地出击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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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死那帮杂种!”
地勤人员在为战机挂上火龙王时如此对飞行员们说道,发生在宁夏的惨祸已经在机场内传遍,愤怒的情绪在每个人地心中漫延着。那支马家骑队地暴行激怒所有人,原本加挂在机翼下的50公斤航弹大都被取下,高爆航弹被地勤人员换成了“火龙
此地在钢架结构的指挥塔楼上焦急等待着侦察机报告的王猛一听到飞行员的通报。便立即抓起话筒命令道。
“小鹰、小鹰。我是鹰巢、我是鹰巢。继续追踪敌军。继续追踪敌军。定时通报敌军方位……”
“小鹰收到!小鹰收到!确认命令。继续追踪敌军。定时通报敌军方位!”
“命令部队出击!”
从扬声器中听到侦察机确认命令后。王猛转身对边地参谋长说道。
这时跑道边一直望钢架塔台地信号员。看到早已等待多时地场面。塔上地信号兵用信号旗下达了出击命令。
“砰!砰!”伴着两声音枪响。两枚绿色地信号弹拖着长长地烟龙直入云空。
“替我们烧死那群杂种!拜托了!”
为飞机转动螺旋桨的地勤临了大声向飞行员交待道。
六十余架F/H-1战斗机发动机地发动的巨大轰鸣成了机场内唯一的声响。
一路以最快的速度追击阻止马家军窜入西北境内的裘士云。从望远镜中看着远处的滚滚黄尘。那是马家军骑兵奔腾时扬起的尘土,前方不到十里就到是永大成。过了永大成越过五家河就是西北。
一路追击而来的路上裘士云目睹了多个大小各异的村落被屠尽的场面,一但马家军越过五家河进入人口相对密集的河套。到那时整个河套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死在马家军的屠刀之下,绝不能让一个西北的老百姓死在这畜生的刀下。
“绝不能让他们越过五家河进入河套!”
“速度再快点,发信号通知后队从侧翼进攻,所有人准备战斗!”
裘士云大声对身边的驾驶员说道,同时为自己的冲锋枪上膛,一定要在宁夏拦住这群杂种!绝不能让这群没天良的土匪去祸害西北。
“叭!”
伴着一声清脆的茶杯被摔碎的声音,站在办公室内的杨永泰忍不住身上一颤,杨永泰没说什么话,只是看着面前盛怒之下的主任。
“杀光他们!一个不留!把马安良派来的信使拉出去毙了!”
盛怒之下的司马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吼道,马家军的残暴司马早有所耳闻,在中国近代史上没有任何一支军阀的部队像马家军那般残酷,几十年来不知道有多少民众被被马家军用挑筋、割舌、挖心、掏眼、点天灯、剥皮等手段活活折磨而死,而现在的他们竟然把同样的手段带到了西北。
对于横行西北的半个世纪的马家军,司马向来没有任何好感,半个世纪来其犯下罪行磐竹难书。历史上二十年代正是马家军的制造了持续三年的新的“河湟之变”,造成数十万民众惨死,无数房屋村寨被毁,战乱引起的仇杀难以控制。剥皮、挖心、点天灯、**等等人间惨剧随处上演。马家军所部打下永昌后,将城内男人基本杀光,女人全部**,说要变一变永昌的种子,这种形同土匪的军队根本不配留在这个世界上。
正因为如此,司马才会打定主意在“五点意见”中要求解散这支罪行累累的军队,将严惩其军官,但是让司马没想到的是,这支罪孽深重的土匪竟然一面向西北乞和。一面经贺兰山道企图渗透进西北,为了保密竟然沿途屠绝路上地村落,不知道有多少无辜民众因而被杀。
“……主任,三十三旅刘仕云旅来电,他们已经派出调查部队前往被遭到西军屠杀的村庄统计具体数字。同时已经派出了最近的的一一六团第三摩步营追击西军骑兵,空军三十六联队已派出全部战机配合第三摩步营力争将其阻拦在西北之外,参谋部已经下了死令绝不能让其越过五家河进入河套!”
看着面色铁青的司马,蔡锷开口说道,即便是平日里几乎不会动怒地蔡锷在说话时都是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除了愤怒之外。心中带着些许愧疚之意,一直以来包括蔡锷在内的所有人都未曾想过有朝一日西北会遭到来自国内地方军阀的进攻。
西军奇兵穿越荒无人烟的西套再翻越的贺兰山抄近路企图攻入西北腹地,超出了所有地想象。几乎在所有人看来。目前中国没有任何一支武装敢于首先挑衅西北。更不要说企图攻入西北境内。
一但这支残暴的西军骑兵部队如计划一般攻进河套地区,到时人口相对密集的河套就会变成*人间地狱,随着三十三旅地调至三道河,整个河套甚至于整个绥西地区完全是一片防御空白,边防军在那里除了少量地后勤人员再也没有任何武装力量,只有少数的警察以及中学的学生军,再就是少量的武装工人和地方民团。
“你们告诉我!为什么参谋部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应急方案!为什么参谋部制造的所有的作战计划之中。根本没有有一个防范来自国内军事力量地对西北进攻地防御方案!谁能回答我这个问题!”
面色铁青的司马静静地看着作战室内的十余名参谋军官。参谋部从来没有制定过防御来自国内各省武装进攻地防御方案,这超出了司马的想象。他们成天喊着南下、统一中国,但是却从没想到过有一日西北被首先遭到来自内地的进攻!
边防军的每一道作战命令都是由此发出。如果说边防军的各个部队是躯体的话,这里的是边防军的灵魂所在。和中国以及东方的军队不同,在东方军队的作战指挥依靠的是将令,而且在这里依靠着先进的通信设备武装起来的西北军,更多的时候是参谋部手中的木偶,严格执行参谋部制定的各项作战方案。
西北军的战争决策体系是一个比德国人更德国人的被高度细化的战争决策体系,参谋部将即将进行的作战行动详细而全面的地推演,允许参谋将战场行动的与每个行动过程同步协调,确定能够最好的完成任务的行动过程,并基于此进行细致而充分的准备,至于下属单位和指挥们则是根据命令来推动决策。
正如德国人一般,边防军参谋部不厌其烦的制定着如剧本般精确甚至于死板的作战计划,实际上是源自于对边防军的现实---前线作战部队没有足够的素质优秀的指挥官,尤其是经验丰富的高级军官。这个现实问题迫使边防军从建立直到现在,只能将所属的作战单位变成像一部庞大的钟表的各个齿轮一样精确地完成自己的任务,不容有一点疏忽。以此详细的作战计划来保障边防军的战斗力,将边防军基层部队变成一个细化到每个细节的作战方案的执行机构。
“精细而详尽的作战计划是边防军的战斗力的根本保障。”
在参谋部这个集中了中国最优秀的军官的大脑指挥下,边防军像是钟表的内各个零件一般,完美的运行着。但也正因为如此,边防军变得的刻板而机械起来,甚至于在一些方案中出现了一厢情愿、不知变通的影子!
就像现在参谋部所有的参谋人员都认定西北永远不会遭到来自国内的任何军事力量的进攻,强大的边防军的存在威慑着国内的军事力,他们绝不敢主动挑衅西北,他们不配作为西北军的敌人。参谋部地所有人都坚信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他们制定了一个又一个进攻关内各省的作战方案,但却从没有制定任何一个防御计划。西北绝不会遭到关内各省的进攻,每一个人都百分之百的相信这一点。但是现在西军以一支奇兵直逼到西北地家门品,等于在边防军习惯的一厢情愿、自以为是的脸上狠狠的抽了一个耳光。
沉默,作战室内的参谋们此时全部沉默不语,而作为参谋长的王公亮听到司马地话后。只觉得脸上如火辣辣的,想到那些被屠杀的老百姓心情地强烈地负罪感让王公亮几乎感觉到窒息,他们或许不是西北的民众,但是他们仍然是无辜的同胞,而且是因为西北而遭到惨绝人寰的屠杀。
“主任,参谋部已经命令包头钢铁企业联合体立即动员的一级武装工人部队。调到全部车辆火速将其投送至河套地区,同时命令河套地区动员集团当地全部民团,沿村构建简易防御工事。同时已将归绥守备团调至包头。加强当地防御。”
看着作战室内的满面赤红的参谋人员。蔡锷开口为大家解围,这个时候不是追究责任地时候,最重要地是必须要保证河套一带的安全,尽量增强当地地防御力量。
“这些还不够,命令一一六团立即切断西军后路,归绥守备团前往河套增援一一六团,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西军匪兵。把我的命令传给每一个部队。这一战我们不要战俘,边防军绝不接受任何马家军部队地投降。命令驻新疆部队立即派出两个师的兵力全力进攻甘肃,一个星期后。我要铁血旗在河州升起来!但凡马家军的官兵一率无需审判就地处决,记住我们可以接受任何一支军队的投降,但惟独不接受这支匪军的投降!因为他们杀死了西北上千无辜的民众,他们欠下的血债必须要偿还!他们是国民的公敌!除了死亡之外其它的没有任何选择!”
思考了几秒钟后,司马面无表情的说道。绝不能接受他们的投降,这一次必须要用马家军的血去告诉全中国,任何屠杀普通民众的军队都只有死路一条,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人,无论他是否直接参与对那些无辜民众的屠杀,因为他们同样是帮凶。
西军之所以沿路屠尽路过的村庄,原因是为了以保密以达到奇袭西北的作战目的,那些民众或许不是西北的公民,但是他们是因西北而死,西北自然有义务为他们复仇。即便是任何普通民众被军阀屠杀,西北同样也有义务主持正义。
“记住!绝不放过一个人!还有命令部队进占甘肃后,没收马家军官兵家族全部财产,用于赔偿各地损失!通知汉四镇立即配合边防军进攻,告诉他们,能不能换上边防军的军装进入边防军的序列,就看他们自己在这一战的表现,在边防军的序列里给他们留了一个师的编制!”
面对着作战室内的参谋们脸上露出的惊诧的神色,司马再次重复道。
“还有,得到三十三旅送来统计数字和照片后,立即将此时通报新闻界,把现场照片发给他们,包括被撮皮的照片,我要明天全中国报纸的头版都登上马家军的暴行,还有马安良派人带来的那封亲笔信,让国人看看西军的这帮杂碎都是些什么玩意!”
司马更不能接受的就是马安良前脚派人来西北商讨赔偿事宜,结果后脚竟然派兵进入西北烧杀抢掠,他们愚弄了整个西北、甚至于整个中国。
现在既然他们已经做出了人神共愤之事,那么所需要的就要彻底的报复,这种报复不仅仅只是局限在军事上的报复,杀人者偿命天经地义。现在司马要让马家军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让马家军彻底成为历史的名词,让马家军成为屠夫的代名词。
“打电话给四石,告诉他,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了!甘肃的特工是不是全死绝了!为什么先前的调查部没有收到任何情报!”
司马在说话时所有人都可以感觉到其中的冷意和不满。这一次对于调查部的过失,不准确的来说是无能,司马非常愤怒,西军马队突然翻越贺兰山直插距离贺兰山不过100多华里的西北,如果这群的匪军闯入西北、杀入河套,后果根本将不堪设想。到时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死在西军地屠刀之下。
这一次西军兵近西北情报机构必须要付起对应的责任,而调查部也必须要有人对此事负责,绝不能姑息,调查部这几年在算是白混了,数千人的大队骑兵调动。竟然没有收到任何情报。
“主任,先前调查部曾移交一份由公司办事处转来的情报显示,马安良在派出代表来西北后,随即命令西军左右两路调动部队进攻宁海军,他们试图用消灭宁海军换取西军的生存,这一点亦在马安良派来地代表那里得到验证。虽然现在证明他们用意旨在扰乱我们的视线。而凉州是西军右路马廷驻地,越过凉州不到百里即越过长城,进入了无人烟的腾格里沙漠。这次西军假道从贺山以西的大漠行军。所以才会如此隐蔽,我们现在的要做的是必须要把这条路找出来。”
听到主任打算追究调查部地责任,倪海宁连忙开口说道。作为军情局的主管倪海宁多少了解调查部在甘肃的一些情报工作,对于西军这么一支以血缘和家族为纽带地部队,外人根本不可能渗入其中,那些人更不可能出卖他们地家族,而他们同样也不会信任外人。在这种情况下。得到准确情报的可能性并不高。军情局在甘肃西军、宁海军、昭武军中的情报开展几乎是一片空白,调查部也不会好到什么地方。无法接近他们的高层,就无法得到有效的情报。
“海宁。通知你的人你接收几个俘虏看地图带路,把西军的进军路线找出来,我不希望地下一次有人沿着他们地老路的再次逼近西北。”
从倪海宁地话里司马多少明白了他的意思,调查部或许有借口,但无论如何,司马已经打定主意在调查部内展开内部调查,必须要查清此事地前因后果,同样的错误绝不能再犯。
第一代西北的装甲汽车大都是直接用后世的东风EQ240越野卡车改造而成,随着边防军对于装甲汽车和越野卡车的需求量越大,从后世购买EQ240越野卡车不仅浪费大量的资金,而且并不现实,为满足边防军的需求,司马特意从后世购买了50年代解放CA-30越野车的图纸资料,由中华汽车制造厂利用其底盘生产制造了六式装甲汽车,一种外型和后世美2式半履带装甲车近似的轮式装甲,这种装甲厚度仅为三至九毫米的装甲汽车是边防军的摩托化营的主力装甲车,仅管装甲汽车上仅装有一架12.7毫米机枪和两加六式两用机枪,但是对于仅装备几十辆普通卡车的各团摩步营而言,仍然是一种威力强大的装甲。
在距离永大成不足二十公里的草原上,分散在两翼的摩步营四十八辆装甲和卡车每辆车的车距都保持在150米左右,侧翼的24辆装甲车和卡车绵延出了一条长达近4公里的车队,车队在前导车的带领下就像是战马上的牧羊人一般,以机枪子弹为鞭子将原本散乱的西军马队向中央挤压,偶尔一些漏网之鱼在试图从车与车间的空隙逃离时,总是会遭到早已等待多时的官兵们的群体射击。
六辆装甲车的大口径机枪在扫射时喷出了心两尺长的枪口焰火,沿枪轴划着弧线的机枪就像死神的镰刀一般,肆意的收割着被摩托步营车队用慢慢挤压在一起的马队,12.7毫米子弹在这种密集队形中发挥着其最大的威力,一发子弹甚至于击穿数匹战马和那些西北的满拉们才会停止前进。
“妈的个八子!杀光这群杂种!”裘士云拼命的扣着扳机,操着冲锋枪冲着黑压压的骑阵扫射,此时根本不需要瞄准,只要将枪口对准百米外的那搅动着滚滚黄尘的骑兵队就一定能击中,尽管卡车上的颠簸的卡车搅得战士们根本不可能有瞄准,但被车队挤压在一起骑兵绝不会让子弹落空。
这几乎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尽管马家的骑兵们拥有着最精良的马背功夫,尽管在十余分钟前他们曾用阿拉伯语高呼着“真主至大”。挥舞着战刀和鞭打着战马冲向车队试图像过去一样,用他们手中的战刀击败这支从他们身后杀车队,但是马刀砍不毁卡车。更无法冲破机枪、步枪、冲锋枪组成地弹幕。
“弹匣!弹匣!副射手、副射快给我弹匣!”
在卡车腰据轻机枪扫射着骑队的机枪手冲着一旁的正用五式手枪射击的副射手大吼道,随身带的弹匣早已经打空了。一路追击而来地战士们只有一个念头,每个人都希望亲手杀死几个西军的匪兵。
“啊!哦!”拿着手枪打的正欢的副射手愣愣的回答道,连忙从腰间的弹匣包里取出了一个30发地弹匣。
“嗖!”
伴着声子弹的破空声,正要接弹匣的机枪手只觉得胸前似乎被咬了一口。随即软软地倒在卡车中,墨绿色地军衣瞬间被胸口流出的血液杂成了黑红色。
“大哥!卫生兵、卫生兵!”
副射手连忙冲上去抱起来胸口涌血的机枪手大喊着,他显然忘记了这是在卡车上,并不是每辆卡车上都有卫生兵。
“娘的……别……费力气了!杀光……替我杀死这群***……杂种……杀……”
胸前不断涌着血的机枪手嘴吐着血沫,在说话时直看着掉在车厢里的轻机枪,话未说完了就死在了副射手地怀中。眼睛仍带着不甘地目光直瞪着车外。
看着死去的大哥,副射手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提起轻机枪换上弹匣。站起身来向着车外地马队的扣动了扳机。杀光这群杂种是所有官兵地共愿望。
“妈了个*!”
看着身边的卫兵不断的中枪倒下,马廷瓤在心中怒骂道,同时挥着手枪朝两侧的卡车打去,再快的战马也跑不过卡车、飞机,再锋利的马刀也砍不过机枪大炮。此时的马廷瓤想起了父亲曾说过的话语,但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为什么自己没听占元的,一开始就把马队散开。要是那样也不至落得如此下场……”
在换弹匣时马廷瓤朝身边望去。但让马廷瓤并没有看到马占元的影子,现在马廷瓤的心中后悔为什么自己没采纳他的建议。在西北军的车队没锁住马队时就朝四周散开,马队一但散开。这几十辆卡车根本不可能同时追上所有人,但是现在散开反而死的更快些,两车之间几百丈的空隙根本就是他们留下的一个陷阱。
“如果……”
这个世界上没有太多的如果,此时尽管马廷瓤的心中满是后悔之意,但是卡车上的官兵绝不会因为他的后悔而停止射击,一路追击而来的他们绝不会放任这些土匪从自己的眼皮下活着离开。
“少爷,咱们再这么跑下去马不累死也被他们的机枪打死,咱们分成几队从中间切过去吧!如果走运的话的,没准咱们还能剩点种子回甘肃!要不咱们就得全搁在这。只要冲出去散开了,他们就别想锁住不住咱们!”
这时原本不见马占元的声音从马廷瓤的背后响了起来,胳膊被子弹打断的马占元之前一直在观察着骑队两翼的车队,车队火力最强的是侧翼,前车与后车之间的火力最为薄弱,小队人马不见得冲不过去,但是如果是大队或许还能杀出一线生机。
“这群***到底还是找到缺口了!打信号弹分队追击!”
卡车上的裘士云看到原本被自己用机枪挤到一起马队,突然分成六路每路数百骑斜插向车队间隔间不顾一切的硬闯出去,望着冲出封锁的骑队就四散开来的骑队,裘士云禁不住大声骂道,同时只能无奈的下令车队分散,原本爽快的屠杀仅仅只进行了几分钟而已。
利用卡车从两翼用机枪将骑兵向中央压缩是边防军在清剿马匪时采用的一种简单的战术,用于对付马匪这种战术非常有效,但是这种简单的战术并不完美,前车与后车之间的间距是其最薄弱的环节,根本无法阻击大队骑行的强行通过,一但敌军大队变小队强穿两车间距,原本整齐的车队就只能各自追击。
车队用了十余分钟才将其挤压成一条长龙的骑队,仅只在一分钟内就分散成了六路骑队冲出了车队的封锁线,刚一冲出封锁线的骑队几乎是不顾一切的四散而去,面对着数骑一组、十余骑一队散开的马队,卡车上的官兵们面临着左右为难的选择,受限于车辆他们无法同时的追击所有的人,追击其中一队骑兵的同时,又会丢掉其它目标。
“嗡、嗡……!”
就在卡车上的官兵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时,空中传来阵阵飞机的轰鸣声,是空军的战机到了。
“哒、哒、哒……”
原本准备投弹的飞行员发散业已散开的骑队根本没有值得轰炸的集群目标后,随即以机场扫射的方式追击着四散开来的马队,卡车或许只能追击其中一队,但是居高临下的飞机却可以同时发现草原上数公里内的每一个散开的马队。
“告诉他们不准用枪!谁要是用枪杀俘,老子毙了他。”
站在装甲车上的裘士云看着打扫战场的战士从拖出的十几个摔下马受伤的战俘,对身边的传令兵说道,用枪杀死他们实在是太过于仁慈,这些土匪的所作所为即便是凌刀子割也不为过,不过裘士云显然没那么残忍,但同样也绝不会对这些土匪心存任何怜悯之心。
“不准用枪?山东佬!把你的喷火器扛来!”
刚刚拉动枪拴准备扫死这群畜生的士官听到长官传来的命令后,先是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于是转身冲着不远处的卡车大声吼道。
那些跪在地上的俘虏瑟抖的听着那个人吼声,从那个人的脸上他们看到自己非常熟悉的笑容,那是嗜血的笑容,曾经他们不此一次对着那些老百姓露出这种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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