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你们被解放了!
或许在亚洲从来未曾经有过如此狂烈的炮击,在十五分钟的第一波次火炮准备中,外贝加尔集团军所属四百三十二门75/105/155毫米野炮、榴弹炮、305毫米重型臼炮一营,以及团、师属120毫米/240毫米迫击炮部队,向上乌金斯克俄军前沿阵地倾倒了超过近两万发炮弹、等于约数百吨吨钢铁及炸药落到了预定俄军目标区。。
“轰……”
接连不断的炮弹落入俄军用四个月的时间修建的阵地上,猛烈的爆炸冲击波将原本就已经破败的战壕炸成的废墟,泥土和烟尘伴着钢铁的破片在战壕中肆虐着,钢铁的破片收割着战壕中俄军的生命,冲击波震碎了近距离的俄军士兵的内脏,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和浓烈烟尘,战壕中被机枪赶回来的“革命士兵”被呛的大声的咳嗽着。
这些士兵们早已经被这种他们从未遭受过了猛烈的炮击给吓坏了,他们抱着脑袋蜷缩在战壕之中,他们颤抖着、咳嗽着、哭喊着,用劲力气嘶吼着,似乎是这样就能让他们吼去恐惧一般,整个大地都是剧烈的颤抖着,飞落的尘土和肢体的碎块,让士兵们发出阵阵惊恐的尖叫,这一刻,再也找不到那些喝着歌喝着伏特加去战斗的俄罗斯士兵了,恐惧占领了他们的全部身心。
突然猛烈的炮击停止了。一瞬间世界好像再一次恢复了先前地宁静,俄军用了四个月的时间修建的战壕已经完全被摧毁,被炸翻的战壕中只能听到俄军士兵们惊恐不安的吼叫声和大量伤兵嘶心裂肺的嘶喊声。
“胆小鬼!懦夫!杂碎!你们还是俄罗斯士兵吗?看看你们,就是一个女人也比你们勇敢!中国人就要打过来了,拿起你们的步枪,装上你们地刺刀,把中国赶回去!让中国人见识一下俄罗斯士兵地英勇。”
战壕里挥舞着****地革命委员用力地踢打着躲在垮塌的战壕中瑟瑟发抖的士兵们。扯着他们的衣领将他们拉起来。推到被炸垮的战壕边。让他们瞄准前方。
此时俄军的阵地已经不再是一个阵地。而是一个血腥地地狱,曾经彼得留拉得夫将军耗费心血构建的完整的战壕体系完全变了个模样,焦黑的弹坑、被炮弹掀翻的泥土,垮塌的战壕,燃烧着圆木支撑柱。残破的武器、散落的弹药箱、炸散的铁丝网,这里已经完全变成了如同地狱一般地模样。
而映衬着地狱地就是随处可见的尸体和鲜血。士兵地残破的尸体碎片和残肢断臂布满了整个阵地,几乎没有找不到几具完整的尸体,大多数死去的士兵只留下了焦黑的残肢或者血肉模糊的断臂。更多的人什么都没有留下,他们在长达十五分钟的恐怖炮火下彻底消失了,只有几块残布或些许残肢可以证明他们曾经身处这片铁火地狱之中。
俄军的防线已经荡然无存,根本找不到任何完整的战壕,所有的掩体和火力点都已被摧毁。没有任何一名士兵愿意在这种铁火地狱之中呆下去,但是那些试图逃跑的士兵们却被革命委员的机枪赶回了前线根本不复存在的战壕,革命委员们控制着全部的机枪。此时这些机枪的作用。仅仅只是用于驱赶士兵们上前抵抗西北军的进攻而已。
就在这时宁静再一次被打破,天空中再次响起炮弹划破天际时带来的刺耳的呼啸声。已经几近崩溃的俄军士兵们,几乎是目瞪口呆的迎接再一次猛烈的炮击。
“嘟!……”
在第二轮炮击开始的时候,边防军的战壕中一阵尖锐刺耳的哨子声,刺穿了轰鸣的天地,即便是在炮声隆隆之中,刺耳的哨声仍然像是能刺穿的所人的耳膜一般,甚至于就连在上乌金斯克城内的市民和士兵都听得到。
“杀!”
随着长官们进攻的哨声吹起,边防军的战壕立即沸腾了起来,第十一师以二十六团及第十二师二十七团,计两营六连一千余名第一波突击步兵便利用梯板冲出了战壕,掩护冲锋的重机枪同时向俄军阵地喷吐出了火舌,以用于压制俄军士兵可能的还击,而跳也战壕的六个步兵连,一千余名步兵已经成六刀尖刀向俄军的阵地压去。
跳出战壕的快步冲锋的两营不同属编建的官兵们用同样一种目瞪口呆的眼光,望着俄军阵地上翻滚的烟团和升腾的火球,剧烈的爆炸声和冲击波同样冲击着快步猫着腰冲锋的二十六团官兵的耳膜,浓烈的火药味被北风来了,同样刺激着他们的口鼻和胸肺。
“嘟……嘟……嘟、嘟……”
在密集的爆炸声中,冲锋的边防军士兵根本听不到士官和军官们的命令,只是像训练时那样听着连排长的哨声,追随着班排长手中举着的小红旗前进,甚至于就是连他们自己喊出的“杀、杀”声都听不到,所有人的耳朵中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如雷鸣一般充满着暴烈的压力的爆炸声。
从两个师中选出的担任尖刀突击部队的两营士兵们,即便是在冲锋时似乎都能感觉到大地在他们的脚下颤抖着、摇晃着,是炮击或是他们踩踏的结果,已经无人在意。对于他们而言,他们只能为自己的师争得荣誉,成为第一个突破俄军的前沿防线的部队!
第二轮前沿压制炮击只有短短的两分钟,随后便向纵深延伸。但是对于五公里武装越野十八分钟为合格的边防军而言,两分钟的压制炮击,足够他们冲到距离不到500米的俄军前沿阵地,用刺刀和手榴弹和对方展开短兵相接地白刃战。
当炮击停止俄军阵地上硝烟还未来得急飘散时。那些侥幸再次从铁火地狱中逃过一劫,惊魂未定的俄军士兵们还未来得急探出脑袋,就听到了近在咫尺的如同浪涌一般喊杀声,随即黑压压的如同雨点一般黑点从空中扔了过来。
一千一百余枚五式攻防两用手榴弹,被六个连的突击步兵在距离俄军阵地还有三十余米的距离先后扔出,千多枚手榴弹在俄军的被炸垮地战壕中连绵不断地爆炸,彻底将本就在炮击中接近崩溃地俄军士兵蒙了头。
“哒、哒、哒……”
第一波冲至俄军战壕上地突击步兵立即使用冲锋枪、步枪、机枪扫射着战壕中任何可动的目标。随即跳入战壕之中用刺刀、冲锋枪驱赶着尚未回神的俄军士兵们。
“杀!”
边防军的步兵们像是在过去的训练中一样。怒目圆瞪的挺着步枪大声吼叫着把刺刀刺入俄国人地胸膛。像训练时一般几名手持步枪的士兵自然的以冲锋枪或机枪为一组。冲锋枪、机枪利用自动火力扫射,而手持步枪的士兵则用刺刀收拾残敌。
攻入俄军战壕内的士兵们的动作有如训练时一般娴熟,他们所使用的战术非常简单,但是却非常有效,冲锋枪和刺刀的完美,使得这些突击小组就像是战壕收割机一般。在战壕中收割着俄军的生命。
“嘟、……嘟、嘟……”
“万岁!”
在二十六团两营六连突击步兵跳入俄军战壕撕开俄军防线时,随着两发信号弹地升空和总攻地冲锋号的吹响,边防军前线战壕内早就等候着进攻地第十一、十二师万余名官兵,立即跳出战壕向俄军阵地快速推进,战场瞬间被上万名士兵枪头明晃晃的刺刀所笼罩着,刺刀在太阳下闪烁着骇人的寒光。
“你大爷的!要不是为了让你们这帮子新兵蛋子取得战斗经验,像这样的攻坚战可是我们机械化团拿手好戏啊!白白错过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在第十一师发起了全面进攻的时候,在后方观察所中的于德远看着呼喊着万岁、挺着刺刀冲锋的十一师官兵,和让人有些激动的被明晃晃的刺刀所笼罩着战场。于德远不甘心的骂了一句。机械化团是这场战斗的旁观者。
以打代练是西北军的传统。但是于德远此时却对十一师充满了嫉妒之心,因为在克格斯鄂塞表现良好所以在组建外贝加尔集团军后被任命为集团军直属机械化团团长于德远。也觉得自己的这个用三个机械化营拼成的机械化团,同样需要一场战斗磨合一下。
不过为了让第十一、十二师快速成长,根据司令部的命令,而于德远的机械化团因为装备尚未能补及和为了锻炼新部队的原因,所以被排除在了这次战斗之外。新组建的机械化团就这么错过一个大好的机会,怎么能不让身为团长的于德远感觉可惜。
之所以把机械化团排除在这次战斗之外,实际上是冷御秋特意安排,这次战斗唐努乌梁海师同样是作为预备队,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外贝加尔集团军需要均衡发展,新部队必须要取得战斗经验,这样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所以无论是作为集团军主力的唐师,还是被视为突击尖刀的机械化团,在这次战斗中都成了预备队。
随着部队冲锋的张秩勋已经完全没有了半年前槟城那个花花大少的模样,墨绿色的军装已经被硝烟染成了灰黑色,脸上、身上沾满了有自己也有俄国人的血,有如地狱中杀到了魔鬼一般,当看到左前方联络壕中出现的成阵疯狂后撤的俄军,在联络壕中这些穿身着灰色军装的俄军士兵就像地老鼠一样。
“十一点方向联络壕!手榴弹!”
张秩勋便大声的喊道,同时扯下腰间卡着的手榴弹,拉下保险环后立即朝十一点方向的联络壕扔去,随着张秩勋的呼喊声,十几枚手榴弹被扔了过去。爆炸声音顿时就在联络壕内响成一片。
而手持冲锋枪、轻机枪的战士同时冲着联络壕内的目标任意扫射着,在密集地弹雨下联络壕内的拥挤俄军立即发出了一片惨叫,在惨叫声中成片的倒了下去。
“资达欺阿卢日衣也捏屋比哟母!”
张秩勋想起了在战壕熬时间时教员们教的俄语,于是便大声的喊着俄语的“缴枪不杀”。张秩勋身边原本准备接着扔手榴弹战友们也跟着大声的喊着。尽管声音有些僵硬,但是仍然起到了作用,联络壕中地俄军还是听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于是他们将手中地枪扔出了联络壕,作举手投降状。
“推列杂衣!推列杂衣!”
端着步枪地张秩勋大声地用生硬的俄语喊着,让联络壕里的俄军士兵出来。此时看着眼前这些高举着双手浑身上下瑟瑟发抖、面带着恐慌的俄军士兵,张秩勋感觉是那个爽。绝对比在槟城欺负人时要舒坦上无数倍。
“你们留下看守战俘。兄弟们冲啊!”
如果说张秩勋有什么地方比其它人好使。那就是脑袋比旁人灵活些。当其它的战友和他一样沉浸在捕俘的快感中地时候,看到后继部队已跟上了之后立即大声喊道,然后随着部队朝俄军纵深快速前线,只留下了满面错愕的后继部队,这几名被张秩勋摆了一道士兵,此时只能满面郁闷端着步枪、冲锋枪看守着已经投降的几十名俘虏。然后当看到后面有部队冲上来之后,立即双眼放光的重复了张秩勋的之前话语。
俄军的第一道、第二道防线内的士兵在长时的炮击下,早已在心理上就接近了崩溃,一千多名突击步兵组成的六把尖刀下**他们地阵地地时候,本就心有余悸、伤亡惨重的他们根本没能组织起什么反攻,就已经被突击步兵们压了回去,原本就心存逃意地他们几乎没做什么抵抗,就朝后方撤了过去。
在第一道、二道防线被接连突破的同时,在遭受的炮火打击较轻的第三道防线战壕内刚刚由革命委员们用拳打脚踢加现场处决组织起来的俄军士兵。此时已经已经据枪瞄准了前方。望着被中国人追打着的已经溃败的下来部队,革命委员们立即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开枪命令。“哒哒、砰砰……”
相对密集的机枪声中配着步枪连绵不断的枪声在俄军的第三道战壕处响起。正溃退的俄军士兵立即发出了连绵不断的惨叫。此时各个连队的革命委员们坚定不移的执行了来自革命委员会的命令“使用一切必要的手段阻止前方出现逃兵,如果发现逃兵立即用机枪子弹把他们赶回去和中国人打仗。”
“卧倒!”“嘟嘟……”
已经带领着部队突破了俄军第二道防线的军官们和士官们在看到俄军已经在第三道战壕处你构建起了防线,并扫射溃退的俄军士兵以让其反冲过来,于立即大声的喊道,同时用力吹着哨子,用可以刺穿整个战场的哨声命令着战士们。
尽管俄军的火力并不算强大,如果强行突破仍然有突破的机会,但是按照边防军战术操典,这时候必须立即停止进攻、同时寻找隐蔽点,在进行近迫作业的同时,请求火力支援火力支援。
所谓的近迫作业就是在敌火力下挖掘单人掩体。就是人员接敌运动中通过开阔地,受敌火威胁,需要做短暂停留时实施。尽管西北军强调火力致胜,但是总是假想敌军拥有比自己更强大的火力,所以步兵就需要练习怎么挖单兵掩体,就是用步兵锹在地上刨个坑躲上一躲,隐蔽起来,以保全自己。
毕竟步兵是肉做的,如果挡着战场上横飞的子弹、炮弹破片结果就是非死即伤,有个坑总能让自己减少被击中的可能。在火线下侧卧着用工兵锹构建立一个单兵卧射掩体只需要几分钟,毕竟慢了的代价就是死亡。
不过这时并没有构建卧射掩体的必要,第二道和第三道防线间大量的弹坑为突击的步兵们提供了半天然的掩体,跳入散兵坑的士兵立即卧在散兵坑之中,从弹药包中取出绿头地曳光弹装入步机枪以用来指示目标。
“砰!砰!……”
在接连打出要求火力支援的信号弹之后,依卧在弹坑中射击的突击步兵们在装好子弹后立即冲着俄军的防线扣动了扳机,在俄军的第三道和第二道防线之间立即被绿色、红色、黄色的曳光弹道所笼罩着。
“目标00323!00324!……八发急速射!”
在距离前沿的数公里400米地高空中地炮兵观测气球内地炮兵校射员,在发现了突击步兵发射地信号弹后。立即根据指示的目标曳光弹道后立即拿起电话大声的喊出标定射位,引导炮兵炮兵炮击俄军阵地。
“轰、轰、轰……”
突如其来的炮火就像是连绵的鞭炮一样,在俄军的战壕内外炸开了花,翻腾地爆烟掀起了无数的土块参杂着俄军士兵残肢断臂和被炸毁的武器,将其狠狠的抛向天空,以至于有一些肠子、残肢之类的东西落入了置身于弹坑之中的十一、十二师的步兵们。
“嘟……嘟嘟……”
后方炮兵急时打出的八发急速射立即让原本用步机枪阻遏着步兵们进攻的俄军阵地为之一哑,在弹坑中地指挥部队进攻地连排长们立即吹响了进攻的哨声。听到哨声后步兵们立即跳出了弹坑。如同出笼猛虎一般向百米外地被炮火压制住的俄军扑去。
如同雨点一般的手榴弹被冲锋的士兵朝战壕里还未从突然的炮击中回过来俄军扔去。战壕里连绵起伏的爆烟和惨叫阻遏俄军未来得急组织起来的进攻。冲到战壕胸墙处的步兵们仍是像在第一道第二道防线时那样,用冲锋枪、机枪先行扫射一轮,随即才会跳入战壕用刺刀、冲锋枪向左右发起猛烈的攻击以扩大突破口。
这种超越了这个时代至少二十年的打法,完全不是这些缺乏训练的俄军士兵所能承受,在手榴弹被扔入战壕中的时候,他们的结局就注定会像第一、二道防线内的俄军一样。除了逃跑或投降以及死亡之外,根本没有其它的选择。
“啊!杀!”
奋力挥动着步枪刺刀的张秩勋大声叫喊着向眼前反扑的俄军砍去,在战壕内步枪和刺刀并不能施展开来,所以张秩勋只能挥着刺刀奋力的劈砍着,浑身是血的张秩勋像疯了一样左手提枪,右手持刀沿着联络壕向反扑的俄军劈砍着。
在张秩勋所在的突击组突破了俄军的第三道防线的时候,在沿联络壕追击的时候,和增援上来的俄军预备队迎头撞上,连绵的突破让张秩勋所在的突击组的冲锋枪打空了子弹。在扔空出手榴弹之后。此时不得不用最原始方式把这队反扑过来的俄军压回去。
打顺手的张秩勋等人此时完全忽视了对方增援过的预备队的人数远在自己之上,而是像在宣誓时发出的誓言一样永不后退。四人对数十人,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刺刀、工兵铲是他们的武器。
此时张秩勋的左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刺伤了,枪也早就扔了下去,脸上满是敌的血液和碎肉的张秩勋就像疯子一般拿着刺刀劈砍着,当他把刺刀砍入一名俄军士兵的脖颈的时候,一把刺刀从他的侧方刺了过来,张秩勋用手试图抓住对方的刺刀,左手掌被刺穿了,而右手的刺刀也同时刺入那名俄国士兵的脖子,这时一个俄国兵举着步枪冲了过来,从侧方一个突刺刺刀便刺入张秩勋的身体,原本拼命疯砍的张秩勋只觉力量瞬间抽离了身体,然后瘫软在了战壕之中。在躺倒在战壕中的时候,听着越近的喊杀声越来越近,在失去意识前张秩勋脑中浮现出了父亲的斥责,还有槟城的那座漂亮的蓝屋,似乎是又听到了少年时和兄弟姐妹们在蓝屋后的草地上玩耍时笑声。
四个半月的炮击和轰炸早已经摧垮了上乌金斯克数万名士兵的锐气,甚至于连他们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可以取得胜利,尽管在边防军发起进攻时,侥幸在炮火中幸存的士兵们仍然扣动扳机发起了脆弱的反抗,但是结局早已注定,对于一个锐气和士气完全被耗尽的部队而言,这种反抗更多的是徒劳无功的,即便是偶尔几名士兵英勇的反击,也不可能改变整个大局。
在彼得留得拉夫中将用了四个月的时精心构建的三道上乌金斯克防线,在不到一个小时内即被突破,上乌金斯克俄军主力在先前猛烈的炮击之中就已经被炸的心胆俱裂,一场原本以为的会是一场残酷的攻坚战的上乌金斯克攻城战,已经变成了一场击溃战。在十一、十二师主从六个方向发进全面进攻的时候,响彻云霄的更多的是边防军士兵生硬的俄文劝降声。
“梅维里嘎杜士内克泼逐内母!……梅维里嘎杜士内克泼逐内母!”(我们优待俘虏!)
“卢克衣维也勒赫!梅维里嘎杜士内克泼逐内母!卢克衣维也勒赫!”(举起手来)
而此时在后方的观察所中,冷御秋面色轻松的看着十一、十二师六个团成三个梯次,以最快的速度沿着突击部队撕开的缺口前进,第一梯次的部队此时已经接替了突击部队,成为了新的突击部队,而第二梯次则继续扩大缺口、尾随进攻,第三梯次则是在那里搜索残敌。整个战斗都如同计划一般顺利。
“御秋!咱们赢了!”
当一红两蓝三枚信号弹从上乌金斯克城内拖着烟龙升入空中后,查明山对面色轻松的冷御秋说道,这三发信号弹是攻入城中的部队发出的信号。
“哒哒……”
听着密集的枪声在监狱外响起的时候,在监狱中关押着的前上乌金斯克城防部队的军官们,都纷纷朝入口处望去,甚至于连彼得留拉得夫不禁转动眼珠朝那里看了几眼。
“咚!”
伴着一声铁栏门被踢开的声响,几名穿着绿色的军装头戴着钢盔的中国士兵冲了进来,其中冲在最前面的满面硝烟的一名士兵冲着铁窗后的军官们,满面笑容的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
“你们被解放了!”!~!
..
第二卷大时代 第77 去前线!
“啪!”
“鼠目寸光!”
从办公室中传出了司马的愤怒的吼声!同时伴着一声拍桌的巨响,声音之大几乎让外间秘书和警卫们都不禁侧目而视,在他们的记忆中从来都是待人和善的主任,好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愤怒过,在外间的人可以从这拍桌的声响中感觉出主任此时的怒气。。
看着十几份被扔在地上的电报,因为拍桌时用力过大的,手指传来的钻心的痛苦,让司马知道自己右手的指骨可能裂了,几个月以来这是司马第一次如此的愤怒,这种愤怒甚至于让司马生出一种杀人的冲动。
“通知张默过来中,让他的公共舆论资讯委员会给国人们上上课!告诉他们什么是所谓的俄罗斯苏维埃共和国政府对中国人民和中国南北政府的宣言。下回再收到像今天的这种通电!不需要再交过来了,直接给我冲到马桶里!省得污了我的眼!”
看着一旁面色有些惊骇的杨永泰,司马开口说道。
因为受中华革命党控制了《民国日报》报道了所谓的《俄罗斯苏维埃共和国政府对中国人民和中国南北政府的宣言》,结果那些曲解了所谓的宣言的人,竟然通电地要求西北立即对俄停战、撤军,一切问题通过外交方式和对中国充满友好之意的俄罗斯新政权谈判解决。甚至于还有人在通电中还像对华宣言中对西北军的称谓一样。称西北不要甘做帝国主义列强的打手,而徒伤友邦之心。
本就知道那个所谓的对华宣言的真相的司马,怎么可能不愤怒。一群自许见多识广之人,竟然都不仔细推敲宣言地内容,就在这里之所以想当然的指责起了西北和西北边防军。而最让司马感到前所未有愤怒的是有几份通电中提到的是什么“为表达我方之真诚,已攻入俄境之西北边防军应立即撤回国内,以为谈判创造良好之信任!”
“……以后再有这类通电。都给我送过来!我到要看看发电地都是些什么人!”
强忍着手指传来的钻心的痛楚司马开口说道,今天收到的这十几份电报有社会名流、有政客、有文人,司马可以肯定一点,他们之所以发这些电报。有的人或许是想避免西北军付出无谓的损失,有地人却是心怀鬼胎另有目地,他们害怕西北军在对外战场上取得胜利后,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声望,进而影响到他们。
“主任!您的手……我现在打电话让医生过来!”
在看到主任的额头上这时冒着些汗,杨永泰发现主任的右手不自主的抽颤着。想起之前那声拍桌地巨响。于是连忙说道。
“畅卿,通知张默立即给我过来。嗯!还有通知浮空部队准备好一艘飞艇,我要去上乌金斯克和海参崴亲自为边防军将士们授勋,通知新闻界,他们愿意的话可以派出记者随行!”
尽管手指头传来的痛苦让司马的额头上都忍不住冒出了虚汗,但是盛怒之下的司马根本顾不得这些。在考虑了数秒后便开口说道。之前收到来自上乌金斯克的捷报的好心情,全被那十几份电报给搅黄了。即然他们可以通电,司马决定用实际行动回击他们!到前线亲自为将士们授勋!
在为乌米扬诺夫用这么一份没有他署名,并留有大量伏笔的宣言,把原本兴国一致的民心给搅和了,而感觉愤怒地同时,司马更多地是感觉到深深的无奈,别说是在这个时代,就是在93年后。99%地国人还相信乌米扬诺夫是对华友好的。是要废除不平等条约的,是要归还帝俄侵占的领土的!总之。一句话,乌米扬诺夫是个好人,他的那位继承者是个混蛋罢了。
作为目前全中国经济、工业最发达地区的西北,同时拥有6万报纸杂志定阅读者的地方,面对如此庞大的市场全中国的报社、杂志社怎么可能做视,所以自然的诸如《大公报》、《益世报》、《申报》、《共和日报》、《奋进中国》等等几乎全中国稍有影响力的报纸杂志都会在西北设立有常驻办事处,毕竟此时的西北的任何举动都可以影响到全中国。
“王清泉!司马主任要视察上乌金斯克和海参崴前线!亲自在前线为立功官兵授勋!你带着小李,你们两个人跟去采访,别光把眼睛放到主任的身上!多采访那些官兵!我要得到前线第一手资料!多拍些照片!”
位于西北103大街的一座写字楼内的《大公报》西北分社内,社长在接到来自边防公署新闻官办公室的通知后,立即跑出办公室对门外的正在忙活着的喊着。
之所以强调多拍些照片,实际上理由非常简单,《奋进中国》杂志用一期全照片特刊成为了现在全中国最有影响力的杂志,那一期的《精忠报国》在全中国的发行量高达数百万册,自然的这次有这么好的机会,当然需要多拍些前线的战地照片,以吸引读者。必竟《奋进中国》的成功的先例在那摆着。
当公共舆论咨询委员会的张默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事情,当张默接到通知赶到边防公署时,此时司马已经到了公署的地下停车场,正准备朝飞艇场去,将从那里坐上飞艇前往上乌金斯克。
“走!慎言。我们在车上边走边说!”
见张默赶了过来,司马看了一下时间后,便开口说道。随后上了自己的那辆中华高级防弹轿车,而张默则有些紧张的跟着坐上了车,然后拘谨的坐在车中。
“慎言!公事要紧!”
看自己亲自挑中地出任公共舆论咨询委员会主任的年青人,此时有此拘谨的坐在自己对面,而且额头上冒着此汗水。司马知道是什么让他如此紧张,于是便开口说道。
他拖这么时间赶过来的确是长了些,不过司马知道这一段公共舆论咨询委员会是一日不得清闲,尤其是现在当这场国战的性质因为和美国之间的合作。所以在表面上发生转变之后,为了能够得到国人的继续支持,公共舆论咨询委员会地任务不可谓轻松。
“慎言,你看这一句“工农政府宣布废除与日本、中国和以前各协约国所缔结的一切秘密条约。因为沙皇政府同其协约国一起利用这些条约以威胁利诱的方法奴役东方各国人民,主要是奴役中国人民,使俄国的资本家、俄国地主和俄国将军从中得利。苏维埃政府在将沙皇政府独自从中国人民那里掠夺地或与日本人、协约国共同掠夺的一切交还中国人民以后。立即建议中国政府就废除1896年条约、1901年北京协议及1907年至1916年与日本签订的一切协定进行谈判。”你注意一下!俄国人已经说明了要废除的是中俄秘约以及日俄秘约!而不是1896年之前的和中国签署的不平等条约!而且要所有地中俄领土划界条约都不是秘密条约。这些条约当时地中国和俄国都公布过,所以自然不在俄国新政权废除的范围内。这些一定要特意强调。另外还有,这个宣言以人民革命委员会名义发出,却没有这个委员会主席乌米扬诺夫的签名,换句话说这根本不是合法外交宣言。还有这个宣言中提到的,所谓的人民和民族自决。他们想在什么地方进行民族自决?在东北吗?在蒙古吗?这群骨子里就透着俄罗斯式的贪婪地东西,指着他们让步?可能吗?一个国家会在什么情况下放弃属于自己的土地,除非彻底击败他!”
在轿车朝飞艇场开去的时候,司马在车上向张默解释着俄国人的这个宣言,俄国人的这个宣言起到他的作用,原本在对俄态度上举国一致的支持战斗到底,而现在因为这份宣言使得国内一些人在态度上发生了转变,他们竟然像个孩童一样,心存幻想的以为可以通过谈判来解决。甚至于要求西北军撤军来表达诚意!
而张默则静静的听着主任地讲话。然后在心中记住这些。同时开始计划着应该用什么样地方式来宣传这些,掌管公共舆论咨询委员会这么长时间。张默知道对于对于媒体,适当的引导远比控制更为有效,所以委员会尽管控制着不少报纸,但是一直以来最常用地办法仍然是引导控制,而不是压力控制。
“总之,现在你们公共资讯委员会现在的任务,就是要让每一个中国人都知道这些,知道这个宣言的真相。让每一个中国人都明白,这是俄国人的缓兵之计!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做到这些。西北军将士在前方拿命拼来的大好局面,我不希望被这些人给搅黄了!总之,这一次我要让那些人变成过街老鼠!这次你可以使用委员会的战时权力!我已经和调查部打了招呼,他们会全力配合你的行动!记住,我们今天的谈话从来不存在!”
在说这些的时候司马一直面朝着车外。一直以来司马都坚持新闻自由,以充分发挥舆论监督作用。舆论委员会的作用只是发挥引导作用,尽管他同样是西北的一件有力的武器,并且一次又一次的发挥着他特殊的作用。但是这一次和过去完全不一样。
“主任,我明白了!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下车去准备一下!”
作为公共舆论咨询委员会主任的张默当然知道委员会的战时权力。
随后,路上的车队靠边停了下来,张默从车上下来之后便坐上了自己的轿车,然后轿车朝反方向驶去。至于之前在主任地车上和主任谈了些什么,只存在张默和主任的记忆之中。
浮空部队尽管同属西北优势的空中力量之一。但是作为西北的战略运输力量,仍在编制上独立于西北边防空军。而飞艇场则与海冬青、航校、俱乐部三大空军基地成棱角分布,尽管更多的时候,空军常说三大空军基地成三角之势环卫西北,自然的将占地面积庞大的飞艇场直接排除,毕竟其为空中力量,但却不属空军。
相比于三大空军基地。飞艇场最大地特点就是民用!随着F-1/2两型氦气型客运飞艇的投入使用,早在半年之前,就在飞艇场建立了中国航空公司,而F-1/2型两型飞艇除在西北内部航线上使用外。则开始被用在西北和国内的几个大城市之间航空客运,当然乘客大都是往返于西北和各大城市的商人。
今天地飞艇场显然比平时要热闹太多,前后几十辆轿车载着上百名各报社、杂志的记者们来到这座飞艇,他们将随同司马一同前往上乌金斯克报道司马为立功官兵授勋的新闻,更重要的是他们将第一次直接进入最前线,得到前线的第一手报道。正因为如此。各报社、杂志社驻西北办事处纷纷派出了自己最优秀的记者。
试想一下,如果一百多名各报社名记齐聚一堂会是什么模样?当然除了客套之外,更多地肯定是各抒己见,然后大家在那里议论纷纷!此时记者们搭乘地飞艇上就是这般模样。
“……俄国革命之要求惟何?曰人权;日民权。惟争人权也,故非达农民工民生活之改善不可;惟争民权也,故非革除专横之王家及贵族而建设民主政治不可。吾国之革命要求亦然也。先前出兵实是拒俄帝之入侵。而现俄新政权已经表达了愿谈判之善意,为何我们不能以撤军表达我们的善意呢?”
王伦这位《共和日报》驻西北办事处的头牌记者引《共和日报》上的报道说道,作为《共和日报》的记者,他自然是站在《共和日报》的角度去发表个人观点。
“蠢人之见!你说这些地时候,忘记了弱肉强食是当今国际法则的核心,羚羊天生就是狮子的食物,野兔天生就是老鹰的美餐,这是它们的宿命。弱国任由强国践踏,如果不是西北军的数十万将士在前线浴血奋战,俄国人乞会服软!”
王伦的话音一落,隔着几排座位的位置传出了反驳声,声音中带着些许京味。不消说。自然是亲北方反南方的《京报》地记者地声音。
“哼哼!撤军表达诚意?王先生,你这到是大方!不知道王先生你们《共和日报》收了人家多少好处。你可不要忘记那些土地上的第一寸都带着西北边防军将士地血!那些地方是西北边防军用命换来的。你上嘴唇碰下嘴唇就让出去了。你根本就是一国贼!国贼人人得而诛之!做人那!别昧着良心说话!小心到了地底下,到时你家的祖宗都不愿意认你!”
一个用礼帽盖着头已经放低了坐位的记者,连头都没抬的大声责骂道道。
“轰!”
此人话音一落,艇舱内立即乱成一团。国贼!这个词太敏感了一些!在飞艇里的都是消息灵通的记者,他们自然知道现在这个国贼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可能会被暗杀!现在在国内各省激进的民族主义非常盛行,这些民族主义激进派中不乏那些做事不顾后果的狂热团体。如果某人被定上了国贼之名,到时如果他发生什么意外到也不足为奇。
坐在飞艇的上司马不时地向舷窗外张望着,看那远处变幻万千的云朵,在阳光的照耀下犹如汪洋大海中的波涛不停的翻滚;云层稀薄的时候,司马看到了连绵起伏的山脉,看到了辽阔的草原;坐在飞艇上鸟瞰著这片蒙古草原,回想起这几年的际遇,实在是让司马有些感慨万千。
人的**和野心是无穷尽的,即便有时候你并不愿意,但是仍然有很多未知的因素在你地身后推动着你不断前进。前进的过程就是**和野心的膨胀的过程。
司马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发现时空异常点时,当时只是想利用这个发点儿小财。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窘迫的现状,即便是后来在很多时候司马所作的大都是迫不得已地选择。如果时间倒回到初时,司马肯定不会相信自己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无论如何,至少这片土我保住了!这次能还本带利的把失去的都拿回来,我就……呵呵!”
透过舷窗看着在起伏的蒙古高原,这个时代地蒙古高原的尽管同样存在着大量的荒漠,但是远没有后世严重。至少在西北这两年尽管碰到不少大风,但是后世华北城市常见的沙尘暴,司马还真没在西北碰到过,像现在从飞艇上望去入眼的只是一片翠绿。如此漂亮的草原在后世并不多见。
“这是我地空军!”
透过舷窗,司马看到四架为自己地飞艇护航的F/H-1式战斗机,他是这个时代最优秀的战斗机。看着到这几架飞机,司马所看到的是骄傲,曾几何时拥有一支强大的空军,一直是多少中国人的梦想。
现在自己拥有了全亚洲最为强大地空中力量。尽管在数量上和英法德等国仍有些差距。但是如果纯粹从技术上来说,现在的西北边防空军无疑是这个时代的N.1。先进的战斗机、轰炸机和较先进的空中战术,这是地位的保障。
现在即便是欧洲的那些空军的同行们,同样非常关注西北边防空军,这支新生的空军在过去地几个月中,用大纵深地战略轰炸震惊了全世界。甚至于连英法两国空军都特意派人到西北来取经。当然取经的人中自然也少不了德国人。真正地空军,这些人曾经如是形容西北边防空
司马并不知道自己所看到的几架飞机,仅仅只是护行战斗机中的一小部分而已。这一次司马搭乘飞艇前往上乌金斯克,是司马在出任边防公署主任后第一次离开西北省。为了保障司马的安全,边防空军派出了三个联队的战斗机,执行分段空中保护。
从海冬青基地起飞战斗机执行至库伦的保护任务,然后库伦机场会有一个联队接替,然后再到恰克图由另一联队接替,一共分成三个任务段。而在司马所乘的飞艇周围数公里内。数十架战斗机则成为了围围保护。而且还有数架飞机低空搜索飞行,以最大限度的保护飞艇的安全。
虽然这么做有些兴师动众。但是在空军的指挥官们看来,绝对有这个必要毕竟这里是战区,尽管这一带除西北边防空军和飞鸟之外,根本不存在其它任何会飞东西。之所以这么兴师动众,实际上是空军的指挥官们在心里打着小九九,毕竟这将是一次空军在主任面前的表演,这场表演或许可以为空军换到更多的好处。
现在的上乌金斯克已经看不到,那些综合着布里亚特风情和俄罗斯风格建筑,整个城市大约三分之二的地区毁于四个月来的轰炸和炮击,而在之前边防军进攻时,为了攻克俄军据守的工事,进攻的边防军士兵则直接使用75毫米野炮直瞄炮击,其带来的直接效果就是城市再次被重创。
尽管上乌金斯克的一部分俄军曾经试图抵抗,但是结果其实早已注定,早在几个月之前,无论是他们的将军或是外国人的观察家们都不存任何乐观的看法,尽管他们的对手是欧洲人眼中贫弱的象征----中**队,但是那时这头剽悍至极的猛虎并没有露出自己锋利的獠牙,当他展示了自己的力量之后,所有人都明白失败对于俄罗斯而言,并不意外,意外的是西北竟然忍了这么久,以至于久的让世人都遗忘了这场战争。
“看看这些人,你相信吗?曾经他们是俄罗斯帝国的依仗,他们被称为“欧洲压路机,”即便是世界陆军第一强国,对这些压路机也是忌惮不已,甚至于他们只需要几万人就能占领整个东北,万人就能攻进我们的京城,在我们的皇宫里阅兵!。而现在看看他们的样子。颓废、恐惧、不安,你看他们中很多人的脸上甚至还带着解脱地味道,你能和过去的他们联系起来吗?”
站在车上的冷御秋摇头感叹着,作为经历过庚子之变的军人,曾起何时正是眼前这群人的先辈们把种种耻辱强加到中国的身上,而现在他们的身上可曾再看到一丁点儿列强地傲气?有的只是一群胆魂皆失的溃兵而已。
“他们战败了,所以他们欣然接受了。一支在战争爆发之初就从心理上厌倦战争的军队。能打赢吗?进攻部队碰到地抵抗非常微弱,相比四个月前在克木斯克塞的那场残酷的战斗而言,甚至于连一些的抵抗都是在他们的革命委员们用机枪子弹逼出来的。这么一支从精神上都已经彻底失败地军队还能表现出什么样子?解脱?他们能不解脱吗?被俘对他们而言就等于战争地结束,他们剩下的就是在战俘营里干着活等待着战争的结束就行了。”
查明山同样感慨万千的说道。
“毙伤敌一万四千余人。俘敌两万三千六百九十四人。恐怕以后咱们再也别想像今天打的这般顺利了。这里可是咱们用了四个半月的时候,用炸弹和炮弹烤熟地鸭子。不过也好,首战告捷,现在咱们士气正盛,打顺手了比什么都强!”
冷御秋看着车下的战俘说着,上乌金斯克的俄军之所以没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根本原因就是四个半月的轰炸和炮击已经把他们的胆气给炸没了。今天的这场战斗只是摘桃子而已,桃子摘顺了,军队的精气神就出来了。
此时的被俘虏地俄军战俘排着两列纵队,从城内朝城南浩浩荡荡地缓缓前进着,在他们的外围提着步枪、冲锋枪地宪兵们,已经接管了这些战俘的看管。他们将被送到位于蒙古的战俘营中。
现在的这些俄罗斯士兵与其说是军人,到不如说是一群穿着破旧的军装的乞丐。在解除武装的时候,他们只被准许留下装着个人行礼的行军背包还有水壶、饭盒。在这支浩浩荡荡的战俘队伍中,并没有军官,一色的普通士兵,军官早都被这些革命士兵们关进了监狱,更多的实际上已经被枪杀。
因为来自陆军和海军的缘故,这些战俘的身上穿着满是泥土和灰尘的灰色、黑色的军装,有一些人身上穿着工人的服装。他们是工人赤卫队。乱七八糟的装束使得这支队伍本就不整齐的队伍。看上去更显得有些杂乱无章,他们只是低着头垂头丧气的走着。
漫长的战俘队伍就是这么死气沉沉的行进着。看着这这些战俘的模样,周围的边防军的军官们可以从这些失败的战俘的身上看到凄凉与无奈,不过更能看到他们的面上带着些酸涩的解脱。
“报告,边防军司令部电!”
就在这时一辆急驰而来的摩托停在了冷御秋的座车旁,然后传令兵坐在摩托车上喊道,随即从挎包内拿出了一份电报。
“明山,立即通知集团军末参战部队清理城市,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处合适的宅子。主任要在上乌金斯克亲自为立功将士授勋!主任今天会在库伦红城军营休息一晚,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还有20个小时的准备时间!进行挨家挨户进行搜索,清剿他们的武器,嗯!可以请俄国警察和前自治机关配合一下!”
看到电报的内容后,冷御秋所感最多的是紧张,但是此时紧张显然已经没有意义,现在最重要的不惜一切确保主任一行的安全。“啊!这……我们现在必须要电告司令部,阻止主任过来,如果主任在这里发生意外……”
查明山显然这份电报被吓了一跳,于是便大喊道。作为老保安队出来的军官,在查明山看来主任的安全远胜过一切,怎么可能接受主任亲自动前线来的举动,更何况是要在新占领区公开为官兵们授勋。
这里可不是战后的张家口,这里是俄罗斯,谁知道那些俄罗斯人会作些什么!更何况谁知道那些现在城里还有没有躲藏起来的溃兵,到时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办。
“来不及了,主任已经上了飞艇,正在朝这里赶,咱们尽量作好安全准备工作吧!随行的还有很多的各报社和杂志社的记者。”
冷御秋有些无奈的说道,看着眼前的这些战俘,冷御秋现在最担心的是城内会不会还有一些残敌,尤其是那些平民装扮的革命委员,如果万一有遗漏的话,到时……冷御秋不敢再接着朝下想,再朝下想冷御秋所能想到的,是前所未有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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