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是一个恋爱大于天的姑娘,可她最终学会了释然,学会了生活,也懂得了珍惜,珍惜眼前人!
祖母,你是想告诉我这个吗?!
难道是因为她对梁泽熙的感情过于克制所以让你们都以为我不爱他?
汪旖沫脑中一个激灵,瞳孔猛然收缩,含着泪光的眼眸却是陡然睁大,眼神亮的诡异。
“卡!这条过了,汪小姐,休息一下吧。”
自《庐韵》开拍之后,盛蕴对汪旖沫倒是渐渐好了起来。盛蕴是个非常敬业的人,工作中一丝不苟,汪旖沫也很敬业,而且拍的很传神,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汪旖沫是一个演员,一个很好的演员,她的最佳女主角确实不是白拿的。
程彦之给汪旖沫递了水,汪旖沫诧异,程彦之笑道:“探班。”
其实他是有事来找汪旖沫的,想跟她说一件他一直想跟她说的事。汪旖沫今天下午的戏份已经拍摄完毕,倒是可以和程彦之聚一聚。
7月的庐山景色宜人,两人置身山间,心旷神怡。
程彦之原本不知该如何开口,这一刻,竟然不知不觉就说了出来:“其实我拍《纯色之恋》的时候就知道左岸是谁了。”
还真是被梁泽熙说中了,汪旖沫眉目舒展,笑得十分惬意:“我猜到了。”
程彦之一愣,犹疑地问道:“你小时候就是遇见过他所以一直念念不忘吗?”
他是谁,两人心知肚明,心照不宣,汪旖沫点头应是。
“如果你小时候遇到的是我,你也会如此吗?”程彦之笑得有些凄然,他终是不甘心,想问一句,他想知道,他不是输给了他,他是输给了她,输给了时间。
“会的。如果我9岁那年遇到的是你,你在我伤心难过的时候也对我那般好,一直照顾我,逗我开心。我也会一直记住,记到我长大,找到你,飞蛾扑火般地爱一场。”
程彦之肯定道:“所以,其实我是输给了你,不是输给了他,对吗?!”
汪旖沫不答反问:“即便我们爱得刻骨铭心,你收到那张50万的支票之后会告诉我吗?”摇摇头,轻声道:“不会的,彦之,你自卑所以你又比一般人自傲,你会猜疑,届时,猜忌、误会、吵闹、争执会接踵而来。
退一步讲,就算你把那张支票的事告诉我了,我的家世,我的亲人傲慢、不屑的目光会成为你心里一道巨大的鸿沟,而那时的我们又太年轻根本无法应对这种种的磨难,所以我们终究难逃落幕收场,最后不过又是一段情殇而已。”
汪旖沫直视程彦之,温柔而坚定道:“所以我说,是飞蛾扑火。”
程彦之笑着摸了摸汪旖沫的头后放下手,亦是温柔而坚定道:“我懂了。”
侧身看向远方,目光幽深,许久之后,道:“所以现在,你接受了这场家族联姻?小沫,如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幸福。”
汪旖沫与他并肩而站,眉眼间柔情似水,只是程彦之不曾看见,亦是看向远方,嘴角泛起丝丝甜蜜:“我和我先生一出生就认识了,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我会幸福的。彦之,我衷心的希望,你也能幸福。”
程彦之笑了,犹如千帆过尽后的释然:“好。”
“拍完《庐韵》,就要回美国了吧,就是不知道那个时候还能不能见上一面,今天带你去庐山脚下吃一顿,就当是践行。”
汪旖沫淡淡笑道:“嗯,没那么快,7月拍完后我要去一趟N市看我的姥姥姥爷,如果时间赶得及也许还会去北京住几天,然后直接飞德国。不过你请我吃饭我肯定不会心疼你的荷包的。”
“好!”说完没好气地白了汪旖沫一眼。
程彦之带汪旖沫来到了当地一家别具风味的酒家,汪旖沫站在玻璃门外拉住他的衣袖,轻咳一声:“我们还是换一家吧。”
“怎么了?”程彦之疑惑,随汪旖沫的目光看去,是盛蕴,和一个陌生女人。
“你认识?”
汪旖沫点点头,其实她希望自己不认识,隐晦地看了他们一眼后拉着程彦之离开,对着他叹气道:“那是我经纪人的女朋友。”
程彦之多少也是知道盛蕴和那位曾经的大学好友之间的关系的,闻言也是叹息一声。
女朋友来《庐韵》剧组探班,于飞笑得牵强,喝得半醉,对着汪旖沫说道:“想不想问问我和她还有盛蕴三个人之间是什么关系?”
还能是什么关系,三角关系呗,汪旖沫心下摇头。
☆、羁绊
8月初,汪旖沫收拾行囊,告别了S市去N市看望姥姥姥爷。
封蔚准备了一大桌好吃的全是汪旖沫爱吃的,早早地等着外孙女,等人到的时候又是一通埋怨,汪旖沫甜蜜的享受着,抱着姥姥撒娇讨饶。穆焱在一旁笑得开怀,时不时打趣两句,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汪旖沫看得心头有些发酸,姥姥姥爷真的是年纪大了。
汪旖沫住回了自己度过自己童年和少年时期的房间,还是原来的样子,连家具摆设都不曾变过,16岁离开之后,每次回来小住,这里都是记忆中的那个样子。
吃了姥姥特地准备的宵夜,汪旖沫正在房间研究剧本呢,结果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莫成禹——莫成勋的嫡亲二哥,她的二表哥。
莫成禹从政,看着十分儒雅,寒暄过后,进入正题:“美国那边,有些传闻传来,所以二哥想来跟你求证一下。”
“成毅哥不是一直在美国吗,二哥有什么话,应该问他。”
“可二哥今天问的是你,冰妍,看在舅舅和哥哥们从小疼你的份上,给二哥一个答案,那事,是不是真的。”莫成禹直视汪旖沫的眼睛,平和道。
汪旖沫闭了闭眼,肯定:“是。”
莫成禹说话还是不急不缓的样子,只是他的语气泄露了他的急切:“那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拦着,别告诉二哥,你若真想拦,会拦不住。”
“我拦过,当日我出国,曾经和勋勋提过两个要求,一是放弃赛车,二是和那人分手。”汪旖沫摇摇头,笑得有些凄然:“可是二哥,你能告诉我你今天问我这件事的立场是什么,显示你迟到的父兄般的关怀?二哥,这么多年你们都不闻不问,你今天来问我这个事,不是太可笑了?
莫成禹沉吟片刻,沉声道:“你能肯定,那个人会对他好吗”
汪旖沫不语。
莫成禹沉默良久,决定起身告辞。
“二哥,我和勋勋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始终都想不明白——”
清灵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莫成禹转过身来,面带疑惑。
汪旖沫直视这位表哥的眼睛,无悲无喜:“骨肉血亲,不是应该是这个世上最深的羁绊吗?为什么,偏偏就能在我们尚在牙牙学语甚至还在襁褓之中,对着这个世界茫然无知的时候,说弃就弃了,被我们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就这么放弃了!”
汪旖沫苦笑一声:“勋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