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电是并联的,所以可能是路灯线路出了问题但并不会影响到住户,于是从抽屉里翻出了一个超豪华型手电筒,虽然手机也有照明功能,但哪有江澈的这个手电筒好用呢,上头足足有二十个灯泡,比俩车灯加一起还亮堂呢。
到了玄关的时候,她才看到自己回来时吃完放在门口准备丢的盛了榴莲壳的袋子,准备顺便出去丢了,这是她今天回来买的,刚刚吃了一块把剩的肉都存进冰箱了,壳还很新鲜呢,主要是为了庆祝自己即将拿到新剧本,这可是签约后的第一部剧啊,是有纪念价值的。
想是这么想的,要知道人贪嘴的时候可是有一百个理由来进行对自己的喂食的,新剧本还没到手呢,真要说起来这也不算什么理由。
出了玄关,苏合悠哉悠哉地甩着袋子往外头走,另一只有放在手电筒的打开键上准备往上推,结果按钮太硬怎么都推不上去,因为苏合也是有点小执着的,就跟着犯起了拗来,她还就不信自己打不开了!却不知道按钮上面有暗扣,得先拐到一边才能推上去……
所以一直捣鼓到大门口她也没捣鼓出光亮来,便打算回去再捣鼓,反正她还带了手机呢,光不够亮就不够亮吧,一会就用它好了,反正垃圾箱也不远,很快就走到了。
大门轻轻一拉就打开了,苏合还在感叹江澈提醒的真对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从大门转角出现朝自己压来,苏合反射性地尖叫一声,将手里的榴莲壳和手电筒往黑影的方向呼过去,只听一声闷响,哦不是两声,还是三声?
苏合不记得了,只觉得自己脑门一痛就没了知觉。
她倒下去的同时,还没来得及被她拿出来的手机从口袋里滑落出来,屏幕一亮,上面的通话时间还在一秒一秒地走着,大概走了有两三秒的时间,电话那头响起了江澈的声音。
“苏合?”
一声未答他又喊了一声,隐约听到有警笛的声音越来越近,他的声音明显变得慌乱起来。
警鸣声愈渐被放大,几声车门关闭声并混着接连响起的嘈杂脚步打破了不久前还一副平静的虹光小区。
苏合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江澈一张稍化淡妆的帅脸,正正地悬在她的脑袋上方,眼含焦切地看着她。
“咦,这么快就到周末啦?”刚刚清醒,还只记得周末江澈才回来的苏合迷迷糊糊地冒出这么一句话,倒是逗乐了旁边的警察。
“哪是周末啊,现在是周五晚上十一点半。”
“周五?”苏合懵着眼睛看向江澈,这才慢慢想起来她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事,可还没等她开口问呢,警察就率先进行了解答。
“苏合同志你可真的英勇,只身一人就敢斗江洋大盗把给他打昏了,我们逮这小子已经逮了两个月了,感谢你帮我们捉到了他。”
“江洋大盗?”苏合更懵了,莫非出现在门口的那个黑影就是么,“他把我打昏了么。”
“因为夜灯和监控线路被他破坏了,所以并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从现场来推测,你应该是被他盗走的画作相框给砸晕的,医生检查结果为轻微脑震荡。”
“那他呢?”苏合更莫名了,自己晕了那他是怎么晕的呢?
“他是被重物直接砸到脑部而被击晕的。”
一提重物苏合就都想起来了,便小心翼翼地问道:“被我的榴莲壳砸中的?”她好怕是自己的榴莲砸中他的脑袋的,那鲜血淋漓的场面她简直不敢想,得戳上多少个窟窿啊,也不知道自己需不需要负责任。
“原来那些榴莲壳是你的,我们还奇怪他晕倒的时候手里拽着装榴莲壳的袋子做什么。”
苏合在心里直叹他命大:“看来他应该是在阻挡榴莲的时候遗漏了同时击过去的手电筒,我下意识地就一起砸过去了。”
江澈默默地站在旁边没说话,苏合压根就没发觉他一直握着自己的手,警察做完笔录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江澈的肩膀余光又扫了一眼两人一直紧握就没分开过的双手道:“放心吧,艺人这块我多少也懂一点,不会乱嚼舌根子说出你们的恋情的,另外我女儿很喜欢江澈啊,不知道能不能让他帮我签个名?”
最后一句话警察明显是对着苏合问的,那种诚惶诚恐的眼神好像她是一个多大的醋缸子似的,只是他开口问的时候苏合已经不加思考地点了点头,那反应就跟小学生听老师讲课似的,不管老师说什么先点头总没错,表现出良好的态度嘛,等反应过来她才发觉自己居然变相地承认了她和江澈的恋情?他从哪里猜测出来的,不能因为江澈赶过来了就这般误解啊!
直到警察递上一张纸给江澈的时候,他握着苏合的右手被迫松开,苏合这才发觉症结的来源,被江澈一直握着的那只左手,已经被握到麻了……
歪打正着 (二更)
警察离开以后苏合甩甩有些发麻的手:“你怎么在这,不是在参加发布会么。”
握的太久一时松开倒觉得手心空落落的,江澈便不自在地把手揣进了兜里:“听到你那边的尖叫你觉得我还能呆的住?”
苏合怔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是说在电话里听到我尖叫了?怎么可能那么怂,我记得我是十分英勇地上前把江洋大盗给拍晕了的,用你那个超豪华型大手电筒!”
“……”厚脸皮是什么样,听了别人的呈词以后就自主地把自己的歪打正着的事迹放大化,已经到了可以如此光明正大`麻痹自己的地步了么?
前后想了想,苏合记起自己是直接把手机揣兜里就出去了:“那么你一直没挂电话?”
这样说来就一直保持在免提状态,所以他才听到后来的声音,期间他居然一点动静都没发出来,本以为就他那个跟自己打电话的习惯一定早早地就挂了,还是十分不客气地那种,所以她才没在意,一方面也是下意识地躲避那种被突然挂电话的不爽感。
“恩。”江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就蹙着眉头坐到了苏合旁边,眼睛没什么焦距地看着病床旁边的柜子,医院明晃晃的白光打在他脸上,感觉他的脸色看起来比生病时还要白几分,脸部线条也有些僵硬,尤其是紧咬后牙的动作,使得下颌线条轻微鼓动,苏合知道这是他生气了隐忍时才会有的小动作。
至于为什么生气?可想而知。
苏合蹭蹭蹭地从床中间移到